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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來尋 (番外4-6)(父女H)作者:過午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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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1:59: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過午不言
4、【番外:病人】
沈來尋在法國的七年里,每年都會提醒宋知遇進行體檢,出結果後直接發到沈來尋的郵箱,各項指標顯示並無大礙,但沈來尋在讀研期間攻讀了心理學的雙學位,所學的知識均告訴她,宋知遇生病了。
心裡的病。
隔閡消除、得償所願後沈來尋開始著手治療宋知遇的心病。
只是她沒想到宋知遇的情況要比想像中嚴重一些。
白天還算正常,可到了晚上,宋知遇很難睡得安穩。
剛和好的那段時間,他掩蓋得很好,晚上總是纏著她做到深夜,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也就沒能注意到宋知遇的異樣。
漸漸地、她發現宋知遇在性事中不像以往那般從容,而像是想要極力確定什麼,證明什麼,情至深處,他會緊緊抱著她,一遍又一遍重複:「漣漣,你是我的。」
沈來尋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是在從芬蘭回來後的某天晚上。
那天她在醫院值夜班,宋知遇獨自一人在家。
中途臨時需要回家取一些重要資料,沈來尋一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想著宋知遇已經睡下便自己開車回去。
輕手輕腳地推開家門,摸黑換了鞋,還沒走進書房卻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待細看便陡然停住。
陽台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置身於花叢之間,靠著牆屈腿席地而坐,神色忪怔地望著窗外,月光流淌過綢緞的睡衣,好似銀河之水泛起波瀾漣漪。
那雙熟悉的眼眸里,浸滿了孤寂與落寞。
他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遙遠又觸不可及。
沈來尋第一次,親眼見到了許恆口中的「他的狀態非常差」。
她知道分離的七年對二人來說,尤其對於宋知遇來說,是折磨和痛苦的。
她不僅知道,還放任了這份折磨和痛苦放大,一點點擊垮宋知遇的防線。
沈來尋從來自私,最擅長偽裝。
可是親眼見到如此破碎的宋知遇,她的心臟還是瞬間像被人緊緊捏住,連呼吸都一滯。
屋內寂靜,牆壁之上掛鐘秒針轉動的聲音清晰可聞。
她一身白衣,踏入陽台,將暗夜撕碎,迎上宋知遇倏然回神、訝異無比的神情。
沈來尋在離他兩步的距離停下,輕聲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顯然是沒有料到她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回來,宋知遇連藉口都來不及下,微微張口,卻只說了一個「我」字,便戛然而止。
他坐著,不得不仰頭看她,月光將他的臉龐照亮,沈來尋這才發現他的眼角微紅,額前的碎發浸了汗,濕噠噠地黏在額頭上,眼角的細紋寫盡了疲憊和荒蕪。
沈來尋從沒見過這樣的宋知遇。
她不禁想問問自己:如果她知道宋知遇無數次像今夜這樣,坐在她親手種下的花叢中,一坐就是一整夜,任憑自己一點點凋零枯萎,她還能狠得下心七年對他不管不顧嗎?
