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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鄰家小仙女 (28-29) 作者:紫禁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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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4:48: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愛鄰家小仙女】 作者:紫禁雲生
(二十八)小潔的聚會
到現在為止,我依然騎著自行車接送小潔上下班。
我覺得我挺有個性的,至少不用帶著小潔擠公共汽車,不用怕趁機占便宜的流氓。
雖然跟那些有好車的一比,我這車還不如人家一個好軲轆貴,但是我這叫出類拔萃,鶴立雞群!不服?再找一個一樣的出來試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看見小潔第一眼開始,我這心裡就沒踏實過。
原因讓我一想起來就特不願意待見小潔——跟她一比,我確實錢少點兒。
我這麼說,實在是我不想把那個糟心的「窮」字兒說出來。
我很少說自己窮。我覺得,作為一個男人,真不應該總把「窮」啊、「沒錢」呀掛在嘴邊兒。
我固執地認為,不能哭窮,要總是說自個兒窮,就是該富也富不了,說也給說窮啦!其實說實話,我不想正視一個現實,雖然我不說,我,確實窮。
特別是跟小潔在一起以後,這種想法更強烈。
小潔用的東西都是最時髦的,好多我都沒見過。
從電器到休閒娛樂用品,千奇百怪各式各樣的。
最早跟小潔在一起時候,我就真得跟個二貨似的,看見啥都新鮮,總是特別不著調地問小潔:「哎小潔,這是啥?」
「哎小潔這個是幹嘛的?」
「哎小潔這個咋用?」……有一次,衛生間裡我發現一個做得特別精緻的小刀子,還有一個看著特別好看的小鑷子。
別看這兩個小東西小,特鋒利!我試著用那個小刀子颳了刮鬍子,我去!真好用!都不用專用剃鬚液,沾點兒肥皂水,全齊!我記得那天鬍子颳得真乾淨!
總算知道這個小刀子幹嘛用的啦,心裡還挺高興。
就是那個小鑷子,實在琢磨不出來是幹嘛用的。
我就一邊做飯一邊兒想,我總覺得憑我這個禿腦袋,這麼聰明,總會想得到。
那天中午做豬皮,早市上買的豬皮都收拾不幹凈,那傢伙,鬃毛那麼粗那麼長,還多!看著都噁心!我那個夾毛拔毛用的鉗子買時候就是個便宜貨,現在笨得比腳後跟都鈍,拔得我那個費勁啊!唉,這時候要有個鑷子,是不是?正琢磨呢,哎?衛生間不是有個小鑷子嘛?我說能幹嘛用,總算想明白那玩意兒是幹嘛用的啦!我連跑帶顛兒地把那個小鑷子拿來,試著拔了拔豬毛,哎呀真好用!一拔就一根兒!而且一拔就下來!利索著呢!要是用點兒心,下點兒功夫,一拔能拔一片!這傢伙東西真好,又好又快又乾淨!就是不是很耐用,湊合著剛把那片兒豬皮拔完,刃兒就卷了,唉,東西小到底不經用……中午小潔豬皮吃得特別香。
街上賣的這東西小潔根本不吃!小潔只吃我做的,因為小潔知道我有潔癖,這種東西收拾得乾淨。
吃完了,小潔一推碗就跑進衛生間化妝去了。
我表示特別不滿、特別無奈,不做飯,我有意見嗎?那洗鍋不難吧?就不能動動手嗎?這麼大人啦一點兒家務都不幹,還是個娘們兒呢,懶娘們!正收拾著呢,就看見小潔突然氣急敗壞地從衛生間裡跑了出來,手裡拿著那兩個小東西。
「強子!你動我東西了?」
小潔緊著就是沖我喊,嗓門兒特別大,喊得我都覺得腦門兒發震!我低頭看了看小潔攤開的手裡放著的小東西,是那個小刀子和小鑷子。
「我是用啦,咋啦?不能用?」
我實在搞不明白,不就是用了用嘛,至於這麼誇張嘛?「你都用它幹嘛啦?」
小潔還是表現得特別窮凶極惡,瞪著眼睛追問我。
「刀子跟鑷子能咋用?刀子我刮鬍子啦,鑷子揪豬毛啦,你沒覺得今天豬皮特乾淨嗎?挺好用的。」
我琢磨著我沒徵求小潔意見就用人家東西確實不對,小潔估計因為這個生氣,我哄哄就行了,肯定一下東西好就煳弄過去了。
「你是傻子呀?你拿我刮腿毛的小刀刮鬍子,拿我揪眉毛腋毛的鑷子拔豬毛,你說你混蛋不混蛋,噁心不噁心?」
小潔說到這兒,我總算知道這兩個小玩意兒是幹嘛用的啦。
「這也,也沒什麼嘛,都是干一路活兒的東西,用用,也犯不著這麼吹鬍子瞪眼睛的嘛。」
我挺不服氣地說,「放屁!這能一樣嗎?我腿毛多細多軟,你那些鬍子多硬!我睫毛和腋毛多軟,那豬毛,那能是一個概念嗎?」
「我不是就用了一下嘛,又沒給你用壞!這小肚雞腸的,你摳死算啦!」
我突然特別不服氣,「有啥不一樣的?不都是毛嘛!再說啦,我用這些是做飯,是收拾豬皮,收拾不幹凈你吃嗎?」
「放屁!我摳門?我小肚雞腸?你拿收拾我的東西收拾豬皮,你噁心不噁心?一樣?你用那個鑷子是修最細的毛的,你居然拿去拔豬毛!能一樣嗎?沒用壞?剛才我修眉毛差點兒沒疼死我!笨得,你那句話咋說得來著?」
我就覺得小潔有時候罵人特氣人,不會罵就閉嘴,這罵著人,中間還帶氣口!還帶場外求助的呢。
「笨得跟後跟兒似的。」
我想也沒想補了一句,打小學開始我就發現一個問題:我接下沿兒,那簡直是人間一絕!從三年級開始,我就被老師從原來的倒數第二排直接調到了第一排,原因很簡單:我們老師每次氣口上需要接下沿兒時候,我都會及時出現,用相當完美的下沿兒把老師的話接上,自然流暢到天衣無縫,深得各種老師的喜歡。
結果到後來上了班兒,這習慣是養下啦,現在就連張台都特別喜歡開會時候我離她近點兒,偶爾接不住話我一個下沿兒就順過去了。
接多了,就養成條件反射了,這不?小潔一問,我含煳都沒含煳就給接下去了……「對!笨得跟後跟兒似的!這我以後咋用?我這都是一套的!現在缺了一個鑷子一把刀子,以後用起來你說多彆扭吧!你還嘴硬!」
小潔這算是得著理了,這叫一通罵呀!罵就罵吧,還張牙舞爪!「不就是個刀子和鑷子嘛,用壞了我賠你!」
我伸手到褲兜里,連零兒帶整摸出80多塊,塞到小潔手裡,「賠你,拿著!你你以後別吃我做的豬皮!」
就用小潔個鑷子和刀子,讓小潔這一通訓,我這心裡簡直不痛快到了極點。
把錢塞給小潔,我就氣鼓鼓地站在原地不說話了。
小潔低頭看了看我塞給她的錢,又看了看我氣鼓鼓的樣子,突然樂了!「強子你還真逗!看你那個樣兒!跟我都能急成那樣,還賠我,哈哈哈!我看看賠我多少錢,」
小潔低頭數了數,還是笑著說,「就這八十二塊七毛你就想賠我的刀子和鑷子呀?不夠!」
說完小潔居然背後手,笑眯眯地看著我!「不夠我再給你添!」
我還是氣鼓鼓的,轉身想去臥室取錢包。
「哎哎哎!幹嘛去?」
小潔就是往住叫我,「你不是說不夠嘛?我拿錢包給你添!」
「去去去!真討厭,誰稀罕你的錢?」小潔回了我一句。
「不要賠錢,那你要怎麼樣?」
我覺得奇怪,不知道小潔想幹嘛。
「錢不要啦!都摺合成豬皮!吃到我吃膩為止!」說完小潔還是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暈!我以為小潔又會想出什麼餿點子呢,沒想到來了這麼一出!看這意思小潔還真挺喜歡吃我做的豬皮。
再看小潔,始終都是笑眯眯的,估計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哦,行吧。」我支吾了一聲。
小潔聽我說完,特開心地就笑了,然後用手做了個「V」字型手勢,在腮邊晃了晃,然後一轉身,蹦蹦跳跳地回洗漱間洗漱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還是有點兒反應不過來,這是來罵我來啦,還是來訛豬皮來啦……後來我偷偷拿著小潔被我弄壞的兩個小東西去化妝品店想給她配兩個去,結果一問才知道,這兩個東西不單賣。
我又問了人家,一套多少錢,結果人家告訴我,一套要3000多塊!到那時我才覺得我這事兒做得是有點兒二,而且,我確實,有點兒窮,難怪小潔用這個跟我訛那麼多頓豬皮呢,這我得做多少頓能給人家頂回去呀……當天我心情不是很好,還是因為小潔。
被小潔數落了一頓,我覺得我好像就是個窮加二復合型愣貨,感覺自尊心受到了很大傷害。
小潔就是個沒心爛肺的貨,她把我訓完就沒事兒啦,我怎麼辦?我本來就心思重,她跟我來這個,這我能自在嘛?當天下午出去外拍,情緒受了影響,拍東西時候總是找不到感覺。
平日拍一條足夠了,當天每個鏡頭幾乎都是拍了三條才有效果,一般四十分鐘能拍好的東西,整整拍了將近三個小時,收工的時候,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累,還有餓。
收拾設備時候,肚子「咕嚕咕嚕」叫了好幾聲兒,幸好沒讓嘉賓聽見,也確實是餓了,就跟人家秘書要了包餅乾,背著設備下樓時候,也管不了什麼面子不面子了,一路走一路吃。
第一次覺得,這餅乾真好吃!正吃著呢,小潔的電話就來了,「不用急,待會兒去接你。我這兒剛忙完。」
咽了口餅乾就是跟小潔這兒解釋。
「不用接我!今天賓華酒店朋友辦了個聚會,讓我們大家在這邊玩兒呢,趕緊過來!可熱鬧呢!」
小潔好像聽著特高興,旁邊確實聽著挺熱鬧。
「我這兒剛收工,衣服還沒換呢,先得把設備放回台里,哪麼也得把衣服先換了吧?現在過不去,今天累了,也不想去,你啥時候散攤兒了告我一聲兒,我去接你就好了。」
我說的是實話,情緒,哪有那麼容易排解的呢?「少廢話!趕緊給我過來!
