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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瞳劍士獵艷旅 (135-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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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7:54: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七瞳劍士獵艷旅】(135-142)
作者:悲歡離合2021年4月4日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投名狀
羅傑從儲物間裡上來的時候已是深夜,烏拉這傢伙已經回房間去睡覺了。
「剛才的動靜那麼大,也不知道這傢伙能睡得著不。」羅傑坐靠在廳房的沙發椅上,聽著外表夜風和蟲鳴的聲音,不知不覺間便睡著了。
直到凌晨,羅傑被一陣打鐵的聲音吵醒了。睜開眼來,他瞥見烏拉正在那大熔爐旁揮汗如雨地忙活著。鐵錘敲擊在一把還未成形的武器上,濺起點點火星。
羅傑走上前去,立在烏拉的身旁。
「醒了嗎?」鐵匠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武器,「昨晚你可真能折騰!還好我這裡荒郊野外的,還有個地下室,不然你乾的事情今天估計都傳到隔壁村去了。」
「手頭的活計能停一會兒嗎?有點事跟你講。」
「嗯,我也想知道,你小子究竟想幹嘛。」
兩人回到了廳堂內,相對而坐。
「你知道這個女孩是什麼人嗎?」羅傑道。
「不知道,不過看你將她折磨成那樣,應該也不是什麼身份尊貴的人。」烏拉低著頭,猜測道,「就算是女奴,你把她那樣子折磨,也真是夠狠的。」
「不,你錯了,這個女人的身份不僅尊貴,而且還是整個裡昂勢力最大的艾格塔家族的人。她是朗姆。艾格塔大公的第二個女兒,叫西格蕊特。」羅傑道。
「艾格塔家族的人?!」烏拉嚇得打了個激靈,他神色慌張地望了下周圍,有看了一眼地下室那個方向,壓低了聲音道,「你瘋了嗎?!艾格塔家族的人你也敢動?」
「是她先來招惹我的!」羅傑攤開雙手,十分無奈地說道,「本來我也沒想把她怎麼樣,不過她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煩,而且還把麥肯斯給一把火燒光了。這種女人,我總得教訓一下她不是。」
「教訓歸教訓,你那叫教訓嗎?你那簡直就是凌辱好嗎?」烏拉猛地站了起來,氣得直發抖,「我去你媽的!你什麼地方不好去,偏要到我這裡來,還在我這過了一夜,你這不是引火燒我身嗎?萬一艾格塔家族的人查到我這裡來,他媽的老子還用不用活了?」
「你先別著急,聽我說。」羅傑微微一笑,伸出手按住烏拉的肩膀,讓他坐下來,「我告訴你,以艾格塔家族睚眥必報的作風,我侮辱了他們的族人,自然是萬死不足以解其心頭之恨。但是作為幫凶的你,卻是無辜受累。好在剩餘幾個艾格塔家族的人都死了,現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尚且有周旋的餘地,等到下一批艾格塔的人來了,你就真要遭殃了。」
「所以呢?你這不是講廢話嗎?」
「所以,我覺得,你最好是換一個地方,換一個身份生活。趁著現在艾格塔家族的人還沒有追查過來,趕緊溜之大吉。」
「說得倒輕巧,你知道我這麼個鍛造工坊要經營多久才能到這個規模嗎?」烏拉嗤之以鼻,「這麼大的軍用熔爐,你給我找一個?這麼完善的冶煉設施,你給我搭建?這麼……」
「行,這些我都能給你,只要你答應加入我們!」羅傑打斷了鐵匠的話。
「加入,你們?」烏拉疑惑道,「你們又是什麼?」
「實不相瞞,我是西境庫倫海帝斯傭兵團的團長,我們的傭兵團目前是庫倫規模最大的團,你只要願意加入我們,我可以給你提供以上你所說的任何東西,包括那個軍用大熔爐,而且比你這個更加好用。」
「海帝斯傭兵團?」烏拉嘀咕道,「沒有聽說過。很厲害的傭兵團嗎?」
「算不上多厲害,目前還在發展,正是用人的時候。我也希望能夠招募各式各樣有才能的人進團里。我看你的鍛造手藝實在了得,而且現在我們也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不妨就加入我們,我們一起把這個傭兵團做大,怎麼樣?」
「你確定,可以給我提供足夠完善的鍛造設施?」烏拉顯然動心了,他似乎想再跟羅傑確認一下,於是又問了一句。
「嗯,不僅給你提供足夠優秀的鍛造設施,而且,我們與克林島向來交好,島上面有一座豐富的礦場,可以給你提供足夠多的精品原材料。在我那裡,有的是給你施展拳腳的機會!」羅傑望著烏拉面具下那透出光芒的小眼睛,真誠地說道。
「如此嗎?」烏拉低頭沉吟,「看來我目前也沒有更多可以選擇的道路了……答應你倒不是不行……」
「很好,既然這樣,我等會兒去寫封信,你捎帶到庫倫,交給海帝斯的蘭迪團長就可以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做一下。」
「什麼事?」
「是這樣。因為我不知道你出了這個大門之後,究竟是拿著我的信件直往庫倫而去,還是扭頭去帝都把我賣了。所以,我需要你做點什麼,以顯示你的誠意。就當做是,投名狀吧。」羅傑說著,忽然起身走到了外面的鍛造工房裡,從那兒取了一把剛鍛造好的短刀,輕輕地放在烏拉的面前,「儲物間裡面那個女孩,她身上有太多秘密了。」
「你不信任我?」矮小的鐵匠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羅傑。
而他所見,羅傑的右眼閃爍著紫色的光芒。那種詭異的紫色,就好像是天底下至陰至邪的魔物躲藏在其間,令人膽寒。
「抱歉,你我相識不久,我無法如此放心地將自己的性命交付於你。」羅傑的嘴角始終保持著一抹笑意,「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苦衷。當然,如果你無法理解的話,我也可以……」
說著,羅傑的聲音夏然而止。整個廳房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
「哼,哼哼。」烏拉冷冷一笑,「事到如今,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拾起桌上的短刀,小鐵匠站了起來,轉身朝地下儲物間的方向走去。羅傑悄沒聲地跟在他的身後,面容冷峻,方才的笑容已然消失無蹤。
沿著老舊的木梯走到了儲物間,烏拉顯然愣了一下。
這裡比他想像中的更加狼狽和混亂,那個女人也比他想像的更加慘。空氣中甚至還散發著淡淡的臭味,那種排泄物的味道令人作嘔,烏拉感覺自己剛吃過早飯的胃不覺間已經開始翻騰起來。
似乎昨晚被羅傑折磨得夠嗆,那個女人渾身上下好多處淤青,她還沒有醒過來。側身蜷縮在那個桌子上,睡夢中似乎還在微微地顫抖著,應該是有點冷。畢竟這裡實地下室,會比較濕冷些。
「動手吧。」羅傑身後冷冷地催促著。
「嗯。」烏拉捏緊了手中的短刀,一步步地朝桌子那邊走過去。
地上散落著油,走起來有點滑。
烏拉身子很矮,夠不著桌面。所以羅杰特地給他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墊腳,好讓他能夠摸得著那女孩的心臟和頸部。
攀上了椅子,烏拉站在了女孩的身側,他正好對著她的臉,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女孩熟睡中的面容。
畢竟是貴族小姐,容貌在人族女性中屬於百里挑一的美麗,加上嬌生慣養,皮膚白嫩細膩,睡夢中的安詳表情更是讓女孩顯露出一種寧靜的美,甜甜的,如同羔羊一般。這讓鐵匠烏拉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怎麼?」羅傑疑惑道。
「沒什麼?」烏拉拍了拍自己的面具,似乎在提醒自己清醒點。
「那就別浪費時間了。」羅傑走上前來,將女孩的身體放平,使其仰面朝上,更方便烏拉行事。
雙手緊握短刀,鐵匠把刀尖對準了女孩裸露在外的胸,左胸的心臟處。高高舉起,而後又狠狠地插下。
沒有想像中的鮮血飛濺,也沒有聽到女孩的慘叫和悶哼聲,什麼都沒發生。
烏拉的刀尖停頓在女孩的胸口不足一厘米處,生生止住了。當然,這沒有什麼外力的干擾,純粹就是他自己停下手來。鐵匠的雙手輕微地顫抖著,看樣子似乎快要連刀都握不穩了。他忽然一甩手,將握著的那柄短刀扔向一旁。
短刀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但這個突兀的聲音並沒有將昏迷中的女孩吵醒。
「我差不多快失去耐心了!」羅傑面無表情,只是眼中的紫色光芒越來越盛。
「別急,我只是想……」烏拉的面具底下傳來一陣咽口水的聲音,「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就這麼殺了怪可惜。而且我也沒有殺過人,與其殺了她,倒不如,我也……」
「你是說,你要嘗一嘗?」羅傑微微一愕,眼中的紫色光芒霎時間黯淡了些。
「嗯,長這麼大,還沒有嘗過人族女孩的味道呢。」烏拉揚起手,慢慢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他伸著舌頭,舔舐著自己的嘴唇,露出來一排尖利的黃牙,「況且還是這麼美麗的一個女人。」
羅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張面具底下,在那厚厚的衣物遮掩之下的軀體,竟然是一隻醜陋的,尖耳尖嘴,乾瘦如猴的綠皮哥布林。
「哥布林也有當鐵匠的嗎?」
羅傑印象中的哥布林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是一種淫亂、貪婪且無腦的低等類人生物,他們除了當強盜和小偷外似乎並沒有能幹成什麼事的。當然,這也不僅僅是羅傑的看法,應該說整個奈恩的其他種族都是這麼認為的。
「我的老師是個矮人,鍛造的工藝,都是他教我的。」烏拉開始脫去自己身上那厚厚的袍子,「沒有人認為哥布林可以做搶劫和偷盜之外的任何事情,也沒有人願意接受一個哥布林,這也是我終年帶著面具和穿著厚衣的原因。」