沈來尋不敢說能。
兩相凝視良久,宋知遇終於鎮定下來,找好了藉口:「晚上許恆找我喝了茶,有點睡不著。」
沈來尋聽著他荒唐的藉口,閉了閉眼,緩緩在他身前蹲下,語氣帶著詰問:「怎麼,每次我一值夜班,他就找你喝茶?」
宋知遇還在試圖掩蓋,甚至勾了唇角想要同她玩笑:「偶爾,也不是每次。」
沈來尋沒笑,沉默地看著他。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十八歲溫順嫻靜的小姑娘,準確來說,她十八歲時也只是看上去乖巧罷了,做出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大膽。
現在她已經二十六歲,不再需要去做一個安分守己、聽話懂事的女兒,時光沉澱出的淡定從容凝結於那雙與宋知遇有八九分像的眼睛,冰冰涼涼的盯著一個人的時候,還真是有點震懾力。
尤其宋知遇此時還處在一個心虛且對沈來尋毫無抵抗力的情形下。
他嘴角的笑意漸漸維持不下去,身披的盔甲一寸寸分崩瓦解。
沈來尋看著他將自己脆弱一點點展現在自己面前,心裡的那份心疼和後悔愈發濃厚,酸澀衝進眼角,她深深地吸氣強壓下淚意,再次問他。
「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聲音還是沒忍住帶了絲哽咽,宋知遇察覺到,便什麼虛虛實實的話都不願想了。
在床上他愛看她哭,可下了床,她一流淚就能讓他慌了神。
宋知遇想將她抱進懷裡,可眼下的境況沒能讓他伸出手。
四周寂靜,蟬鳴時起時歇。
他自嘲般嘆了口氣,在她固執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如實道:「睡不著。」
這句話豁開了一個口子,後面的問話就變得順利很多。
「是入睡困難?還是不想睡?」
「都有。」
「會做噩夢嗎?」
「……會。」
「持續多久了?」
「七年前,從你離開的那天。」
沈來尋停頓良久,才重新開口。
「什麼樣的夢?」
宋知遇沒有回答,下意識地移開視線,想要迴避這個問題。
即便是以為要永遠失去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他還是沒有辦法直面纏身多年的噩夢,甚至連大海和白裙他都是抗拒的。
「宋知遇。」她的聲音輕柔卻有力量,「你看著我。」
他遲疑地將視線移回。
「我就在這裡。」她說。
那眼中水光瀲灩卻格外明亮,無聲中包含著濃烈的安撫和憐惜。
她跪坐在他身前,輕輕握住他的手。
「你可以抓住我。」
她帶著他的手到自己鼻尖。
「可以感受到我的呼吸。」
下移到胸口。
「可以聽到我的心跳。」
宋知遇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那是她胸口處夾著的工作牌。
她說:「你可以相信我,我是一名醫生。」
風穿過窗鑽進屋子裡,捎過藍雪花的清香縈繞在他們周身,純白的桔梗在與月光中搖曳。
許久後,宋知遇如同一頭精疲力竭的困獸,小心翼翼地摟住她的腰,乖順地將頭靠在她肩上,放任自己將所有的重量都交付與她,也終於承認——
「是,我生病了。」
這麼多年積攢的痛苦噴涌而出,他緊緊攥著她的白大褂,聲音支離破碎。
「沈醫生,救救我吧。」
-
沈來尋花了近兩年的時間給宋知遇治療心病,為此他們的「私奔計劃」也就因此拖延了兩年。
宋知遇的病說好治也好治,說難治也難治。但幸運的是,沈來尋是一個專業且可靠的醫生。
她找到許恆問了過往那幾年宋知遇的情況,許恆一副「你終於來問我了」的表情,如流水帳一般把宋知遇這些年的情況說給她聽:
宋知遇幾乎每晚都睡不安穩;
宋知遇總是在家裡一待就是一整天,沒人知道他在家裡幹什麼;
宋知遇再沒吃過餐廳里做的紅燒小排骨;
宋知遇一聽別人提起「來尋」兩個字就會情緒失常……
滔滔不絕竟然說了一下午,許恆看著面色沉寂的沈來尋,長嘆:「來尋,只有你能治好他。」
沈來尋知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她能治好他,也必須治好他。
除了定期吃調養類的藥物,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脫敏治療。
宋知遇積極配合,情況一天天好轉,到後期甚至有點「狐假虎威」的趨勢,借著這病人的頭銜,為自己討了不少甜頭。
比如——
周末沈來尋休息,葉桐打電話纏著要約她出去玩,她沒辦法只好答應,鞋子都換好準備出門時,一直沒說話的某人突然開口,用那憂鬱寂寥目光看向她:「漣漣,我在家等你回來。」
沈來尋腳步瞬間就邁不出去了,只好推了葉桐在家陪他。
再比如——
晚上兩人做過好幾次了,他還不肯鬆開她,那雙有力的手把她圈得緊緊的,下身也停留在她身體里不願意出去。沈來尋含得下體發麻,想要推開他時,他又落寞無比地開口了:「漣漣,你說過,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沈來尋只好又妥協,貼上去摟著他的脖子,重複保證不會離開他,還由著他就這麼含了一晚上。
只可惜甜頭沒嘗多久,這麼三番五次過後,沈來尋終於感到奇怪:治療這麼久,宋知遇的情緒也穩定許多,幾乎沒有什麼異常了。可怎麼一到她要單獨出門和床上做愛的時候他就不對勁呢?