我現在開始算時間,半個小時必須到酒店門口,晚一秒鐘我就要你好看!我們這兒人都等著呢,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小潔就把電話給掛了。
一聽小潔這麼說我更煩了,上午開始就不高興,加上下午乾了一下午活兒,中午也沒吃飯,連餓帶累的,哪有精力去參加什麼聚會?把我當「克塞」(小時候《恐龍特急克塞號》里的超人主角)了吧?再加上幹活兒穿的衣服都沒換,去了不是讓人笑話嘛!就這扮相兒,別人看了指不定把我想成干哪行的師傅呢。
後來想想,怎麼著也得把小潔接回家,我就把攝像機三腳架放好,然後騎車去了小潔聚會那個酒店。
趕到酒店,離小潔約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讓我趕到意外的是,小潔居然在酒店門口候著我!一看到我到了,特別高興地就跑到我身邊,然後幫我把攝像機和三腳架從車上拿下來。
「嗯,蠻準時嘛!獎勵一下,啵!」
小潔在我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說實話,這個吻,我覺得好像菜里沒放咸鹽,沒味兒……「先生,請把自行車放到那邊職員區,」
我還沒緩過勁兒來呢,酒店保安就過來催我了,我一看,有個車位讓我給占著呢,剛才就看見這麼一點兒空地兒,我就停這兒了。
現在可好,人家過來轟了。
我沒吱聲兒,推著我的捷安特就往自行車區過去了,走著走著這火氣就上來啦,不就是個車位嘛,還轟我!牛逼什麼?不就是給汽車留的位置嘛?有啥了不起?北京街面兒上汽車多啦,都不稀罕!我這車多好,不費油、環保、節能、省車位,自行車裡的尊貴王牌兒!仔細挑,根本挑不出缺點來!他媽的讓我往那邊兒放,典型眼睛長後邊兒啦!我這兒一邊自顧自不忿一邊把自行車放好,正準備轉身走,就打身邊兒「呼」
一下就過去輛車,差點兒撞著我!操他嘞!沒長眼睛呀?自行車道開這麼勐!開個破車就牛逼呀?我回頭死死盯住那輛車的牌照,操他嘞!難怪呢,京A-58250!這他媽就是個二百五嘛!我正琢磨呢,這車居然就在前面停下了。
我正沒地兒撒氣呢,看見車停了,我鼓足勇氣,緊走幾步,追上丫的,罵葛炮!沒等我趕上去,車裡的王八蛋估計看見我氣兒不順追車,突然一踩油門兒就跑了!操他大爺的,跑!個王八蛋!算丫跑得快,要讓我趕上了,罵不死他算他是我干爺爺!我今天極度需要個出氣的,無論男女,只分老幼!丫跑了我這氣兒還是沒消,不消也就罷了,還又添了堵。
走到小潔身邊兒時候,讓小潔給看出來了,「怎麼啦強子?誰惹你不高興啦?」
我一聽這話就想罵街!居然還敢問我誰惹我生氣啦!個小混蛋!本來我要憋不住張嘴罵她啦,想想今天人家聚會,高興呢,我要是罵人,肯定影響情緒。
算了,我給她攢著,等回家再收拾她!「沒事兒,走吧,你不是說都等著呢嘛?別讓人等久了。」
回完小潔話兒我彎腰把攝像機包提起來背好,然後抱起架子就走。
小潔也沒說什麼,估計今天玩兒得挺高興,就是帶著我往酒店裡走。
進了酒店往他們聚會大廳走的時候,這一路好多人看我們倆。
我實在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看我呢還是看小潔呢,總之從他們眼神兒里我看見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走了沒多久,到小潔他們聚會的大廳了。
好傢夥!這麼些人!這排場可夠大的,不就是,就是個聚會嘛?咋搞得跟婚禮似的來這麼些人?人多是一方面,讓我看著很不爽的,是都穿得明光鋥亮的,就跟都是來參加選美的似的。
他們這麼一穿,搞得我看著就跟剛撿完垃圾灰頭土臉就上來了似的,別提多扎眼啦!再有,前一提熘後一背的兩個大包,一進門,目光全跑我這兒來啦……「強子,來這邊,先把你這堆東西放在這兒。」
小潔用手給我指了指牆角一個位置說。
我四下里看了看,「放這兒行嘛?這機器貴著呢!這麼些人,再給我碰了。」
我不放心地看著小潔說。
「哎呀誰稀罕你這些破玩意兒呀!趕緊放那兒跟我來!人家那麼多人都等著呢!」小潔一聽就不耐煩了,刺兒我一句,推著我就是放東西。
沒辦法,讓放這兒,我也不知道這地方除了這兒還能放哪兒合適,只好把設備特別小心地放在牆角那個位置,還特意把三腳架靠外放,擋住攝像機,免得人多給我碰壞了。
這玩意兒,不是我說,五十幾萬呢,碰壞哪兒咱都賠不起!放好設備就是跟在小潔屁股後邊走,一路上我這兩隻眼睛就沒閒著,到處看。
來的妞兒是真不賴,隨便揪出一個來都挺好看;來的男的也他媽的給力,都是要個兒有個兒要長相有長相,沒個兒的人家也有衣服撐著。
我突然發現難怪都往我這兒看呢,就我這兒要啥沒啥,今天穿扮得這麼另類就來了。
我在人群里竭力想找個比我還個色的,結果沒成功。
小潔這時候好像跟大號二子沒啥區別,好像根本沒看見我們倆現在眾目睽睽呢,就是一個勁兒往前走。
我怕落下,就只能跟個二愣子一樣跟著小潔走。
總算到地方了,小潔沒管我,特誇張地叫嚷著就衝進了一堆女人里,然後這堆女人這個笑啊、鬧啊!把我撂這兒不管啦?我四下看了看,我好像站哪兒都不合適,我這心裡實在堵得慌,本來就不該來嘛,我就是個不上檔次的一般人兒,何必非讓我在這種場合待著呢?心裡堵得慌我就四處看,估計看美女心情能好點兒。
我眼睛在大廳里就這麼一掃,嘿!真好!一眼就看見離我不遠的地方居然有自助餐桌!啊呀真好!這就叫「想睡覺給遞了個枕頭」,這叫一個好啊!我又看看其他人,嗯!有人選餐,這是讓吃。
管它呢,剛才就墊巴了點兒餅乾,根本不夠吃。
現在一看見一桌子吃的,食慾馬上就上來了。
回頭看了看小潔,還那堆女人里說說笑笑呢,根本顧不上管我,我也不管那麼多了,先拿點東西吃飽了再說!今天這情況,我得反應快點兒,別出糗,餓著肚子腦供血不足反應不過來……幾步走到餐桌跟前,拿起盤子就夾東西。
小潔她們單位聚會就是牛逼,這滿桌子吃的,基本都是我喜歡吃的,我個人覺得我也是家眷,不應該客氣,客氣顯得見外,所以滿滿夾了一盤子肉,又滿滿沖了杯橙汁兒,端著餐盤就找地方。
我又四下里看了看,人太多,就一個角落人少,就兩三個女的在那兒聊天,老天爺就跟特意關照我呢,好多高腳椅最靠裡邊居然有個矮椅子,加上桌子高,往那兒一坐,基本誰也看不見!真好,正好空著,我忙不迭就過去坐了下去。
臉衝著牆,低著頭,別人也看不著,餓極了顧不了太多狼吞虎咽就吃了起來。
「這麼大一盤兒,都是肉,哥們兒,有十幾年沒吃了吧?」我正吃著香著呢,冷不丁旁邊不知道是誰來了這麼一句。
聽是個男人的聲音,我記得我坐著的時候旁邊都是女的。
估計是說我呢?我抬頭看了一眼,就看見個打扮得油頭粉面的男的看著我。
估計就是他說我呢,我看了看他,又用手指了指我。
「對,就是說你呢。」這二子衝著我說。
「什麼意思?」
剛才這二子說我,好像來者不善啊!「沒什麼意思,我說這兒躲著一個幹嘛呢,這傢伙,夠能吃的呵?這是,今天三頓全攢這一頓上了吧?」倌紡裙:玖伍肆貳肆叄玖零玖二子又惡毒地捅上這麼一句。
媽逼!招沒招惹沒惹的,這是說的什麼屁話?「人跟麻杆兒似的,還挺能吃嘛!悠著點兒,桌上多呢,吃完了隨便盛!看看,都堆起來啦!」
還沒等我接嘴呢,這二子又頂一句!大爺!我快忍不住啦。
「我說這飯不讓吃是嗎?」
我耐著性子問,「這話說的,吃傻了吧?放出來就是讓人吃的,看這問題問得傻不傻!」
「我吃你家的啦是吧?」我沒好氣又回丫一句。
「那倒也不是,我今兒也是過來吃請的。要我們家,不做這些,不夠檔次。」
丫真不要臉,不知道我這兒擠兌他呢,居然當真話聽,個臭傻逼!「沒吃你家的你管呢?二寡!(家鄉罵人話,意為「多管閒事」)」我一著急老家罵人話就出來了。
「二寡?二寡什麼意思?」這二子真沒調!要是我,讓這麼罵著肯定急眼了,丫居然沒聽懂!
「沒懂是吧?你先一邊兒琢磨去,我就攢著這頓呢,你先別擾著我吃飯!」說完我低著頭就是吃飯。
王八蛋真操蛋,本來吃得好好的,真他媽的堵心!操!就沖他這句話,我他媽的把一盤兒都吃光,吃完我還盛一盤!「哎你知道啥叫二寡嗎?」
估計不理丫丫覺得沒意思,這二子就可著這屋裡的人問「二寡」啥意思去啦……
「強子,幹嘛呢?到處找你找不到!趕緊過來!」
剛吃完沒等我抹嘴呢,小潔火急火燎就過來啦,也沒等我反應過來,小潔拽著我就往剛才那堆娘們兒那兒去啦。
「美女們,這是我男朋友林志強!」小潔笑眯眯地給她朋友介紹我。
沒等我說話呢,對面娘們兒們一片鬨笑!這是咋得啦?我長相就這麼幽默?
沒張嘴呢就都逗樂啦?就見一娘們兒問了一句:「剛才吃蛋糕了吧?好像還是巧克力的呢!」
我一聽眼睛都快瞪出來啦,「你咋知道的?」
太神奇啦,我剛才還真就吃蛋糕啦,打小就愛吃這口,專挑巧克力味吃的。
「哈哈哈,很好吃是吧?我猜你吃得肯定香!你們大家看,太可愛啦!他嘴邊兒能掛那麼大個渣兒不掉!」
剛聽她說完就聽見一堆鬨笑。
我頭有點兒暈,剛才吃得太勐,估計嘴邊肯定掛渣兒啦,唉,糗死我啦,比那個「二寡貨」也好不到哪兒去。
「別動!」我正準備用袖子擦一下嘴,小潔一聲大吼,嚇得我傻傻得就不動了。
小潔走到我面前,突然嘟起小嘴輕輕地吻了我一下!我明顯感覺小潔小嘴在我臉上動了一下,估計那個蛋糕渣兒被小潔嘬沒了。
我突然覺得頭暈,這麼大的舞廳,這麼多人,這麼個吻……這也,這也太讓人不好意思了吧?「嘢嘢嘢!」
這堆娘們看見小潔吻我,就開始起鬨了,「天哪!好恩愛哦!好幸福哦!哎哎哎,你們看你們看!他臉紅啦!」
說我掛渣兒那個娘們兒突然叫喊起來,所有娘們兒的眼睛齊刷刷全往我臉上看。
此刻我也覺得臉上滾燙!估計是真紅了,長這麼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被女孩子親還是頭一次,我也沒想到我會害羞,緊著就是用一隻手把臉擋上,頭往後邊扭。
臉剛轉到後邊,「哎呀我的活祖宗呀!」
我緊著就往放攝像機的地方跑:一個小孩兒好像對我的攝像機包很感興趣,站在我的攝像機包旁邊看了半天,正用腳踢我機器呢!等跑到攝像機跟前,我一把就把那個小孩兒給抱開了,「我的小祖宗哎!可不能踢!你踢壞了我賠不起呀!」
小孩兒被我突然一抱也嚇了一跳,不過看了我一眼好像就不怕了。
「叔叔,這是你的東西呀?是什麼呀?剛才就看見你提著兩個大包就進來啦,都不知道這裡邊兒裝著什麼東西。」這孩子挺有意思,倒是不認生。
「你要是先答應我再不欺負它,我就讓你看看。」我說。
「我保證!給我看看唄!」小孩兒笑眯眯地說。
「來,給你看看。這東西可好啦,叫攝像機。」我拉著小傢伙的手蹲在攝像機包前,然後拉開攝像機包給他看。
「這東西呀,可好啦,你看那個大電視!」我指著不遠處的電視牆,「那裡邊放的東西都是這玩意兒拍出來的,可好玩兒啦!不過可不能亂動,更不能踢,知道嗎?」
小傢伙聽我給他一講就樂了,「那旁邊兒那個東西呢?」
我把攝像機拉鏈兒拉好,又把三腳架包拉鏈兒拉開,「這玩意兒就是個架子,跟咱們一樣,不一樣,」
我正想說跟咱們男人一樣三條腿兒所以叫三腳架,後來一琢磨帶壞孩子,就馬上改口了。
「咱們人有兩條腿,因為咱們人聰明,兩條腿就站得穩穩噹噹的。這傢伙笨,多一條腿才能站住,所以叫三腳架。它個兒高,我夠不著時候,就把它放出來,然後再把攝像機放上去,就能拍很高很穩的東西。估計現在給你講不明白,沒關係!以後就懂啦!」
「寶寶,幹嘛呢?又亂跑!再亂跑阿姨不疼你啦!」
正跟小傢伙講著呢,就聽見剛才笑話我那個娘們兒沖小傢伙喊著,看見跟我在一起呢,又樂了,沖我笑了笑,拉著那個孩子就走了。
我邊收拾包邊琢磨,別就疼這個小傢伙呀,你看我也挺乖的,不行也疼疼我唄,餓了三頓好容易吃一頓還讓個愣貨擠兌,也別把我一個人留這兒臊著……「哎,前面兒那位師傅,穿灰色上衣那個師傅,麻煩幫個忙,把這些酒搬到餐桌旁邊,謝謝!」
正瞎想著呢,就聽後邊有個女的沖我吆喝。
我暈!這是,這是把我當服務生了吧?本來想推託,後來琢磨琢磨,幫一手也不掉價,說明咱愛勞動,也就幫著搬了兩箱酒送到了餐桌旁邊。
放好酒,突然覺得累,就找了個地方坐著,這酒水東西就是沉。
「我說嘛,你不是特邀嘉賓吧?難怪穿成這樣就進來啦!哎我說你是干哪個工種的?」
我剛坐下,就聽見剛才那個「二寡貨」又給我冒涼腔啦。
估計這二子弄明白「二寡」
什麼意思回來啦!「你有什麼事兒嗎?如果有就說,沒有不好意思,我這兒想歇會兒。哦,順便問一句,你是哪個工種的?」
我現在特別煩這個二子,好像他媽生他出來忘了教啦,素質修養嚴重不足!