「有本事的,我倒不在意你是什麼種族。」羅傑頷首一笑,忽而轉身朝梯子那邊走去,「你好好享受吧,我去寫封信。希望我寫完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完事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林道驚遇
羅傑在烏拉的工坊里翻了許久,幾乎是將它給抄了個底朝天,好不容易才在這貨的床底下找到一小塊揉得皺巴巴的羊皮紙。紙張很小,大約只有巴掌那麼大,不過好在還沒有寫字,勉強還能用。
鐵匠這邊沒有筆,但羅傑的空間戒指裡面有帶著。這是臨出門前索菲亞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帶上的,說是在外隨時會用到,現在想來,愛人的這番安排顯得特別的有遠見。
「下次應該再準備些紙張才對。」羅傑嘀咕著,開始在羊皮紙上寫起了家書。
先是簡單的問候,再就是交代一下烏拉的來路和給蘭迪的一些建議。最後是交代一下自己沒有儘快回庫倫的原因。由於紙短事長,羅傑不得不把字寫得小之又小,還儘量把話縮著寫。如此一番冥思苦想下來,著實耗費了小半天。
在此其間,地下儲物間那邊傳來了若隱若現的尖叫和哭鬧聲,很顯然西格蕊特是被烏拉的動靜喚醒了。側耳聽了一會兒,卻見那哭聲入耳,煞是淒涼。先是被自己強暴,現在又被一個綠皮哥布林玷污,想來她的心情已經到了崩潰邊緣了吧。
羅傑搖搖頭,繼續書寫著。
等寫完了信,爬回了儲物間的時候,烏拉那傢伙也差不多快完事了,正趴在女孩的肚皮上做著最後的聳動。
都說哥布林是一種至淫至賤的魔物,果真如此。就在羅傑寫書信的這段時間,它都不知道在西格蕊特的身上射了多少次。一眼望去,只見女孩的臉上,胸口,肚皮,還有陰道口幾乎都被那噁心的濃黃精液覆蓋了,粘粘膩膩的,還散發著一股和正常人族的精液不太一樣的噁心臭味。這種味道,羅傑這輩子不想再聞第二次。
女孩一開始也沒放棄反抗,但是她一個嬌弱的魔法師在力氣上怎麼可能跟一個常年打鐵的哥布林比呢,最後還是只能乖乖就範。為了防止女孩咬舌自盡,烏拉還找了快破布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怪不得聲音響了一會兒就沒有了呢。」羅傑想著。
此時的西格蕊特木然地躺在床上,四肢僵硬,她的眼神變得昏暗無光。是的,就是那種失去了希望,失去了動力的人才會有的灰敗眼神。不管烏拉再怎麼賣力地聳動,她都沒有在發出來哪怕一點兒聲音。甚至連眼淚都已經流干。
「唔……呃……」終於,哥布林低吼一聲,在女孩的陰道里輸入了自己的最後一發炮彈。而後趴伏在女孩嬌嫩的身體上,呼哧呼哧地喘著大氣。
「完事了就起來吧,趕緊準備東西離開這兒,越早越好。」羅傑倚靠在梯子上。
烏拉回頭看了羅傑一眼,說道:「知道了,這就來。」
哥布林穿衣服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把東西都穿戴整齊了。兩人撇下絕望的西格蕊特,從梯子處爬上的工坊。一遍朝外面走,一邊說著話。
「你這裡有抗魔材料嗎?」羅傑問。
「還有些魔銀角料,怎麼了?」
「這女的是個魔法師,如果你要帶著她,最好給她做一副抗魔枷鎖,遏制她的魔力回復,省得她魔力回復的時候逃跑。」
「噢,這個好說,我等會就去打一套手銬和腳鐐,保准讓她服服帖帖的。」
「行,你走之前聲勢儘量整得浩大一點,先朝北邊去,告訴村民們你去北方薩米爾,掩人耳目。走一段路之後找個無人的郊外把你的馬車稍微改變一下外形,最好能整得跟之前完全不同,然後改向趕緊往庫倫趕去。這個女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也不要讓她見到除了蘭迪以外的任何人,我已經交代了團里的兄弟替你保密。」
「明白了。」烏拉點著頭,「你們人族的心就是骯髒,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勾心鬥角的噁心事。」
「處境如此,不變則死……」羅傑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烏拉的愚蠢,還是在笑自己的多慮。
從烏拉的工坊出來之後,羅傑先是回了一趟旅館,他結了這些日子的住宿費用,簡單收拾了行裝後騎上了剛買沒多久的高大雪馬動身朝聖地那邊趕去。此去,主要是看看赫蕾在那邊安頓得怎麼樣了,如果她過得還習慣,那就讓她在聖地住一段時間。如果她想跟著自己,那就乾脆把她帶回庫倫去。
不知怎的,剛剛寫信的時候,羅傑忽然湧起一股思鄉之情。庫倫那邊的愛人朋友的音容笑貌如走馬燈般依次浮現,他從來沒有過這麼濃烈的,想要趕緊回到一個地方的感覺。或許,那就是有家的感覺吧。那裡有他牽掛的人,有他牽掛的事業,還有熟悉的朋友們。所以這邊的事情要儘快解決,他是真的,真的迫不及待了。
那把劍雖然烏拉說還沒鍛造完成,但是羅傑試著用了一下,確實比之前的古樸重劍好用多了,又輕,又鋒利,舞起來虎虎生風。所以羅傑不顧烏拉的阻攔,執意把那未竟的雙手劍給帶在了身上。
駿馬在鄉間小道上疾馳,打聽好聖地的方向之後,羅傑揚著一路的塵土離開了村莊。往東走了一段路,經過了兩三個村莊,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吃了個午餐,而後沒有再耽擱,徑直朝聖地趕去。
時至傍晚,羅傑到了一條林蔭道中。這是一片叢林,裡面長著如同巨人一般的高大樹木,四周圍偶爾能聽到一兩聲野獸的吼叫。根據方才村民們所說,過了這片林子,再走一會兒有個旅店,可以在那裡投宿。羅傑盤算著先在那旅店住上一晚,第二天一早再繼續趕路。思路一分叉,羅傑竟沒注意到前方生出來的異樣。
前方林蔭道上,兩棵巨樹中間綁著一根粗壯的繩子,那繩索的高度正好到雪馬的腳踝過,那大馬從被絆了個結實,巨大的身軀旋轉一圈轟然跌落在地面。而馬上的羅傑來不及反應,驚叫一聲也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而且還滾出去老遠,直到人馬相隔二十多米遠。雪馬受驚,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慌不擇路地逃竄而去。而人呢,卻躺在地上動也不動,顯然已是昏迷過去了。
這時,從那樹的兩端走出來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羅傑。
兩人身著黑色的袍子,臉色蒼白如同屍體,唯有嘴唇猩紅如血。他們那瘦如枯槁的臉頰上帶著一股邪異之感。他們手上拿著的武器有點像是農民用來割菜的鐮刀,不過那兩把鐮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銹跡斑斑。
「這個人,似乎暈過去了?」
「廢話,從馬上跌落下來,而且還是頭朝地,你當他的頭是鋼鐵做的嗎?」
說話間,其中一人探了下羅傑的鼻息,確認他是否已經死亡。
「這人還活著,正好拿回去當祭品。」
「可是,這個人還沒有養咒,確定能用嗎?萬一我主不高興,降下懲罰來……」
「不能再等了!養咒少說也得四五天,可東部那邊已經準備行動,我們這邊也必須要有所接應。媽的!那些該死的聖戰士本就把我們聚集在附近的同僚們殺得所剩無幾,如果再組織不起有效的魔軍去支援東部,我們才真的會被我主懲罰。」
「那些天殺的狗,待我主真身降臨世界,一定要讓他們嘗嘗永世的折磨!」
「行了,別再耽擱了。快點過來,我們把這個人扛回去,簡單施咒之後就開始召喚儀式,看看能否儘量召喚高階一點的神仆。」
兩人走上前來,為了方便雙手齊用,他們把手中的鐮刀扔到一旁的草地上。一人抓著羅傑的一邊手臂,猛地往上一提。
也不知道這男人的身體是什麼做的,這一提之下,竟紋絲不動。
「嗯?怎麼回事?」
「用點力,再試試。」
兩人又加了把勁,再試了一下,還是紋絲不動。
「見鬼了!這人的身體是石頭做的不成?」
「要不,我們先把他綁起來,回去找輛推車……」
談話間,忽然羅傑睜開了他的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一個將他們兩人的脖子扼住了,高高地抬了起來,使他們雙腳離開地面。散發著詭異紫光的右眼不斷的吸收著什麼,吸收的是從這兩個人身上被吞噬的靈魂殘片,吸收的是他們那殘缺的記憶。
「聚合教的人,哼哼!」羅傑跟聚合教的打過交道,對這種極端的邪教徒完全沒有任何好感,「遇到我,也算你們倒霉了。」
兩個聚合教徒慘叫不絕,他們的手拚命地扣著羅傑那一雙如鉗子般堅硬的大手,雙腳騰在半空中踢蹬著,做著徒勞的掙扎。靈魂被吞噬的痛苦讓他們變得極度扭曲,不僅是軀體的扭曲,表情的扭曲,甚至連聲音都扭曲了。
「聚合教……召喚神仆……東部……進攻……西部……響應……聚合神……召喚……祭品……好多好多的祭品……」羅傑的口中喃喃念叨著從兩人的靈魂中獲取的殘缺記憶,而那兩個在羅傑手上的人早已形同死屍,因為他們的靈魂已經被羅傑吞噬殆盡了,不留一點兒殘渣。
「不好!聚合教要……」理順了記憶的羅傑被嚇了一跳,他將兩個人扔在地上。開始四下環顧,找尋著自己那匹雪馬。但遺憾的是,那受驚的馬兒不知道已經跑了多遠,眼下是連個影子都見不到了。
「去你媽的!」羅傑大為震怒,一腳一個,竟將那兩人的頭顱給踢得飛了出去。
沒有馬,羅傑只好邁開步子,瘋狗似地朝聖地那邊跑去。
「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 喚魔起
夜晚的星星稀疏,圓月在霧雲中顯得分外朦朧。海潮拍打岸邊礁石的響動聲聲入耳,腥鹹的海風拂過面龐,帶來了些許涼意。諾德東海岸的古列城外,一處廢棄的寺廟靜靜地立於荒林中。寺廟雖大,但僅剩殘垣斷壁,內里荒草叢生,破亂不堪,夜色中有如一個垂垂老矣的人,孤獨而蒼涼。
廟外站著數百諾德軍士,他們個個手持火把,腰胯彎刀,眼神堅毅,目不斜視。一看就是萬里挑一的精兵強將。而在他們的最前面,斧王歐靈和一個長官級別的諾德軍士正在交談著什麼。
「統領大人,這裡就是聚合教的舊址了。」
「你們確定裡面有人?」
「根據附近的獵戶所說,確實有一夥穿著皇城衛軍裝束的人來過這裡。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進去看看。」
隨著長官的指揮,一眾諾德軍士沖入了寺廟之中,他們開始在這破敗的殘廟中翻箱倒櫃,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很快,他們就從寺廟中搜出了近百人。
不,應該說式近百具屍體。所有的人,全都是被人廢去手腳筋,以麻繩綁縛於廟中的石柱之上活活餓死的。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死前應是掙扎許久,但是奈何手腳被廢,只能無奈等死。