這麼想著,沈來尋自己咂摸出了答案。
在某一次宋知遇又要cosplay林黛玉,惆悵開口時,沈來尋及時搶過話頭:「打住——」
「宋知遇,你覺得你的病應該已經好了。」
宋患者試圖做最後掙扎:「沒有,沈醫生,我還是個病人。」
沈醫生更加肯定:「我說你好了,你就是好了。」
裝不下去的宋知遇:「......」
於是,2029年的春天,庭院裡的銀杏樹長出新葉時,沈來尋停掉了宋知遇最後一個療程的藥,正式宣布患者康復。
同年秋天,銀杏葉變得金黃時,「私奔計劃」提上日程,沈來尋辭去了仁康醫院的工作,和宋知遇一起準備搬家。
5、【番外:私奔】01調研
宋知遇和沈來尋並沒有商量很久要搬到哪裡去,十分默契地敲定了法國,畢竟那是他們除了中國以外,最熟悉的國家。
但是定居在哪個城市卻沒有定論了。
馬賽無疑是對兩人而言都有特殊意義的地方,他們成長於馬賽、相遇於馬賽,所有的故事都是從這裡開始的。但既然是新的開始……
還是想遠離那些陳舊的過往。
兩人商量了好些時日依舊沒有結果,某日清晨,宋知遇拎著水壺給花澆水,沈來尋躺在吊椅里,伸出一條細長白嫩的腿,繃著腳尖有一搭沒一搭地去勾宋知遇的褲擺,隨口說了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咱們把這些城市都逛上一圈,就知道住哪兒了。」
宋知遇笑了笑,沒表態,似是只當個玩笑話。
沈來尋也是確實隨意說的,注意力都在不安分地撩撥宋知遇身上了。
當她的腳尖掃過長褲中間鼓囊的一團時,宋知遇抓住了她的腳踝,將水壺扔到一邊,把沈來尋從吊椅里撈了起來。
隨後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更是讓沈來尋將自己的這句話忘得一乾二淨。
哪曾想兩天後,一位故人敲開了家門。
她記得這個男人,當年給宋知遇送U盤時,是他開車來接的她。
沈來尋回憶了一番他的名字,似乎是叫……李穩。
多年過去,這人也不再是初出茅廬的青澀模樣,鼻樑上架起了眼鏡,西裝熨燙得沒有一點褶皺,看起來成熟穩重不少,倒是能貼合他的名字了。
沈來尋給他開門時,他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便垂下眸,禮貌道:「您好,我是宋董的秘書,請問宋董在嗎?」
沈來尋眉梢微挑,她確實聽宋知遇提起過最近換了個新秘書,舊秘書被他調去宋勉身邊了,倒是沒想到這新秘書竟然是個老熟人。
她看他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估計連自己是誰都沒看清,不由得好笑,從鞋櫃里拿了拖鞋遞給他:「他在洗澡,你先在客廳里等等吧。」
「好的,謝謝。」李穩依舊垂著眸不看她。
沈來尋笑著走到客廳的吧檯,從柜子里拿了茶葉和咖啡豆出來:「李秘書,喝茶還是喝咖啡?」
李穩下意識地回了句:「謝謝,不……」,「用」字還沒說完,突然反應過來沈來尋對他的稱呼。
他推了推眼鏡,終於認真看向沈來尋。
沈來尋撐在吧檯上,優哉游哉和他對視。
相顧無言數秒,他面色變了又變,陡然站起:「您是……沈小姐。」
沈來尋似笑非笑地問:「怎麼不叫我宋小姐了?」
不出所料,這句話讓李穩平靜如水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再不見剛剛淡定從容的模樣,面露囧色:「抱歉,當年是我的疏忽,請沈小姐見諒。」
沈來尋坐在高腳凳上,把玩著咖啡豆,沒什麼表情,也不說話。
李穩僵硬地站在原地,摸不清楚這位大小姐的脾氣,空氣陡然安靜下來。
直到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下,宋知遇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來,沈來尋才開口,撐著下巴笑眯眯地問他:「茶還是咖啡?」
宋知遇過去揉了揉她的頭:「什麼事這麼高興?」
沈來尋看了眼還直愣愣站在那兒的李穩。
宋知遇回頭看去。
面對宋知遇,李穩立刻收起了剛剛的窘迫,仿佛無事發生,四平八穩地叫了聲「宋董」。
