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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琵琶的小仙女 (1-23)作者:酒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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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6:07: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彈琵琶的小仙女
作者:酒壹
1.商演
季淮之來的時候,虞榕已經演奏完畢,正抱著琵琶準備下台。
匆匆一瞥間只覺得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皮膚白皙,面容甜美。
然後他就被迎進了貴賓席,一陣觥籌交錯。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他的好友問,說著又往季淮之的杯子裡倒滿了酒,伸手在他面前推了推。
季淮之笑了笑,順從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有些事,所以來晚了。」
「那季先生可錯過好節目了!」旁邊一人插道,「今天請的那彈琵琶的小姑娘長得好看,彈的也好,真不錯!」
話畢引起一陣附和。
季淮之沒搭話,而是想起進來看見的那一抹纖弱的身影,他問:「怎麼想起來請小姑娘來彈琵琶?」
他好友頓時得意的拍了下桌子,高興道:「我就是想著咱們好歹也是搞文化傳媒的,每次宴會一群大老爺們唱歌多沒意思,所以找了個音樂學院的大學生表演助興,也順便提高下我們逼格!」
季淮之沒說話,從口袋裡摸出根煙叼著,熟練的點火夾在指尖把玩,余光中看見小姑娘抱著琵琶坐在角落,安靜又乖巧。
「也不曉得讓人小姑娘吃個飯?」季淮之問好友。
他好友噎了一噎,隨後吩咐了服務員些什麼。
此刻的虞榕正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回著微信,她的閨蜜問她什麼時候回宿舍。
虞榕看了一眼場況,打字回復道:不知道,等著金主爸爸打完錢就分手。
這是虞榕接的一場商演,商演一般結束了就可以現結,今天這場演出一千,對於大一新生來說,錢挺多的了,也比代課更賺錢。
她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今晚來這裡的都是傳媒業內知名的數一數二的大咖,但跟她無關,離她的生活也太遙遠。
有服務員找來,說是請她過去一趟。
心想著估計是金主爸爸要打錢了,虞榕客客氣氣的回了個笑,跟著服務員過去。
等被帶到季淮之那一桌時,整桌人頓時沸騰起來了。
她安靜的抱著琵琶在桌前站著,整個人像尊瓷娃娃。
季淮之有些頭痛的捏了捏額角,對他好友說:「江嶼,我的意思是讓你找人帶她去吃飯,不是帶過來......」
江嶼毫不在意的道:「都是業內的人士,那你能讓我往哪兒塞人?這不就你這邊剛好有空位?」
季淮之閉了閉眼,無話可說。
小姑娘依舊安靜的站著,垂著眼,乖巧極了。季淮之摁滅指尖的煙蒂,清了清嗓子,對小姑娘說:「彈這麼久也累了,先坐下來吃個飯?」
虞榕有些出神的看著被男人摁滅的煙蒂,隨即露出甜美的笑,「好。」
她小心翼翼的將琵琶放在架子上後,自己坐在了季淮之旁邊。
安靜乖巧的小姑娘,就連吃東西都是斯斯文文的。
看在桌上其他人眼裡頓時起了些心思。
「小姑娘多大啦?」有人問。
「今年19。」她答。
那還是大一新生,挺小的,季淮之想。
「琵琶學多久啦?彈的真好!」
虞榕垂著眼,有些無語,只覺得這真是音樂生日常逃不過的問題。
你學多久了?你考幾級了?彈首聽聽?
每一個,都是經典之問。
「12年了,7歲開始學的。」她客氣回道。
「琵琶彈的這麼好,名字也很好聽吧?你叫什麼名字?」突然有人這麼問。
虞榕有一瞬間的不適,其實問姓名倒沒有什麼,只不過這個男人的說話方式她覺得不舒服。
她放下筷子,認真的回答:「先生,我叫彈琵琶的小仙女。」
一桌人愣了下,旁邊的季淮之卻是低低笑出聲,這小姑娘有點意思。
笑完他抬手敲了敲桌面,「還讓不讓人小姑娘好好吃飯了?」
於是後面的半頓飯虞榕吃的很清凈,沒了問她亂七八糟問題的人。
只結尾的時候,發生了個小插曲。
「這不剛好酒足飯飽,小姑娘也在,季先生不是來遲了嗎,讓小姑娘現在給您彈兩下?
虞榕先是愣了愣,然後明白了什麼,起身去拿琵琶。
只是剛站起身,就被季淮之拉住,那雙手在她站定後就鬆開了。
「琵琶我就不聽了,天色不早了,讓小姑娘早點回去休息。」季淮之說。
虞榕的面前冷不丁被留下一張名片,季淮之也站起身,對她道:「我們公司也會有商業演出活動,有意向的話你可以聯繫下。」
虞榕有些晃神的拿起名片,客客氣氣的道了謝。
2.回家
宴會結束後,虞榕心滿意足的收了錢,準備回宿舍。
忽地想起了那張名片,她思索兩秒打開網站搜索。當信息紛雜的印入眼中時,她又不想再看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剛好卡上門禁點,舍友們已經躺上床玩手機了,她輕手輕腳的走進衛生間洗漱。
等她也躺上床的時候,隔壁鋪她閨蜜許茜小聲問她:「今天怎麼樣?」
她想了想,小聲的回道:「有錢人的世界果然和我們的不太一樣。」
許茜樂了,打趣道:「你掉進錢眼兒里了?除了錢你還能看點別的不?」
她認真思索了下,回道:「不太能,因為貧窮。」
許茜笑著嘆氣,受不了的說:「睡吧睡吧,夢裡啥都有。」
她也笑,但是沒再回話。
切換了另一個微信帳號,一條信息猝不及防的竄了出來:你這周末有空嗎?阿姨這邊有個人想讓你見見。
關掉對話框,她的笑容褪去,只覺得煩躁。
她其實有兩個微信帳號,一個用於應付日常社交,另一個用於與她關係交好的朋友。
過了一刻她又打開剛才那條消息回覆:好的,那周末我回來一趟。
回復完她就又切了帳號再也不想看之後的消息。
接下來的幾天都排滿了專業課,虞榕和許茜在備受折磨之後終於迎來了周末。
許茜感慨:「和聲曲式讓我生不如死。」
虞榕接著感慨:「復調讓我痛不欲生。」
橫批:別學音樂。
感慨完了許茜問她:「周末有啥計劃嗎?」
虞榕想起那信息,笑容有些淡,「我要回家一趟。」
許茜惆悵的拍了拍她,「早點回來陪我。」
她輕輕嗯了聲。
虞榕家在郊區,坐地鐵最快也要兩小時才能到家,這也是她為什麼明明是本市學生卻還住校的原因。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她用鑰匙開了門,她爸爸和阿姨都不在家。
虞榕的生母在初三的時候就和父親離了婚,她被判給了父親,然後高二那年她父親就和現在的這位阿姨結了婚。
在她看來,其實沒什麼改變,從前同她母親是爭吵不休,現如今也是一樣爭吵不休,只不過人年。紀大了很多事再沒那麼激烈,也就湊合過了。
她進了自己房間,準備睡會兒,站了兩個小時的地鐵她覺得累。
睡的模模糊糊之際,有人敲了她房門,然後是門鎖被轉動的聲音。
她一瞬間清醒,看著走進來的穿著艷麗的婦人,她動了動唇,喊道:「阿姨。」
婦人似是很開心,連音量也提升了一些:「誒!回來了就好,我跟人約了五點見呢!趕緊拾掇拾掇!」
虞榕應了聲,慢吞吞的挪著身子。
其實虞榕長得好看,就算穿的簡單也會讓人覺得清純又甜美。
她挑了件白色的連衣裙準備換上。
婦人眼尖看見了立馬嫌棄的奪過裙子,從衣櫃里翻了翻挑出另一件艷麗些的裙子遞給她,嘴上數落個不停:「穿那麼素幹什麼,你這個年紀得女孩子要穿的鮮艷點兒!也別整天安靜的根木頭樁子似的,你看你隔壁的婷姐,人家不也和你一個年紀嗎,我看著就很活潑又大方,多學學人家!」
虞榕安靜的任由婦人給她從頭挑到腳,有些疲憊,算了,這個家裡她一向沒什麼決定權。
最後她換了身紅色的裙子,踩了雙小高跟,將頭髮卷了卷畫了個簡單的妝容就跟阿姨出門了。
3.像極了配種
到達定好的餐廳時還沒到五點。
虞榕有些無聊的翻著菜單,看著一旁在電話里講個不停的阿姨,「對對對!我們已經到了,你們到哪了?......噢快到了是吧?那我和榕榕先點餐?」
快速點好幾個菜後,阿姨開始在她耳旁開始叨叨,「今天這個小伙子不錯的,人在事業單位,一個月除保險外六七千呢,過年還有各種福利,而且他家裡給買了套房子,雖然不在市區,但那塊也好!.....」
虞榕敷衍的應著,轉過頭開始打量周圍。
好幾桌都是她這樣的,不難看出也是在相親。
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隨手拍了張餐廳圖,她發到朋友圈配字:大型配種現場。
許茜幾乎秒贊,一分鐘之後她就收到了許茜的微信:不是吧你家又逼你相親了????到底為什麼這麼著急啊????