看著這近百具已經開始腐爛發臭的屍體,歐靈緊皺著眉頭。
「這些人,似乎不是聚合教的。」
「回統領,聚合教的人身上應有特殊的圖騰,這些人的身上全都找不到。而且……」
「而且什麼?說話乾脆點!」歐靈瞪了那軍士長官一眼。
「而且我們在寺廟的大殿裡面,發現了這個東西。」軍士長官從身後出去來一塊石頭,那是一塊黑黢黢的卵形石子,約莫有雞蛋那麼大,上面還刻有一個扇貝形狀的圖騰,而且還用紅色的漆描了一遍。
「這個是,某個商會的通行信物?」歐靈接過了石頭,輕輕地摩挲著上面的紋路。這是諾德境內的商會常用的通行信物,一般擁有這種東西的商會在諾德境內的各個城鎮之間都是通行無阻的。
「是的,這是盧克商會的通行信物,他們主要是販賣海貨的,經營部署大多在東海沿岸,古列和坎達拉等大城都有他們的分會。這個東西在這一片地方的話,還算是比較常見的。不過奇怪的是,它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廢棄的廟宇里。」軍士長官回答道。
「那些獵戶有沒有告訴你,在附近出現過商會的人?」
「有,按他們所說,最近有看到一個規模比較大的商會隊伍從這裡經過。看他們的方向好像是往西邊去的,似乎要到里昂那邊去做一筆大生意。據說他們帶了海量的輜重,聲勢挺大。」
「莫非……」歐靈低頭一思忖,忽而睜大了眼睛,「我感覺那不是真正的商會,他們出現的時間距離現在有多久了?」
「根據獵戶們所說,應該有一周左右了。」
歐靈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他沉聲對軍士長官道:「你,趕緊回古列去,告訴城主克孜維茲,讓他給我們備好五百匹好馬!要快,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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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德與聖地接壤的地方叫荊棘嶺,由於土地比較貧瘠,沒什麼野花野果,鳥獸也少,莊稼植物也很難存活,所以這兒很少人煙。不過由於是聖地與諾德之間唯一的通道,所以倒是有間破舊的旅館和幾戶民居還留在此處。
平時旅館招待往來的旅人,而那幾戶農人則為旅館提供一些食物來源。雖然這裡的土地不適合種植植物,但是有一些特定的植物在這裡倒是長得挺不錯,有些穀物長勢還挺好,只是這些穀物並不適合人食用,倒是可以用來喂雞。所以這裡的幾乎農家都養了許多雞,這些就是他們平時的口糧和旅館的食材。
旅館的老闆有時會跟來往的商人交易,從他們那裡買來衣物和生活必需品,然後再轉手賣給那些農戶們。因此,在這個貧瘠的地方也形成了一個小小的供需循環,支撐著他們在此紮根。
這日,旅館這裡來了一大批客人。他們排著長長的隊伍,運送著一箱又一箱的貨物,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小商會。而且這些人個個都是冷麵孔,也不怎麼聽他們說話,跟他們交流時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估計應該是某個大貴族底下的商隊吧。畢竟,貴族總是會有狗眼看人低的習慣。
旅店老闆數了一下,這些人得有一百多號。旅館的房屋就算全部騰出來也只有十五間,如果三個人一間的的話也只能住上四十多人,根本不夠住。好在領頭的那人說了,他們只有二十多人需要住店,其他的只需要提供食物即可,他們可以在旅館外的林子裡湊合住一晚。
天色近晚,旅館老闆幾乎是把這裡所有的雞鴨全都宰了,這才勉強夠那些人應付一頓晚餐。有些人還吃不上,只能啃著自帶的乾糧。他們倒也隨和,草草吃了一頓之後,就幾人一組的開始在外面的空地上用石頭畫著什麼,時而還又唱又跳的,似乎是某種娛樂消遣的遊戲。
可能是人手不夠吧,那領頭的人讓旅館老闆找些人幫他們搬運那些黑漆漆的大箱子,這些箱子剛來的時候都被擺放在馬廄那兒的空地上,這會兒他們似乎打算把箱子放回那些人晚上休息的地方。體力活,而且還是數十個大箱子,這樣的事誰都不會想干,不過那領頭的商人給了很多的報酬,為了這筆錢,旅館老闆再難也得給他辦好來。於是旅館老闆找來了幾個農戶,一人給了些銀幣,讓他們幫著搬運這些箱子。
「天父啊,這箱子也太沉了吧!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運箱子的農戶一前一後扛著箱子,一邊走,一邊抱怨著。
「一看就是個商會的隊伍,裡面裝著的不是金幣,應該就是什麼貨物吧。」身後的農戶接話道。
「小心點,可別把客人們的東西摔壞了。」旅館老闆和另一個農戶也扛著一口箱子,呼哧呼哧地走在他們的後面。畢竟是生意人,體力上自然及不上這幾個干農活又會打獵的大漢。
「話說回來,巴菲特,接完這一批客人,你今年的吃穿可都不用愁了吧?」農戶道。
「嗯,很少遇到這麼大規模的商隊。一般這種商會都會有自己的船隻,走索拉納河到西邊去,可比走咱們這裡方便多了。」旅館老闆點頭道。
「可能是船隻不夠用了吧。」
說話間,忽聽最前面的那個農戶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叫,聲音不大,但是也嚇了身後的農戶一跳,兩人一手滑,箱子咣當一聲摔落在地面上。還好是泥土地,發出來的響聲不會那麼震耳欲聾。
「你們,怎麼回事?不是叫你們小心點嗎?砸壞了東西你賠得起嗎?」旅館老闆氣得臉都綠了,趕緊放下手中的那個箱子上前來查看。
「剛剛……箱子裡發出了……聲……聲音……」農戶似有些驚魂未定,他戰戰兢兢地靠近那個箱子,想確定一下,「好像是人的聲音。」
「什麼?你說箱子裡的是……」旅館老闆後背一涼,後面的話他沒敢再說下去。
農戶的手敲了敲箱子的側面,咚咚的響聲過後,裡面果然傳來了一陣撞擊聲,似乎是在用身體撞擊箱子的內部,而且還有嗚咽聲,只不過那人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嘴巴,發出來的聲音很想某種動物,如果不仔細聽的話真的難以分辨。
「沒錯,裡面就是人,而且還是活人。」
短短一句話如晴天霹靂,幾人如遭雷殛,轉眼望去,原來他們談話的時候,那領頭的商人已經領著十幾個人站在他們的身後。
「你你你你你你們……你們……」旅館老闆嚇得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他一邊顫抖著,一邊拔腿就要奔逃,卻不料早有人守在了他逃跑的路線上,將他逮了個結實。
就這樣,旅館老闆和幾個農戶全都被抓了起來,包括他們的妻子兒女。他們全都被剝光了衣裳,綁縛在一根根木架上。
此時,那些人在地上話的圖案也好了,他們正在用一種奇怪的液體描畫著圖案,那種液體的味道很奇怪,有些血腥味,但卻又多了好幾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臭味,像屎,也像鹹魚。
商人頭領站在一處小山丘上,他披著黑色的法袍,手持一顆人頭大小的黑色水晶球,眼神陰翳地望著下逐漸成型的圖案。還有那數十個已經搬運過來的黑色箱子以及裡面那些被捆綁著的,渾身帶著黑色符咒的人。
「教主,陣法已經刻畫完畢。」一個從屬跪倒在商人頭領的身後,彙報著情況。
「嗯,把祭品擺上去吧。」
「那,教主,剛抓的那幾個?」
「就當是神仆們的開胃小菜吧。」
那人應了一聲後便退下了,很快,箱子裡的人全都被他們以奇怪的姿勢擺放於那些陣法中,他們用刀割開了人的喉嚨,讓鮮血流淌在陣法上,而後三五圍成一群,環繞著每一個陣法,吟誦著晦澀的咒語。
隨著鮮血的流淌,隨著咒語的吟唱,那些陣法開始冒出詭異的光芒,有的紅色、有的黑色、也有黃色和褐色的,不一而足。陣法中開始傳出來爆裂的嘶吼聲、詭異的邪笑聲、還有尖銳的長嘯聲。
「聚合的神仆們!為了我主的降臨,請允我這最卑賤的神使,領你們完成一場偉大的聖戰吧!」商人頭領神色逐漸變得狂熱而猙獰,他的眼中映著陣法的餘光,也映著從陣法中逐漸冒出頭來的那些巨大魔物。
牛頭獅身,人立而起的黃泉魔獸,它的三條帶著猙獰面孔的尾巴在半空中耀武揚威地甩動著,只一冒出頭來,便隨手抓過旁邊那哀嚎慘叫的農戶,一口吞進了嘴裡,咀嚼著,猩紅的血液從它猙獰的嘴角流淌出來。隨著一整隻黃泉魔獸從陣法中走出,成群冒著火焰的魔童也從陣法中湧出來,開始四處破壞,焚燒。四十多個陣法中,竟有十二個陣法召喚出了黃泉魔獸,其中甚至有一隻通體銀藍色的變種,而它所召喚的魔童也與其他不同,竟是帶著呼呼的冰風。
也有五六個陣法召喚出了三眼的巨大惡魔。這種惡魔的體型比黃泉魔獸幾乎大了一倍,巨手拿著駭人的石頭棍棒,只一下,便將身旁的參天大樹掃了個乾淨。還有那帶著羽翼的魅女,她們上半身為人,下半身為鳥,飛翔在半空中,叫聲悽厲而刺耳。亦有那同常人一般大小,但卻顯得肥胖壯實的屠夫惡魔,他們的臉由中間裂開,裡面長著無數的尖牙和一條細長的舌頭,屠夫的手中拿著一柄骨制大屠刀,上面布滿了斑駁血跡,看著都覺得駭人。
最特別的,還數那唯一的粉紅色陣法中走出來的一隻背生雙翼、通體透藍的魅魔,她留著一頭粉色短髮,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配著那沖天的魔角,一條甩動著的魔尾,煞氣凜然,嚇得身旁的低階魔物趕緊跑得遠遠的。
惡魔們甫一現身就在陣法中開始了一場狂亂的大屠殺,不僅是那些無辜的農戶和旅館老闆,甚至連布置陣法和吟誦咒語的聚合教徒也成為了它們的腹中美食,只不過相比農戶們的慘叫不絕,這些聚合教徒倒是如撲火的飛蛾般義無反顧。商隊頭領和十二個站立在這小山丘上的黑袍人冷冷地俯視著底下的饕餮盛宴。
吃完了人,惡魔們開始互相殘殺、互相吞噬起來,甚至連同種族之間的也恨不得痛下死手。此時,手持黑水晶的商隊頭領開始念誦起古怪的咒語來,只見那黑水晶中綻放出奪目的紫黑色光芒,啥時間將整個小山丘都照得如同魔境。
惡魔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停止了廝殺。
「偉大的神仆們!我遵吾主聚合神之意,將帶領爾等,踏平前方之路,摧毀威爾教堂,釋放吾主真身,讓魔族重回大地!願爾等住我一臂之力,共赴魔域!解救吾主!」手持黑水晶的人聲嘶力竭的叫喊著,沙啞尖利的聲音刺破了空氣中的寂靜。
短暫的沉寂之後,也不知道是哪只魔物發出了聲音,卻見越來越多的魔物開始引吭高叫,那吼聲幾乎形同驚雷,震碎天穹。除了那魅魔依舊淡定地揮舞著她的尾巴,好整以暇地看著山丘上的幾人,其他的魔物都變得愈發狂熱。
而山上的那些人,雖然面色木然,但眼中同樣閃爍著狂熱和猙獰的光…
第一百三十八章 聖地
聖地是什麼地方?