看穿得人模狗樣的,我倒看看到底丫是個幹嘛的。
不是擠兌我嘛,我也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工種?你真逗,凱華國際,知道嗎?副總經理!剛才打你身邊兒過去那個奔馳,我的!你說你,參加這種聚會咋能騎著車就來啦?剛才要不是我反應快,你就把我車刮啦!再有,好歹也穿得像樣點兒,這穿得跟民工似的就來啦,也太不講究了吧?」
二子沒事兒沒事兒地說。
不說還好,一說,我操他嘞!鬧了半天就是這個傻逼剛才差點兒把我給撞了,好,真好!正找丫呢,王八蛋差點兒撞了我又跑啦,現在他媽的居然還敢用這事兒糟蹋我!不行,打丫個王八蛋!我順手抄起手邊兒跟大列巴(俄羅斯麵包)似的一個大麵包就準備往丫臉上煳!「強子,來,跟我跳舞!」
小潔突然從邊兒上冒了出來,一伸手就從椅子上把我拉了下來。
本來腦子已經非常熱了,讓小潔這麼一拉,突然又冷靜下來了。
這是小潔的朋友聚會,我要在這兒打了丫的,小潔會很難堪,我忍!為掩飾,我裝著又想吃東西的樣子,把那個麵包往嘴裡塞,然後「吭哧」
咬了一口,把麵包又放回桌上,「麵包,好吃。等等,我擦一下嘴!」
然後我從桌邊拿了張餐巾紙把嘴擦乾淨,就被小潔拉到了大廳中間。
「哎!那是別人吃過的!」
那個王八蛋遠遠沖我喊了一句……
等到了大廳中間,我才想起來我根本不會跳舞!「小潔,我,我不會跳。」我跟小潔實話實說。
「沒事兒,」
小潔笑眯眯地把胳膊環抱住我的脖子,「摟著我的腰,」
我聽小潔的吩咐,雙手摟住了小潔的腰。
「跟我方向保持一致,動作保持一致,力度和速度也保持一致,輕輕地搖擺就好。」小潔笑笑地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看人家別人好像不是這麼個跳的呀?」我傻傻地問了小潔一句,「哎呀你就聽我吩咐就好嘛!學傻啦?囉嗦!」
終於看見小潔熟悉的、不耐煩的表情了。
「讓你跳複雜的你會嗎?」
「不會。」我特實在地說。
「那不結了嘛!好啦,跟我來啦!」說完小潔跟著音樂的節拍,輕輕地搖了起來。
本來還想再嘮叨兩句,結果突然看見剛才還笑笑的小潔,滿眼都是柔情。
小潔又像平時一樣,抿著小嘴,微微仰著小腦袋看著我。
我不覺被小潔的小表情吸引住了。
恐怕這是全世界最簡單的美景了吧?小潔面容里的所有線條、所有點面,把一個仙女的貌美刻畫到了極致。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小潔,生怕錯過了每一絲每一毫的美,那種美,帶給我的,是空洞的享受。
此刻,我突然覺得,大廳里好像只有我和小潔兩個人,和小潔一起輕輕地、慢慢地搖擺著,我忘記了一切。倌紡裙:玖伍肆貳肆叄玖零玖雖然我搖擺的身形和步伐很笨拙,但是,我的眼神我的意識,始終被小潔迷離著。
小潔勾著我脖子的雙臂就那樣輕柔地搭在我肩上,小腦袋微微抬起,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嘴角始終帶著一絲甜甜的微笑,看著我,不說話,那眼神里的淘氣啊、頑皮啊、還有那小小的刁蠻,交織在一起,卻化作了一種異樣的安全感,伴著我,輕輕地蕩漾在舞廳中間,恍惚著,迷離著。
一直曲子很快就完了,接下來是一支節奏很快的曲子,就我這種根本不會跳舞的人,站在那兒就跟頭瘦熊似的,都不知道腳該往哪兒放。
快別站那兒當傻子了,我連跑帶熘地跑回了座位上。
小潔看著我樂,也坐到了離我不遠她們姐妹的堆兒里歇著去了。
「哎,我說,我就上一廁所,就找不著你啦!」
我還沒回過神兒,那個鬼也似的聲音就又冒出來啦。
「我說你咋跟鬼也似的?你找我幹嘛?」
看著丫那個欠揍的臉,還有那張欠塞大糞的嘴就想打丫的。
實在氣不過,又得顧及著控制情緒免得給小潔找麻煩,我就開始刺兒他。
「看你好玩兒唄!哎我說,那兒還有好多吃的呢,你要不再盛點兒,你一邊兒吃咱一邊兒聊!」
我發現這二子是果真帶調子呢,擠兌我這是,上癮啦?「我吃飽啦,沒空!
找聊天你上網去,要麼找別人,我沒興趣!」
我還在忍,不過快忍不住啦。
「哎我說別呀!說說話,說說話!哎我說你不覺得你跟這兒特不協調嗎?你看看你穿的,這鞋,這褲子,你再看看這褂子!地攤上買的吧?我說你這種場合,你咋能穿球鞋來呢?啊呀!還是耐克呢,彷得真不賴!哪兒買的?哎哪兒買的?」
操他嘞!媽逼!這是往死里擠兌呢,不行,我得找找,剛才那個麵包哪兒去啦,煳丫的!正找著呢,就見剛才那個小傢伙過來了,走到我們身邊兒,指著我說,「將來他肯定出人頭地!」
然後又指著那個王八蛋說,「到時候,你就是,就是個,屁!」
說完沖那個二子耍了個鬼臉!「哎你個小混蛋,你給我站住!」
那個二子一聽小傢伙這麼說就火了,緊著就是追那個小傢伙去了。
哎呀真痛快!這孩子真是我的知音呀!這話都說到我心裡去啦!正想著呢,就見那孩子緊著就跑到小潔身邊兒,刺熘就鑽到小潔懷裡了!小潔抱著孩子親了親,然後摸了摸孩子的頭。
難怪呢,原來是小潔教的!突然特別感動,肯定是小潔聽到那個二子擠兌我,教孩子給我解圍呢。
突然心裡有一點感動。
那二子就是追那個小傢伙,追到小潔跟前兒,看了小潔一眼,愣住了,然後突然呲出一個特別諂媚的笑臉兒,看著我直反胃!「這小王八蛋,哦,這小孩兒是你的呀?」
小潔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不是,方團長的侄子,有什麼問題嗎?」小潔冷冷地說。
「哦,沒啥。我說美女,留個電話唄。」二子嬉皮笑臉地說。
小潔又白了他一眼,然後特做作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不方便。小磊,不是想噓噓嗎?阿姨帶你去!」
說完,拉著小傢伙的手奔著女廁所就去了……看著小潔的表現,我笑了。
今天晚上,到現在,我的心情總算好過來了。
今天這個場合讓我感覺我自己太卑微了,二子沒說錯,我確實不適合這裡。
我本來就沒想來這兒,我不屬於這兒,我只屬於我那個破房子,屬於我那堆窮哥們兒,屬於我那個能讓我找到充分自我認同感的單位。
這兒,對我來說太奢華太遙遠了。
在這兒,我就像一個囚徒,心靈的囚徒,時刻承受著來自自尊被蹂躪的煎熬。
之前,我很惶恐,如果小潔在這個時候表現出哪怕一絲鄙視,都足夠讓我痛苦難耐。
可是小潔沒有,她在極力維護著我的尊嚴,呵護著我男人的自尊心,讓我這已經冰涼的內心又溫暖過來了。
難熬的時間總算過去了,小潔她們單位的聚會總算完了。
從酒店出來,我又把設備綁在了車子後邊,小潔一直是笑眯眯地跟著我看著我,好像根本沒看見其他人看我的眼神。
今天從我一進聚會大廳,我就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到現在都是。
我分明從其他人眼神里看出了驚異,還有我不願意看到的蔑視。
小潔根本沒理會那個追著她要電話的二子,在那個二子吃驚的表情下,很自然地坐在了我的自行車上。
帶著小潔回台里還設備的時候,小潔在樓下蹦蹦跳跳地等著我。
我有意在二樓窗前看著小潔,還是像個小仙女,可愛,而且,善解人意。
看著她,一種奇特的愛,夾雜著一種同樣奇特的衝動充滿了我的內心,我,要要她……回到家,強忍著那股衝動做完吃完飯,洗完鍋,收拾停當了。
小潔還是像平時一樣去洗漱,根本沒察覺我已經開始變作一頭被溫情惹怒的狼了。
強忍著慾火,我也去洗漱乾淨,就在小潔穿著睡袍看電視的時候,我從浴室出來,什麼都顧不上穿,突然從背後輕輕地抱住了小潔。
「嗯——幹嘛——」小潔輕輕地撒著嬌問我。
我不想說任何話,腦子裡始終回想著小潔今天的表現,感動和慾火始終在升溫。
原本想死死地抱住小潔,可是當小潔在懷裡的時候,突然有一種感覺,小潔是那麼的嬌弱無助,就好像今天聚會時的我,需要的,是一種溫柔,是一種接近保護的愛護。
於是,我很輕柔地把小潔抱在了懷裡。
此時小潔也不說話了,只是用小腦袋蹭著我。
對於此刻的我們,任何話語都是多餘的,要什麼話?此刻還有什麼話語比性靈的感覺更真切的?我只覺得,在我和小潔之間,最先開始交合的,不是肉體,是靈魂,是思維。
我的思維,分明感覺到了小潔思維的貼合,那是一種默契的配合,我好像聽到了小潔的心聲,那是一種呼喚,呼喚著我的靈魂和身體,進入到她的靈魂和身體里,然後,彼此的每一絲每一縷,變作兩根線,相互纏繞,相互粘合,最終,共思想,共呼吸。
小潔被我壓伏在床上是那麼地自然,她的睡袍是什麼時候滑落的,我根本不知道。
身下趴在床上的小潔是那麼地溫順乖巧,好像一隻待宰的小羔羊,不知道前途命運,有一絲恐懼,渾身微微地發著抖。
我把小潔長長的秀髮全部搭在我的背上,然後親吻著小潔的髮根和脖頸。
這輕輕的吻,讓小潔完全感知到了我的溫柔,不再發抖了,任由我從上到下親吻她。
每一次,被小潔背上的曲線滑落,都是一種奇特的感覺。
好像是前世就造就好的親密,讓我在小潔的曲線里幸福著,快樂著。
喜歡從小潔腰部和臀部那兩條曲線吻過,閉上眼睛,順著這兩條曲線向下,感覺到的是彈性的吶喊,是細密的低吟。