虞榕笑著打字回她:不知道。
接著她又補了句:大概是我長得太醜了,他們對我失去了信心。
許茜發了個黑人問號表情包。
之後虞榕笑著將手機收起來,因為小伙子到場了。
大人們一陣寒暄過後便自發的換到了隔壁桌坐,眼風時不時掃過來。
她只得將菜單遞過去,露出個笑說:「我和阿姨已經點了些吃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你喜歡吃的,你再看著點一些?」
小伙子紅著臉接過菜單,「沒事兒,我不挑,都可以!」
應付這種場面她也算得心應手了,小伙子話多,挺省事,她跟著隨便應幾聲就好。
一頓飯吃到最後,小伙子問她要微信,虞榕笑了笑,三兩下切換帳號,就加了好友。
收起手機,虞榕委婉的道:「我們這一學年專業課有些多,所以平時都在忙學習,可能不太會看微信。」
小伙子擺擺手,「沒事!你有空了回我就好。」
全場大人看的很滿意。
回去的時候阿姨問她:「你覺得小方人怎麼樣啊?」
虞榕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了句:「誰?」
阿姨噎了一下,不可思議道:「你跟人吃了一頓飯連人名字都沒記住啊?」
虞榕:「......」她還真沒記住小伙子叫啥名。
阿姨又開始數落她,「你說你也不小了,馬上明年就20了,人家這個年齡都能訂婚了,你連個男朋友的影子都沒有,我和你爸給你安排的這幾個我看著都不錯,你眼光也別太高,現在趕緊定下來等你畢業出來都老了……」
虞榕有些煩悶的撐住額頭,又是這些。
她有時候會有種過夠了的感覺,別再繼續下去了,一切都毫無意義。
回到家快八點,她爸爸坐在客廳里正在看電視,見到她回來,瞟了她一眼開口道:「我聯繫了個教育局的熟人,等你畢業了進我們區小學裡當個老師吧。」
虞榕沉默片刻,斟酌道:「其實我現在才大一.....不著急的,而且進樂團也挺穩定的......還能......」
話還沒說完,就被強硬打斷,「進什麼樂團?不正經,我看小學很好,當老師很適合你,五險一金待遇也不錯。」
虞榕忽然失去了說話的力氣,適不適合,從來也不是她說了算。
她累了,她只想快點回學校。
4.賺錢
第二天一早,虞榕就搭了早班車回校。
等到了校門口時,她先去早餐店買了兩份早餐,然後回的宿舍。
回到宿舍時許茜果然還沒起,她將早餐放在她桌上,笑著說:「就知道你還沒起,給你帶的。」
許茜一骨碌爬起來,抱著虞榕親了一口,夸到:「我們榕榕小仙女真的是人美心善!」
說完她就去洗漱了。
宿舍另兩個女生也是本地的,周末通常不在,平時課少也會回去,許茜是外地考進來的學生,小假期回去對她來說不划算。
「榕榕,我也就算了,你為什麼周末也不回去?」
在許茜印象中,虞榕雖是本地人,卻極少回家,除非家裡有事喊她回去,不然她一般不主動回去。
虞榕喝著豆漿,想的是昨天那些足以令她疲憊的對話,回道:「不方便。」
也不算說謊,站兩個小時地鐵並不舒服。
許茜洗漱完了過來抓起煎餅開始吃,邊吃邊愁道:「馬上又要迎來考試季了,我覺得我曲式要掛。」
虞榕沒接話,她曲式和聲雖然學的不精,起碼不至於掛科。
許茜忽而想到了什麼疑惑道:「你說你咋想的?你進我們學校成績高出那麼多分,就算考不上國內八大音樂學院,也能進知名藝術學院吧,結果你考我們師範學院?」
虞榕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她覺得有些事情,大抵真的過不去,清清楚楚忘都忘不掉。
藝考那年的很多事她都記不清了,但唯獨填志願這件事她記得十分清楚,清楚到沒齒難忘。
她確實想報藝術類院校,只不過從小到大的人生不容許她有過選擇權。那也是她第一次忤逆她的爸爸,去爭取自己的選擇。
現實就是現實,就像蚍蜉撼不動大樹,她爸爸冷漠的說:「不想讀師範院校那你就不要讀書了。」
然後她放棄掙扎,一路被動到今天。
從回憶里抽身,她淡淡回道:「師範好就業。」
許茜嗆了一下,「你說的好有道理我都不想反駁你。」
虞榕沒什麼心思吃早飯了,用吸管攪了攪剩下得豆漿,轉了個話題,「你暑假有什麼打算嗎?」
許茜嘆了口氣,「嗨,還能有什麼打算,回去養膘唄!你呢?」
虞榕笑了笑,語氣正經:「賺錢。」
「......」許茜她不想說話了。
很快在學生們的唉聲嘆氣中迎來了考試,虞榕考的還算輕鬆。
考完最後一門後她突然又想起了那張名片。
思考了會,她撥了號碼打過去。
等到客氣的女聲響起時,虞榕怔了一怔,隨即明白了,也是,季淮之這樣的人怎麼會留私人號碼呢?
虞榕客氣禮貌的介紹了自己,末了補了句:「是季先生留的名片給我,說如果我有意可以聯繫你們。」
暑假就要來臨,但她其實不想回去。
所以不如去賺錢。
那邊給她暑假裡安排了三場商演,一千一場,一共三千,完了發給她時間表問她可以不,她看了眼時間,都是晚場的,結束了都要到10點了。
想了想暑假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晚點就晚點吧,然後應了下來。
回到宿舍將一切收拾好後,提著行李箱,她嘆了口氣,剔除打工的日子,她要在家待二十一天,真是令人悲傷。
回到家是四天後,阿姨做了一桌豐盛的菜,她其實沒什麼胃口。
用筷子扒拉著碗里的飯,她聽見阿姨問她:「你和那個小方現在聊的怎麼樣啦?」
虞榕嗆了一口飯,用手背掩住咳了幾聲後回道:「......他現在也在忙,我們現在聯繫少。「
事實上加了人後虞榕就沒切過那個帳號了,她都快忘了這號人物。
阿姨頓時提高了音調,「忙?我看是你不理人家,人家媽媽都問過來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虞榕撥著筷子的手頓住,沒說話。
阿姨有些恨恨道:「都講了這麼多遍了我也不想老盯著你說,你看看你都......」
虞榕啪的將筷子擱下,打斷道:「我吃好了。」
阿姨來了氣,看著旁邊沉默的男人,厲聲道:「老虞,你也不管管她!」
虞榕忽然覺得好笑,小時候因為工作將她寄養在姑姑家,姑父不喜歡她,她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他沒管過,上學時同學欺負她,他也沒管過。高中和母親離婚後他倒是記起來了自己是個父親,然後開始閹割她的一切選擇。
她的語氣有些輕飄飄,還有些諷刺,甚至還有那麼幾分不解,「小時候沒管過,怎麼現在想起來管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己的臥室。
屋外隱約又吵起來了,聲音逐漸激烈。
她煩躁又噁心的用被子蒙住頭,想問問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到盡頭。
打開手機日曆,她在日期上圈了三個圈,無比希望那天到來。
5.又見季淮之
虞榕最近有些失眠,睡眠淺到丁點兒聲響都能將她給驚醒,她夜裡總是要醒來好幾次。
眼見商演的日期就到,她簡單收拾好下東西,準備回校,幸好她暑假前就向學校提交好了材料。
因商演日期第一場在七月初,第二場第三場在七月中,所以這次她只留校一晚就回來,後面兩場靠的近她準備全部商演結束了再回來。
那晚後,阿姨和她爸爸幾乎每天都要爭吵一次。隔著房門蒙著頭都捂不住聲響,她也快受不住了。
留好信息,她說是暑假參加了大學裡的活動,然後就走了。
兩個小時後,她回到了學校宿舍,空蕩蕩的,可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放鬆。
重新整理床鋪,她難得的睡了個飽。
醒來的時候太陽還未落山,她撈過手機看了下時間,五點半,想著晚宴開始的時間,迅速起身梳洗打扮。
換了件禮服,畫了個復古的妝,打了個車就去酒店了。
司機是個和藹的叔叔,看她抱著琵琶,笑著問:「小姑娘這是演出去嗎?」
她笑了笑,「嗯。」
再次見到季淮之是她上場準備表演的時候。挺巧的,他們上次見面她剛好彈完,他錯過了她彈的曲子,這次見面,卻是她剛好登台。
她抱著琵琶沖他笑了笑,季淮之驚訝一瞬,輕輕點頭示意。
她心思轉了轉,撥了撥弦,唱了一首經典的彈詞《描金鳳》
琵琶聲和著她清甜的嗓音當真是吳儂軟語,聲酥入骨。
台下頓時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季淮之舉著酒杯,有人上來碰了碰,意味不明的問他:「這小姑娘哪找來的,挺不錯的,結束後能帶不?」
季淮之碰了碰杯,客氣笑道:「親戚家的孩子,剛好是音樂生,就請她來替我撐一撐場面。」
那人嘖嘖兩聲,有些可惜。
台下發生的這一幕虞榕並不知道,當她彈完的時候,季淮之早已不見了身影。
她抱著琵琶下台,有人走過來,給她結了錢。
「季先生說現在很晚了,小姑娘一個人不安全,外面已經聯繫好了司機送你回去。」
虞榕有些詫異,沒想到季淮之會替她安排。
隨即她露出笑容,「那替我謝謝季先生。」
在學校住了一晚後第二天她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站了兩小時她還沒挨上枕頭,就被阿姨和她爸爸喊出去談話了。
阿姨心情不錯,嘴上嘰嘰喳喳就沒停過。
她爸爸開口了:「過兩天有個叔叔想見見你,大家一起吃個飯。」
她輕輕應了聲,只當是老一輩的聚會,見見小輩。
等到兩天後她在包廂里和那位叔叔的兒子坐在一起的時候,虞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生活只有糟糕和更糟糕。
以前還只是阿姨一門心思的撮合她,現在連她爸也摻和進來了,大家演技真不錯。
她自顧自的吃著,看著聊的火熱的四個人,她爸她阿姨,叔叔和叔叔的妻子只覺得一陣噁心。
她忽然待不下去,開口道:「我吃好了,我想出去透透氣。」
她阿姨立馬朝男孩子使了個眼色,「小馮,那你陪陪榕榕出去透個氣,跟我們幾個老人家確實沒什麼話題聊的!」
她轉身就出了包間,男孩子也跟著她出了包間。
她實在沒什麼心情,走了兩步後她回頭對追出來的男孩子說:「對不起,我來之前不知道是這樣,我現在才大一,學業很忙,我沒有談戀愛的時間,也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男孩子點了點頭,有些失落,轉而問她:「那我們能先交個朋友嗎?」
虞榕說不出話,她其實不應該將氣撒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從頭到尾是她父親和阿姨坑她,跟男孩子關係不大。
半晌之後,虞榕和他互加了微信。
6.撿了只小仙女
再次回到包間後,虞榕已經吹了半小時冷風,自覺清醒不少。
包間氣氛挺融洽,仿佛真的親的跟一家人似的,稱兄道弟,姐妹互喊。
飯吃飽了,酒也喝足了,惺惺相惜一頓後便各自打道回府。
在車上,她阿姨今天心情當真是不錯,飯吃飽了話也還是那麼多。
「你馮叔叔和張阿姨都很喜歡你!我看他們家兒子挺好的,和你也般配,你也別挑三揀四的了,這個錯過了你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下一個......」
又來了。
「你馮叔叔白手起家,手下三套房子,少不得要給小馮一套,我看小馮也挺喜歡你的,你跟他試著談談看,女孩子心氣別太高,要找個踏實點的......」
虞榕覺得窒息,回答道:「可那是人家的。」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阿姨拍了她一下,「這你就不懂了,你現在跟他談,等到了畢業你結婚,這房子還不是得加上你名字.....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天真......」
虞榕聽不下去了,閉著眼靠在后座上休息。
回到家後,她喝多了酒的父親難得的說要兩個人談一談。
坐在椅子上,她父親沉默了一陣開口:「你馮叔叔家條件挺好的,我們家算是高攀。我也不求你有大出息,你以後工作穩定嫁人生子平安一生我就很滿足了。聽爸爸的話,試著談一談?」
虞榕笑了笑,「好。」
失眠開始嚴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夜裡再也睡不著,每次醒來看著窗外黑乎乎的一天,她卻覺得睡夠了。
有時候睜著眼發獃一整夜,有時候用被子蒙住頭哭泣。
因為缺乏睡眠,她的頭整日開始昏沉。
她答應爸爸和馮姓少年試試,也真的試了,他約她看電影逛街她一概沒拒絕。
只在少年抓住她的手時,她如受了驚嚇般的掙開,事後她道歉:「對不起,我只是覺得......太快了。」
腦海里驟然想起其實季淮之也抓過她的手,只是動作克制又禮貌,令人不覺得冒犯。
她覺得每天都很渾渾噩噩,整個人像是被壓彎了的稻草,連呼吸都沉重。
這樣的日子在她發現自己總能無緣無故不分時間場合的崩潰大哭時到達沸點。
她發消息給馮姓少年: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然後吵架永無止境。
阿姨質問她為什麼分手,她爸爸問她發生了什麼。
沒發生什麼,只是這次她再也裝不下去了,為什麼都要來逼她?