聖地是整個奈恩大陸的最中心,被稱為「人世最後的凈土」,也被稱為「奈恩之心」。
聖地不屬於奈恩的任何一個國家,是一個獨立的教會國,其由光明教會的歷任教皇所統轄,雖然國土面積甚至及不上里昂一個大領主的領土,但它卻是整個奈恩大陸最神聖不可侵犯的國度。不僅每個國家每年都要派外交大使前往聖地朝拜,而且各國軍隊都有戍衛聖地安危的責任,這是四國和聖地多年以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那為何聖地會在奈恩大路上有如此的地位呢?那就要從千年前那場人魔大戰說起了。彼時諾德人還未西征,薩米爾也只是神聖里昂的一個省份,更莫說如今的自由之地。那時的神聖里昂帝國正是著奈恩大陸上唯一的王。
一年,天空忽現血月,一輪滿月如巨大的血色瞳孔般在天空中懸掛了足足三個月才消失。那時的人們還不以為然,以為只是尋常的天象異變。可血月消失一周之後,奈恩大陸的最中央,原是一座大城的海寧忽然在一夜之間陷入地面,不見蹤影,全城居民無一倖免。而海寧陷落之後,那兒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不見底的深淵。
帝國派出一支軍隊前去探查,不料深淵中忽而飛出無數魔物,那支軍隊與魔物廝殺了好幾天,最終全軍覆沒,屍骨無存。此戰舉國譁然,此後一段時間裡,各大領主響應皇室號召,紛紛前往海寧深淵參與戰鬥,阻礙魔物繼續屠戮周邊的人,可那深淵中的魔物仿佛無窮無盡,殺之不盡,滅之不絕,眼看領主們手下的兵都快被殺沒了,深淵中還是冒出越來越多的魔物。甚至還有高階的大魔從深淵中冒出頭來,窺視著這片肥沃的土地。
在此危急時刻,化身人形在奈恩布施的天父維米爾站了出來,他藉由教皇之軀組織起神聖騎士團,神聖教士團和神聖牧師團,開始有組織地誅滅妖魔,並且在里昂皇室和各個領主的配合之下,真就把那些難纏的魔物殺得節節敗退。
此舉似乎激怒了深淵中的大魔,越來越多的高階魔物從深淵中湧出來,在那時的四大魔王的帶領下,瘋狂地進攻著維米爾所組織的神聖兵團。那一戰,真的是屍堆如山,血流成海,彼時的里昂帝國人口幾乎去掉了一半。
人族生死存亡間,天父維米爾在海寧深淵之口現出神軀,以光明的信仰為力量獨戰地獄四大魔王。並以神魂受創為代價,將四魔王殺退回魔界。接著又以神格作陣法,封住了海寧深淵前往奈恩的入口,將所有的魔物全都堵在了陣法之下。
經此一役,天父維米爾在奈恩的威望達到了最高峰。但神魂受創的天父自此也不得不進入一段漫長的休養期,再不能下得人界來。
里昂帝國將海寧一役的戰場單獨劃分出來,譽為聖地,歸光明教會管轄,以此紀念這場於各族而言都是意義非凡的戰爭。此後多年,光明教會的大教堂在里昂各地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來。在眾多的教堂中,有一座最特殊,那就是位於聖地最中心的威爾大教堂。這個教堂的名字就是維米爾在人間的化名,它的存在,既是教首,亦是為了鎮壓封堵海寧深淵之下的魔物。
歷任教皇接任洗禮之時,都會在天父的神像面前起誓,此生堅守威爾,以己之軀,守護萬千生靈,陣在人在,陣毀人亡。數百年來,所有的教皇皆堅守傳承,從不離開威爾教堂半步,死守聖地。而如果四大國的君王想見教皇,也得親自到聖地一趟,並要俯首稱臣,跪拜覲見。
正因為聖地的地位極其特殊,所以四國紛爭的那個年代,他們還特意圍繞著聖地設了一道隔離帶,每次進軍都繞著聖地走,以免驚擾到這一方凈土。而往往兩國想要休戰,也會請聖地的使者牽頭,達成和解。
聖地除了威爾大教堂之外,還有十二個村莊,它們如眾星拱月般將威爾教堂圍在中間。這些村莊大多是僧侶和修女所住,他們平日裡參與勞作和禮拜,並且承擔著教育下一代的重任。
由於聖地裡面的人都是持戒的,所以沒有生兒育女之說,這裡的下一代指的是苦行的僧侶或者修女們從外面帶回來的孩子。這些孩子大多是被遺棄的流浪兒,或者是在戰爭中失去家人的孩子。這些孩子在僧侶和修女們的教導下長大,從小就擁有極其堅定的聖心和極高的自理能力。長大之後,根據他們的個人意願,有些會成為新的僧侶或者修女,繼續教導下一代。有的則晉升為神父,進入威爾教堂里任職。堅毅點的孩子會選擇成為聖戰士,承擔起巡守聖地的責任,而更優秀的,則會進入赫赫有名的神聖騎士團,成為聖地的驕傲。
聖地威爾教堂到四大國的皇城各修有一條大道,在草原之上,猶如一個十字架般縱橫交錯。此時的里昂通往威爾大教堂的路上,羅傑正騎著一隻土狼疾馳著。
話說當晚羅傑在林中狂奔,好巧不巧遇到了土狼群。這種低階的魔獸對羅傑來說自然不在話下,三下五除二就把它們全都剁了。而那隻跟嘟嘟馬差不多大的土狼王則被他馴為坐騎,馱著他前往聖地。當然,為了馴服這隻狼王,他廢了一晚上的功夫,以至於趕來的路上不敢作任何停留,足足跑了一天一夜。
終於,離這個古樸而肅穆的教堂越來越近了,羅傑心中緊繃著的弦也逐漸鬆弛下來。在教堂門口遇見了赫蕾,她正在和一個修女饒有興致地談著話。受土狼奔跑的聲音影響,女孩回過頭來,見羅傑正朝著這邊疾馳,她面露喜色,連忙迎了上來。
土狼停在了教堂的門口,羅傑爬了下來,給了它一個眼神,它便乖巧地躲到一邊去了。守衛教堂的神聖戰士圍了上來,正想問羅傑的來意,卻聽羅傑焦急道:「快,我要見教皇,快帶我去見他,有大事要發生了!」
「怎麼了羅傑?什麼事那麼著急?」赫蕾被羅傑整得一頭霧水。
「你是什麼人?請不要在大教堂門口喧譁!」圍上前來的聖戰士呵斥道。
「相信我!我來的路上聽那聚合教的人,他們要進軍聖地,現在東部那邊怕是有一股規模不小的魔軍正在壓來,你們一定要儘快做出抵禦的準備。」
「什麼?魔軍?」聖地戰士聽聞此話,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
「你是赫蕾的朋友嗎?」那修女走上前來,「既然情況如此緊急,那我先帶你去見教皇吧。」
羅傑被話吸引,看了一眼修女。她是一個老媼,看著很慈祥和藹,聖袍之下的身體顯得有些佝僂,不過並不影響她顯露出來的聖潔氣息。一種和老妖女米爾梅完全不一樣的氣息,這是真正的聖職者。
神聖戰士們似乎對老修女十分敬重,眼見她發話,也沒再多問什麼就放行了。
作為奈恩大陸最古老的建築之一,威爾教堂,它的高牆上設有城垛和崗哨,就像是座城堡一般。占地面積極大,各個區域都有嚴整的分工。走在其間,有種與聖女獻石大教堂完全不一樣的肅穆之感。仿佛是走在一個威嚴的長者面前,從它的身上,從那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之間,無不散發出存續千古的那種厚重氣息,令人心生敬意。
一路上,羅傑跟修女攀談了幾句,也算是大概了解一下赫蕾在這邊的情況,埃爾法帶著赫蕾回到聖地之後便將她帶到了威爾大教堂,因為這裡有一個專門給修女們居住的凈區,了解了赫蕾的來歷之後,教皇便讓老修女給赫蕾安排了住處。
四大國雖然都有光明教會,而且明面上都受聖地的管轄,但實際上他們與帝國的權力階層更為靠近,時至今日,各國的光明教會幾乎都是自成一派,除了每年一次的朝拜,幾乎都沒怎麼跟聖地往來。這也導致了如今的情況,那就是里昂的聖女即使流落到聖地了,教皇也沒有將她交回去的打算。當然,教皇也並非出去私心,純粹只是同情赫蕾的遭遇而已。人既然已經到了聖地,那裡昂帝國再怎麼著都無法再動赫蕾分毫了,畢竟聖地雖然沒有強大的國力,但始終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地方。如果一定要追責於聖地,並且大動兵戈,那可能要面對另外三國的問責,甚至圍攻,因此沒有絕對的把握,里昂皇室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再聊了聊威爾教堂附近的村落,原來它們環繞著教堂一共有十二個,東南西北各三個,是以黃道十二宮所命名的。西面是以地象星座命名的處女,金牛,摩羯三村,負責的是糧食的種植和加工,是聖地的食物來源地。南面是以風象星座命名的雙子,水瓶,天秤三村,負責的是棉麻的種植和加工,是聖地的衣物來源。北邊是以水象星座命名的雙魚,天蠍,巨蟹三村,負責的是聖地新生一代的教育,那兒設有專門的神廟和學堂。而東邊則是以火象星座命名的獅子,射手,白羊三村,負責的是訓練聖地新生一代的戰士,因此那兒有用專門的訓練場和導師。埃爾法就是從獅子村走出來的聖戰士。
赫蕾來了聖地之後已經把安娜的遺物交還給了故人,現在住在教堂的凈區,每日與修女們一起探討聖典,偶爾也到教堂外的草原里去逛逛。埃爾法將赫蕾送到這裡之後就回獅子村去了,據說他近期除了帶隊巡守之外,還要承擔起操練新兵的責任。
第一百三十九章 面見教皇
說話間,老修女已經將羅傑與赫蕾領到了教皇的寢宮門前。這是一棟獨立的建築物,屋頂很高很尖,雖然並不是很華貴,但外觀看起來很整潔,很舒服,應該是經常有讓人來打掃的。
老修女跟門前的侍者表明了來意,那人進去了一會兒,很快又出來了。
「陛下說只見羅傑一人,請馬蓮娜女士與赫蕾女士留步。」侍者面無表情地對三人說道,他的眼神空洞而驕傲,似有些目中無人。
羅傑很不爽他這屌樣,但馬蓮娜和赫蕾倒似乎習以為常了,兩人結伴退了出去,赫蕾臨走前還跟羅傑說了下她再凈區的住所,讓羅傑見完教皇之後過去找她。
跟著侍者進了裡面,羅傑一邊走著,一邊環顧著周圍。說實話,這寢宮著實挺大,比之美菲拉的差不了多少。不過相比於皇室的豪華裝潢,這教皇的就顯得簡約得多,裝飾這一塊也多是天使,聖童這一類跟天界掛鉤的雕塑。在寢宮的正中間還有一座天父維米爾的雕像,十分莊嚴肅穆。
一條紅毯直直地通往了最裡面,侍者將羅傑領到了紅毯前就離開了,讓羅傑自己走進去。羅傑按照他所指的方向往前走,走到了紅毯的盡頭,真就見到了他此行要面見的人,光明教會的教首,守護聖地的人。