「強子,不要,不要——」小潔輕輕地扭動著小屁股,迎合著碰觸著我的臉,伴著那小仙女的小撒嬌。
如果你真愛一個人,你會聽出她囈語中的小謊言。
那種謊言不蒼白,卻讓愛人的思維變得迷離,以至於,當你感覺到它的真實存在時,你,甘願被它欺騙,然後去做違背它的事,那就是,要……我的吻,滑過了小潔的背、腰、臀、腿,直至那雙可愛的小腳丫,當我再次回到小潔背上時候,「怎麼捨得這樣欺負小潔?怎麼捨得?」
小潔低低地嚶嚀著,兩隻小手撐住床,突然翻身把我翻倒在床上,然後一下子趴伏在了我身上,像我之前親吻她一樣地開始親吻我。
小潔的吻,永遠是那麼撲朔迷離,決不循規蹈矩。
每次小潔吻我時候,總是在最短時候把我的慾火燒到最旺。
這次也不例外,根本忍不到小潔吻完我。
我正想著要進入,沒想到小潔居然伸手把住了我的軟蛇,以最快的速度,就讓我進入了!很多時候我覺得小潔根本不是仙女,特別是做愛的時候。
在我心底里,仙女都是善良、溫和、體貼的,包括做愛。
小潔根本不是這樣,與其說是仙女,不如說是妖女,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妖精。
在我看來,小潔這個妖精一點兒都不比西遊記里那些女妖差。
那些女妖想要絞殺的是肉體,小潔絞殺的直接就是我的精神。
那種先把整個人托舉到天上,然後狠狠摔入異性洞穴,之後再次托舉到天上,然後穩穩地再次送入那個溫暖濕潤洞穴的感覺,除了妖精,誰能幹出這事兒來?此刻我就是被小潔這個妖精如此蹂躪著。
小潔始終都占據著主動,騎在我身上,兩隻小手始終按著我的肩膀,下邊的小嘴總是不規則地「咬」
我,我試圖感知小潔「咬」我的規律,但是,失敗。
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小潔身體里的溫度越來越高,雖然來自下方的握力越來越大,可是因為水滑,這握力變得越來越無法捉摸、無法把控,完全是在摧毀我的控制力。
我覺得我得趕緊撤出戰場,在這樣拖延下去,我恐怕馬上要繳槍了。
小潔還沉醉在折騰我的快感中,沒有覺察我在醞釀反擊。
確定準備好最後衝擊之後,趁小潔稍作喘息時候,我用雙手扣住小潔的小屁股,突然開始從下向上「捅」
小潔!小潔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擊刺激到了,兩腿一下子夾緊了我,兩隻小手突然緊緊地抓住了我。
小潔反應了!現在要做的就是,乘勝追擊。
我沒停,兩手死死把住小潔的腰,開始一下比一下狠地捅她。
眼見著小潔的小臉兒越來越紅,下面已經開始噴涌愛液了,我也覺得腰背有一種虛空感,拼著最後一點兒力氣,狠狠就是一捅,再轉幾下,小潔高潮了。
我撐不住了,腦子裡全是小潔給我的感動。
小潔也累了,趴在我身上喘著氣,緊緊地抱著我,兩條腿不忘夾緊我。
「小潔,別離開我,別離開!」
最後一絲意識逃離前,伏在小潔耳邊輕輕地說著,說著,說著……(未完待續)
(二十九)葛泡的謊言
自打葛泡給我許下了配車的諾言之後,我就開始張羅著學車啦,而且,學車的衝動、激情絕對不比當年參加高考差!原因我能用放一個屁的時間說出三個來:首先,操它嘞!那個「三無人士」的標籤兒從大學一畢業就開始糟蹋我,這都多少年啦!多少妞兒第一眼把我當才子呀?結果一聽「三無人士」
一個華麗轉身我就「才子」變「二子」啦;其次,買菜再不用騎車去啦,我都想好啦,等我學會開車配車啦,我立馬帶上小潔,就挑24小時超市,專門半夜一點去買菜!我買一車!後備箱裝滿大白菜,后座也要堆滿各種東西,叫丫因為車小每次買得少!多少次晚上冰箱空了沒商店買東西餓著?以後再不用管它幾點,我想幾點買就幾點買!最後,也是最重要一個原因:接小潔時候再不用小潔風吹日曬了。
跟小潔在一起以後,小潔執意要我去接她上下班,執著之程度絕對堪比一等倔驢!基本沒什麼緩和餘地,從第一次接送她上下班開始,小潔就給下了硬性規定:可以遲到(因故,如拖延事後可補假條),堅決不能不接送。
起初我還因為這個跟小潔理論呢,我平時上下班都不是很規律,工作原因很忙,哪有時間精力去接送她呀?再者說啦,租的房子離她們單位挺近的,自己去不就完了嘛,一般上下班都是大白天的,又不會出事兒。
再加上她小潔這麼張揚,嗓門大脾氣暴,在我心裡,小潔就是那個什麼電影里的主角哥斯拉,相當兇狠有加,哪個沒長眼的敢招惹她?最有力的條件是,小潔,是軍人。
跟小潔在一起時候,早先因為她的嘻嘻哈哈不拘小節,我還真就沒怎麼在意她這個身份,也是因為愛她,就不在乎那麼多。
直到有一天,收拾衣櫃時候發現小潔從來不穿的超級帥的軍裝,當時就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當年本科畢業時候,某部隊去我們學校招工時候,如果我點頭了,馬上就是副連級中尉文官,也能穿上這麼一身兒超級帥氣的軍裝,估計現在也能有人給端茶倒水洗襪子,當爺一樣敬著吧?哪像現在這孫子當的,還是小字輩兒的?記得那天晚上我就問小潔來著,這麼帥氣的衣服幹嘛從來不穿?要是換了我,晚上睡覺我都穿著不脫!結果小潔就是給我個鄙視的手勢:「你真俗氣!還睡覺都不脫,你連洗澡都穿上!這麼大個人兒啦,說話這麼不講究!平時我們團長不讓穿!」
一聽小潔這麼說,我也顧不上反擊她對我的攻擊,就是想知道為什麼。
「想知道為什麼是吧?」
小潔狡黠地笑笑,看來我們倆真沒白一起過,把我的臭毛病全學會了……「這身兒衣服太招搖,容易惹禍,所以方團長說來,除了大型演出或者出任務,包括團里都不許穿,免得出去散德行!」
小潔沒事兒沒事兒地說。
「我個去!方團長也太牛了吧?放著這麼帥的行頭不讓穿,我們張台,那麼難看的標誌服都讓我們時刻穿著,上廁所都不能換呀!這是這兩年管得松啦,你是不知道,我穿那身兒衣服出去,跟二貨似的,可全身兒就那個台標牛逼,畢竟那四個大寫字母還是很牛逼的嘛!」
說完我就在第一時間飄忽起來啦,結果小潔又做了個鄙視我的動作……話說回來了,就是再膽大妄為的流氓,也不敢招惹小潔呀,就這樣還非得我每天接送上下班,還是騎著自行車去接送。
我也跟小潔交流過好多次,頂住開車那幫人看我自行車不屑一顧眼神兒的壓力著實不易呀!再說啦,這天天風吹日曬的,對皮膚不是也不好嘛!不說這個,也心疼呀!結果小潔根本不理會,連一個字都不說,就是倔得跟毛驢似的堅持著她的「硬性規定」,對此,我表示極度無奈。
現在總算要熬出來啦!台里每年都給編導配車調車,都是給至少是正式編導及以上級別配的,葛炮不止配,還調!光我看到的就調過三輛啦,雖然不懂車,但是看得出,一次比一次調得好!所以,我一臨時編導根本排不上!這是我覺得台里不公平的一個很大的方面:葛炮開車就是出去釣魚休閒,再就是個上下班,平時東西就帶個屁大點兒的手包,也就這些啦,家住得還離台里不遠;我他媽的天天外邊跑片子,設備拿一大堆,每次都得打車,錢還不按時足額給報,到現在還有一百多塊的票沒給報呢!但凡欄目組做節目的嘉賓沒一個沒頭臉的,偶爾說近點兒騎車帶著設備去人家公司做節目,人家保安都不讓我進去!不就是他媽的沒車鬧得嘛!哪麼就是個長安奧拓也行呀,好歹還帶個蓋兒四個輪兒呢……不是我嘮叨,家離台里住得老遠,每天上個班跟取經似的,就這樣,不給配車!我能不發牢騷嘛?這次總算輪到我啦,以後能開著車去接送小潔,不用讓她跟著我受罪,我能不高興嘛?葛炮上午通知完我,下午我就報了個駕校!不過這事兒不能讓小潔知道,我得給小潔一個意外的驚喜,讓小潔知道,跟著我林志強,也能坐上車!不過話說回來了,背著小潔練車真得太難了:上班時間練車這個不難,大不了就說出去外采,反正我們又不用坐班兒。
可是每天要接送小潔上下班,還就那個點兒,這就讓我為難了。
後來琢磨琢磨,只好每天早退,抽時間去學理論練車,爭取早點兒拿到那個本兒本兒——駕照。
為了儘早實現這個心愿,我學車特別用心,交規學得特別認真:做練習時候,那叫一個強啊,題基本沒錯!有幾天睡覺時候聽小潔說我這兒嘴裡還總是嘟囔什麼,聽了好幾回聽不清楚說什麼呢,害得小潔總懷疑我做著夢還罵她呢……我估計到最後階段要考試之前,我比交警把握得都牛逼!我覺得我學理論東西絕對沒問題,整學了一周交規,就約了考試,對我來說這個就是「簡單被非常修飾」。
到考試那天,信心很足,特自信就上了考場,結果剛一開始答題就傻眼了,頭前二十道題連續錯了八個!這就意味著後邊八十道題我只能錯兩個,我覺得這是個扯……到這時候,基本已經放棄希望了。
強烈的失落感一下子就把我打倒了,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得交補考費呀!再到後來,系統已經提示我過不了了,我耐著性子繼續往下做,結果這時候有個二貨走到我旁邊居然催我!「你這已經過不了啦,還答什麼?交捲走吧!」
說心裡話,當時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女的,我絕對上去揍丫的啦!我他媽的是交了考試費的,管我呢,還不讓我答完啦?