她為什麼不能自己經營人生?
她崩潰的奪門而出,她再也不想回來。
季淮之開車經過浦江的時候,隱約覺得從對岸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思索三秒後,他調轉了方向盤。
其實他沒看錯,人他也確實認識。
將車停穩,伸手撈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小姑娘在這幹什麼?
虞榕並不知道身後有人,她坐在岸邊有一會兒了,夜晚冷,風吹的她也冷。
她哆哆嗦嗦的蹚進江中,水很冰涼,冷的她全身快沒知覺。
待水淹沒了小腿,她驟然蹲下身失聲痛哭,她做不到,她什麼都做不到,她也什麼都改變不了。
水波卷上來打濕她的裙擺和衣袖她也毫不在意。
季淮之在小姑娘蹲下的那一刻就下了車,看著她在冷冽的江水裡哭的撕心裂肺又狼狽,再也不能無動於衷,幾秒後他也蹚進了水裡。
將小姑娘拉起來,他問她:「發生了什麼?怎麼一個人跑到江邊?」
虞榕被大力拉起來的時候,還有點懵,看清拉她的人是季淮之之後,她突然有一絲驚慌。
「沒什麼,只是心情不好。」她說道。
季淮之沒再說什麼,拉著人小心的出了水。
「我送你回家?」
哪想虞榕突然掙開他,哭喊道:「我不要回家!」
季淮之看著她抗拒的樣子沉默了會,「先上車。」
見虞榕沒反應,他補充道:「不送你回家,現在外面很冷,先跟我回去。」
虞榕乖乖上車了。
手機有消息進來,季淮之掃了一眼,是江嶼問他怎麼還沒到,季淮之看了一眼座位上縮成一團的虞榕,回道:不來了,撿了只小仙女。
7.不合適
季淮之帶她去了他名下的一個公寓,不大,70多平兩室一廳,但是定期有請阿姨清潔,還算乾淨。
小姑娘全程很安靜,和在江里歇斯底里的樣子判若兩人,終歸關係不熟,季淮之也沒多問什麼。
季淮之開口:「衛生間在臥室里,你可以洗個熱水澡,把濕衣服烘乾了再穿。」他這裡沒女性衣服。
虞榕躊躇半天,小聲問:「我可不可以......在你這裡留一晚?」
季淮之沉默,半晌後他開口:「不太合適。」
看著小姑娘把頭低下去眼角迅速濡濕,他將這套房子的鑰匙遞給她,解釋道:「我在,所以不合適。鑰匙你可以下次過來商演的時候還給我。」
虞榕有些愣愣得接過鑰匙,說不出話。
將鑰匙收下後,季淮之就離開了。
虞榕莫名的放鬆了許多。
洗了個澡將衣服烘乾,她按季淮之的提示找到新的被套換上,然後躺在了床上。
手機上有很多未接電話,她一個沒回,只是給家裡發了條信息:明早回來。然後關機。
她用被子蒙住口鼻,覺得不可思議,整個人都輕飄飄。
她沒想過季淮之會答應。
睏倦襲來,她沉沉睡去。
這竟成了她近些日子來睡的最安穩的一覺,蒙頭睡到天亮。
醒的時候日頭挺高了,她起身洗漱完後又將被套洗了一遍晾好,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才離開。
將鑰匙小心收好,她打了個車去地鐵站準備回家。
到家後她爸爸和阿姨早早得等在那兒了。
她低下頭先認錯:「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使性子了......」
阿姨剛準備開口就被她爸爸打斷道:「昨晚住哪兒的?」
她眼皮跳了跳,要是知道她宿在陌生男人家裡她就是有十條腿也不夠斷的。
「我用身份證住的旅館,我查過評價,很安全的。」
她爸爸看了她一會兒,沒再刨根問底。
過了一會,他問:「你跟小馮,怎麼回事?」
虞榕想了想,回道:「我不喜歡他......」
阿姨終於忍不住插道:「你現在才多大?阿姨跟你說個掏心窩的話,喜不喜歡不重要,能不能跟你踏實過日子才重要。」
「你爸爸年紀大了,再往後也顧不上你了,他就希望你畢業後結婚,有個穩定工作,有個人和你踏實過日子!」
她爸爸聽後點了點頭,道:「你阿姨說的對,爸爸也希望你再好好考慮考慮,都是為了你好。」
虞榕沉默,是不是為了她好她不知道,但是她現在很不好。
「好。」她再一次妥協。
失眠如約而至,她煩躁的在床上翻來覆去,最終還是起身。
起先她只是用小刀在紙上一道一道的劃開宣洩著,等到冰涼鋒利得刀鋒貼上細嫩的皮膚引起一陣輕顫時,她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小刀掉落在地,她再一次抱頭痛哭。
離第二場商演的日子越來越近,虞榕卻愈發提不起精神,這一日勉強收拾好了東西,她就開始發獃。
發完呆之後,她才繼續磨蹭的去整理接下來的事。
然後第二天留了言,虞榕再次回了校。
只是這次她在學校宿舍也沒睡的著,睜著眼從中午到下午,然後換禮服化妝去酒店。
8.驚恐發作
虞榕來得早,於是在接待室內看了一會兒手機。
想起了什麼,她將包打開,從裡層取出一串鑰匙,然後她看著看著又開始發獃。
直到有人敲門,她才醒神。
是服務員,送了水進來。
禮貌的道了謝,她看了看時間,快要演出了。
怕表演中途出狀況,她習慣在演出前跑一趟衛生間,免得尷尬。
出來洗手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身體不對勁,有些喘不上氣。
她快速瞄了眼周圍,趁著人群不注意,小跑至一條安靜無人的過道角落,難受的捂著胸口蹲下。
這是第二次。
因為發生過一次,所以她清楚的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
她張著嘴喘氣,覺得胸悶,呼吸困難,鼻腔仿佛被堵住了似的,空氣進不去,而五臟六腑被人攥著般的難受。
她開始顫抖,一系列的生理反應令她難受的眼淚也不停的流。
就幾分鐘,熬過去就好,她不停對自己說。
季淮之今天也是提早到了酒店,到了後他一直在貴賓室里處理文件,眼見就要開席,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就準備去大廳。
經過走廊時,他聽到了輕微的抽泣聲,不知道哪裡傳來的。
他以為是有小孩子和家長鬧彆扭了,準備喊服務員過去看看,卻不知怎麼想起了那晚在海邊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的樣子。
他頓住了腳步,自己循著聲音找過去。
等轉過牆角真看到某個熟悉的小姑娘蹲在地上瑟瑟著身體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時,他忽然什麼話都問不出。
虞榕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安靜又乖巧,客氣卻疏離的。
可現在季淮之不這麼覺得了,那樣蜷縮著無助的姿態看幾次都覺得壓抑。
但他終究是個局外人,能做的也只是將小姑娘拉起來帶進貴賓室。
虞榕哭了大約七分鐘後漸漸平靜下來,開口解釋道:「我就是突然心情又不好了……你不管我也可以的。」
他莫名有些煩悶,從口袋掏出煙叼上住剛準備點著卻在看到小姑娘濕漉漉的雙眼後放棄,他將煙拿下,打火機扔回桌上,問了她一句:「還能上台?要不要休息?」
虞榕搖了搖頭,錢她還是想賺。
快到上台時間了,她跟季淮之客客氣氣道了謝就出去了。
出門的那一剎那,她想起了鑰匙還沒還給他。
算了,演出結束後再還。
虞榕勉強彈了幾首便下台了,她現在確實不太好。
有服務員過來找她,「季先生說您今天身體不舒服,讓演出結束後帶您房間去休息下,今天的演出費晚些結,等忙完了季先生親自給您結。」
虞榕聽完後沒拒絕,正好她也要還鑰匙的。
服務員將她帶到房間,將房卡交給她後就離開了。
虞榕鎖了門,一頭倒在床上。
她迷迷糊糊睡著。
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23點了。
她掙扎著起來卸了個妝洗了個澡,來的時候有帶換的連衣裙。
洗完澡吹乾頭髮,有人敲她的房門。
打開門,是先前帶她過來的服務員,來給她結錢。
「季先生還在忙,所以讓我過來給您結錢,順便問問您,今晚您住這兒一晚還是現在讓人送您回去?現在已經很晚了。」
虞榕想了想,宿舍現在應該進不去了,「就住這兒吧,謝謝您。」
9.你不想要我嗎
因為睡了一覺,她現在精神頗好,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許茜聊著天。
許茜回去後就被家裡親戚拉去培訓中心打工了,而暑假又是中心最忙的時候,她整天忙的跟陀螺似的,回家沾床就睡,沒精力修仙,也就顧不上和虞榕聊天了。
這邊許茜聊著聊著就沒了聲,虞榕嘆了口氣,估計是聊睡著了。
過道上傳來交談聲,她聽出來了,是季淮之的聲音。
她有些按捺不住的開了門。
季淮之拿著房卡剛準備進房,看見虞榕出來也是一愣,隨即問道:「吵到你了?」
虞榕搖搖頭,回道:「剛睡醒。」所以現在睡不著。
季淮之沒說什麼,只叮囑了句:「早些休息。」
然後刷卡進房了。
虞榕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進去。
季淮之這樣的人,事業有成,禮貌克制,待人接物自然溫和,樣樣都好,卻也和她的世界格格不入。
她想起了至今和他有過的所有接觸,都是令人安心又舒適的回憶,笑了笑,覺得喜歡上季淮之,真的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她從包里翻出鑰匙,看著窗外濃的化不開的夜色,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去敲了季淮之的房門。
季淮之應該是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沐浴後的香氣,看著門口的小姑娘,他愣了一下,問她:「怎麼了?」
虞榕抬頭,笑了笑,「睡不著,所以想來找你。」
季淮之皺了皺眉,覺得不太正常。
還沒等他思考出什麼,他聽見小姑娘用溫軟的聲音問他:「你想不想和我做?」
季淮之的腦子有片刻的空白,仿佛神經被凍住,思維無法正常運轉。
下一秒,他毫不客氣的將小姑娘拉進房間。
「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語氣有些冷。
虞榕乖巧點頭,然後補充道:「知道,所以才來敲你的門。」
季淮之突然覺得將她拉進來教育並不是個好選擇,剛剛就應該將她關在門外。
他看著小姑娘乖巧認真的模樣,有些語重心長的道:「你才19歲,還很年輕,未來會有很多的可能性......」頓了頓,「我今年27,大你整整八歲。不要犯傻……」
她沒有。
她的人生早已如板上釘釘,只是季淮之不知道。
虞榕忽然有些委屈,「你不想要我嗎?」
季淮之閉了閉眼,覺得和小姑娘快要交流不下去了。
他煩躁的拿起煙點上,斟酌著措辭,「你有困難的話......我可以幫你。」
虞榕愣了愣,覺得季淮之真的是很好的人。
「沒有。」她說。
誰都幫不了她,季淮之也是。
「就是喜歡你,所以想讓你上。」
季淮之被煙嗆住,看著小姑娘口是心非的樣子他是真氣笑了,將煙摁滅,他問她:「被內射也可以?」
虞榕怔了一下,輕輕笑道:「可以,我自己吃藥。」
季淮之:「......