這一出變臉差點讓沈來尋笑出聲。
宋知遇「嗯」了聲,隨意問道:「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李穩似乎並不擅長和上司談論脫離工作的話題,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沓文件和一個U盤,一板一眼道,「您交代給我的事情我都查過了,這是詳細資料。」
「好,你先坐,等會兒再說。」宋知遇將干發巾隨手擱在沙發上,將半乾的頭髮往後耙梳,對沈來尋說,「咖啡吧。」
沈來尋探頭去逗李穩:「李秘書,那你也喝咖啡?」
剛剛才平靜下來的李穩聽到沈來尋和她說話,屁股還沒挨著沙發,又立馬慌慌張張地站起來:「謝謝沈小姐,我都可以的。」
沈來尋這次沒忍住,笑出了聲。
李穩耳朵瞬間紅了。
宋知遇看了李穩兩秒,對沈來尋說:「別欺負老實人。」
沈來尋倒騰著研磨機,聞言揚聲問李穩:「李秘書,我欺負你了嗎?」
李穩耳朵上的紅蔓延到臉上,說話都開始有點結巴:「沒……沒有。」
宋知遇颳了下沈來尋的鼻子,走到李穩身邊,拿起那一沓厚厚的資料,眉梢微挑。
沒想到他只是說了句「幫我看看吧」,這小孩兒就搞出這麼多東西來,調侃道:「你這是要出書嗎?」
李穩推了推眼鏡,思考了一會兒,一本正經問道:「您是覺得這個版本太複雜了嗎,我可以回去修改做一個精簡版。」
宋知遇愣了愣,不由得笑起來,突然就有點明白向來對人客氣禮貌的沈來尋為什麼會逗他。
他笑道:「沒有,你做得很好,不用修改。」
李穩拿過一旁的U盤:「如果您覺得文字資料看起來太麻煩,我還準備了PPT,更直觀簡潔一些。」
他看宋知遇並沒有反對,就動作麻利地將U盤插進放映機,打開了客廳里投影儀。
沈來尋端了咖啡過來,宋知遇接過,她又將那杯遞到李穩面前:「李秘書,你的。」
她突然靠近,李穩調試設備的手一抖,遙控差點掉到地下去,沈來尋眼疾手快地接住遞給他,李穩低聲說了句「謝謝」。
宋知遇抬眸看了李穩一眼。
沈來尋以為他們要聊工作,正要離開,宋知遇卻拉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一起聽。」
沈來尋不解地看向螢幕,而後頓住。
白底黑字的標題赫然位於螢幕中央——法國宜居城市實地調研方案1.0
宋知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悠然道:「某人不是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嗎?」
沈來尋想說那只是開玩笑的,可看到眼前厚厚的資料和精心準備的PPT,便說不出口了。
於是她和宋知遇肩並肩坐在沙發上,聽李穩口條清晰地花了近一小時時間,把一場旅行計劃彙報得如同年度業務總結般慎重詳細。
其中各大宜居城市的遊行順序、時間安排、遊玩項目、衣食住行事無巨細,甚至還做了一系列的圖表和統計數據,看得沈來尋嘆為觀止。
李穩說完後,安靜地立在一旁。
宋知遇顯然十分滿意,問沈來尋:「還有什麼問題嗎?」
沈來尋說:「有。」
李穩立刻看向她。
沈來尋對宋知遇說:「不是問他,而是想問問你,讓他來給咱們做這個,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靜了兩秒,宋知遇笑起來。
李穩也明白了沈來尋對他做的這份「計劃」很滿意,微不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沈來尋將李穩的咖啡推至他面前:「之前是和你開玩笑的,李秘書不要介意。」
李穩忙擺手。
之後沈來尋和宋知遇又詢問了一些細節之處,對某些地方進行了修改和調整,最後敲定下個月啟程,開始為期一月的法國之旅(李穩賜名:法國宜居城市實地調研)。
商議結束已經是十一點,沈來尋說:「我去做飯。」
她看了眼正在收拾東西的李穩,他這麼用心地為他們做了攻略,應該留下來一起吃午飯,但想到她一說話他就緊張的樣子,還是作罷。
宋知遇卻將她的欲言又止全看在了眼裡,問李穩:「小李,等會兒還有安排嗎?」