強忍著怒氣,我把臉拉下來說,「我答完!看看到底都是什麼題!」
「每場考試題都不一樣,看這個沒用!」
丫看來今天是真想找抽呢,廢話這麼多!我快忍不住了,點滑鼠的手停了,慢慢抬起頭看她。
記得小潔說過,我發起狠來眼神簡直可以殺人……估計那個死女人從我眼睛裡看出兇狠來了,也沒敢再廢話走開了。
總算清靜了,我又忍著怒火把全部題做完了,我倒要看看這題庫里都些什麼題,也好下次補考心裡有個數。
交捲兒走人時候,失落感到了頂峰,參加過三次高考一次考驗都沒有這次考試挫敗感強,怎麼會這麼個結果?回家路上一路琢磨,結果多走出兩公里多路……補考約在了兩周後,這兩周,我跟瘋了似的,一有時間就看書、背題、做練習,我就不信了,我個研究生,居然被理論題給卡住啦!真丟人!我這損失呀,大了去啦,這補考費交得真心疼呀!兩周時間過得太煎熬啦,好幾次我都快堅持不下來啦,但是每次看到小潔,想到我能讓她坐汽車,我能給她當司機,我就堅持下來了。
補考的日子到了,進考場坐下準備答題的時候,心裡著實有些慌,人家都是第一次考,我都二進宮了……前十題,穩住!效果不錯,全對;又進行了二十道,錯了一個;到這個時候,我的狀態和心態就基本平穩下來了,時刻告誡自己一定要穩紮穩打,到第七十題時,又錯了一個,堅持!熬到第九十個的時候,已經完全放鬆了,基本憑感覺就足夠了,過了!最後交卷看到那個「您考試通過」的提示時候,我笑了。
總算進入科二了,我實在不得不佩服我自個兒,都說科二科三難,我發現我可能在這方面比舒馬赫有天分,連教練都誇我車感好,科二時候好幾項都多次讓我做示範。
第一次理論考試的失落感隨著駕車能力的日臻成熟和提高慢慢澹化了。
不過最讓我鬱悶的是,倒車。
往前開怎麼都好說,單邊橋我都不怕!一到倒車我就手忙腳亂了,教練說我倒車比我的曲線行車做得好多啦!那傢伙,連個直線都開不出來!為了練倒車,可沒少挨罵,當然也沒少下工夫,最終快考試前練得比較有心得了。
感覺時機比較成熟了,我約了考試。
這次吸取了上次考試「驕兵必敗」的教訓,表現得比較穩健。
從上車到進行各項動作的操作,我沒亂,按部就班,把練習時候的最佳狀態表現出來,最終順利過了。
科三的路考練得也辛苦,考得也艱辛,好多次我都想放棄,可是每每想到小潔,想到葛炮的承諾,我就馬上來了精神。
練車的投入讓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我是個心細如麻、追求完美的男人,什麼事情都力求做到極致,所以幾乎所有事情我都很認真,可是這次學車可以說除了高考和考研,我最用心的一次了:練車場上我都是最早一個去,平時不練時候我都最能跟教練和學員聊大天兒,可是一旦上車,就會很沉穩很專注,好多時候連教練訓斥都聽不見。
平時走路上都跟神經了似的,該到拐彎時候就條件反射似的琢磨「打轉向燈、看後視鏡、鳴笛、踩離合器、減檔減速、通過」,結果後來發現我自行車配置太低,這些東西都沒有!還有一天晚上,因為白天練車太累了,腦子靜不下來,做著夢還在練車,琢磨著起步時候兩隻腳怎麼配合好車才能不喘動。
睡到半夜,小潔突然一聲尖叫,氣急敗壞地坐起來就是往起來折騰我:「起來起來起來!」
我懵懵懂懂地揉揉眼,「幹嘛?半夜了不讓人睡!」
「你幹嘛呢?一個勁兒踩著人家腳不說還換腳!這咋踩著還不鬆了呢?疼死啦!」小潔邊說邊揉腳。
「對不起啊!我夢見腳底下有條蛇,怕咬我,就是想踩死……」我緊著就是打圓場。
「看你那點兒出息!」
小潔嘟囔著又揉了揉腳躺下睡了,我也長出一口氣……就這樣,用我自己都佩服的毅力,一個月的時間終於練完科三了。
考試的時候,心裡很踏實,也沒有慌,為著我的小潔,儘自己最大的力量一次通過!下車時候,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啦……科四對我來說已經十分輕鬆了,科三考完的第四天頭上,我參加了課四的考試,一切順利。
直到這個時候,駕照已經毫無懸念收入囊中,似乎肩上一副重擔一下子卸掉了,喜悅,無法言表。
為我心愛的女人,我做到了。
那天去接小潔路上,小潔讓我停下來兩次,奇怪地問我幹嘛一路傻笑,我沒說話,只是笑。
車管所拿駕照時,就像當年拿到研究生畢業證和學位證一樣激動,我獨自去飯館兒喝了三兩紅星二鍋頭,開心著,哼著小曲兒,就著小菜,以示慶祝。
臨走時候,要不是老闆提醒,差點兒把我這剛到手的寶貝駕照給落下。
下班接小潔回家後,我就是緊著做飯,做了好幾個菜,還把小潔那個歐式風格的燭台擺上,點上蠟燭,營造了一番氣氛以後,把搞不清形勢的小潔拉到桌前,從後面把小潔抱在懷裡。
「小潔,」我親了親小潔的耳根,「今天強子給你個特別大的驚喜,讓你胃口好好的!」
小潔一聽來了勁兒,使勁兒點頭。
我伸手從褲兜里把駕照拿出來,送到小潔面前。
「呀!駕照!誰的?」
小潔一把把駕照搶了過去,「打開看看,」我柔聲伏在小潔耳根說。
「為你考的,第一天去你們單位接你時候我就下了決心,一定要考駕照,一定要有車,儘快讓小潔脫離風吹日曬!別的女人能享受到的我的女人也不能落後!上次幫我們製片人收拾乾淨小馬那個片子以後,他答應強子啦,下次配車一定給強子配!這樣,強子就實現了一個心愿。小潔,要相信強子,相信你的選擇,強子能給你幸福,只是需要時間。」
聽我說完,小潔翻身緊緊地抱住了我,「強子,好感動!小潔相信強子,一直都相信!難怪強子今晚要吃燭光晚餐呢,小潔今天肯定好胃口!」
小潔這話我絕對相信,晚上小潔從小潔的飯量我就能看得出來,小潔吃得很開心,也很能吃。
我們沒有循規蹈矩相對而坐,小潔一直坐在我腿上吃飯,不時還用小腦袋蹭蹭我。
好多時候幸福真的很簡單,就像現在,兩個相愛的男女,點上根兒蠟燭,自己做頓飯就能浪漫出幸福的滋味……晚上,小潔一直依偎在我懷裡,臉上始終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強子,好壞呢!」聽小潔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兒煳塗了,我也沒使壞啊,可老實躺在小潔身下,咋就這麼說呢?」
去考駕照都不告訴小潔!是不是考了駕照然後有了車,看到街上哪個大妞靚就帶著去兜風啊?」
一聽小潔這話我就有點兒來氣,這小混蛋又想找打!「嗨嗨嗨!說什麼呢?
都這麼大個人啦,說話能負責任一點兒不?」
突然聽小潔這麼說我有點兒氣惱。
小潔又用小腦袋蹭蹭我下巴,「不是呀?那強子再說說,為什麼要考駕照呀?」
「吃飯時候不是說了嘛?咋還要說啊?」
「小潔還要聽啊!說說嘛,說說嘛!嗯——」
小潔這個磨人呀,我算服啦,通常這麼磨人,我就是再生氣,十有八九讓她這麼一磨就剩不下什麼了。
「好好好,我說我說。晚上說了那麼多,要哪句?」
「就那句為什麼考駕照那句!」
小潔又往我懷裡鑽了鑽,把小耳朵貼近我的嘴。
「為你考的,儘快讓小潔脫離風吹日曬!別的女人能享受到的我的女人也不能落後!要相信強子,相信你的選擇,強子能給你幸福,只是需要時間。」
又給小潔說了一遍。
小潔聽完了特別滿意地笑了,嘟著小嘴親了親我的下巴,又用小腦袋蹭了蹭,最後滿意地趴在我懷裡睡著了……第二天一早騎自行車送小潔上班,我一路都在笑。
今天是最後一次騎車送小潔,我能不笑嘛!一早我就把駕照裝衣服內兜里啦,上周就看啦,單位車庫裡有好幾輛閒著的車呢,雖然不算什麼好車吧,好歹是四個輪子有篷子,葛炮都答應我啦,再說也該我強子分車了!到小潔單位時候,我伏在小潔耳邊跟她說:「晚上開車來接你!」
小潔聽了特別高興,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就蹦蹦跳跳去上班了。
等到了單位,我把自行車往邊兒上一鎖,幾步就竄到葛炮辦公室啦,二話沒說,直接就掏了駕照放在他面前,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
葛炮不知道我幹嘛,愣愣地看了看桌上的駕照,又抬頭看看我,一臉迷茫。
丫不是把答應我的事兒忘了吧?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楊總,上次小馬片子結完你不是跟我說讓我學車嘛,說我拿到本了就可以分到車嘛,這不是?我把駕照考回來啦!」
葛炮好像這時候才明白過來,隨手從桌上拿起我的駕照看了兩眼,然後遞給了我。
「哦,是有這麼回事兒,啊!我倒把這事兒給忘啦!哦,強子呀,是這麼個事兒啊,照理說呢,我是答應你給你配車,不過你看啊,咱們台里那麼多老師傅,在台里乾了那麼多年,就說二部的李師傅,三部的張導和攝像的霍師傅,那可是在咱們台里乾了快三十年的元老啦!到現在還蹬自行車呢,咱們這些晚輩,有機會是不是該先照顧一下他們呀?」
說完這些,葛炮一臉讓我想尿的表情看著我。
我去啊!合著那些考不了照開不了車的都有理啦,再有,這些前輩都是給我當啦!葛炮部里那個跟白痴似的胖子兩周前剛配了車!「楊總,這個,你早答應我的呀!前輩們不是沒照開不了嘛,再說啦,你們部邢導兩周前才配的車呀!楊總你看,我這證兒是真的,我現在也能開車上路,工作也需要……」
「好啦好啦!強子,現在沒有空閒的車配給你,就先這樣吧,我現在忙,先出去吧。」
葛炮沒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的話,說完低頭看桌上什麼東西去了。
媽逼!這是拿我當猴耍呢吧?鬧了半天這個葛炮這兒放屁呢!丫也就那麼一說,逗我玩兒呢!我操他八輩兒祖宗啦!我這還,還給小潔吹,吹著牛呢!兌不了現別他媽給我放屁呀!我這火兒啊!磚頭,看桌上哪兒有磚頭呢,蓋不死他我不姓林!我在丫辦公桌上找了好幾圈沒找見磚頭,快忍不住啦,得趕緊出去,我一把把我駕照拿回來,就是快氣瘋啦,也得保持理智,我克制著出了葛炮的辦公室。
行!葛炮你牛!等著,有種你丫這輩子別犯在我林志強手上,否則我他媽的讓你丫吃屎!緊走幾步進了廁所關上門。
兜里掏出筆,揪下一大截衛生紙,在上面寫滿了葛炮的名字,團成一團直接就扔到了一個全是沒沖屎的茅坑裡……離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已經到了小潔單位門口。