真是好樣的。
將煙扔掉,他粗暴的將小姑娘拉到身旁,曖昧的貼近,「就這麼不想好好愛惜自己?」
虞榕順勢環住他脖頸,聲音有些輕,「只想讓你操。」
......
媽的。
10.那就讓她哭個夠
季淮之覺得自己活了二十七年,頭一次被一個比他小八歲的姑娘弄到手足無措也算人生奇景了。
貼上來的嬌軟身軀令他有些發昏,但是很快,他就推開她。
他頭痛的用手壓著眉心,只覺得今晚真的是酒喝多了,不該放她進來的。
「出去。」季淮之最後一次耐著性子道。
虞榕沒動,過一會兒輕輕問他:「你是不是挺討厭我的......?」
季淮之沒回答,但是虞榕兀自接了下去:「我也覺得自己很討厭還很噁心......」
可是,她再也不會遇見第二個季淮之。
她大著膽子再次貼上他,顫顫巍巍往季淮之身下摸去。
她這方面理論不好,只隱隱約約知道要怎麼取悅。
身下某個事物被小姑娘握住,季淮之被刺激的頭皮一麻,剛準備發火小姑娘已經先一步慘兮兮的哭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她哭著連聲道歉。
又是這副姿態。
季淮之無力的閉了閉眼。
媽的,他欠她的?
怎麼起的頭季淮之不記得了,等回過神的時候小姑娘扒開他褲子,已經跨坐在他身上,內衣盡褪,滑落的連衣裙堆迭在纖細的腰間,露出嬌小白嫩的乳房,光裸的下身緊貼著他的。
她笨拙的抓著他的昂揚就往窄小的穴口送,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微微翕動的花唇......
虞榕哆嗦著抬高雙腿,對準了性器後緩緩坐了下去。
被異物進入的感覺並不好受,像是整個人被拉扯到極致快要破碎斷裂,她一瞬間就白了臉,有些退縮,再也不敢繼續下去,可復而想到自己今晚說出口的那些露骨又放蕩的話,難過的覺得自己是真的沒有退路了。
吸了口氣,她義無反顧的繼續坐下去,疼的眼淚直冒。
季淮之看不下去了,扶著小姑娘的腰往上抬了些許,讓性器退出了她身體,隨後兩人顛倒了位置,將小姑娘壓在身下後,他伸手打開床邊柜子的抽屜,取出保險套給自己戴上。
酒店的房間都會備保險套,看來小姑娘不知道。
將兩人身上剩下的衣服全部脫掉,他俯下身咬住小姑娘的鎖骨,感覺到身下明顯的瑟縮,他沒什麼表情的問:「怕了?」
小姑娘搖頭,季淮之覺得她是真嘴硬。
沒客氣的繼續攻城掠地,從鎖骨一路往下,留下一個個曖昧的痕跡,在咬上挺立著的蓓蕾時,小姑娘終於細細的哭出聲,像是被欺負狠了的動物幼崽般哼唧著。
季淮之動作沒停,反而更加惡劣的蹂躪那處嬌嫩的肌膚。
這麼愛哭,那今晚讓她哭個夠。
他的手摸到小腹,細膩的觸感令他有些愛不釋手。
小姑娘的身材挺好,修長的那種,就是太纖弱。
往下來到私密處,他用手撥開閉合的花唇,將手指緩緩探了進去。
乾澀的甬道此刻已經潮濕粘膩。
他抽出手指,將小姑娘雙腿分開壓住,性器抵上濕潤的入口,緩緩進入。
看小姑娘只是濕潤著眼睛,沒什麼別的情緒,他抱住她開始慢慢的抽插。
虞榕被刺激的大腦一片空白,淚水漣漣,不適感已經過去,她也沒感覺到鑽心的疼。
只模糊的覺得,就算是被迫跟她做愛,季淮之也仍然是溫和的顧及了她的。
看到小姑娘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季淮之停了下來,「疼?」
她搖頭,抱緊他回道:「不疼,我很喜歡。」
......
季淮之很好,可她不配。
動作愈發大了起來,虞榕覺得自己此刻像極了浮萍,在洶湧的巨浪下,不斷被拋起又淹沒,毫無抵抗的能力。
床晃蕩個不停,肉體的拍打聲和著曖昧的水漬聲交織在一起令她一絲羞赫。
而她的哭聲也斷斷續續,在某個瞬間變成柔媚的輕喘。
他們做了很久,不停的換著姿勢,久到她哭聲都微微啞掉,下身又疼又麻,季淮之才放過她。
同季淮之的這場性愛她幾乎從頭哭到尾,她覺得自己很要命。
11.不要你負責
備受失眠折磨的虞榕在這經過這一番運動下很快陷入沉睡。
季淮之替她蓋好被子,有些煩悶的走到窗邊點了根煙。
喝多了在他這裡從來都不是藉口,碰了就是碰了,只是為什麼能容忍她在自己面前胡鬧的深層原因也許他自己都不信。
他今年二十七,不是十七。
虞榕早上醒來的時候,季淮之已經不在身邊,床上一片狼籍,她有些沒臉看。
起身下床的時候差點沒站穩,季淮之做的挺狠的,她覺得。
迅速跑到浴室胡亂清理了自己然後衝出來在地上找到內衣裙子三兩下穿上,隨後想起了什麼,她又在地上摸摸索索的找起來。
片刻後,在床角她找到了季淮之給她的鑰匙。
她拿著鑰匙又發起了呆。
季淮之進來看見的就是女孩蹲在床邊,拿著什麼在發獃。
他叩了叩門,見她站起身,說道:「醒了就先吃點東西。」頓了頓,「吃完我們談談。」
虞榕沉默了一下,然後將早已組織好的措辭脫口而出:「我19歲,已經成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用你負責,我不會再打擾你,也不會......」
話還未說完就被送餐的服務員打斷,而季淮之也被服務員告知有人找他。
思索幾秒,季淮之對她道:「先吃飯,等我回來再談。」
虞榕看著擺盤內精緻的早餐,她沒什麼食慾。
她找到紙和筆,給季淮之留了一段話,沒什麼好談的,她不會再打擾他了。
等季淮之忙完事情回來後,看見的就是動都沒動的早餐和被鑰匙壓住的一張紙條。
他將鑰匙拿開,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謝謝季先生您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昨晚的事是我自願,您不用負責什麼,我不會再打擾您。很抱歉最後一次的演出我不能來了,請您重新找人吧。虞榕留。
鑰匙被用力的摜在地上,季淮之又一次氣笑了。
你可真行。
虞榕說不打擾,季淮之就真再也沒見到過她。
而虞榕剩下的大半個月暑假在家宅著挪都沒挪過。
她其實不太好,她整天依然要被從頭數落到腳,她的失眠也沒有改善,她每天只有3個小時睡的著,剩下的時間不是睜眼到天亮,就是用刀劃開一張張白紙。
她甚至時不時的胃部抽搐,身體發冷無力。
有時候刷牙刷著刷著會哭,有時候吃飯吃著吃著就哭,沒有任何徵兆的,情緒就潰散。她也不敢大哭,只能躲進房間縮進被子裡哭泣。
她有些害怕,她開始上網搜索相關的症狀,她隱約有了某種猜測,她不敢驗證。
就這麼熬到了暑假末,快開學的前幾天,許茜提前回校了,約她出去吃飯。
好幾次,她想開口問許茜能不能陪她去醫院,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怕被看出異樣只能藉口上洗手間的時候在角落裡抱頭痛哭。
12.生病的小姑娘
再次見到小姑娘是兩個月後,季淮之來醫院探望朋友。
探望完準備回去的時候,路過導診台,一眼就看見小姑娘手足無措,一臉要哭了的樣子。
季淮之頓時有了個不好的猜測。
實際上虞榕站在導診台這兒有一會兒了,她買好了病曆本,帶足了錢,她以為她做好了準備,可她依舊不敢開口。
手被拉住,虞榕猝不及防的就看到了季淮之,她張了張口,沒說話。
「生病了?」季淮之問她。
虞榕沒回。
抓著她的手力度忽然緊了些,季淮之猶豫著問道:「是不是懷.....」
「不是!」虞榕否認的飛快。
季淮之看她半晌,強硬的拉著她就走,「先跟我去看醫生。」
虞榕當即哭出聲,奮力掙開他。她不想每次都是這麼狼狽的遇見他。
導診台得護士已經被他們這邊狀況吸引了過來,「怎麼回事?」護士問她。
她吸了吸鼻子,覺得又被強硬的架上了十字架一次。
她哭著說:「我想掛心理科,我不知道在哪裡。」
護士愣了愣,回答道:「六樓b區。」
虞榕小聲的道謝後就跑開了,季淮之一言不發的跟上。
到了六樓b區,她刷了機器挂號等待後便坐在角落裡,看到季淮之過來,她說:「我沒有懷孕,你不要擔心。」
接著生硬的補了句,「跟你沒關係。」
季淮之沒理她。
等叫到她號的時候,她有些顫抖的攥著病曆本進去了,季淮之在門外等她。
是個和藹的女醫生,沒有刨根問底,所有問題都問的恰到好處。
在被問到有哪些症狀的時候,她都一一老實交代,醫生筆下不停的記著,問她:「有驚恐發作嗎?」
她愣了愣,想起了那兩次莫名蹲在地上喘不上氣的瀕死感,「有的。」
她不自覺的摸了摸手,醫生在看到她手上斑駁的紅痕,聲音有些嚴肅:「手怎麼回事?」
她頓時將衣袖往下掩了掩,「學校里的流浪貓抓的......」
醫生看她半晌,「讓你家人進來。」
她反駁,「我成年了您可以直接跟我說......」
醫生問她:「還想不想好好治病?」
她無法,只能開門讓季淮之進來。
醫生問季淮之:「你是她家屬?」
季淮之看了小姑娘一眼,回道:「算是吧,她怎麼了?」
醫生指著她手腕嚴肅的開口:「她有自殘傾向你沒發現?」
季淮之愣了愣,隨即抓過虞榕的手腕,果然看到了一道道斑駁交錯的紅痕,有的顏色已經褪去,有的像是新添的。
季淮之臉色不大好。
醫生又問:「有自殺傾向嗎?」
季淮之頓時就想起了江邊虞榕蹚進江水的那一幕。
醫生看著沉默的兩人,「我建議你帶她做個抑鬱評測。」
做完檢查後等報告的時間內,虞榕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
季淮之踱步到窗邊透氣,小姑娘的情況超出了他的想像。
等拿到報告單的時候,虞榕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出聲。
季淮之看了一眼,上面寫著:確診重度抑鬱症重度焦慮症重度強迫症。
他接過報告單,伸手攬過虞榕,將她按進自己懷中笨拙的哄著:「我在……沒事的。」
13.小仙女
虞榕在季淮之懷中哭了很久,哭到最後眼睛都有些發紅髮痛。
哭完發現季淮之胸前濕了一大片,她頓時又有些不好意思。
季淮之沒說什麼,只是拉著她帶著報告又往醫生那邊跑了一趟。
醫生快速掃了報告,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意料之中。
她給虞榕開了三種藥,詳細的告訴她藥的作用和服用方法,叮囑她按時吃藥,不能私自停藥。
虞榕想起網上看到的,問了句:「會有副作用嗎?」
醫生很快回覆:「分人。抑鬱藥很多種,有的人適應這種藥,有的人適應其他藥,看你自身耐藥性,如果吃半個月反應都還很嚴重的話那就過來換藥試試。」頓了頓她補充:「少看點網站上說的。」
虞榕:「......」
醫生又道:「你這種情況,可以預約心理諮詢試試。」
「不要。」虞榕拒絕的很快。
她沒辦法和一個陌生人面對面,去講述她至今所有的不堪,跟要她裸奔沒區別。
醫生也沒勉強,而是看著季淮之說了句:「多注意點她。」
季淮之點頭應允。
去藥房取了藥後,季淮之問:「送你回學校?」
虞榕抱著藥,悶聲說:「不太想回去。」她暫時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舍友。
一陣沉默後,季淮之嘆了口氣,將她還給他的鑰匙再次遞給她,照顧到小姑娘的情緒,他斟酌著開口:「那邊我不太常去,鑰匙留給你,你不方便的時候可以去住一住。」
虞榕錯愕的張了張口,鼻子發酸,眼淚又開始往外冒。
季淮之對她一直都很好。
「怎麼又哭了?」季淮之問她。
她搖搖頭,伸手接過了鑰匙。
想起了什麼,季淮之對她說:「手機號給我下。」
虞榕乖乖給了。
他解釋道:「有時候會回去那邊拿文件,我會提前給你打電話,儘量不打擾你。」
其實是她一直在打擾季淮之......