李穩說:「您昨天跟我說的那批文件還沒有審批,現在需要回公司處理。」
宋知遇:「那個我不著急要,還有其他的嗎?」
李穩不明所以,認真思考一番後說:「那今天上午暫時沒有了。」
宋知遇正色道:「我有個活兒交給你。」
李穩坐端正了些:「您說。」
宋知遇起身,說:「留下來吃午飯。」
李穩登時錯愕在原地。
宋知遇繞至沈來尋身後,動作熟稔地替她將圍裙系好。
沈來尋笑問:「李秘書,有什麼忌口嗎?」
李穩還沒接受自己要跟老闆和老闆女兒一塊兒在老闆家吃午飯的事實,愣愣說了句:「我不吃辣……」
說完陡然頓住,侷促地對沈來尋說:「不用麻煩了沈小姐了,我還是回公司食堂吃吧。」
沈來尋對宋知遇狹促地說:「看來你們公司食堂伙食挺好啊。」
李穩又不知道該怎麼搭話了,站在原地蒼蠅搓手。
宋知遇無奈且親昵地捏了捏沈來尋的後頸,小聲說:「沒你做的好吃。」
沈來尋遞給宋知遇一個「交給你了」的眼神,便鑽進廚房不管了。
二十分鐘過後,沈來尋將洗好的青菜放在一旁,一回頭就看到宋知遇靠在廚房門框上,安靜地看著她。
沈來尋面色平靜,嘴裡卻說:「嚇我一跳。」
她抽了刀準備切最後一個土豆,腰被宋知遇從身後摟住,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嗎,沒看出來。」
沈來尋持刀的手十分穩當,土豆在她手中變成了根根勻稱的絲狀。
「李穩還是不肯留下吃飯?」
「留下來了。」
「那你怎麼不去陪客。」
「他不需要我陪著。」
沈來尋面露不解。
宋知遇說:「他說剛剛那方案不夠精簡,正在修改。」
沈來尋手上一頓,笑起來:「他這人挺有意思的。」
宋知遇不做聲了,似是表示認同。
沈來尋將切好的土豆放進碗里,打開手龍頭洗手,身旁的人就拿了紙巾來替她擦手。
他邊擦邊狀似不經意道:「你和李穩以前見過?」
沈來尋便說了九年前送U盤的事,但沒提李穩將她叫錯了姓氏。
宋知遇回憶一番:「原來是他去接的你。」
「嗯。」
她擦乾淨了手準備炒菜,他卻握著她的手不讓她抽出來。
「我發現……」宋知遇眯了眯眼,「李穩一跟你說話,耳朵就會紅。」
沈來尋愣怔了兩秒,後知後覺地品出他這話里微不可查的酸味,好笑又有趣。
她用了點力氣將手抽出來:「哦。」
宋知遇挑眉:「哦?」
沈來尋說:「你出去吧,我都說了,咱們倆不能同時……」
話音未落他突然就摟過她的腰狠狠吻了上去,殘留著咖啡苦香的氣息在唇齒間蔓延,他舔舐過她柔軟的唇部,撬開牙關勾出舌尖與她糾纏。
他抬起她的下巴,咬了咬她的唇:「我還發現,他在彙報時,好幾次偷偷看你。」
沈來尋半閉著眼,氣息不太穩,臉頰微紅如蜜桃,嘴唇因為親吻泛著光澤。
她聽到宋知遇突然輕笑了一聲,睜開眼,問:「笑什麼?」
「沒什麼。」宋知遇重重吻了她一下,低聲道,「想把你藏起來。」
沈來尋木著臉將他往外推,自顧自地把那句話說完:「咱們倆不能同時出現在廚房。」
一場親吻的時間夠她炒完一盤菜,再讓他這麼待下去,今天中午就不用吃飯了。
宋知遇出去前,又來了句:「寶貝,我想吃辣子雞。」
沈來尋:「……」
半個小時後,四菜一湯端上桌,沒有辣子雞。
兩人都沒怎麼說話,沈來尋卻明顯感覺到李穩比飯前更加拘謹,神色飄忽,心不在焉。
她在桌下用腿輕輕撞了撞宋知遇,眼神詢問是怎麼回事。
宋知遇回了一個「我不知道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無辜。
當著李穩的面,她也不好多問,只能由著李穩像三天沒吃飯一樣,飛快地炫完了一頓午飯,匆匆告辭。
宋知遇和沈來尋送客到門口,李穩說:「宋董,我會儘快將新的方案給您看的。」
宋知遇「嗯」了聲,沒說什麼,倒是沈來尋笑道:「辛苦李秘書了。」
李穩抬眼看向她,下一秒就對上宋知遇沒什麼溫度的眼神,心中聳然一驚,立刻垂下了眸:「應該的。」
沈來尋的視線再次狐疑地在兩人身上轉了個來回,等李穩關上門,她才問宋知遇:「他到底怎麼了?」
宋知遇摟著她的腰往客廳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起嘴角:「不知道,可能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吧。」