坐在路牙子上,看著穿梭往來的汽車,看著路邊車裡等妞兒的那些爺們兒,再想著葛炮的一桶屁話,還有給小潔的承諾,我突然覺得全世界都在呲著嘴笑我呢!我個傻逼呀!突然怕見到小潔,很怕!小時候我媽就跟我說過,人別吹牛,別屎還不知道在哪兒,屁就放下一攤了。
道理真簡單,結果我沒聽,現在可好,真,丟人呀!就這麼琢磨著,都不知道小潔是什麼時候站在我面前的。
小潔看看我,又看看我周圍,最後眼神兒停在了我的捷安特上。
「強子,車呢?」小潔笑眯眯地看著我問。
「今,今天領導不在……」我聲音低得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煳弄了小潔一句。
「我說沒看見嘛,那走啦,小潔今天特別餓,趕緊回家吃飯!」小潔好像根本沒看出我情緒不對,也好,省的我尷尬。
晚上吃過晚飯,想想白天葛炮說的屁話,再想想給小潔的承諾,心裡特別不是個滋味兒,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生悶氣。
我咋混成這樣?葛炮個畜生呀,再給他個鑼我他媽就是猴了吧?他倒是不打緊,跟小潔答應的好好的沒辦到。
「強子不開心,小潔知道。不皺眉頭,不皺不皺。」小潔又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邊,用小手摸著我的額頭說。
「跟小潔說說好不好?看見強子不開心,小潔心疼。」聽小潔這麼說,我突然覺得特別感動,伸手輕輕的把小潔抱過來,讓她坐在我腿上。
「答應你好好的,說不讓你再日曬雨淋啦,讓你也像你們團其他女人一樣舒舒服服上下班,今天去跟我們製片人申請配車,他答應的好好的,結果今天給我說了一通屁話,車沒給批……」
說到這兒,心裡挺不是滋味兒,低頭親了親小潔。
「要是有車該多好,強子給你當一輩子司機,保證不會出任何事故!咱們就高高興興、暖暖和和的上下班,颳風下雨再不用怕把你凍著啦,多好!」
不由自主地,我又開始出神兒了。
小潔一直在靜靜的聽著,聽到我說完,突然問我,「強子,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有車,你就願意給小潔開車,要開一輩子對嗎?」說完小潔看著我。
「嗯。」我點點頭。
「那,小潔跟你說一件事兒,之前你必須答應小潔,不許跟小潔生氣,更不准翻臉!」小潔還是盯著我說。
「好,強子答應你,不生氣,不翻臉。現在可以說了吧?」我又親親小潔的臉蛋兒。
小潔突然站起身兒跑進臥室,又馬上跑了出來,「走啦,跟我來!」
不由分說,小潔突然拉起我就往門外走。
下了樓,小潔帶著我直接奔樓下一串車庫去了。
到了一個庫位前,小潔突然沖庫門喊了一聲:「開!」
庫門什麼反應也沒有。
我愣愣地看著小潔,不知道她這是幹嘛呢。
小潔好像挺不好意思,沖我樂了樂,然後又沖庫門喊了一聲:「芝麻開門!」
剛喊完,奇怪!庫門居然慢慢地開了!看著庫門那種緩慢開啟的感覺,我喜歡!門剛開,庫燈就亮了。
接下來的情景讓我驚呆了:一輛嶄新的黃色跑車!在庫燈的照射下車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讓我看著有種窒息的感覺。
看看車,我又看了看旁邊樂呵呵的小潔,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別這麼看我嘛,我有遙控器,你看嘛,剛才藏在褲兜里的,想要逗逗強子呢!」
我用手指了指車,死死盯著小潔。
「你已經答應的!不許翻臉不許生氣!」
小潔馬上喊道,「我爸給我買的,平時也不開,雨雯姐車庫空著,就先放在這兒了。」
聽小潔說完,我慢慢地走到車前面,伸手摸了摸那個圓圓的奔馳車標,又看了一眼全車,最後我要確定一個事兒,第一時間找到了車側面那個「sport」
的銘牌,然後抬頭看小潔:「奔馳SLK230Kompressor。」
「咦?強子,你不是說你不懂車嘛?沒錯啊!就是這款車!」
小潔很意外地看著我。
「我的娘啊!真是它!」
我突然喊了一聲,把小潔嚇了一跳!「我就知道這個車,當年蘭蘭就開著這麼一輛,跟你這輛一模一樣的還在廣院南門停過,當時你知道嗎?我特想摸摸,結果沒敢!」
我指著車沖小潔吼。
剛吼完,就發現小潔臉色不對,剛才還笑眯眯的,突然就把臉拉下來啦,冷冷地看著我,這是咋回事兒?不是讓我不生氣不翻臉嘛?這咋她翻臉了呢?正琢磨著呢,小潔突然甩了一句:「蘭蘭是誰?你們倆什麼關係?人在哪兒?還來往不?」
讓小潔這麼一說我當時就憋不住了,「想什麼呢這是?沒看過《死不瞑目》那個片子呀?裡邊不是有個女孩子叫歐陽蘭蘭嘛?我說她呢,你說我倆能啥關係?當時她就開著部這個車,第一眼看見它我都讓這車給鎮住啦!」
小潔還是半信半疑地看著我:「我可跟你說,你別蒙我,你要敢蒙我,我就讓你好受!」
我已經顧不上再和小潔糾纏啦,開始繞著車轉圈。
我的天哪!這簡直就是一件神品嘛!圓滑的兩隻眼睛看著真有神,立標很嬌媚地躺臥在車蓋前邊,配合著前進氣隔柵中間巨大的三叉星奔馳標,第一時間讓我覺得,我羨慕這傢伙的尊貴。
短小的身段兒,在庫燈的照耀下散發著別樣的婀娜。
我仔仔細細地看了幾圈車子外觀,然後就是趴在車窗上隔著車窗玻璃往車裡看。
正看呢,小潔從後邊捅乎我,我回頭看看小潔,才看見小潔伸給我的手裡有把車鑰匙。
接過鑰匙,我抖抖索索地把車門打開。
車身雖然是黃色的,可車裡卻充斥著黑色與紅色的組合。
運動款的踏板讓我第一時間想起了帶刺兒那款杜蕾斯。
富有奔馳經典樣式的中控台看著實在來勁兒。
短小的手剎小巧別致,看著它,我突然笑啦,我覺得它太像我的軟蛇啦。
我慢慢地坐到駕駛座上,到處看著駕駛室里的各種儀表和按鈕,大多數認識,不過還是有不少不知道是幹什麼。
最想知道的,就是當年歐陽蘭蘭那部車控制翻蓋車篷的操作鍵在哪兒。
我四處找,小潔在車外看我四處張望,不知道想幹什麼,就鑽進車裡問我,「強子你幹嘛?」
「這車是翻蓋敞篷跑車,我一直特好奇,這個翻蓋設計怎麼操作呢!」
我一邊回話一邊繼續找。
「嗨!我還以為你找什麼呢,來來來,我告訴你怎麼操作,你跟我換換位置!」
說完小潔讓我坐到副駕駛位置,她坐在駕駛座上,把檔位掛在P的位置上,然後把手指放在中間的位置一個紅色的按鈕上,輕輕地向後拉動這個開關,紅燈亮了起來,車就有了反應。
隨著輕微的聲響,車後備箱蓋緩緩地翹了起來,把頂棚收納了進去,車子後面的三角窗也落了下去。
就幾秒鐘的時間,剛才看著平常的車就變成了輛雙座跑車!我像個傻子似的一直看著這個過程,小潔看著我傻傻的樣子一直在笑,「開車鎖的遙控器,你看,」
小潔把遙控器拿到我面前指給我看,「這個控制鍵持續按下也是同樣的效果,按一次落篷,再按一次蓋篷」。
我點點頭,用手慢慢地摸著車的座椅靠背,看著車裡的一切出著神兒。
這得,得多少錢才能買得起呀!怎麼也得,也得30多萬吧?這車要開出去,再把頂棚放下來,再戴上個蛤蟆鏡,把鬍子刮乾淨,像電影里那些電視明星似的穿件兒休閒西服,裡邊穿件兒那種外翻領的白襯衫,拍小片兒時候化妝給那些有錢有車的嘉賓都是這麼畫的,這麼一扮相,把這車一開,那得,得多拉風呀!
我正幻想著呢,小潔站在我身邊兒捅乎我,「別傻想啦!趕緊換地方,我告訴你內室里都怎麼操作!」
「哦。」我一熘小跑坐進駕駛座,小潔又回到副駕駛上,開始一個一個操作鍵的給我講。
我特認真地聽著,學著。
不一會兒的時間,小潔都給我講完了,然後突然又打開了庫門!特簡單來了句,「走」!「上哪兒去?我,我開?」
我愣愣地問小潔。
「廢話!今天是誰跟我說要是有個車給我當一輩子司機來著?難不成還我開?這是跑車,你練的就是個拉貨的皮卡車,你不得練練車?上哪兒,這麼大個小區,隨便開!」
小潔有點兒氣惱的說。
「我,我不開!怕刮,萬一刮碰了修車貴……」
我低低說了句。
「看你那點兒出息!颳了我有保險公司賠,又不用你掏錢修,怕刮,大男人的怕刮!趕緊的!掛倒檔出庫,這個總會吧?」
小潔不滿地說。
「會會會!聽你的,走著……」
我緩了緩神兒,慢慢開動車出庫。
就這樣,在小區里,一邊聽著小潔的講解一邊試著開,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也從最初的縮手縮腳練到了比較熟悉。
回車入庫以後,小潔輕輕地吻了我,不過睡以前沒忘記上網找我說的那個片子《死不瞑目》,而我也沒忘上網看看這車的價格,就看了那麼一眼,幾乎一宿失眠,120萬……第二天,本來想按照想著的那身行頭打扮,結果發現部件差得太多,只好穿著平時穿的衣服開車去送小潔上班。
一路上,我特喜歡在等燈的時候把胳膊搭在車窗上,沒事兒裝著把頭伸出車窗外看車距,讓所有人看見,咱開的是奔馳跑車!事實上,這一路上確實沒少招引眼球。
小潔默默地看著我開車,澹澹地笑著。
送完小潔去單位時候,我特意把車頂篷迭回後備箱,一路開著敞篷車就去了單位。
進單位門時候別提多風光啦,門衛本來想攔呢,結果一看我在車裡坐著呢,立馬就起杆放我進去啦!進了院子,只要看見這車子的人沒個不緊盯著看的。
我全當沒看見,就是開著車往裡走。
到了停車場,我挑了個最扎眼的位置把車停歪了,故意下了車,往四周看了看,又坐回車裡,來回扭了好幾趟才把車停號,把車篷關好,這才鎖了車上樓。
沒進樓門前就看見幾個欄目組的編導在遠處指指點點好像在說著什麼,估計是說我開的車呢,我覺得感覺很好!上樓!進了辦公室,我特意把帶著奔馳標的鑰匙假裝無意的放在桌面最顯眼的位置,然後開了電腦準備幹活兒。
突然想起來我還沒蛤蟆鏡呢,就打開網點找找看哪家店有便宜的蛤蟆鏡買一副。
平時沒怎麼在網上買過東西,偶爾上來還真給我挑了個眼花繚亂,好容易挑了副三十多塊錢的,看著樣子蠻酷的。
得,眼鏡也買了,趕緊幹活兒吧。
坐在電腦前,突然什麼想法都沒有,什麼都不想干,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看桌上的車鑰匙……「我靠!強子,趕緊的趕緊的!」
正偷看鑰匙呢,就看大劉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拽著我就往窗戶邊兒上沖!