虞榕吸了吸鼻子,帶著鼻音問他:「你要不要加我微信?」
問完虞榕又覺得不好意思,將藥拿高擋住口鼻,只露出半張臉。
季淮之看著她濕漉圓潤的眼睛,覺得小姑娘現在這個模樣是真可愛,然後他就笑出了聲,順從的將手機遞過去。
虞榕接過手機操作了幾下又遞了回去。
季淮之打開一看,彈琵琶的小仙女,虞榕的微信名就是這個。
虞榕給自己改的備註是:小仙女。
行吧,小仙女。
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他問虞榕:「想好今天去哪沒?」
虞榕想了想,小聲的問:「去你那兒,可以嗎?」
季淮之笑了笑,當然可以,鑰匙都給她了不是。
「走吧,我送你去那邊。」
他牽著虞榕出了醫院。
14.好好吃藥
將虞榕送到小區門口,季淮之就離開了。
等進到屋子裡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下,是季淮之發來的微信:記得按時吃藥。
虞榕笑了,回了個好。
想了想她又給許茜回了個微信:我今晚不回宿舍住啦。
那邊許茜很快回覆:榕榕,告訴阿媽,是哪個男狐狸精勾住了你歸家的腳步?
虞榕無語,回復道:沒有,臨時出了點事。
她將藥打開,按著醫生的吩咐吃了。然後將明天的藥裝在了一個小藥盒裡,她還沒做好告訴舍友的準備。
她失眠很久,沒指望著吃一兩天藥就能改善。
然後打臉來的很快。
兩個小時後,她就睏了,她強打著精神洗完澡然後就躺上床睡覺去了。
睡前迷糊的想什麼藥這麼牛逼的嗎……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發覺還真是那麼牛逼。
心情不錯的洗漱完,她準備去學校,想了想,她又用藥盒裝了一些藥,在手機上定了幾個鬧鐘。
她要吃的藥太多,每一頓量也不一樣,怕出錯她只能用手機備忘錄記下來,然後出了門。
大二的課逐漸有些多。
虞榕到學校的時候許茜已經在等她了。
將早餐遞給虞榕,許茜忽然感慨道:「終於也有我給你帶早餐的一天啊!」
虞榕笑著回:「我們茜茜小仙女也人美心善!」
虞榕吃藥的事情很快就被舍友們發現,許茜奇怪的問:「榕榕,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麼總在吃藥啊?」
幾乎每一頓都在吃。
虞榕剛吞完藥片,心虛的附和著她道:「嗯……最近身體不好所以開了些調養的藥。
她還是沒勇氣說。
她現在周末都住季淮之那裡,平時課少也會去那裡,不然在舍友面前她總要掩藏著。
季淮之有空的時候也會發微信問她按時吃藥了沒,她都會回復有在好好吃藥。
下午課結束的時候,虞榕接到了季淮之的電話,她看了看周圍,小跑到角落裡接起了電話。說起來,這是季淮之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下周複診,要不要陪?」季淮之問。
虞榕愣了愣,眼角又有些發澀想哭。
「要。」
......
她覺得自己很沒出息。
上次給虞榕看病的專家周末不在,季淮之就挑了周四去陪她複診。
醫生問她最近怎麼樣,她想了想:「挺好的,能睡著覺了,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哭。」
醫生點了點頭,「睡眠不錯的話,那治失眠的藥你從今天開始每頓吃1/2,以後慢慢的1/4,1/6的減掉。」
虞榕點頭應下。
醫生又問:「服藥有沒有不適感?」
她思索了下:「有的,有時候吃完藥會犯噁心,但就一小會。」
「再吃一星期看看。」醫生下了結論。
出來看見季淮之站在窗邊,她覺得季淮之不僅好,還很尊重人。
上次被逼無奈,可她是真的不喜歡在人前討論關於她身上的不堪事跡。
見她出來,季淮之走過來問:「醫生怎麼說?」
她挺開心的回:「可以減藥了呢。」
那確實不錯。
過了會她問:「我是不是太麻煩你了......」
季淮之看著小姑娘惴惴的樣子,想了會回道:「今天不忙,我也沒覺得麻煩。」
虞榕這一刻卻滿心滿眼都覺得:他這麼好,是她不配。
季淮之送她回了學校。
15.被發現
接到她爸爸電話是深夜,手機震動個不停,她只好輕手輕腳的跑出宿舍在外面走廊接了電話。
「你爺爺生病了,不太好,醫生說年紀太大了手術風險很高,現在只能保守治療。醫生給我們打了招呼,老人家也就是這些日子的事……你明天請假趕緊回來吧。」她爸爸在電話里簡明扼要的說。
虞榕有些怔怔,她其實親情觀念很淡薄,不僅是對父母,對親戚更是。
童年她父母缺席,她其他長輩也同樣缺席。
只是驟然聽到這消息,仍然覺得唏噓。
第二天一早虞榕就去請了假。
她本來準備收拾收拾再走的,但是催她快點回去的電話卻沒完沒了。
她煩躁的拾了幾件衣服,匆匆拿上裝藥的包就趕地鐵去了。
等趕到區醫院時,她爸爸阿姨叔叔小姑全都在了。
她一一打了招呼,將視線轉上病床上的老人。
印象中一向精神不錯的老人此時戴著氧氣罩,瘦削的有些可怕。
醫生進來了,和大人們說著什麼,她悄悄避開,去熱水間用一次性紙杯接了水,緊張兮兮的看了眼周圍,趁著沒人的時候從包里拿藥。
早上急著趕車,她藥到現在還沒吃。
翻包的時候,她才發現她拿錯了,她日常帶的藥會另外拆除藥盒用包裝出來,剩下帶藥盒的藥和病曆本放一起,她用了同樣的包裝,平時她不會拿錯的。
看著包里的病曆本和藥盒,她一陣頭疼。
三兩下摳出幾顆藥,將東西收好,她胡亂塞進嘴裡,剛準備喝水的時候,她阿姨站在她背後拍了她一下,她被嚇得差點噎住。
「你吃什麼呢?」她阿姨問。
和著水吞下藥片,虞榕才回道:「......維生素片。」
她阿姨數落:「少吃點亂七八糟的藥。」
虞榕輕輕嗯了聲。
他們沒在醫院待太久,傍晚就到了家。
而病房裡的那位老人他們決定每家派一個人輪流照顧。
其實每次回到家她都會覺得壓抑,但近來可能是服了藥的關係,她的情緒還算能保持穩定,不至於一星點火她就整個人潰敗。
她不太清楚別人家是怎樣的,但是在她這個家,她爸和她阿姨甚至從前她媽媽永遠都對,只有她不對。
她想學點什麼,她爸說沒用,她想做點什麼,她爸說不行,但是她爸爸卻總有理,替她的人生做了一個又一個選擇,美名其為我是為你好。
不是沒有反抗過,但是她爸爸說:不接受你就別待在這個家。那時候她一個高中生,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樣。
她覺得自己很無能,到今天都是。
她阿姨其實沒有大毛病,沒怎麼在大事上為難過她,可日常生活中,她的穿著,作息,言行,性格卻是一個不落的數落了個遍。
她總是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不堪。
鬧鐘響起,她按掉。
她將藥盒連同病曆本倒出來,快速打開摳出藥片,想起她房間水杯沒水了,就又去客廳倒了杯水回房間,想著也就是一分鐘的事,便也沒鎖門。
剛準備吃,腳步聲傳來,她驚的迅速將藥盒攏進抽屜,慌亂中手上的藥撒了一地。
一陣錯亂中她只覺得:完了。
「這都是些什麼藥?」
阿姨站在她身後意味不明的看著地上散落的藥片。
虞榕顫了顫,假裝鎮定的回道:「我這兩天胃不好,所以去醫院開的胃藥。」
阿姨看了她半晌,上前就要拉開抽屜,虞榕驚的擋在她面前,眼中幾近是懇求的神色。
阿姨看著她,轉頭沖客廳喊道:「老虞!你過來一趟!」
虞榕臉色一霎那雪白。
客廳的白熾燈一閃一閃,像極了虞榕現在惶惶不安的樣子。
病曆本和報告單及那些藥被大剌剌攤在桌子上。
良久,她父親問道:「這些是真的?」
她阿姨也疑惑的問她:「抑鬱不是遭遇重大事件才會得的嗎?你怎麼會得?」
虞榕覺得諷刺。
哪怕事實清清楚楚的擺在眼前,有些人他也眼瞎了似的不肯相信。
她實在沒本事去攛掇一個三甲醫院的主任醫師去給她捏造病歷。
眼淚又開始不爭氣的流,她壓著哭腔說:「是真的。」
她裝正常人裝的太累了。
「你們讓我覺得很窒息,我一點也不想看見你們,不想和你們生活在一個屋子下,我現在覺得活著很累。」
「都是你們造成的。」她已經開始泣不成聲的指責。
她看著她父親一臉悽厲的質問他:「你為什麼要生下我?我一點也不想來到這個世界上......」
年近五十的男人臉上那一刻終於有了些驚愕的表情,他眼神震驚又無措,張了張口,卻沒發出聲音。
虞榕再也不想多待,飛快的跑出門。
16.想不想名正言順
季淮之此時剛忙完,正閒著沒事刷小姑娘的朋友圈。
小姑娘長得甜,怎麼拍都好看。
翻著翻著朋友圈提示刷新,他就順手點了一下,是小姑娘才發的狀態:想一口氣跑上參天大廈,看太陽在頭頂晃蕩,雙眼被灼的失明,世界在一瞬間顛倒,我筆直墜落,萬象被撕碎,染上鮮紅。
季淮之眼皮跳了跳,退出朋友圈就開始打電話給虞榕。
一連打了三個虞榕都沒接。
他腦子裡模模糊糊有了個猜測,當即拿了車鑰匙就走。
虞榕正站在江邊,她只是沒想到,兩個月後她又站在了這裡,她不想選擇這種方式,可是也沒別的選擇。
她將手機開了免打擾,她其實膽子很小,所以路過超市的時候買了一罐酒。
哆嗦著拉開了鐵環,她仰頭灌下一口,卻被嗆的眼淚直流,再沒辦法喝第二口。
她再一次覺得自己沒用極了,將手上的酒扔掉,她瑟縮著蹚進水中。
水先是淹沒了她的雙腳,然後是小腿,緊接著漫過了腰部......