教皇巴爾扎克,一個約有古稀之齡的老人,他的臉雖然乾瘦且布滿了皺紋,但一雙眼睛卻如星辰般閃爍著光芒,臉色微微泛紅,看得出來他氣色不錯,一團垂到胸口的白花花大鬍子讓他更顯長者風範,一身鑲金的錦袍更是別具威儀,手拿一根魔晶權杖,權杖上是一顆碩大的光元素寶石,璀璨耀眼。
第一次見到教皇,讓羅傑感覺分外不適,仿佛坐於針氈之上,行於荊棘之間。這種感覺又和第一次見到李維斯特時的牴觸不同,他並不厭惡這個老人,而是感覺這人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一切,在他的面前,自己很難藏得起來。這種被人一覽無餘的感覺,令他十分難受。
「令人詫異的孩子!」教皇的右手撐著下巴,他倚靠在椅子上,權杖隨意地靠在一旁,他說出的話語低沉而滄桑,「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至善的光明,也看到了滔天的憎惡。我仿佛看到了天使長著魔鬼的翅膀,看到了聖者擁有了魔鬼的獠牙。孩子,究竟為何,會有如此的存在?」
「果然!」羅傑心底暗道不妙,老人的一席話很顯然就是在告訴他,自己藏在體內的邪咒之瞳已經被發現了。
見羅傑沒有回答,教皇也沒有再追問,他微微眯眼,微笑道:「聽侍者說,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見我,還得勞煩馬蓮娜女士親自帶你過來,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
見教皇沒有再追問,羅傑提起來的心總算又放下了,他連忙道:「教皇大人,聚合教在諾德境內已經組織起一股不小的勢力,現在正朝聖地這邊進發。您快點安排人手準備迎戰吧,而且請儘快向四大帝國求援。」
「哦?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聽聞聚合教來襲,教皇倒是沒有表現出緊張的樣子。
「我本是送赫蕾來聖地的,只是中途有事耽擱了一段時間,再趕過來的路上遇到了幾個聚合教的人,我從他們那兒得知,近期再里昂那邊活動的聚合教徒大多是再擾亂聖地的部署,真正的主力軍再諾德那邊已經悄然靠近,而且聽他們所說,這次聚合教時傾巢出動,就是為了一舉攻占聖地,摧毀威爾教堂之下的陣法。」
「這麼說來,你應該就是那個擾亂里昂帝都,劫掠聖女赫蕾。艾格塔的人了?」巴爾扎克教皇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句,把話題又帶到了一個詭異的方向。
「教皇大人?」羅傑的臉頓時冷了下來,他隱隱感覺到,這老東西似乎並沒有什麼善意。從踏進門的那一刻起,他的渾身上下仿佛被無數雙眼睛給鎖住了。一切都是那麼令人不適。
「你想想,雖然聖地這邊不受里昂牽制,但聖女獻石教堂的聖女出現在我這裡,如果我把她送回去,並且將劫掠聖女的匪徒一併送上。里昂皇室會怎麼酬謝我呢?」教皇呵呵一笑,「不說金山銀山,至少我聖地的子民們,能過幾年豐衣足食的日子是沒問題的。」
「這麼說來,教皇大人是打算拿我們去做交易了?」羅傑冷笑一聲,右手已經伸到後背,握住了雙手劍的劍柄。
「交易?」教皇忽然哈哈大笑,「你也得有讓我拿去做交易的資本啊!來吧,先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資本先!」
老人忽然發難,手中的權杖對著羅傑一指,一道聖光術朝著羅傑當頭灑下。低階聖光術一般都是用來治癒傷口的,但是如果惡魔或者是靈魂被聖光術灑中的話,那必然是冰消雪解。羅傑是人,所以聖光術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不過這雖然沒有什麼傷害,卻讓羅傑怒髮衝冠。老子好心好意過來提醒你們,卻被百般猜忌,換做誰都不可能忍得下去。
抽出後背的雙手劍,羅傑拔地躍起,朝著老人當頭就是一個重劈。
教皇不慌不忙地再半空中畫了個十字,也沒見他吟誦什麼咒語,空氣中就出現了一個金黃色的十字,擋住了羅傑的重擊。而後地上忽然又冒出來無數的金色觸手,它們死死纏住了羅傑的手腳,將他牢牢地綁縛在半空中。
「面對一個光系大魔導師,你以為你有反抗之力?」教皇的雙眼散發著璀璨的白色光芒,他冷笑一聲,將乾枯的右手放在羅傑的額頭上,「現在,就讓我來解讀一下,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異端!讀魂咒!」
金黃色的聖光籠罩羅傑全身,再羅傑腳下形成了一條巨大的光柱直衝穹頂。羅傑想反抗,但是四肢被縛,手中的劍都掉在了地上。他想開啟守護之瞳二階,但是體內的光元素竟被教皇的聖光死死地壓了下去。他想使用永夜之咒,但是那股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死亡能量在那如潮如浪的聖光中早已灰飛煙滅,根本調動不起來。
雖然身體和靈魂並沒有受到什麼創傷,但是這種受制於人的羞辱讓羅傑分外不甘,他無助地怒吼著,面色猙獰如鬼。
「這是?」教皇巴爾扎克忽然變了臉色,他一甩手,瞬間就解開了所有束縛著羅傑的光之觸手,同時那讀魂術也解開了,「這是什麼神祇?怎麼會是這樣子的?」
老人喃喃自語著,而跌落在地上的羅傑卻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拾起雙手劍,趁著教皇不注意,又是一個奮力劈砍,照著老人的腰就砍了過去。
教皇也是淡定,沒見他有什麼激烈的反應,只是輕輕一揮手,又是凌空形成一個金色十字,將羅傑連人帶劍都給推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寢宮的牆壁上。
「孩子,告訴我,你體內的,究竟是什麼?」教皇轉過身來,這是羅傑自從見到他以來,第一次見到他露出如此的神色。
「你想知道嗎?呵呵……」羅傑嵌在牆裡,嘴角淌著一點血絲,他死死地握著自己的劍,冷笑道,「憑什麼要告訴你!」
一道聖光再次打在羅傑的身上,不過這次的聖光術並沒有什麼惡意,純粹就是給羅傑治療他的傷口。
老教皇拄著權杖一步步走到羅傑的面前,仰首道:「在你體內的那縷神識,其詭異之處,在於其竟同時擁有正義、善良、睿智、嫉妒、淫邪、暴虐的表現,仿佛有六個神祇附身於你的體內。雖然此言冒犯吾主,但有一說一,這縷神識的強度,其表現出來的威儀,竟不下吾主,甚至更為強大!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神祇,是古神?抑或是,更加可怕的存在?」
「……」羅傑將臉別向一邊,他真的是一眼都不想看到這個臭老頭。
「罷了,看來方才一番誤解,如今你並不想與我說明。」教皇長嘆一口,「也怪我過於莽撞了。」
「莽撞,你可真是會替自己辯解!」羅傑嗤笑,他從牆壁中抽出身來,一躍而下落在地面。「我本好心,既然你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那我也沒什麼跟你好說的了。」
「你剛剛說,聚合教的人從諾德那邊過來的,是嗎?」
「你愛信不信!」
「好!既然這樣,我派遣人手去東部邊界查探,如果真與你所說的一樣,那聖地這邊,一定會與你酬謝。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請你留在威爾教堂之內小住幾天,說不定我們還有合作的餘地。」老教皇直視著羅傑的眼睛。
「留在這裡,我看沒必要了吧?就沖你這種待人接物的方式?我留下來受罪?」羅傑介懷於教皇的無禮,此時已是怎麼看這老人都不順眼了。
「不不不,我覺得有必要,至少我對於你們來說,是還有作用的。」教皇撫恤微笑道。
「有屁快放!」
「至少在威爾教堂的庇護之下,赫蕾聖女可以不受里昂帝國的侵擾。你說,這難道不是作用嗎?況且,你放得下心讓赫蕾女士一個人在大教堂裡面嗎?」
第一百四十章 重逢一戰
羅傑勉強是答應了老教皇,但是他心裡依然是憤懣不已。特別是老東西專門給他安排在教堂里最偏僻角落的一個單間裡,外面還派了十幾個神聖戰士看守著,美其名曰是護他周全,但傻子都知道,這貨是叫人在監視自己。
「老屁眼!老子想跑,你以為就那麼點廢物困得住我麼?」羅傑一邊翻著白眼,一邊罵罵罵咧咧的。
在他的身下,是跪在床上婉轉承歡的聖女赫蕾。
「啊……啊……親愛的……啊……他為什麼要……呃……這樣對你……啊……啊……」
「誰知道呢!那老東西!比狐狸還多疑!」羅傑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捏著美人的小翹臀,一邊狠狠地聳動著。
淫水淋淋的屄縫對著羅傑。他雙手撫摸赫蕾圓潤的屁股,然後掰開她的兩臀嫩肉,肉棒緩緩刺入,深抵花心,左手撐在床上,右手握抓住赫蕾下垂晃動的白嫩乳房,大力搓揉。
插得興起,赫蕾已忍不住自己主動搖擺豐臀,往後頂撞,小小淫濕屄縫吞噬肉棒,一次又一次的將肉棒吞噬得消失無蹤。
赫蕾白晰圓潤的臀部不住的向後用力撞擊,忘情地交合,她自己被刺激得咬唇仰頭,長發散亂,柔嫩的雙乳搖擺晃動,小屄即將痙攣。赫蕾蹶著豐臀主動往後頂撞得呻吟狂顫,嬌喘吁吁,歡暢淋漓,欲仙欲死,突然她高高仰起上半身,靜止不動,然後撲跌在床上,白嫩嬌軀香汗淋漓,雪白誘人的大腿慵懶叉開,氣若遊絲地呵著氣,間雜著一兩聲低弱的呻吟。
「寶貝,累不?」羅傑雖然心情不是很舒服,但這會兒看到小美女被自己一通狂轟爛炸搞得筋疲力盡,不禁有些心疼。他抽出肉棒,蹲到小美女的身旁,一邊撫摸著她的後背,一邊柔聲問著。
「沒事,我還要……」赫蕾轉過頭來,朝羅傑吐了吐她那粉嫩的小舌頭,這小妮子知道羅傑的鬱悶,今晚是格外的乖巧且溫柔。
「嘿嘿,小饞貓。」
羅傑輕輕摸了摸女孩的頭,將她的身體側過去,他躺在赫蕾的身後,一手輕撫著她被汗水濕透的烏黑柔順的秀髮,一手輕揉著她的雙乳,兩隻腳伸到她雪白的兩腿間,肉棒插在她的屄腔中。
