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60後母親的往事 (41-42)作者：gba008amx@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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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60後母親的往事】（41-42）
作者：gba008amx@H
2024/11/2發表於：sis001
（41）
7月的XX（老家）驕陽似火，熱浪襲人……可坐在白色伊蘭特
里卻有點涼颼颼的。
近半年不見，我媽又變樣了。頭髮長長了許多，已經過肩了，重點是恢復成了黑色。而且是筆直的。臉上戴著個大大的太陽鏡，是那種黃色鏡面。嘴上好像塗了些唇膏，是粉色的，稍微有點亮晶晶的。她身穿一件黑色無袖連衣裙，修身款的吧，淺V領，裙擺到膝蓋上一點。腳上穿著雙黑色魚嘴高跟鞋。跟倒不算高。
不知是不是黑長發或者黑連衣裙的關係，感覺我媽臉比以前更小了，皮膚好像也更白了。
【其實學習和考試也沒那麼重要，盡了力就行了。媽以前差5分就考上大學，可上了大學出來也還是要靠個人奮鬥。XXX你知道吧？她當年考上了XX大學（重本），可把她拽的，後來又怎麼樣呢？........現在好像在哪擺地攤？】我媽說話的同時，坐在副駕的我卻不經意間留意到她白皙修長的右手無名指上已經沒了戒指。反倒食指上戴著一枚小巧精緻的銀白色戒指。之前我從沒見過那個戒指。另外還看見了她粉紅色的美甲。
可能是車內空調溫度太低，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還是用手掩了掩了嘴。本來我沒打算擦，可我媽卻扔過來一個紙巾盒。嘴裡還說：【這麼大人了，還不講衛生？】。
我一邊擦，一邊留意到這個金色紙巾盒。外觀還真精緻，上面還畫著龍，鳳的圖案，一個紙巾盒用得著搞得這麼高檔嗎？我一邊在心裡想，一邊注意到角落裡寫著「龍泉山莊.養生度假會所」。
【龍泉山莊？是不是紫雲洞（老家一處知名旅遊景點）旁邊那個龍泉山呀？】我一邊問，一邊還在端詳著那個精美的紙巾盒。
【噢.....你說這個啊？......之前公司組織聚餐去過。對了，XX學校就在那邊。下次帶你去看看。】
晚上是在小區門口一家館子裡吃的，我媽隨便點了幾樣。吃飯的時候，我媽先是說我怎麼越來越瘦了？接著又指著我T恤衫衣領旁邊的一個小洞，說怎麼穿這麼破破爛爛的衣服？你爸也真是的！.........
我媽兀自地說著，我卻把目光聚集到了她油亮亮，粉晶晶的雙唇上..........老實說當時我真想湊上去咬一口這讓我垂涎欲滴的雙唇........
結果我媽塞過來一塊雞肉。【來吃塊雞，這裡的鹽焗雞做得很好，又嫩又香......】
當我在品嘗這令我媽讚不絕口的鹽焗雞時，她卻主動提到了我爸........
【這幾年讓你跟著你爸，算是我的錯。其實我很後悔，應該早把你接過來跟我一起過。現在我這邊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你就跟著我，你的前程媽會替你考慮，安排的。中考也過去了，你應該好好放鬆放鬆。先在家休息一下，媽有空一定帶你出去玩】。我媽說完捋了捋烏黑的秀髮，立刻一陣清香飄了過來........
吃完飯回到家已經快8點了。家裡跟幾個月前相比倒是沒啥變化，除了客廳多了一台櫃式空調，浴室里多了一個白色大浴缸。我媽說那是剛添置的。那天是我人生第一次泡浴缸，寬敞得簡直有些奢侈，容下兩個成年人絕對沒問題。 洗了一個舒服的澡之後，白天旅途的疲倦消失了許多。走出浴室的我，身上只穿著平角褲，我媽事先給我預備好的一套睡衣（短袖長褲）我沒換上，大概是身上還有點熱。
【把衣服穿上呀？.......怎麼，故意在媽面前顯示身材呀？】一隻手在我側腹輕輕拍了一下，我側過頭卻沒見人，我媽從另一邊閃了出來，用有點玩笑的語氣說。
不知為何她的這句話讓我真有點不好意思了，我那時的確還算勻稱，稍微有點瘦，個子已經跟我媽差不多了。便趕緊把衣服穿上了。客廳的櫃式空調已經開了，我便站在空調跟前吹涼氣。我媽卻叫我別對著空調風吹，說這樣容易感冒。我只好坐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後來我媽也去洗澡了。她出來之後走到客廳，身穿一件白底紅花的短袖睡衣，下邊是條同花色的短褲。我覺得這睡衣挺眼熟的。短褲的確短了點，白花花，肉感的大腿都露出了大半截。我媽翹著二郎腿坐在旁邊沙發上，我的目光卻不老實地偷瞟那雙勻稱，白皙的長腿。腳上好像擦了粉色指甲油，讓我想起了那對亮晶晶的粉唇........