季淮之一路上車開的飛快,等開到江邊真的看到小姑娘時,他頓時說不上的後怕。
小姑娘全身濕透了,連頭髮也濕了,滴滴答答的落著水,蒼白著一張臉站在岸上。
他一把將人擁進懷中,心有餘悸的開口:「我很怕來遲。」
虞榕有些反應遲鈍,江水浸的她很冷,冷的她快要僵掉了,她恍惚著開口:「我還是很害怕......水淹到脖子的時候我覺得害怕就又走了回來……」
季淮之抱緊她,有些心疼。
半晌,季淮之對她說:「小仙女,跟我回家吧。」
虞榕愣愣的看著他,又一次放聲大哭。
回到小區的時候,季淮之三兩下將虞榕推進了浴室,全身都濕透了,又吹了那麼久的冷風,怕她感冒就趕緊讓她去沖個熱水澡。
想起家裡沒有女性衣服,他又下樓去超市隨便挑了件女性睡衣。
等虞榕洗完澡吹完頭髮出來的時候,季淮之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看到虞榕站在門口磨磨蹭蹭不肯過來,他掛了電話對她招手。
虞榕乖巧的上前。
他笑了笑,問她:「想不想名正言順的住進來?」
虞榕瞬間震驚的抬頭看他,她的心跳有些快,可是她不敢自作多情......
虞榕輕輕問道:「你要包養我?」
季淮之失笑,敲了敲她腦袋訓道:「沒個正經!」
看小姑娘呆呆的,他又問:「不想?」
虞榕終於有反應了,她抓著季淮之的袖子,問的有些小心:「你......喜歡我嗎?」
季淮之沒立刻回答,想的是酒店那晚小姑娘哭著說喜歡的樣子,他有些挫敗的回:「不喜歡誰要跟你做。」
虞榕有些臉紅,有些緊張的說:「可是我配不上你......」
季淮之將她拉到身前抱住,低聲說:「我覺得配。」
虞榕有些發飄,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過了一會兒她說:「季先生......我好像發燒了……」
......
17.男朋友也是朋友
她是真的發燒了,季淮之翻出體溫計給她量體溫量出來38.7度,想帶她去醫院,小姑娘說不想動,他只能找退熱貼先給她貼上。
將虞榕抱到床上躺好,季淮之也洗了個澡,洗完回臥室看到小姑娘睜著眼睛臉紅紅的,他坐在床邊關心的問:「難受?」
虞榕其實不難受,除了有些乏力外,她的思緒很清晰,撐著坐起來,她說:「我還是覺得很不真實......你是不是一會兒就要走了?」
季淮之笑,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是現在......
「不想我走?」他問。
虞榕也笑了,挪著身子過去抱住他,「嗯,想你留下來陪我。」
這是他們第二次睡在一起,但是身份不一樣了。
虞榕完全沒一點病人的樣子,抱著季淮之就碎碎念個不停,季淮之也耐心得應著她。
「.......我想休息一段時間,我還沒做好跟舍友坦誠的準備......」她念道。
「那就先休息,休息完了再說。」季淮之回她。
她抬頭看他:「那我要是一直都不敢說呢……」
季淮之想了想,「害怕也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可恥的。」
虞榕覺得感動,想起了她父親的態度,鼻子酸酸的,她咕噥著問:「你知道的時候....是什麼想法?」
季淮之看著她,認真回道:「只是生病了,會好的。」
虞榕把臉埋進他胸膛,輕輕道:「季淮之你怎麼這麼好......」
後面小姑娘聲音漸漸弱下去,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虞榕早上醒來的時候,床上就只剩她一人了,頭上還貼著退熱貼。
聽到外面傳來聲音,虞榕一骨碌爬起來,伸手扯掉頭上的退熱貼跑就出了臥室。
季淮之正站在廚房裡,鍋上熱著什麼,看到小姑娘風風火火的跑出來,「醒了?」他問。
虞榕點了點頭,還沒等她開口,季淮之的聲音再次傳來,「那先去洗漱。」
虞榕沒動,好奇的看著季淮之熟練的切菜打蛋。
季淮之轉頭看到小姑娘愣在那兒,有些好笑的問:「稀奇?」
虞榕臉一紅,認真想了想:「挺稀奇的。」
季淮之本來打算下樓買早餐的,考慮到小姑娘發完燒不能吃的太油膩,他就自己動手做了菜粥。
他的時間有點趕,給小姑娘做完早餐叮囑了她幾句就離開了。
虞榕吃完早餐洗了碗才拿出手機。
從昨晚設置免打擾後到現在她都沒看過手機,導致的結果就是未接電話和微信上的紅圈有些觸目驚心。
她點開未接電話,有23個,其中有三個是季淮之的......剩下的都是她爸爸打的。她又點開微信,消息滾動個不停,一條接著一條持續了五六秒,都是她阿姨發來的。
就在這個當口,手機來電話了,是她爸爸。
她接起,沒有說話,那邊也沉默。
良久,「......昨晚......住哪兒的?」對方問。
她平靜回道:「朋友家。」
男朋友也是朋友,她不算說謊。
「......吃過了沒?」對方又問。
「吃過了。「她回。
「......缺不缺錢用?」
......
虞榕有些怔忡,只恍惚覺得一切似乎沒變,但又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我想請假休息一段時間,想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她聽見自己這麼說。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好,爸爸給你打點錢。」
虞榕忽然有些說不上的發澀。
收到轉帳是十分鐘之後的事,她爸爸打了兩萬過來。
刨去彆扭的情緒,虞榕去了一趟醫院,病曆本和藥都還在家裡,但是她不想回去拿,而在公寓的藥量也不夠,索性找醫生重新開。
醫生認識她,給她重新開了藥,她問:「能不能開張證明?我可能要向學校申請休學一段時間......」
然後她順利的拿了證明去學校申請休學,領導看她半晌,建議她改為請假,儘量給她假期長些,那個時候還不行的話就休學。
虞榕想了想,同意了。
回公寓之前虞榕回了趟宿舍把床鋪給撤了,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出來帶走了。
她確實不適合和大家一起住了,她既不想掩藏著活也不想被當成麻煩。
等所有忙完,虞榕坐在公寓的沙發上給季淮之發了條微信。
季淮之此刻正在談事情,察覺到手機震動了一下,他分神的看了一下消息,頓時失笑。
小姑娘在微信上問他:季先生,我想租你的房子可以嗎?」
他都讓她名正言順得住進來了,還問這個。
他打字回她: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過了幾分鐘虞榕才回:因為要做個獨立有尊嚴的小仙女,不能總是占男朋友的便宜。
事情談的已經差不多,季淮之摸到熟悉的號碼就打了過去。
虞榕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些懵的問:「你現在不忙嗎……」
忙就不會回她微信了。
「想租我的房?」季淮之問她。
虞榕抓著手機輕輕嗯了聲,想到她父親給她的轉帳,她說:「我現在挺有錢的......」兩萬塊呢……
季淮之低低的笑,問她:「真不想占我便宜?」
虞榕臉些紅,正經的回道:「想,但是這個不可以。」她不能總是讓季淮之對她付出,之前她束手無策,但是現在她不能得寸進尺。
季淮之想了想,「好,你等我考慮考慮價格。」
18.以後都還你
等季淮之考慮出來的時候,虞榕正在超市採購。
她手裡列了一張家用清單,一樣一樣的找過去放進購物車,看的出來季淮之確實不常在那住,除了最基本的,其他家用品幾乎沒有。
手機冷不防的震動,季淮之的信息很簡潔:800。
虞榕默了默,將購物車推到一旁,開始打字問他:......你在給我放水嗎?