赫蕾無力的側躺在床上,不時的微微抽搐,一頭如雲的烏黑秀髮披散著,由瑩白的背脊到渾圓的豐臀以至修長的美腿,形成絕美的曲線,再加上肌膚上遍布的細小汗珠,更顯得晶瑩如玉。
身前赫蕾光滑的胴體所散發的香氣越發的濃烈了,混雜著汗味的香氣充滿肉慾的意味,被肏干後的身體反而發散出更迷人的光澤,羅傑抱著赫蕾嬌美赤裸的胴體,不住的舔食著她光潔的背部和柔軟的臀部,雙手握著她驕人的雙乳繼續揉捏著,肉棒緩緩地抽插著……
就這樣抽插了一陣後,開始慢慢的加快速度,當發現赫蕾的迷人細腰已經完全迎合他的動作時,便突然的按兵不動,改用雙手和嘴愛撫濕吻著她香滑曲線浮突的胴體,然後再慢慢的開始挺動大肉棒,有時還完全的抽出至淫洞口,再重新插入直抵花心。
重複了幾次,終於,赫蕾的修長美腿夾緊,粉紅小屄也主動追逐著羅傑的大肉棒。
當她玉體再次抽搐,如潮愛液噴涌而出時,羅傑又將嬌軟綿綿的赫蕾撩人的玉腳分開高舉,挺著碩大粗圓的龜頭不停頂入抽出赫蕾那柔嫩濕滑的深幽花徑,巨大的肉棒再一次插入赫蕾緊窄嬌小的陰道,繼續狂抽狠頂起來……
而赫蕾迷濛的媚眼半眯半合,雙頰暈紅如火,被花房內瘋狂進出的巨大肉棒乾得下胴體顫抖嬌喘連連,誘人的小嘴噴出香甜的熱氣。
突然間,羅傑把她一雙線條優美的玉腿並在一起,跟著將雙腿翻向左側,右腿搭在了左腿的上面。一雙緊閉的美腿使得小屄被擠的只剩下了一條縫,挺腹抬臀,又是「噗哧……」的一聲,把龜頭擠了進去。
「啊……」
赫蕾小嘴裡發出嬌軟的聲音。
剩下的一半的肉棒隨著「滋咕」的聲音也全部擠進了小屄。
被收緊了的幽間花徑緊夾著火辣辣的雞巴,二者的摩擦盡然連一絲縫隙都沒有了。
「親愛的,輕一點嘛,給你搞得好麻。啊……啊……輕一點,不要……啊……不……要……啦……啊……啊……」
赫蕾的呻吟聲越來越大了,她的雪白豐臀左右搖擺,像是要擺脫肉棒猛烈的抽插,但她的屁股扭得越厲害,換來的只是更加猛烈的攻擊。
「啊……啊……啊……不要停下呀……啊啊啊……嗚……喔……啊……」
星眸緊閉神情淫蕩蝕骨的赫蕾雪白撩人香汗淋漓的胴體仍不停地扭動著,嬌喘吁吁,散發出激人性慾的女人體香,盪人心神又令羅傑血脈賁張。
赫蕾尖叫聲不斷衝擊著他的耳鼓,他決心讓這尤物享受到至高無上的愛意,將她晶瑩剔透的美腿叉開。稀疏的芳草中那一朵嬌艷欲滴的花蕾綻放開來,欲語還羞的挺立著,接納著雄壯大肉棒奮勇的衝殺。
「……啊!啊……慢,慢點……啊……啊喲……不要啊……」
赫蕾顫抖著的呻吟聲和著低婉的哀求聲迴蕩在屋中,沁人心脾的女性所特有的幽香混合著汗水的氣息瀰漫在整個空間裡,肉體交媾時嫩屄與大肉棒撞擊的「啪啪」聲不斷的衝擊著他倆的靈魂。
終於,赫蕾呻吟狂喘著,胴體有著一陣難言而美妙地顫動、輕抖,嬌靨緋紅,她柔若無骨、纖滑嬌軟的全身冰肌玉骨更是一陣陣情難自禁的痙攣、抽搐,「噢……噢……你太猛了……唔……喔唔……嗯嗯……」
隨著一聲嬌艷哀婉的銷魂浪啼,赫蕾窄小的花心緊緊箍夾住滾燙碩大的渾圓龜頭,芳心立是一片暈眩,思維一陣空白,鮮紅誘人的柔嫩櫻唇一聲嬌媚婉轉的輕啼,赫蕾終於爬上了慾望的巔峰,嫩屄仿佛噴泉一般將那潮吹的液體噴射出來,這一次泄得更加劇烈了!
羅傑仍然將堅硬如鐵的大肉棒緊緊抵著赫蕾那幽深的火熱花心,任由她瘋狂的扭動著那渾圓雪白的美臀。淫慾亂高潮中,緊緊摟住她一絲不掛、癱軟如泥的雪白胴體,繞鼻而至的全是赫蕾誘人射精的女人體香,羅傑儘量放鬆自己穏住精關。
好半晌,赫蕾的呼吸才漸漸有些順暢,羅傑一手摟住赫蕾的纖纖細腰,一手輕扳她白嫩的香肩,吻住她柔軟濕潤的鮮紅香唇,輕緩地柔吮著那飽滿、肉感濕潤的玉唇,又吻捲住她那羞答答的嬌滑丁香舌,久久不放。
直吻得她嬌軀連顫,瑤鼻輕哼,美艷惹人性慾高漲的赫蕾被羅傑親吻得哼哼唧唧,不停晃動嬌軀,感覺口中被堵個密實,氣兒亦喘得不暢,羅傑那舌頭在她吐氣如蘭的檀口中亂沖亂撞,如撒潑之兔兒一般。過了不多時,赫蕾口裡那甘美之香津玉液亦流了許多入羅傑的口中,細嘗之下甚是甘甜,如那久釀之蜜兒一般,羅傑狼吞虎吮的全吞進肚裡。
「還想要嗎?」羅傑親吻著女孩的嘴角和臉頰。
「唔……」赫蕾迷離的秀眼看著羅傑,輕微地點著頭。
羅傑鬆開她的檀口,將肉棒抽了出來,將她身體再次擺正,然後跪在她雙腿間,扛起她的雙腳,肉棒又插了進去,大龜頭擊到嬌嫩敏感的花心,酥軟快感惹得小美女隨即一陣嬌啼:「啊……」
羅傑一面不住地重複著這動作,一面欣賞著赫蕾春潮泛濫的嬌容美臉,欣賞她雙乳起伏顫動揚起一片雪白銀光、乳頭凸漲的激情乳香陣陣,欣賞著她纖腰輕扭、渾圓玉臀搖擺上下左右起伏舞動的美姿,欣賞著她誘人修長美腿的舞動,親舔著她潔白嬌嫩的腳趾……
赫蕾在羅傑的玩弄下繼續奉獻著少女潔白赤裸的胴體,隨著激烈的衝擊而不停的起伏著,嬌媚俊俏的臉蛋上洋溢著幸福和淫慾。
羅傑的肉棒插在她的屄縫裡,有力地挺動著,隨著抽插的節奏,赫蕾的身軀也一聳一聳的起伏,和羅傑接吻的小嘴不斷的傳來啊啊的呻吟聲。女孩的屄腔又濕又熱,裡邊肉褶翻滾,很緊的包著羅傑雞巴的莖柱和龜頭,流出的淫水早已打濕了羅傑的陰囊,在身下的被褥上形成一個淺淺的水印子。
羅傑三淺一深地狠狠抽插著她的屄腔,很快赫蕾就來了高潮了,她緊閉著雙眼盡力的仰直了脖子,身體硬直的挺著,發出了很沉悶的哼聲,兩隻環在羅傑背部的手,指甲幾乎要掐進他的肌肉里。
羅傑緊緊的抱緊了她,臉頰緊貼著她修長的頸,可以感覺到正在快速跳動的脈搏,她的脖子很熱,臉色紅潮滿布。她的屄腔像吸盤一樣,先微微的舒張,然後快而有力的往後收縮,一陣陣的緊箍著龜頭,那種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羅傑的肉棒在她的屄腔里靈活的抽插著,她嘴角泛出了開心的微笑,很有力的在羅傑的嘴唇上來了個吸吻,然後放開,開心的笑出聲來,潤亮的大眼睛閃動,深情的看著羅傑說道:「我愛你……羅傑……我愛你……我要你……我要你狠狠地……干我……我愛你……啊……」
「我也愛你,赫蕾。我要狠狠地……狠狠地……干你……把你……乾得高潮不停……把你乾得飛上天去……」
大肉棒狠狠地聳動著,撞得陰戶口的淫液不斷飛濺,有的濺到赫蕾的腿上,有的濺到赫蕾的肚皮,甚至有些都濺到了羅傑的臉上。
「我要來了……」羅傑漸感無力控制酸麻的龜頭,不由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來……射給我……射進來……啊……我要……啊……」赫蕾死死地抓著羅傑的雙臂,瘋狂地搖著頭,那模樣哪裡還有一個聖女的威儀。
「來了!」
羅傑把粗大的肉棒往裡面狠狠一送,碩大的龜頭頂開子宮口,馬眼大開,大量濃稠的精液滋滋地往裡面灌著,灌得小美女又是一陣哀嚎。
第一百四十一章 魔軍來襲
雲雨過後,羅傑仰身躺倒在床上,赫蕾輕輕柔柔地爬到了他的身上,一對肉乎乎的小鴿乳擠著羅傑的腹部,一張白嫩的小臉蹭著羅傑的胸口,像只小貓般。剛出過汗的小臉微涼,蹭著十分舒服。
「不會是又想要了吧?我們家小赫蕾真是越來越騷嘍。」羅傑輕撫著女孩柔軟嫩滑的美背,打趣道。
「去死吧你!」
嬌嗔的赫蕾一口咬在羅傑的乳頭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別別別……好寶貝……我錯了……我認錯……」羅傑連忙伸手捂住了自己那柔弱的胸口。
「哼……」本就沒有生氣,赫蕾只是小懲羅傑一番,見他如此反應,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算你識相。」
說著,小聖女又伏到羅傑的身上,在他的胸口輕輕一吻。
「現在你有什麼打算嗎?要一直待在這裡嗎?」
「嗯,我想知道你的打算。如果你想要留在這裡,我就在這陪你幾天,不過我很快就要啟程回庫倫去了,那裡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羅傑捋著女孩柔順的長髮,「如果你想要跟著我,我就帶你回庫倫去。」
「庫倫嗎?那裡好玩嗎?」
「那裡還好吧,也不是說多好玩,不過那兒有我的朋友和親人,那兒還有個很漂亮的湖心島……」
接著話題,羅傑給赫蕾講起了西境的風土人情。女孩的好奇心十分強烈,聽得津津有味的,特別是對老伯爵的湖心島,那真的是心生嚮往,恨不得現在就跟羅傑啟程前往庫倫。
「現在回里昂怕你的身份會暴露,所以我們還是得準備一番,等有了一定的把握再回去吧。省得到時候你又被抓回帝都去了。」羅傑輕輕地摟緊了女孩的嬌軀,細嗅著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我的好寶貝,我可捨不得你再回到牢籠里去。要知道,為了救你,我廢了多大的功夫。」
「嗯嗯,我知道。」赫蕾也輕輕地摟緊了羅傑的身體,一張小臉深深地埋進了羅傑的胸口中。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不合時宜地傳來。
「什麼人?!」羅傑沒好氣地朝外表吼了一聲。
「羅傑先生,教皇陛下有請!」外面傳來了聖戰士剛毅穩重的聲音。
「這老屁眼!」羅傑低聲罵了一句,又朝外面問道,「找我什麼事?」
「屬下也不知。」
羅傑和赫蕾對視一眼,女孩很快從羅傑身上爬了起來,開始穿衣服,一邊穿一邊說:「你去吧,這麼晚還來找你,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別耽誤了。」
既然愛人都這麼說了,雖然羅傑依舊很不爽教皇的做法,但還是勉為其難地跟著聖戰士出了門。兩人一路小跑著來到了教皇的寢宮。一路上羅傑看到了很多修女和僧侶急沖沖地往外邊跑,手中還提著醫療物資,似乎去救治什麼人。
進了裡面,這是第二次見到教皇,但羅傑感覺這老傢伙的樣子似乎有所改變。不,應該說是氣質吧。總感覺這老人沒有了今早見面時的那種盛氣凌人的銳氣,反而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嗯,怎麼說呢,應該是是,焦急。