沈來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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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穩:求一雙沒看到老闆秘密的眼睛……
為了防止大伙兒忘記李穩究竟是誰,貼上正文內容:
「來尋收拾好行李,去書房拿好U盤,沒多久宋知遇派來的車就到了院外。
這次不是王誠來接的她,而是另一個來尋沒見過的年輕人,二十出頭的模樣,胸前掛著博瑞的工作牌,上頭寫著他的名字:李穩。
來尋確認了車牌號後才走過去,李穩十分恭敬地替來尋拉開后座:「宋小姐,請。」
來尋上車的動作一頓,還是沒有糾正他的錯誤,坐進了車中。」
——10.1哄人
6、【番外:私奔】02馬賽
沈來尋和宋知遇都是執行力很強的人,再遇到執行力同樣強悍的李穩,「法國實地調研」順利開展。
許恆聽說他們要去法國遊玩一個月,也收拾了行囊想要加入,被自家媳婦兒教訓了一頓後才安分下來。
用萬宜的原話說:「他們是去度蜜月,你去做什麼,當導遊嗎?」
確實,他們的確是在度蜜月,如同所有的正常的新婚夫婦。
他們登上了艾菲爾鐵塔,俯瞰整個巴黎景觀;欣賞了蒙娜麗莎的微笑,儘管兩人都沒怎麼看懂;坐著船繞著塞納河遊玩了一圈,下船後沈來尋覺得大地都還在晃;逛了尼斯老城區的跳蚤市場,買回了一大堆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手牽手漫步在濱海大道,看日落將半邊天都染紅。
這裡沒有人認識他們,沒有任何人覺得他們奇怪。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牽手、擁抱、接吻,會得到陌生人的讚美,說他們真是般配的一對。
在宋知遇的記憶中,他從沒有過如此快樂輕鬆的時光,再想到以後的日子都將是這麼快樂,這快樂便翻了倍。
在旅行的最後一天,他們十分默契地敲定了最後選擇:安納西——這座城市位於法國的東南部,坐落在阿爾卑斯山腳下,依山傍水得天獨厚,是個宜居的城市,兩人都很喜歡。
決定下來後,沈來尋十分興奮,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國搬家。宋知遇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行動上卻十分迅速,已經開始聯李穩選擇居住房屋了。
回國的前兩天,沈來尋睡前突然對宋知遇說:「我想告訴小姨。」
告訴她,自己以後也要移居到法國了,會過得很好,和自己愛的人的共度餘生。
畢竟林楠是她除了宋知遇以外,唯一的家人。
不管林楠會是什麼反應,她都想告訴她。
宋知遇只是愣了兩秒,什麼也沒有問,只溫聲道:「好,我陪你去找她。」
沈來尋將頭埋在他胸口,不再說話。雖然她平時不是話多的人,可是此時的沉默卻顯得有些異常。宋知遇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將她圈進懷裡吻了吻她的發頂,問:「在想什麼?」
她悶悶的聲音傳來:「有點擔心。」
宋知遇聞言笑起來,連帶著她的臉頰都微微震動,他鬆鬆地摟著她的腰,語氣輕鬆:「擔心什麼?我擋在你面前,要打也是打我。」
「我就是怕她打你。」沈來尋越想越覺得林楠一定會動手,蹭地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了,「她肯定會打你的,我要是她,我也會打你。」
宋知遇看她一臉緊張地模樣,笑意更勝,他望著天花板,幽幽道:「那就打吧,我活該的。」
沈來尋卻笑不出來,正色道:「是我勾引的你,如果要挨打,我也得分一半。」
「那可不行。」宋知遇笑眯眯地說,「她要是想打你,你就往我身後躲,知道嗎?」