公寓雖不大,但周圍靠近商圈和地鐵站,交通方便,還有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其他不說就光靠近地鐵站這一條租金都是一千五往上的......她又不是真的傻。
那邊很快回覆:女朋友總要給點友情價。
虞榕笑了,轉了4800過去,半年的房租。
季淮之沒有收。
等晚上虞榕吃過晚飯收拾完她點開微信發現季淮之還是沒有收錢的時候,她撇了撇嘴,這是在挑戰她小仙女的尊嚴。
虞榕將琵琶帶過來了,雖然請了假,但是專業不能落下,練琴是必須要練的。
季淮之回來的時候聽到一陣琵琶聲,開門就看見小姑娘坐在沙發上彈琵琶。
不得不說,小姑娘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彈起琵琶的樣子卻更加動人。
在看見季淮之進來的那一刻,虞榕就放下了琵琶小跑過去,「你回來啦!」
季淮之嗯了聲,問她:「晚飯和藥吃了嗎?」
虞榕乖乖點頭,猶豫了一會兒問他:「你為什麼不收錢?」
季淮之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了,笑著說:「在忙,所以忘了。」
虞榕看他一會兒,忽然伸手道:「那你把手機給我,我幫你收。」信他才有鬼。
明明之前回她消息都很快。
季淮之無奈,只得將手機給她。
虞榕快速點了收帳,將手機還回去的時候,認真的說了句:「以後都會還你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但是季淮之卻聽懂了。
她不想欠他,嘴上說著占便宜,小姑娘心裡卻從沒這麼想過。
又練了會兒琵琶,虞榕準備去洗澡。
想起她剛剛問他:「我練琴會不會打擾到你?」
季淮之拿著文件看她一眼,笑著回:「不會,剛好陶冶情操。」
等洗完了澡,季淮之還在看文件,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有些躊躇的問:「你今晚住在這邊嗎?」
季淮之聽到聲音後轉頭,回她:「不住這邊,處理完文件就走。」
「噢……」虞榕低著頭,掩不住的失落。
季淮之看著小姑娘瞬間無精打采的神情,頓時笑了出來,「就這麼不想我走?」
虞榕別過頭,有些臉紅,隨後輕輕的嗯了聲。
19.占你便宜
季淮之洗完澡出來,回到臥室,看到床上躺著的人似乎已經熟睡就放輕了腳步。
端了杯水在手上喝,還沒喝上幾口,本該睡著的小姑娘從被子裡爬出來臉紅紅問他:「做不做?」
季淮之被水嗆住,他有時候覺得小姑娘在某些事上膽子是真的大。
剛想訓斥兩句讓她別胡鬧忽然想起來他們現在是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他只得換了個措辭:「......這裡沒有保險套,今天不行。」
虞榕卻不在意,「那不戴了。」想了想,「你別射進來。」
季淮之將水杯放下,走到床邊,難得嚴肅的對她說:「不戴不行,你還小。」
虞榕扁了扁嘴,她已經成年了好不好?
季淮之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問:「真想做?」
虞榕笑著點頭,「嗯,想占你便宜。」
思考三秒,季淮之對她說:「那你等我一會兒。」
樓下有24小時營業的超市的。
等季淮之買完東西回來,看到前一刻鬧著他的人現在閉著眼安安靜靜蓋著被子,呼吸均勻的躺著,他頓時啞然失笑,真的是欠她的。
認命的走到床邊坐下,他卻忽然被抓住手。小姑娘睜開眼對他笑,然後從被子裡慢吞吞的出來貼上他......一瞬間他的呼吸有些重,仿佛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目光所至是一大片光裸著的白皙微微泛著粉的肌膚,嬌小的乳房與纖細的腰,虞榕什麼都沒穿。
脖子被環住,鼻尖盈滿了沁人的香氣,她的上半身貼著他的,溫熱與柔軟的觸感令他有些躁熱。
像是置身於高溫的天氣下,悶熱的空氣侵犯著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連呼吸都是急切又短促的。
虞榕抱著他,有些緊張忐忑的問:「這樣.....你喜歡嗎?」
......
繃著的神經終於在此刻斷掉,季淮之俯身吻住她,順著將她推倒在床上,濕熱的吻痕從脖頸開始一路往下,來到聳起的乳峰,輕輕咬了下細嫩的軟肉,隨後往下到平滑的小腹。
虞榕有些受不住的微微弓起身體,軟著聲說:「......你進來吧,季淮之。」
季淮之停住動作,笑了笑,開始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取出保險套戴上,再次俯身壓上去。
他沒有急著進入,而是將手探進她兩腿之間,感覺到指尖潮濕的粘膩,才將她雙腿打開,扶著性器緩緩沒入……
虞榕沒忍住瑟縮了下,她還是不太能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脹痛感,儘管季淮之已經很溫柔。
皺著眉,季淮之問她:「還疼?」顯然是想起了酒店那一次虞榕也是這樣的反應。
虞榕緩了口氣,搖頭,「不疼,只是不太適應。」說完小聲補了句:「太脹了。」
季淮之笑了,開始抽插,包圍著他的軟肉像是有生命般的不停一縮一縮著緊緊裹著他。
虞榕在他身下輕輕哼著,被頂的重了會猝不及防的叫出聲,聲音又嬌又軟。
就這麼動了一會兒,季淮之突然換了個姿勢,他側躺在虞榕身側,將虞榕翻了身,抬起她的一條腿,從她背後入進去。
虞榕一瞬間就叫喊出聲,側入的姿勢進的有些深,她被刺激的整個人都顫了顫,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淚水。
季淮之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的頂弄她,穴口在激烈的撞擊下有些泛紅,裡面滲出更多的汁液,隨著性器的抽離被帶的濺出來......
虞榕用手緊緊抓著床單,忍受著這巨大歡愉,嬌軟的泣音就沒停過,上次也是,她覺得季淮之是真的能把她做到哭。
等到季淮之射了的時候,她只覺得下面又酸又麻,還沒緩解過來,又被季淮之扶著坐到他身上時,她是真的想哭了……
之後她哭著被送上一次又一次高潮,最後徹底癱倒在床上,一秒入睡。
20.生日
醒過來的時候陽光透過窗簾將房間照的亮堂,虞榕伸手撈過手機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但她不想動,全身酸的要命,仿佛搬了一夜磚。
又在床上磨蹭了一會兒,她才起身去洗漱。洗漱好了去客廳的時候,發現桌子上有張便簽,她拿起看了看。
是季淮之留給她的,叮囑她醒了記得吃早飯和吃藥。
虞榕將便簽收好,笑的很開心。
接到許茜電話的時候,虞榕正在樓下買早飯,那邊就火急火燎的一串問題拋了出來:「你怎麼把宿舍床鋪收了啊?你人呢……」
虞榕拿著電話走到人少的地方回:「我身體不舒服,跟學校請假了,不太好麻煩你們,所以這些天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想起有一陣子經常看見虞榕吃藥,許茜急著問:「那要不要緊啊?你現在住哪兒了?我下課了來看你......」
虞榕有些動容,可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她:「抱歉,是真的不舒服,等好些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還是沒有做好準備,她不知道許茜知道了這些會怎麼想,但她其實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許茜在電話那邊又問了些關於她身體的狀況,她都一一回應,然後掛了電話。
拿了早餐回到樓上,她又接到她爸爸電話。猶豫一陣她還是接起了電話。
「......房子找好了嗎?」她爸在電話里問。
「找好了,是個靠近學校的小區,樓下也有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挺方便的。」她回到。
「在外面一個人住注意安全。」
「好。」
一陣沉默後。
「.....吃飯了嗎?」那邊又問。
虞榕看著手上的早餐,回覆:「剛準備吃。」
「......錢夠用嗎?」
「......」
「夠的。」虞榕回。昨天才打的兩萬塊,這才用了個零頭而已,而且她自己還賺的商演費。
那邊似是有些躊躇,良久還是問了出來:「......你生日快到了,今年回來過嗎?爸爸給你做點愛吃的菜?」
虞榕握著手機有些愣,她爸爸對她不再是命令的語氣了,而是真的在徵求她的意見。
「......好。」她答應了。
虞榕生日是9.26,離她生日還有半個多月。
她沒將她要過生日的事情跟季淮之說,她覺得現在這樣就好,她不需要季淮之在一個刻板又儀式化的日子裡對她有所表示。
回家那天她只跟季淮之說是回去吃個飯。
等坐了兩個小時地鐵到家的時候,她爸爸站在門口等她,看見她的一瞬間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頭,「回來累了吧,先去休息休息?你阿姨去給你買蛋糕了。」
虞榕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就進房間躺著了。
等到開飯的時候坐在一起的時候,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有點尷尬。
最後還是她阿姨忍不住先開了口:「回來了就好啊!榕榕,今天多吃點,別客氣啊!」
虞榕點了點頭,伸筷子夾了點菜吃。
阿姨又接著感慨道:「這馬上你也快20了,也是大姑娘了......有合適的你就找個談談啊!我前些天看到孫阿姨家的那個男孩子挺不錯的你要不要......」
話沒說完就被她爸粗暴打斷:「吃個飯你廢話這麼多!她不想談你從今以後就不要跟她說這些!」
虞榕早在她阿姨讓她談談的時候就放下了筷子,她是真的不愛聽這些,但是更意外的是她爸爸會替她解圍。
以前是不想談,現在是已經有了。
她支支吾吾回到:「......遇到合適的會談的。」
她爸爸有些欣慰的點頭,復而想到了什麼,對她說:「畢業想去樂團就去吧。」
虞榕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她再一次震驚。
真的有什麼不一樣了,像是堅硬的土地裂開了縫隙,陽光終於得以透進來。
吃蛋糕的時候虞榕順手拍了一張發朋友圈配字道:仙女今天終於滿19歲了。
立馬收到了一圈贊和生日快樂的祝福。
然後她就接到了季淮之的電話。
她做賊心虛的瞟了瞟她爸和阿姨,貓著身子躲進臥室才開始接電話。
「今天生日?」季淮之問她。
她嗯了聲,想了想回到:「不想你破費所以沒告訴你。」
季淮之低聲笑出來,「那祝你生日快樂,小仙女。」
虞榕臉紅,「好。」
掛了電話許茜的消息進來了,也是祝她生日快樂的。
猶豫半天她還是約了許茜見面。這半個月許茜天天給她發消息問她怎麼樣,她覺得自己不該再隱瞞了。
21.坦白
虞榕在家只住了一晚上就回去了,臨走前她拿走了之前落在家裡的病例本和藥。
她爸爸沒說什麼,只讓她十一假期抽空回來一趟,有些東西要給她,虞榕應了。
回到公寓的時候虞榕先將公寓收拾了一下,燒了水切了些水果,就開始等許茜。
本來想約在外頭吃個飯的,但許茜說身體不好的話別往外跑了,她自己過來,虞榕想了想覺得也可以。
許茜到的時候,虞榕已經坐了有一會兒。
將她迎進屋,虞榕牽著她的手坐下說:「其實現在好很多了。」
許茜沒信,狐疑著問她:「之前看你一直在吃藥,結果現在又請假,你到底怎麼了,生了什麼病?」
虞榕忽然嘆了口氣,從桌几下拿出病曆本和測評表,她組織著措辭道:「其實我到今天都還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我沒想過會是這種病。」