「幹嘛?瘋啦?」我讓大劉拽得差點兒摔倒,氣惱地說了一句。
「你往下看,車場裡,看見沒?那輛黃色的,我靠!奔馳轎跑!帥得沒治啦!」
大劉一邊說一邊往下看,「我靠!你知道這車多少錢嘛?我跟你說啊,這車能買好幾間你原來住那個破房子!運動款的跑車,超級牛逼!」
我還以為說什麼呢,鬧了半天是說車呢。
「哦,」我突然想起昨天小潔捉弄我的事兒來了,冷不丁有了想捉弄大劉的意思,趁大劉一個勁兒盯著車看的當兒,我偷偷把車鑰匙裝進褲兜。
「大劉,信不?它乖著呢,聽我的!」
「切!拉倒吧,它聽你的?你逗吧!它要聽你的,張台就聽我的!還聽你的,行!你不是說聽你的嘛,你讓它把篷子脫了!」
我笑了笑,然後衝著車就開始念叨上啦。
「大劉,看仔細了!聽話啊,乖乖的,乖乖的,給你大劉叔叔脫個衣服,把篷子摘了。」
說完,我按了鑰匙上的遙控鍵。
我剛按完,車篷就緩緩迭到了車後備箱裡了,可把從旁邊路過的一個男人給嚇了一跳!大劉都看傻啦,看看車,又看看我,指著車說不出話來。
「別這麼看我,我有遙控器,剛才藏在褲兜里的,想逗逗你!」
說完從兜里把鑰匙掏出來給大劉看,「我媳婦兒的,昨天我看見了也你這反應!」
「我操!」
大劉一把就從我手裡把鑰匙給搶過去了,「是不是真的呀?這也,這也太牛逼了吧?」
看著大劉把個鑰匙反過來調過去看,我就覺得特別逗。
「哎我說強子,夠意思,讓兄弟兜兩圈兒唄!不遠走,就院子裡兜兩圈兒!
早幾年就看上這車啦,當初他媽的跟車照了張照片還讓他媽的車主可把我給罵啦!」
大劉扯著嗓子還是跟破鑼似的說。
我一聽,操它嘞!牛逼個雞巴!有好車就他媽的看不起人呀?」
開!隨便開!」
大劉一聽二話沒說就往車場沖,「哎嗨!媳婦兒的車,開著小心點兒別給颳了!哎先讓張台給我把車換了……」
晚上下班去接小潔,嚴重失誤,一直騎自行車沒堵過車,沒想到北京路況這麼差,趕上堵車高峰,堵在路上動都動不了。
小潔就跟瘋了似的一個勁兒打電話催,罵我屬豬的就不懂得算時間錯開堵車高峰。
我本來想訓她呢,她上班我也上班呢好不好,錯開高峰我得早退至少一個小時,獎金扣了錢少了誰負責?後來琢磨著今天是第一次開車接小潔,要實現一個耽擱很久的心愿,心情又好了,什麼也不說就是急著往小潔單位趕。
今天我可得當著小潔她們單位外邊那些開車接妞兒的二貨們顯擺顯擺,奔馳跑車,運動款的,敞篷的!等到了小潔單位門口,傻眼了:那些開車接妞兒的二貨,不在……到底是人家開車有經驗,也有大把空閒時間,趕在堵車前都把自個兒的妞接走啦!門口就剩下一臉怒氣的小潔等在那裡,還沒等我做好思想準備就是一頓臭罵!唉,我這開車亮相的第一齣啊!沒辦法,我就是各種哄各種逗,總算把小潔這氣給消了,就是開著車往家走。
說實話,我太喜歡這車那對兒大眼睛啦,覺得就像小潔那雙眼睛,美得讓人陶醉,所以一路上我特意開了遠光,讓所有的人都能欣賞到這對兒眼睛的美!我相信這一路上對面兒過來的人都看到啦,好多車沖我打會車燈,這個開心呀!「奇怪,對面來的車咋總打會車燈呢?」
正開著車,身邊的小潔就開始嘀咕上了。
「咱眼睛漂亮唄!看來不只是咱們長著審美的眼睛呀!」我邊開邊跟小潔貧嘴。
「什麼意思?」小潔好像沒聽明白。
「你看咱車大燈多好看呀,我第一眼看見它就愛死啦,跟你眼睛一樣好看!
開了一路啦!對面兒人肯定看見啦,估計也是覺得好看打燈呢!」我跟小潔說。
「你開了一路大燈?!」小潔聽我說完突然問了我一句。
「對啊!」
「我說這麼多晃燈的呢,趕緊關了!」小潔突然沖我吼了一句,嚇得我差點兒追了前面的車。
「你幹嘛?能不能別在我開車時候亂吵吵!」我惱火的回了小潔一句。
「我說你學過交規沒?正常行駛不開大燈不知道?」
小潔頂了我一句,「人家對面車晃你燈是提醒你關大燈呢,你這還臭美!」
讓小潔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鬧了半天是這麼回事兒,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行行行,我關了大燈還不行嗎?」
讓小潔這麼一吆喝,我有點兒惱火,我這是剛上路,誰一生下就懂這些呀!
正好趕上前面車死停著不走,我這火兒一下就上來啦,好狗還不擋道呢!堵我?
我就死死按住喇叭不撒手,叫丫擋我道兒!我聽過,小潔這車喇叭特脆特亮,估計要是沒其他聲音,南禮士路按喇叭昌平都聽得到!吵不死這堵路車呢!「哎呀吵死啦,鬆手,鬆手!」
我這兒火還沒消呢,小潔又叫喊上啦!一邊喊一邊拉我按喇叭的手。
這一喊一拉徹底把我的火氣給燎起來啦!煩死啦!這開個車沒完沒了叫嚷拉扯,有完沒完啦,不就是開個車嘛!開別人的車真不叫個事兒!我鬆了手,等前面那輛車開走了,我找了個能停車的地方把車停下,拉開車門下車就走!「你幹嘛去?林志強!林志強!」
車裡小潔不知道我想幹嘛,著急就是喊我。
我頭也沒回就是往前走,去哪兒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真的感覺很難過!小潔今天的表現讓我真的很失望,很難過。
我林志強長這麼大,今天是真正意義的開車上路,第一次啊!打小就覺得開車的人最有面子最牛逼,雖然我特別看不上好多開車的傻子,可是心裡一直都想著有一天自己也特瀟洒的開著車上路。
這麼多年這個心愿總算實現了,結果居然是這個樣!這是小潔的車,不是我的呀!人家因為開車凶我沒錯呀,我算個什麼東西開人家車?開的還是這麼些萬的車?開車,開什麼車?我他媽就是個蹬車的命!車,車算什麼東西?當年廣院院子裡那些個好妞兒,不都是給車接走的嗎?如果世界上沒他媽的汽車,小媛能讓那個王八蛋四個圈兒(奧迪)給帶走嗎?突然感覺很失落,看著從身邊經過的一輛輛車,感覺好像每看到一輛心就讓刮一下,腿就讓壓一下,壓得我幾乎走不動路了。
正經過一個長椅,我一屁股坐了下去。
因為這些該死的車,世界太鬧了,我煩,我想安靜!很失落,很失落!就這麼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
時間確實會讓情緒穩定下來,我開始反思在車的問題上為什麼會這麼喜怒無常。
人對車的追求和擁有沒錯,這太平常不過了,為什麼會因為這個問題煩惱呢?我是個新手,剛上路鬧笑話出問題太正常了,錯了,小潔說兩句也不為過啊!
小潔根本就沒跟我計較車,要不也不會這麼貴的車什麼不說就讓我開。
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反倒是缺少了男人該有的度量……再往深了說,其實說白了就是我早就有的、不願正視的自卑心和虛榮心,打骨子裡帶出的窮酸勁兒。
小潔沒跟我計較,倒是我自個兒跟我自個兒過不去。
我這麼做,不對啊!想到這兒,情緒慢慢穩定下來了。
突然想起小潔和車可能還在路邊呢,緊著就是往回返。
回到車旁,看到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潔。
滿臉都是淚,一動不動地低著頭在哭。
看著落淚的小潔,突然覺得心像刀絞一樣疼!我慢慢的走到車門前,小潔慢慢的抬起頭淚汪汪的看著我。
滿眼的淚,看著是那麼晶瑩,又那麼讓人心疼。
小潔只是看著我,不說話。
我伸手摸了摸小潔滿是淚水的臉,「小潔,對不起,我錯了。」
小潔還是沒說話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突然脾氣就不好了。脾氣不好應該自己想辦法調整,結果沖你亂發脾氣。不哭了好嗎?我是個新手,長這麼大從來沒開過這麼好的車,需要,需要磨合。你是開車的前輩,你以後多教教我,我一定虛心,嗯,耐心學習。所以,別生我氣了,原諒我好嗎?」
也許是我的話說服了小潔,小潔點點頭,不再哭了。
我用手擦乾小潔臉上的淚水,轉身繞過車坐進駕駛座,關了大燈,打開近光燈,就著北京澹澹的路燈光,緩緩地駛入巨大的車流中……晚上回到家,小潔似乎有心事兒,一直悶不做聲,直到吃飯時候好像想開了,又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而且胃口很好,吃飯很香。
看著小潔沒事兒了,我特高興,洗鍋洗得特帶勁兒。
等我洗完鍋,小潔突然拉著我跑進了浴室。
浴缸里的水已經放好了,小潔拉著我躺進浴缸,靜靜地讓我躺在浴缸里,而她迷人的身子乖乖的躺在我身上,任由我緊緊地抱著她。
「強子,今天很累吧?好好泡泡,解解乏。」小潔輕聲說。
我點點頭,順從地泡著。
過了一會兒,小潔開始忙乎上了,各種手段把我和她自己洗得特別乾淨。
好迷戀和小潔一起洗澡的過程,水洗去的是我們身上的污垢,蕩滌的是我們兩顆深愛對方的心。
就在這個過程里,煩惱和不快隨著污垢的脫落慢慢散去。
等擦洗乾淨了,小潔並沒有像平時一樣用浴巾包裹我們倆個,而是拿了兩套很簡單的短衣褲給我們兩個穿上,也不顧我的不知所措,拉著我下了樓進了車庫。
小潔隨手打開了車庫所有的燈,那輛迷人的車靜靜地躺在車庫地上,在庫燈的照耀下分外嬌美迷人,就像此刻的小潔。
小潔打開駕駛座一側的車門,伸手把座椅調到最靠後的位置,然後轉身把我拉到車門旁,眼光突然變得特別迷離!伸手圈住我的脖子,嘟起小嘴輕輕的開始吻我,小手也在輕輕地撫摸我的背。
我怕小潔此刻的纏綿,太誘人了!緊緊地抱著小潔,承受著小潔全方位迷人的吻,我知道怕此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實在想不明白小潔今天為什麼會選擇車庫纏綿,現在也不必想得很明白,小潔要給我,我就要!小潔今天的做法很奇妙,始終讓我處於懵懂狀態,我實在沒辦法集中注意力,甚至都沒有任何察覺,小潔已經讓我們一絲不掛了。
當我起勁兒地撫摸小潔翹翹的小屁股時,小潔巧妙的引導我坐在了駕駛座上。
小潔面對著我,輕輕地騎在我腿上,慢慢地把胸脯貼近我的頭。
我急不可耐地開始去親吻吮吸小潔的乳房和乳頭。
好奇妙啊!車裡空間雖然狹小,但是卻是不一樣的感覺,這小小的空間讓我和小潔居然這麼巧妙的縮短了彼此的距離!小潔用雙手輕輕地把我的頭按在座椅靠背上,然後把乳頭遞到進我嘴裡,在我剛叼住的時候突然又躲閃開了,我困惑地看著小潔,「併線要打燈,看見出口早點兒並出來,別搶行勐拐。如果迫不得已別了其它車,要打手勢道歉。」
小潔含情脈脈地說,又把乳頭遞進了我嘴裡,任由我去舔舐。
聽著小潔輕輕的哼叫,一種別樣的快感從嘴裡開始散布。