最顯而易見的就是在羅傑到來之前,他就一直在房間裡反覆踱步,整個地板都被他踩出了一堆腳印。那華貴的錦袍胡亂地披著,也沒見他打理,一柄權杖也隨手丟在一旁,不管不顧。老人一見羅傑到來,似見到了什麼多年未見的摯友,腆著張老臉笑嘻嘻地就迎了上來,摟著羅傑的肩膀將他帶到自己那華貴的座椅前。
「老東西,你找我來這裡幹嘛?」羅傑說話毫不客氣。
「哎呀,羅傑小友,我為我早上的無禮跟你道歉。」被羅傑如此稱呼,教皇一點兒也不生氣,臉上還是笑嘻嘻的,「找你來,是有事情跟你商量。」
「什麼事?」羅傑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做到了教皇的寶座上。
「聖地東部的獅子、白羊、射手三村遭遇了魔物的襲擊,村民被屠殺了半數,剩餘的人已經已經在聖戰士們的掩護下全都撤到了威爾教堂這邊。情況之危急,果真如你所說。」老教皇忽然正色,站在羅傑的面前凝重地說。
「怪不得……」羅傑恍然大悟,原來那些人是出去救治火象三村的村民們,忽然想起了夥伴是獅子村的人,羅傑不禁問道,「那埃爾法還在嗎?」
「那個高大的聖戰士嗎?他組織著聖戰士抵抗魔軍,這會兒應該還在撤回來的路上。」
「那些……魔軍,究竟有多少?」
「根據回來的人所說,粗略估計,應有十隻黃泉魔獸,五隻三眼巨魔,二十幾隻鳥翼魅女,二十幾隻屠夫惡魔,和數不清的魔童……」
「什麼!」羅傑眼皮一跳,「這麼多魔物……」
「更可怕的是,從傍晚開始,我就能感覺到在我們的腳底下,在鎮壓海寧深淵的結界之下,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意念在涌動,似乎想要衝破這個結界進入人間。」教皇的神色越來越沉重,看得出來他是真的著急了。
「來自深淵的惡魔?」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異教徒口中的聚合神,也就是地獄五魔王之一,銀色的夢魘,「詭禍之王」隆格斯坦。」
「隆格斯坦,聚合神?」羅傑本就對這些神鬼紀實十分感興趣,聽教皇如此說來,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
「隆格斯坦雖然不是五魔王中實力最為強悍的,但是它卻是最難纏的。因為這位魔王擁有以靈體穿越空間,以神識干擾異界,腐化人心的能力,並且可以通過契約將魔物隔空投入人界。聚合教派就是他的傑作。如今看來,聚合教徒此行的目的已經不能再明顯了,就是要摧毀我們腳下的這個陣法,讓海寧深淵重現人間,使整個奈恩大陸再次陷於惡魔的肆虐之中。」
「這麼說來,如果威爾教堂陷落,整個奈恩都將永無寧日?」羅傑親眼見過惡魔的殘暴,自然知道海寧深淵重現人世之後,會是一幅怎樣的末世場景。
「豈止是永無寧日,如果讓深淵中的大魔出現在奈恩,怕是地面上不會再有活口。人,將成為惡魔們口中的食物。彼時還有天父帶領各族奮起反抗,而如今天父神魂未復,根本無法下界,我們,真擔不起如此浩劫啊!」
「如此,就必然不能讓威爾教堂淪陷。」羅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的眉頭緊緊擰起,「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剛得知消息的時候我就抓緊派信使出行了,如今他們都騎著最快的馬趕往四大帝國求救。只是要等到四大帝國的兵馬到來,沒個一兩天,怕是不太可能。」老教皇微微搖著頭,「我聖地最精銳的五千神聖騎士又恰巧在外巡禮,雖然已經派人出去召回,但也不知道他們趕回來需要多久。」
確實如教皇所言,由於近年來大陸趨向和平,聖地的神聖騎士團便組織了每年都會有一次巡禮的活動,他們會繞奈恩一周,幫助各國進行剿匪和除害,順便與各地教會交流,招納信徒。如此一趟巡禮下來,至少也要兩到三個月的時間,聚合教此次來襲,定是算準了神聖騎士團在外巡禮的時間。
「那現在聖地還能用的人手有多少?」聽教皇所言,羅傑隱隱感覺到有點不妙。
「其他九個村落的人我已經派人手去接應他們了,很快就會都聚到威爾教堂這邊來,我們目前能夠用的人手,應有僧侶兩百餘人,修女三百餘人,聖戰士五百有餘。剩餘的聖職者大多不會光明魔法,僅通曉些簡單的救治之術。」
「這些人實力如何?」
「高階的僧侶和修女加起來有六十餘人,剩餘的多是中階和低階,中階會多些。聖戰士普遍是中低階,一般高階的都選入神聖騎士團了。」
「你們可……真是……精兵強將啊……」羅傑萬想不到聖地的戰力是如此的孱弱,儘管聖地的神聖騎士團一直是霸榜奈恩騎士團排名首位的,「就這麼些,怕是一晚上就得給那些魔物撕碎了吧。」
「沒辦法,咱們也不是專門搞戰爭的額,這些年太平日子過慣了,也就少有專注在培養戰力上……」老教皇有點不好意思,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魔物還有多久殺到?」
「目前還有一部分聖戰士在拖延著它們的步伐,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明天凌晨左右那些魔物就能到威爾教堂的跟前。」
「太快了!」羅傑摸著下巴,推想著可能的計策。
「羅傑,這次找你過來,就是想請你幫忙的。」老教皇走上前來,雙手握著羅傑的肩膀,誠懇地說道,「現如今,也只有你能夠拯救奈恩了。此刻,我無比堅信,你的到來,一定是命運,哦不,一定是天父於我們最好的安排!」
「別跟我扯這個!」羅傑一把甩開了老教皇的雙手,「你派人監視我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幅德性!」
「額……這……」教皇的雙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一個大魔導師,從來沒有一刻像如今這般像個糟老頭子。
「要我幫你可以,但你得給我足夠豐厚的報酬。」羅傑摸著下巴,露出了一副市儈的表情,「要知道,我可是一個拿錢辦事的傭兵,不是救世濟人的神仙!」
第一百四十二章 四國
里昂帝國東部,飽經戰火洗禮的鋼鐵堡壘維斯辛。
遠遠望去,這座城池猶如一隻巨大的海龜伏於遼闊的東部疆土之上,每一垛城牆,每一塊城磚都寫滿了歷史的滄桑和堅韌的意志。無論什麼時候,高牆上總是安靜而肅穆的,守衛們堅定地立於崗位之上,不攀談,不妄動,全神貫注,如同鐵塔。這與巴爾特家族治軍之嚴謹有關,經由巴爾特家族訓練出來的這支鳳凰軍團乃里昂三大軍團之首,如同不敗之神話,其軍紀之嚴明,治法之嚴苛,可謂冠絕里昂。
雷利。巴爾特是現任巴爾特家族的掌權人,世襲侯爵,擁有一等軍功的帝國重臣。亦是維斯辛的城主和鳳凰軍團的統帥。此人雖已六十有餘,但實力強悍,三十餘歲時已入劍聖之列,此後連年征戰帝國東部,與三大帝國都有過交手,曾斬殺劍聖三名,劍豪二十餘名,劍師不計其數。
雖然已經到了退居幕後的年紀,且傷病纏身,但雷利依舊請纓守在前線,鎮得帝國一方太平。上任國王感其忠誠,因而賜其「老獅鷲」之名,以嘉許其多年來為帝國所做之貢獻。
在維斯辛,他的威望就別提多高了。
此時方至凌晨,老統帥雷利身著一身銀色鎧甲,配著長劍,點著一支火把,在親隨的陪同下巡視著維斯辛的城垛。這是老獅鷲多年來一直未改的習慣,總會在凌晨時分巡視高牆,查看守衛士兵們是否有偷懶摸魚,如若發現,定當軍法處之。正因統帥如此嚴苛地對待自己,其御下的鳳凰軍團才能有近乎滅絕人性的自律。
「這裡,好多年沒有經歷戰火的洗禮了。」老侯爵扶著城垛,俯瞰著高牆之下的城外,由衷地感慨道。
「是啊,沒有戰爭的年代,可真無聊。」副官是個粗鄙的大漢,足有兩米多高,肥壯如牛,聲音則像那棕熊一般,聽聞老侯爵所言,他搖了搖頭,擺出一副惋惜之態。
「無聊?」老侯爵轉頭望了副官一眼,嗤笑道,「該死的小傢伙,經歷了戰爭之殘酷的人,絕不會說出如你這般無知的話語。」
「屬下知錯!」棕熊般的副官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妄言。
「唔?那是……」老侯爵看著不遠處,忽然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色。
副官順著雷利的眼光望過去,只見那兒有一身騎白馬的人正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什麼人會這麼早進城?」副官疑惑道。
「那是……金色袍子……是聖地的信使。」老侯爵的神色變得很凝重,他撫著下頜的鬍鬚,沉吟道,「出動這種級別的信使……難道……」
「大人,難道出什麼事了嗎?」
「開城門放他進來,我要親自接見他!」老侯爵吩咐了一聲後,便轉身徑直朝著牆下走去。腳步越來越快,最後變成了一溜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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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之地,水晶之廳內。
這水晶之廳是建於自由之地最中心的一座建築物,在它的下面就是收藏著傳奇傭兵王雷德薩隆遺物的黑十字圖書館,在它的上面則是傭兵團首領們進行宣誓的英魂之穹頂。而它,則是所有傭兵團首腦們進行交流的會議大廳。
自由之地常駐傭兵團有一百一十八個,其中分為三股勢力。分別歸屬於自由之地內規模最大的三個傭兵團:莫森梅爾的火羽、百花、血色新月。