沈來尋不說話,瞪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顯然對他嬉皮笑臉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滿。
他慢悠悠地撐著床坐起來,漫不經心地撫摸著她光滑柔軟的黑髮:「還有,你剛剛說,是你勾引的我?」
沈來尋說:「難道不是嗎?」
是她先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也是她和顧澈合謀攪黃了他和夏瑾,更是她步步為營讓他愛上了她。
宋知遇不說話了,只是勾著她的發梢把玩,將目光落在她臉上。
兩人都才洗了澡,寬鬆的睡衣掛在他身上,隱約可以看到胸肌的輪廓。年過四十,眼角雖然添了細紋,可如同醇香的酒釀,平添魅力。那雙桃花眼裡流淌著曖昧的情愫,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攝人心魄。
他的手指沿著她的髮絲往上,撫摸過她細長白皙的脖頸,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臉頰漸漸染上紅暈,輕笑道:「那我也勾引一下你,咱倆就扯平了,行不行?」
沈來尋突然開始質疑自己剛剛的話了,十四歲那年遇到他,就淪陷在他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里,現在想想,確實是誰勾引誰還不一定呢。
當年的宋知遇低靡散漫,看她也只當是看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可如今的宋知遇,治好了心病,目光之中再無陰霾,沈來尋在他眼裡,那是個活色生香的女人,眼裡撩撥的意味赤裸裸毫不加掩飾。
沈來尋壓根沒有心思再去想如何應對林楠,支起身子一下就撲倒了宋知遇,而他充分配合,笑著躺倒在床上,兩隻大手握著她的腰,曖昧地滑至股間,看樣子十分享受她的主動。
沈來尋抓過他的手,交疊放置在他頭頂,毫無威懾力地警告:「不許動!」
宋知遇十分順從,還好心地問:「這次不用綁領帶了?」
沈來尋想起那次在浴室門口發生的事情,輕哼一聲,沒好氣地說:「我還會再上你的當嗎?」
領帶對他壓根沒有束縛力,上次不僅毀了條領帶,還將她折騰得夠嗆。
宋知遇也笑起來,承諾:「這次我真不動。」
沒過多久他就笑不出來了。
沈來尋從他的胸膛一句吻下去,伸出舌尖去舔舐他胸前的小粒,回憶著他吮吸她的乳頭的方式,有樣學樣,先打圈,再咬上去,如願聽到他的呼吸一下重似一下。
再往下,她拉開睡褲,含住了他早就傲然挺立的陰莖,舌頭靈活地在馬眼處舔弄。這些年來,不僅他熟悉她的身體,她對他的敏感處也了如指掌,太清楚怎麼樣能讓他舒服,怎麼樣又能讓他心癢難耐。
房間裡她舔弄的水漬聲和他滿是情慾的輕喘此起彼伏,聽得人面紅耳赤。
口中的陰莖變得越發滾燙和粗大,他控制不住地往上挺腰,在她口腔里進入得更深,幾乎要抵住她的喉嚨。
沈來尋故意使壞用牙齒去咬他的頭部,換來他難以抑制的低吼。
下一瞬,一雙堅實有力的臂膀握住她的腰,一把就將她提溜至面前,她的嘴巴還保持著微張的狀態,就被宋知遇摁著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呼吸沉重,在她下身蹭了蹭就按耐不住地擠了進去,沈來尋腰肢瞬間就軟了,半癱在他身上。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聳動著抽插,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
沈來尋急促地呼吸著,趴在他胸口,有氣無力地控訴:「騙子。」
宋知遇抱著她翻身,將她壓至身下,勾起一條腿擱在臂彎里,沉腰插到最裡面,親吻她的眼角:「嗯,我是騙子。」
沈來尋被他頂得舒服,嘴上卻依舊不饒人。
「變態。」
「對,我是變態。」他又是一口應下,咬住她胸前的紅粒,像剛剛她所做的,吮吸輕咬,下身的抽插一點沒鬆懈,將她的大腿根蹭得通紅。