許茜已經拿起病歷和評測表翻看了,虞榕忽然有些緊張的念道:「一開始的時候只是睡眠不好.....半夜容易醒過來,後來就再也睡不著。之後整日都覺得昏昏沉沉,四肢無力,以為是失眠的緣故……直到,我發現一點點事情自己都會崩潰大哭......」
「......有時候還會突然呼吸困難,胃痙攣。我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只覺得是情緒不好。」
「再後來情緒徹底失控......做什麼事情都在哭,胃疼,身上其他地方也疼……甚至開始拿刀去......」虞榕沒說完整,她覺得難以啟齒,關於她曾經試圖通過傷害自己的方式緩解壓力。
許茜已經翻完病歷和測評表,在看到報告的時候,她已經紅了眼角,鼻子有些發酸的問:「你怎麼都不跟我說呢?」
虞榕怔了怔,她不敢說。在見識了她父親和阿姨那般冷漠質疑的態度,她再也沒勇氣對任何一個人說出口。
可終究不算太壞,季淮之一直在陪著她。
虞榕眼睛有些發燙,「其實開學的時候,我想問你能不能陪我去看醫生的,但是沒能說出口......」
許茜聽完一把撲了過來,帶著濃重鼻音說道:「榕榕,以後有事要跟阿媽說!」
虞榕還沒感動兩秒,就被這句話弄的哭笑不得。
坦白之後,虞榕覺得輕鬆了些,比她預想的結果要好太多。
想了想,虞榕說:「先幫我保密吧,暫時沒想好怎麼面對其他人。」
許茜點頭應道。
後來她們還是出去吃飯了,因為兩個人都懶得做飯。
就近選擇了一家餐館,等菜的期間,許茜問她:「那你什麼時候回學校啊?」
虞榕也在想這個事,學校給她的假期還有一個月,她其實並不想落下學習,之前是沒精力也沒辦法,現在卻仿佛一切都在好轉,她想提前結束假期回去上學了。
「不知道。」她如實道。
許茜嘆了口氣,「早點回來陪我啊。」
虞榕笑了,「會的。」
臨近國慶,季淮之有些忙,就沒回公寓過,只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和按時吃藥,虞榕乖乖應了。
挺無聊的,她現在。她給許茜發微信問她國慶怎麼安排,許茜說她要回家。
虞榕一瞬間有些懨懨,打開手機上的旅遊軟體,她打算國慶找幾個本市的熱門景點去逛逛。
還沒等她選好景點,許茜那邊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你國慶有時間嗎?」許茜問她。
虞榕有些莫名,「怎麼了?」
「我這邊一個學姐接的商演突然去不了了,所以問問你能不能去,」頓了一下,她補充道:「那邊主辦方你應該認識的,就是你暑假前接的那家。」
虞榕回憶了一下,應當是她第一次見到季淮之的那次商演,主辦方她也確實認識,是季淮之的朋友江嶼。
「我接!你把日期發我。」虞榕很快做出了決定。
許茜很快就將日期發了過來,一共五場,前三場排在1/2/3號,後兩場5/6號,4/7休息。
虞榕在日曆上做了標記和設定提醒,想到了什麼,又把七號那天也做了個標記,她爸爸讓她國慶抽空回趟家來著。
國慶的前一個晚上,虞榕再一次接到季淮之電話。
「國慶有什麼打算?」低沉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虞榕笑著回:「接了五天商演,休息一天,最後一天回家。」給自己排的滿滿當當。
想了想,她又說道:「就是你朋友那邊,我們第一次見的地方。」
季淮之沉默幾秒問,「接他的都不接我的?」
虞榕有些愣,「你沒跟我說你這邊也.....」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之前她說不打擾他之後,季淮之給的名片上的聯繫方式就被她拉黑了……
虞榕抓著手機有些懊惱,沒說話。
季淮之也沒為難她,笑了笑,只說道:「自己注意安全。」
虞榕乖巧應道:「好。」
和虞榕掛了電話後,季淮之想的卻是暑假小姑娘來他這兒商演,被人旁敲側擊的問結束了能不能帶的事情。
然後他打了通電話給江嶼。
22.貴圈真亂
因為是第二次來,虞榕熟門熟路的就摸進了接待室。
剛待沒多久,服務員來了,說請她去貴賓室一下,虞榕一臉懵逼得跟著去了。
等在貴賓室見到江嶼的時候,虞榕還在發愣。
招呼著虞榕坐下,江嶼簡單解釋:「季淮之讓我照顧著你點,怕你被騷擾。」
見虞榕沒懂,他接著說:「本來這場合就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圈內喜歡泡大學生不算什麼稀奇事兒......」
這下虞榕懂了,她點頭,突然想起一個詞:貴圈真亂。
江嶼叮囑她:「要是有什麼人騷擾你,你第一時間過來找我知道嗎?」
虞榕應道:「謝謝江先生。」
江嶼其實有些摸不著頭腦,昨晚接到季淮之電話,開口就是讓他盯好虞榕,別讓人騷擾了去,晚點他去接虞榕。他愣了好半天問他什麼時候這麼關注一個小姑娘了,季淮之沒回直接掛了電話。
「你今天結束了先別走,季淮之晚點過來接你。」江嶼補充道。
虞榕愣了,摸了摸鼻子,這人怎麼昨晚不跟她說啊……
虞榕演出還算順利,她今天穿了一條酒紅色的禮服裙,頭髮卷的大波浪,整個人看上去嬌艷又甜美,引來一陣陣熱議。
中間有人拿著酒杯過來讓她陪著喝幾杯,被江嶼給擋了回去。
演出結束後她回到貴賓室,懶得換禮服了她直接拿外套披上就開始翻抽屜。
怕她演出累,江嶼在貴賓室的抽屜里給她準備了零食。
她拉開抽屜,一盒保險套先掉了出來。
虞榕:「......」
隨後她翻出了各種各樣的零食。
等季淮之到的時候,虞榕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
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響起時,虞榕一秒清醒,迫不及待的打開門沖了出去。
季淮之和江嶼此時正在說話,看到突然推門跑出來的虞榕,江嶼一愣,季淮之倒是笑了。
上前牽住她的手,季淮之關心的問:「累不累?」
虞榕點頭,因為是國慶,她演出時間也變長了,連續彈曲子很累的。
「但是能賺很多錢」她說。國慶期間江嶼開她一千五一天的演出費,整個國慶她可以賺7500。
季淮之抬手敲了敲她腦袋,不置可否的說:「你要是來我這,我給你開的更高。」
虞榕捂著腦袋有些委屈,這真的不能怪她。她怎麼知道後面她同季淮之又糾纏在一起了……
江嶼從季淮之拉住虞榕的手就開始呆滯,此刻他終於反應過來了,問季淮之:「......你們現在什麼關係?」
季淮之看他,笑道:「還用問?」
江嶼:「......」
虐狗了。
沒再多說什麼,季淮之讓虞榕收拾好東西跟他回去。
虞榕本來就有點困的,上了車之後,一路上更是閉著眼昏昏欲睡,季淮之開著車還得時不時注意著她。
等車駛入小區的地下車庫,虞榕已經睜開眼,想到江嶼在貴賓室說的那些,她頓時頭腦不清的感慨道:「你們圈子真亂啊,今天江先生跟我說你們好些人就喜歡搞女大學生玩......」
季淮之聽後笑了笑,將車停進車位,熄了火,靠近她耳邊曖昧的問:「你不是女大學生?」
虞榕本來還有些睡意,聽到季淮之的話後立馬清醒,她頓時臉紅......
過分了......
她要反擊。
鬆開安全帶,踢掉腳上礙事的小高跟,爬過擋位跨坐在季淮之身上,她軟聲問:「那你現在搞不搞?」
季淮之只僵了一瞬,對於虞榕時不時的大膽驚人的言行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隨後他氣定神閒的解開安全帶,將座椅往後調整,笑著說了一句:「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虞榕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將手往季淮之身下探去,順利的將拉鏈拉開,她用手輕輕握住他的粗碩摩挲著,感受到身下人的緊繃,虞榕再次開口,聲音愈發嬌軟:「真的不想嗎?」
......
23.地下車庫play
車內彼此間的呼吸清晰可聞,虞榕的手還在摩挲著他敏感的部分,季淮之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忍耐的勸說:「別這樣,你會懷孕。」
虞榕想到了什麼,停住了動作,從旁邊扯過自己的包包,翻出了一盒保險套。
季淮之:「......」
虞榕臉紅紅的解釋,「這是在江嶼給我準備的零食中翻出來的。」
在抽屜翻出這個的時候,虞榕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第一反應就是做賊心虛的把它一把揣進包里。
季淮之無奈,身體往前傾,將她壓在方向盤上問她:「確定要在這裡做?」
虞榕點頭,她想要季淮之。
現在已經快深夜,四下靜悄悄的,很少有車再進來。
季淮之將車鎖重新落上,將她背後的禮服結帶散開,手從她裙子底下伸進去,慢慢順著大腿往上游移,摸到細軟的腰肉忍不住輕輕捏了捏......
禮服裙子厚,虞榕就只穿了一條打底褲,此時被季淮之微涼的大手撫過,引得她頓時一陣輕顫,下身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液體。
她難耐的仰起脖頸,細細的喘著,胸前的禮服有些掉落,大片白皙的乳房露出來,季淮之低下頭咬了一口,隨即撈過那盒保險套開始拆包裝。
虞榕抬高了些身體,將底下安全褲褪下,空間太小,又是跨坐的姿勢,她只能先轉過身子將底褲褪了再重新跨坐上來。
沒了衣服遮擋,他們私密的部位緊密貼合。虞榕感覺到身下炙熱的溫度,忍不住夾緊了腿。
季淮之握住她的腰將她往上提了些,然後扶著性器對準了潮濕的穴口,讓她慢慢往下坐著吃進去。
整根沒入,虞榕喘了口氣,她被填充的很滿。撐在季淮之的胸膛上,她開始慢慢動作。
許是因為環境原因,季淮之覺得絞著他的穴道十分緊,而虞榕慢悠悠的動作根本不能舒緩他什麼。
握住她的腰,季淮之突然往上頂了一下,虞榕被刺激的叫出聲,然後馬上捂住嘴。
季淮之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問到:「現在知道怕了?」隨即又重重的頂了一下。
虞榕咬著唇,輕輕哼著,她其實覺得很舒服,被頂的一片酥麻......
季淮之就這麼頂了一會兒後,啞聲開口:「抱緊我。」
虞榕聽話的抱住他脖子,她恍惚的想著季淮之聲音真好聽,尤其是做愛時,低啞又磁性。
很快她就什麼想法都沒了。
在她抱住他後,季淮之毫不客氣的就激烈頂弄起來,她被撞的顛簸個不停,咬緊牙忍耐著不發出叫喊,小聲嗚嗚的哭著,太刺激了……
「......慢點......啊呀!」她忍不住求饒,在家裡怎麼叫都可以,在外面不行。
季淮之聽到她的話沒放慢速度,反而更惡劣的去頂撞她,每一次都撞入最深處然後再退開。
虞榕早在這強勢的攻擊下潰不成軍,下身一陣陣的如潮水般湧出,肉體激烈而規律的拍打聲響徹狹小的空間,她嗚咽著再也說不出話。
結束時季淮之看到她被咬的紅艷的唇,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摩挲,卻被虞榕憤憤的咬住大指,咬得還挺重。
「嘶」了一聲,季淮之笑著開口:「鬆開。」
虞榕鬆了,濕潤著一雙眼睛瞪著他。
季淮之開了窗戶通風,虞榕還坐在他身上,某個部位也仍未撤離。
「還能動?」季淮之問她。
虞榕三兩下起身,性器抽離的時候帶出大片水漬,她慢慢爬去副駕駛,撿起底褲穿上。
等他們處理好下車,準備坐電梯回去時,季淮之看見虞榕走路搖搖晃晃的,笑著將她扶穩。
兩人到家後清理了一番洗了個澡就睡了。
睡前虞榕迷迷糊糊的想,下次不要在車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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