就在我舔著正起勁兒時,小潔突然又掙脫了,用小手輕輕地摸著我的臉,「行人過馬路,讓讓吧,不爭這一秒。特別是老人或殘疾人過馬路,就是有路權,不妨讓一讓。明白嗎?」
看著小潔迷濛的眼睛,我點點頭,還沒反應過來,乖巧的小潔已經善解人意的把乳頭塞進了我嘴裡……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小潔的乳頭別有一番味道,舌尖碰觸到乳頭表面上的感覺是那樣的不同尋常,那種感覺把我所有的貪慾在第一時間完全炸裂了。
我要,要,還要!正沉迷著,小潔又掙脫了!不過這次小潔輕輕地把我的臉按在她迷人的雙乳上,輕輕地蹭著。
「進出小區,減速慢開,少按喇叭。要是有人擋你還就不走,輕按喇叭提醒一下。小區里好多人正悠閒著呢,尤其是老人小孩兒,對身後的車是很不敏感的呢!要是前面有沒人看著的小孩兒、寵物,耐心等等,狂按喇叭解決不了問題的。」
小潔邊蹭我邊說,說得很慢,卻是每個字都那麼清晰。
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在小潔輕柔的磨蹭過程中,每個字好像釘子一樣,都釘在了我的記憶里。
這是一種怎樣的磨蹭?如果慣常所說的行動遲緩是磨蹭,那此刻的磨蹭就是銷魂!誰說做愛只有大動作強刺激才能帶來快感?這細小緩慢的動作帶來的快感簡直是翻倍!誰說只有音樂舞蹈講求節奏?小潔的磨蹭才真正在乎節奏。
當小潔每一寸肌膚磨過我身體的時候,我覺得,人類的皮膚就是宇宙間最細膩的物質,把氣息和溫度凝結在那薄薄的一層皮質上,巧妙地揮發出來,被感知,被接受,被享受。
小潔輕輕地磨著我,偶爾會把我的頭抱離她的胸部,看看我的意識是否還在。
「看清楚前後左右的情況,別堵住別的車,也別堵住行人和自行車的習慣通道,別堵別人的門口,招人煩還容易被蹭。」說完小潔突然改變了節奏和方法,搖動著身子開始蹭我。
這麼一干,直接給了我強刺激。
「蹭,你懂嗎?」小潔壞壞地問我。
「懂,懂!」怕小潔再折騰我,我趕緊點頭。
看到我點頭,小潔壞壞地笑了,「別占用綠地停車,別堵在小區出入口停,別停在垃圾站門前。不管車位擁擠與否,都該按車位線或按大家停車的方向停車,別管技術好不好,儘量和別的車靠近,給後來的車留出車位。要是實在沒車位,又一定要短暫停留,車上貼個條寫上自己的電話,告知需要挪車電你。別不管不顧停,後果可是很難預料呢!要是前車正在停或正在等車位,耐心等著,別催或擠到他前面去加塞。有的車趁前車正倒車的空擋擠過去,何必呢?為這撞了不值對吧?」
我一邊感受著小潔給的溫柔,一邊聽著,等小潔看我雙眼的時候,我使勁兒點點頭。
我要藉助小潔的輕柔、溫熱和細膩,把這些開車的禁忌都記住。
就這樣溫存了一會兒,小潔開始使壞了,把我的軟蛇輕輕地壓在她下面輕輕地蹭著。
已經動情的小潔下面滑滑的,粘粘的,剛一碰觸,瞬間的一絲涼意第一時間讓我感受到了。
刺激,因為那一絲涼意,更源於那持久的粘滑。
一邊蹭,小潔一邊捧著我的臉,親吻著我的額頭、嘴、耳根和脖頸。
「開車接人,電話告訴對方自己到了,別在樓下狂按喇叭,太鬧。」
小潔的話夾雜在她的吻里,雖然吻的是身體,可是話卻鐫刻進了心裡,「休息時間停在居民樓附近等人,別把音響聲音開的太大。要是要等一會,停好車,可別以為就幾分鐘無所謂,亂停車給人家添麻煩。」
實在不知道小潔這樣的折騰我還能支撐多久,小潔這樣的滑蹭讓她的下面和我的軟蛇都失去了重心,好幾次我的蛇頭沒深沒淺地就插入了小潔洞口,因為濕潤和水滑,還沒定穩住,又掉了出來。
就在這「誤入」和「掉出」中,我的意識也隨著小潔所說的每句話漂浮著。
「加油時候,哦!」
小潔剛說完,我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做法,生生地進入了小潔身體,一反常態的快速讓小潔感受到了一下強烈的刺激,禁不住輕輕叫出了聲兒,「前面的位置,能加就到,前面去,別讓前面的油槍空著,啊!後車還,還等著……」
小潔強忍著刺激,輕輕地說。
「現在,我們插的是,是前面的油槍嗎?」
我問小潔,同時又特意把軟蛇退出來,然後又實實在在的插入了小潔的身體。
「討,討厭,啊!」這個舉動明顯刺激到了小潔,騎坐在我身上的小身子不停地抖動著。
「討厭啦!別動,讓人家把話說完!」
聽小潔給我撒嬌,心裡美美的,也就沒再動。
結果我錯了,我不動了,小潔動了……小潔輕輕地扭動著小腰,故意刺激我的軟蛇,身體里的愛液越來越多,越來越熱,越來越滑。
「下雨天,經過行人自行車身邊,必須,減速慢開,別濺別人,一身水。」
我真想不明白此刻的小潔究竟想怎樣,不讓我動她倒來折騰我,可以把話說完再折騰我嘛,這一句話都說不利落還忙著折騰我。
「要是停車時開雨刮器或噴水刮前風擋,先看看有人沒,」
小潔停頓了一下,「別弄人家一臉水還嚇人一——跳!」
說這話時候小潔特意坐直身子,然後狠狠地坐了我一下!「哎呵呵呵!」
突然這麼一下,我哪裡受得了?直接就叫出了聲。
小潔聽到我叫,突然停住了,壞壞地笑著看了看我,然後突然像是自顧自地開始有規律有節奏地騎坐在我身上輕輕地搖動著,絲毫不顧我可憐的軟蛇在她身體里備受煎熬的掙扎。
「要是道路窄,別催你前面的人或車,因為他,也害怕,也,也無路可走。」
小潔說著,搖著,喘息著。
「車裡的垃圾扔垃圾筒,別開著車,突然,突然把煙頭什麼的從窗戶扔——出去,也別,別停車收拾完垃圾,直接,直接把東西往地上一丟,弄的車外遍地都是。」
說到這兒,小潔放慢了搖擺的節奏,同時有節奏地一下一下夾我。
我感覺我的魂魄在隨著她的節奏和動作一點一點地消散,如絲如煙,如醉如痴。
「去超市買東西,手推車卸完東西,推回去或放到不礙事的地兒。小區里洗車,找個合適的地兒,免得冬天結冰一大片,夏天髒水一地,走路不安全。」
小潔一口氣把想說的話說完了,然後用雙手捧起我的臉,非常溫柔地看著我,「記住了嗎?」
我費力地點點頭,說實話,我記住了,深深地記在了心裡。
此刻小潔不再說話了,而是開始給我集中的刺激,那種刺激讓我想起一個詞:奪命。
就在這輛車上,我承受著小潔給我的極富創意的性愛。
此刻終於明白了,小潔在用她的方式讓我在開車這個方面變得有修養有素質,讓我從一個汽車流氓變成一個有道德的駕駛員。
這是一次做愛,更是一次品格的蕩滌,隨著小潔在我身上起伏的節奏,我似乎已經徹底感覺到了我在蛻變,在升華,在超脫。
小潔的高潮要來了,我竭力忍耐著來自小潔的強刺激,保持住飄忽的意識,死死盯著身上快樂的小潔那紅撲撲的小臉兒,聽著她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大聲的叫喊,努力控制住呼之欲出的爆發,直到小潔第一聲犀利的叫聲。
是時候了,我踩穩駕駛座前的地面,突然連續向上沖頂身上的小潔,同時用雙手死死箍住小潔的雙肩,避免她為躲避我的沖頂向上撐起。
此刻,已經醞釀期待高潮已久的小潔怎能受得了我這樣的強刺激?在我的刺激下,小潔開始大聲地叫,同時努力將雙腿並緊夾住我,愛液已經泛濫了。
此刻,我的高潮也已蓄勢待發。
看著已經滿身是汗的小潔,不想她再勞碌了,我停頓了一下,然後突然加速,更強烈更快速的刺激小潔,就在小潔一聲悽厲的叫聲中,小潔噴濺的愛液引爆了我的高潮……高潮過的小潔小身子不停地抖著,虛弱地看著我,任由我吻她、撫摸她,沒過多久,小潔睡著了。
把小潔抱回房間這一路上,我記得我只是默默地念叨著:「小潔,我愛你!」
自打這次特別的性愛之後,我開車規矩了很多,每次開車想犯渾的時候,馬上就會回想起小潔跟我說的一切,就會馬上冷靜下來,規規矩矩地看車。
這一些小潔都看在眼裡,每次都會甜甜地對我笑,我覺得,這就是對我最好的獎勵。
再後來,有一次不小心把小潔車劃了挺長一道,心疼得我好幾天提不起精神。
真沒想到就為修這一道,整個半側車都要重新噴漆,算下來,至少得花1500多,修完車我整個人都蔫了。
小潔是修完車才知道我颳了車,那天我的反應著實嚇壞了小潔,以為我出了什麼大事兒,把我往死了罵,倒不是罵我刮車,是罵我把這事兒太當回事兒,讓自己不開心,她看著,心疼……從那天以後,我就不開車去上班了,不管小潔怎麼說怎麼勸我,都不開了。
我連著寫了一周配車申請給葛炮,直到最後一份他把我叫到辦公室臭罵我一頓後撕個粉碎把我給罵了出來……那天可能全台人都知道這事兒,因為從進台至今,沒人見過我林志強跟誰紅過臉,那天我說了幾句狠話,我用一個男人的承諾去考量這個王八蛋,結果是我還是太天真了。
從那個畜生辦公室出來時我想好了,丫別落我手裡,落我手裡,我整死他!
那幾天我很堅決地跟小潔談了,我想調整一下,讓她打車上下班,就幾天。
起初小潔堅決不同意,後來好像突然懂事兒了,就不再堅持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小潔坐在床上出神,突然淚水漣漣。
我著實嚇了一跳,緊著就是問小潔怎麼了。
小潔睜著滿是淚水的大眼睛只是看著我不停地掉眼淚,一句話都不說。
小潔越不說話,我越是著急,更主要的,是看著小潔這麼落淚,我心疼!「小潔,你說話,你說話!怎麼啦?哪裡不舒服還是遇上解決不了的事兒啦?你跟強子說,你跟強子說呀!」
看我真著急了,小潔說話了:「強子接送我,接送我呀!我想咱們的自行車,我想咱們的自行車,想咱們的自行車!」
小潔像個小丫頭一樣沖我哭喊著。
我呆住了,實在沒想到這件事兒對小潔影響竟然這麼大!實在想不通小潔為什麼這麼在乎接送她這件事,還有為什么小潔那麼在乎我們那輛自行車。
此刻,我把小潔抱在懷裡,安慰著,撫摸著。
「小潔乖,不哭不哭,強子答應你,答應你。以後咱們還是騎車去上下班,好不好?」我問小潔。
「真的嗎?不許說話不算!」小潔聽我這麼說,死死盯著我的雙眼求證著。
「強子答應你。」聽我說完,小潔使勁兒點點頭,鑽到我懷裡啜泣著……從那天起,我又開始騎車接送小潔了。
不再刻意去關注什麼樣的眼光怎麼樣看待我,我知道,小潔甜美的笑就讓一切變得美好。
我們倆那輛滿載著愛情的小車負載著我們,承載著我們的愛,在北京城的街道穿梭,不知疲憊地書寫著兩個相愛的人的愛情故事,寫著,寫著……
(未完待續)
貼主:prius16於2019_07_03 13:44:19編輯
評分完成:已經給 prius16 加上 200 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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