沈來尋斷斷續續地哭訴:「你怎麼總是……欺負我……」
「我是壞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在一次又一次的頂撞中,宋知遇的眼神也逐漸迷離。
快感累積到頂峰,他在她體內釋放,床單被液體和汗漬浸濕。
他抱著渾身顫慄的沈來尋,輕撫著她的脊背,溫和開口:「漣漣,我是個騙子、變態、壞人,是我勾引的你、也是我纏著你不放。」
他輕聲道:「過幾天見到林楠,也要這麼說,知道嗎?」
沈來尋的意識漸漸回籠,不否認,卻也不承認,只是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兩日後,他們啟程前往法國之旅的最後一站——馬賽。
-
沈來尋提前給林楠打了電話,告知她回馬賽的事情。
林楠第一反應竟然是:「又離家出走?」
電話開了免提,宋知遇正喝著咖啡,聞言一口嗆住咳嗽起來。
沈來尋汗顏,乖巧道:「不是,我就是想回來看看您。」
林楠嗤笑一聲,壓根不吃她這一套,語氣淡漠,直戳重點:「誰在你旁邊?」
面對林楠,即使是隔著電話,沈來尋也瞬間變回小雞崽,硬著頭皮道:「我……男朋友。」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林楠再次開口時,簡直像換了個人:「你有男朋友了?什麼時候談的?國內國外的啊?是那個姓喬的小子嗎?我說怎麼突然跑回來了,敢情是帶來見家長的啊?」
機關槍一樣的語速,讓沈來尋壓根找不到插嘴的契機。
她無奈扶額:「見了面你就知道了。」
林楠心情大好:「好,我在邂逅給你們定個座兒。」
沈來尋聽著她少有的歡欣雀躍的語氣,心中蔓延出一份愧疚,她試圖讓林楠提前有點心理準備:「小姨......你要是......對我男朋友不滿意怎麼辦?」
林楠莫名其妙,受不了她支支吾吾的,主動發問:「什麼意思,那男的有什麼問題?是喬尚青嗎?」
「……不是。」
「他對你不好?」
「沒有,對我很好。」
「長得丑?」
沈來尋抬眸看了眼衣冠楚楚的宋知遇,他神色幽深地盯著她。
她收回視線,說:「很帥。」
「家裡窮?」
「不,很有錢。」
「犯過事兒?」
沈來尋連忙否認:「沒有,他是個好人!」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還能有什麼問題。」林楠無語了,「你不喜歡他嗎?」
沈來尋毫不猶豫地說:「喜歡。」
林楠失去了最後的耐心:「那不就完事兒了,是你和他談戀愛,又不是我和他談戀愛。」
沈來尋握著電話,認真地說:「小姨,我很愛他。你是我的家人,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接納他。」
許是沈來尋從沒有用「愛」去形容什麼人或是什麼事,她情緒穩定、做事理智,從未在林楠面前表達高於或者低於標準值的喜愛,頭一次聽到她說「愛」一個人,林楠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時之間不再說話。
沉默讓氣氛變得凝重起來,沈來尋盯著手機介面通話時長一秒一秒地增加,手心微微冒汗。
身邊的人突然握住了她空餘的那隻手,目光溫和,神色平靜。沈來尋在他無聲的安撫下也漸漸平靜下來,回握住了他的手。
林楠也終於收了敷衍的語氣,難得正經道:「我知道了。」
沈來尋仍舊不太放心:「那說好了,不管發生什麼都別動手打人。」
林楠無語片刻,似乎覺得荒唐:「我是這麼野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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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風評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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