火羽傭兵團人口最多,規模最大,他們公會內大多是強悍的戰士,也有些奇詭的方士、靈巫等,這支傭兵團盤踞著自由之地東部的區域,據說他們與火羽劍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具體有什麼關係,卻從來沒有人挖掘出來過。
百花是由女傭兵所組成的一支傭兵團,這裡面收納了來自奈恩大路上各個種族,各個職業的女性傭兵,雖然人口規模不及火羽傭兵團,但由於其內囊括各行各業,職業搭配均勻的緣故,綜合實力上倒是一點兒也不輸火羽傭兵團。
血色新月是三大傭兵團中人口最少的傭兵團,而且他們全都由魔法師組成,職業單一,所占區域也狹小,原本以這種資質是不足以成為三大傭兵團之一的,但是這個傭兵團的正副兩個團長卻是奈恩大路上赫赫有名的大魔導師:雷系大魔導師,「雲霆之怒」道森格爾、風系大魔導師「刮骨刀」瓦蘭傑爾。有這兩名大能坐鎮,在自由之地還真沒有什麼傭兵團敢說能穩壓他們一頭。
此時的各大傭兵首腦都坐在水晶之廳的專屬座椅上,商議著自由之地近期的發展之路。一個亘古不衰的話題————自由之地是否該開始發展商業。
守舊者認為應該遵循祖制,禁止通商,否則就是對祖先,對傳奇用兵王雷德薩隆的大不敬,也是對自由之地信仰的褻瀆。而開拓者則認為只有通過發展商業,才能讓自由之地保持穩定的收入。這個話題每次展開來,都能吵上整整一天,而這次也不例外,吵得是面紅耳赤,若不是顧忌身份,此刻怕已是打了起來。
三大傭兵團的首腦:火羽團長查魯。威爾遜、百花團長尤麗絲、新月團長道森格爾,他們坐在審判席上望著底下吵成一團的傭兵團長們,皆面露無奈之色。老查魯用手托著下巴,嘴角急得直抽抽,尤麗絲閉著雙眼,一對白皙細嫩的玉手輕輕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而道森格爾只是搖首嘆息,似習以為常。
這時,卻聽水晶之庭關閉著的大門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敲得震天響。
大廳內霎時陷入了寂靜中,人們都停止了討論,目光全都聚焦到那個響動的木門上。
這是絕無僅有的情況,要知道,在場的全都是各個傭兵團的首腦,大哥們在開會,身為下屬是必不可能擅自干擾的,膽敢來干擾首腦會議,回去免不了被軍法處置。因此他們都很奇怪,究竟是誰的手下吃了熊心豹子膽?
三個大佬也是面露疑惑之色,他們面面相覷,皆是搖頭,最後還是老查魯朝看門的侍者給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將大門打開。
沉重的木門方才拉開一點空隙,卻見門外的人已是等不及了,猛力一推,連滾帶爬地鑽了進來。
人們定睛一看,竟是一個火羽傭兵團的傳令兵。他蓬頭垢面,臉色蠟黃,進門之後就一直不斷地嘎嘎喘氣,可見匆匆趕來的路上吃了不少的苦頭。
齊刷刷的目光又聚集到了老查魯的身上。
火羽團長露出了驚異之色,原因無他,這個傳令兵可不是一般的傳令兵,而是火羽傭兵團駐守在自由之地北部的一支隊伍中的傳令兵,他不遠千里傳信而來,勢必有大事發生!
「發生什麼事了?」刷的一下站起來,老查魯朝那傳令兵厲聲喝問。
「稟……稟告團長,聖……聖……聖……聖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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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米爾的中心,黃金家族坐落的巴拉木草原。一個個圓頂帳篷散落在草原上,如同眾星拱月般環繞著一頂巨大的尖頂帳篷。這些敞篷就是黃金獅子族的居所,也是他們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生活方式。
尖頂帳篷是獅王一脈的居所,裡面居住著薩米爾的王,以及未來的新王。帳篷是用一條綠龍的皮所制,頂尖則是那綠龍的角,遠遠望去如同一棵巨大的仙人掌一般。這是傳奇獅王凱登最傳奇的事跡,徒手屠龍,抽筋剝皮,並製成了這個帳篷以供後人瞻仰。它,象徵著獸人族無所畏懼,征服一切的勇氣。也象徵著黃金獅子一族的至高王權。
現任獅王名喚卡薩,乃是黃金獅子家族中最強大的戰士,其擁有戰神級別的實力,雙手染血,殺敵無數,人送外號「金色災禍」,其統御著薩米爾平原上最強大的軍團————百獸。此軍團罕逢敵手,曾多次助薩米爾在與外國的戰爭中取得關鍵勝利,乃是奈恩大路上排得上名號的軍團。
正因如此,在薩米爾,凡獅王一動怒,勢必引來天塌地陷般的浩劫。
今日的巴拉姆草原陰雨連連,烏雲塞滿了頭頂那廣闊的天空。
王帳前的訓練場上,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正對著那訓練假人狠狠地揮著拳頭,不斷地模擬,不斷地嘗試,其眼中充滿了堅毅和決絕,其拳中充滿了不甘和奮進,揮拳不止,一刻不停。
此人,正是曾在帝都與羅傑交過手的泰隆,黃金獅子的少主,薩米爾未來的王。
「吾兒,從里昂回來之後,你似乎比以前更勤勉了!」身背重鎧,皇袍加身的金色災禍立在泰隆的身後,一邊說著,一邊欣慰地點著頭。
老獅子一身金色毛髮梳理得乾乾淨淨,襯著那古樸的重鎧和帶著獸族圖騰的皇袍,自有一股皇者的氣勢。他的身體比泰隆還要高大強壯,一雙血色的瞳孔不怒自威,站在那兒,就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尋常獸人遇到他,怕是連腿都會被嚇軟。
「父親,里昂之行,讓我看到了太多的強者。莫論如您這樣的當世戰神,就算是同齡者,比我強的,也不在少數。」泰隆咬著牙,朝著空氣中又揮出了一拳。
「哦?如今的年青一代都這麼優秀了嗎?」老獅子微微一笑。
「諾德的黑髮傑克、里昂的黑荊棘、妖刀、自由之地的火之歌……」泰隆說道這兒,忽又咬牙切齒起來,「還有那棕發羅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的實力確實足夠強悍。即使全力以赴,我也沒有把握勝他。」
「開闊眼界,就是你此行最大的收穫。」老獅子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忽然,兩隻獅子的耳朵都動了動,兩父子幾乎是同一時間望向某處。
「父親,是奔雷獸!」泰隆語氣中透露著驚愕,「前線有緊急戰報?」
「走吧,我們去看看。」老獅子皺了皺眉頭,說著,轉身朝那個方向走去。
在聲音傳來的那個地方,一個貓族的斥候兵正騎著一支巨大的犀牛形魔獸,沒命地朝這邊狂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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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王,聖地遇襲,正請求我國支援。歐靈已帶人到達前線,此刻正等候吾王的諭令,即刻便可發兵!」
風暴大廳之內,巨熊巴塔克,悲鳴劍聖朗切爾,冰川劍聖雷利三名大統領跪倒在地,從他們焦急的神色中,亦可看出情況之刻不容緩。
諾德王波特蘭。黑刃仰靠於王座之上,懷中抱著一個美貌的侍女。此刻,諾德王的大手正在女孩的衣服里肆意縱橫,揉捏著那一對白嫩細軟的奶子。
「歐靈?」波特蘭似想起了什麼,「我不是叫他去追查王城失蹤的士兵了嗎?怎麼給我查到前線去了?」
「回吾王,歐靈在東海岸發現了聚合教的蹤跡,一路隨行追到了西部邊境。聚合教此行的目的是進攻聖地。眼下已經喚起一股強大的魔軍不斷逼近,聖地岌岌可危,還請吾王下令,即刻發兵援護聖地!」
三個統領說著,又俯下身去。
「混帳東西!」波特蘭勃然大怒,「我讓他去東海岸查,他給我往西邊跑?他歐靈的眼中可還有我這個王?」
「吾王,這……情況……」冰川劍聖正待解釋,卻被波特蘭一揮手給打住了。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傳報!讓歐靈即刻回薩曼斯特見我!三日之內回不來,我定要了他的人頭!」
「吾王,那聖地……」
「聖地那頭自然會有人馳援,你們就不用管這些了。」波特蘭擺了擺手。
三個大統領領了命,悻悻地離開了。
風暴大廳里只剩下波特蘭和那個美麗的侍女。諾的王的手更加放肆了,一隻摟著女孩的肩膀,一隻已經伸到了她的胯下,開始摳挖著花房裡面的漿液。女孩被他玩得嬌喘連連,吐氣如蘭。
「喂,傑弗里。這聖地,就由你去了吧?」波特蘭扯著沙啞的嗓子說道。
這時,從王座之後走出來一人,快步走到了諾的王的面前。這人不是別的,正是那瘟疫劍聖傑弗里。
「吾王,臣下這就啟程前往聖地。」
「你說,此法當真可行?」
「回吾王,那聚合教經咱們的暗中相助和引導,已經是傾巢出動,據前方的探子回報,眼下他們已經組織起一股極其強悍的魔軍。如今其餘三國都接到了聖地的求救令,應該都會派遣精銳馳援,屆時人魔大戰,必定是傷亡慘重。我們只需以逸待勞,慢慢地進軍。等他們的軍隊死得差不多了,魔軍也被清剿得所剩無幾,我們再介入收拾殘局。那時候,哪怕他們再不忿,那也是殘敗之軍,還不是咱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希望你別玩砸了。」波特蘭平淡地說著,大手輕輕一掰,只聽「喀拉」一聲,懷中的美女就被他擰斷了脖子。女孩以難以置信地眼神,絕望地看著眼前那面無表情的王,身體在他的懷中抽搐了一陣,很快就沒有了聲息。
傑弗里眉頭一跳,趕忙跪倒在地,恭敬道:「吾王,請您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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