等我把目光再往上移，我媽臉上已經貼上了白色的面膜，又把我嚇了一跳。茶几上扔著一個小包裝袋，上面好像寫的是韓文。我隨口問了一句：這是進口的呀？面膜。
【啊......是一個同事從韓國給我帶回來的。】我媽一邊說，一邊手裡還拿著一個形狀類似電動剃鬚刀的玩意貼在手臂上來回移動，同時「剃鬚刀」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我當然忍不住問她那個「剃鬚刀」是啥玩意？我媽說那是給皮膚去角質的，也是從韓國帶回來的。
【你們公司還有人去韓國呀？】我隨口一問，畢竟「去角質」是啥我也不懂。
【哦......是曾阿姨，她五一跟旅遊團去韓國玩了一趟。買了不少東西，也給我捎了幾樣。】
【你咋沒跟著去呢？以前你不是說想去韓國玩玩嗎？】我看著電視里播的韓劇，順口問道。
【去韓國得花好多錢，你不知道........我是想存點錢給你讀高中。XX學校那邊我給你問過了，收你問題不大，就是費用.......】 【那是貴族學校吧？到那讀有啥好？讀其他學校不行嗎？】我沒想到話題突然轉移到了上學，心裡有點突然，甚至有點小不快。
【貴族學校有它的好處，雖然費用是高點，可各方面的水平都很不錯，你去那將來沒準能考上個大學，就算是三本也好嘛，大專也不錯。那些中專性質的職業學校不靠譜，裡面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畢了業找工作都困難。XX學校的校長以前是XX大學（我們省城的一所重點大學）的教授，後來辭職自己辦學校，他很有人脈，很有能力的。讀書的事你不用擔心，媽會給你安排好的】。
嗡嗡的「剃鬚刀」游弋到我媽雪白的大腿內側.........
讓我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那瞟.........
我忽然覺得身上這條平角褲有些過緊了........
（42）
第二天一早我媽上班去了，臨走前說要我自己把東西整理整理，衣櫃已經騰好了地方。我吃完了早餐先是站在陽台望了望四周，當然也掃了一眼對面樓。後來便收拾我的東西去了。
其實從XX沒帶太多東西回來，尤其是沒了書本，輕鬆太多了。我把包里的衣服拿出來擱到了衣櫃里。其中有兩件短袖還是春節在海南買的。
衣櫃門一打開，就香氣撲鼻，裡面還是那麼整齊有序，大部分當然是我媽的衣物，只有幾件毛衣，羊毛衫是我的。另外就再也沒有男人的衣服了。
兩排掛衣杆上都是我媽的襯衫，上衣，連衣裙之類的，五顏六色的，有些黑，白純色的像是職業裝，但也有鮮艷，靚麗的。好像有幾件我眼熟的連衣裙，好像是她在海南穿過的。另外有些就是我從未見過的了，有一件無袖衫前胸後背是黑色薄紗的，有點性感。還有一件雪紡蕾絲連衣裙也蠻惹眼。
衣櫃里還有幾個抽屜，而且都是帶鎖的，但只有一個是鎖上的，另外幾個抽屜里放著內衣，絲襪之類的。我有點好奇地隨意翻了翻，像前一晚我媽穿的那種普通款睡衣有幾件，大概都是棉的。另外也有好幾件像是絲質內衣，摸上去又光滑又涼爽。而且多是弔帶款，還有幾件肩帶特別細。一字領居多，但也有U領和V領的。此外，還有幾個奶罩，花色款式各異，有紅的，藍的，黑的.......就是沒有白色的。
但最吸引眼球的當屬一件淺粉色的胸衣，或者叫馬甲吧？之前我只在歐美電影里見過，好像還是中世紀宮廷題材的，女演員身穿超緊身的胸衣，白花花的胸前擠出一道深溝，胸衣後邊還是系線綁繩款式。而我眼前這件胸前和背後都是穿線綁繩，中間鏤空一豎條。我稍微摸了摸，料子比一般的內衣要硬，所以穿上應該會顯得更有型，更立體。但我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 衣櫃最下面放著不少包裝紙袋，和紙盒（有些像是鞋盒，有些卻比較小巧）。不少包裝上寫的都是英文。
看完了衣櫃，我倒是被一旁的梳妝檯給吸引了。這個不算小的西式梳妝檯上擺放著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一靠近都能嗅到一股濃濃的女人味。除了各種化妝品，保養品之外，幾個精緻小巧的透明玻璃瓶也吸引了我的目光，上面同樣沒一個中國字。我小心翼翼地把香水放回原位。卻意外發現了兩把小鑰匙。那的確很小，長度大概只有我大拇指指甲。不難讓人猜到它可能是開梳妝檯旁一個小抽屜的。
我忍不住試了試，果然不出所料。那個抽屜外表很小，打開了才知道，裡邊挺深的。一拉開抽屜，眼睛就被晃到了......
一個金光閃閃的方形金屬首飾盒映入眼帘，盒子上有幾個裸女圖像，有點像文藝復興時期的畫作。我打開盒子一看，裡邊放著多條項鍊，有金色的，有銀色的，但我眼熟的只有那條鑲了心形紅寶石的。另外還有耳環，耳墜，戒指，手鐲........
我只能用珠光寶氣來形容。而首飾盒下邊還有一個方形盒子，我也打開看了，裡面放著一件白閃閃的三角形流蘇胸飾，啥材質我就不懂，但上面有幾粒亮閃閃的像是鑽石。看得我不得不屏氣凝神。
看完後我不敢怠慢地放回去，可又看見最底下還有一個小相冊，上面寫著柯達膠捲。這個便是去年十一拍照沖洗出來的。我順手拿起相冊翻了翻，裡邊的確是去年十一拍的照片，但感覺減少了一些，相冊里很多還是空著的。我又仔細看了看照片，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一陣隱痛湧上心間........
就當我把東西都放回原位，即將關上抽屜之時，猛然發現抽屜邊緣（靠鎖的這面）還有一張金色的卡，起初以為是銀行卡，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V.I.P至尊金卡，卡上還有龍鳳圖案，底下一行小字寫著：龍泉山莊.養生度假會所。等我準備把卡放回去時，才看見抽屜邊上還有兩，三個紅色小包裝袋，可能本來是被卡遮住的。我隨手拿起一個來看，杜蕾斯三個字讓我痛上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