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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 (49-50完結)作者:青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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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7:29: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四十九)
楚楚完全被制服住,幾次想起身,又被壓回去。李軫像是變了一副模樣,表情在燭光下沉著,雙目炯炯,滾燙灼人的呼吸噴在肌膚上,慾望被完全點燃。
他急切地甚至來不及將她的衣裳全部脫下,刺啦一聲便感覺兩條腿都涼颼颼的。楚楚直起半邊身子,朝下看了一眼,李軫本來就只著裡衣,此刻更是一絲不掛。
只見他渾身肌肉緊繃,條條分明流暢,剛勁鐵骨般在皮膚下蓄滿力道。發達的胸肌上傷痕遍布,左右滾動,健碩的腹肌兩排六塊,塊塊稜角分明,瞧著便硬邦邦的。
黑色叢林中的巨物生機勃勃,足有五六寸長,紫紅的肉棒怒漲堅挺,青筋暴露,龜頭向上斜挑,整個莖身直挺挺微微顫動。鴨蛋大的頂端晶光瓦亮,馬眼處溢出粘膩透亮的液體。
楚楚只看了一眼,被扣著腰壓下,衣裳從領口拉扯開,露出雪白嬌艷的胸脯,肌膚柔細光滑,乳房高聳豐腴。乳尖的朱蕊經過長時間的啃咬舔舐,變成紅艷艷的顏色仿佛熟透的櫻桃,一小塊皓白柔軟的肌膚布滿青紅的吻痕,還有少許晶亮的唾液。她輕輕嘶了一聲,低低哀求。
李軫此刻什麼也聽不見了,一陣猛過一陣的浪潮瘋狂朝他撲過來,身體深處的慾望越積越多,整個人都熱得快要燒起來。他迫不及待蠻力撕開楚楚的裙擺,平坦結實的小腹映入眼底,陰戶飽滿如綿軟的饅頭,細細的小縫隱藏其中,似乎受了刺激,一翕一翕擠出蜜液。
堅持許久的理智徹底斷開,此刻,他只想瘋狂得擠進那一方小天地,緩解渾身的火熱。龜頭自發湊上汩汩流水的春澗,對準黏糊潮濕的殷紅小口,用力一挺,整根火辣辣的大肉棒便長驅直入,深入花穴最裡面。
楚楚沒有準備好,被突如其來的填充刺激得猛吸一口氣,整個陰穴完全被撐開,內壁緊緊巴住比平常更粗大的肉棒,每一條褶皺都變得平平整整,細小的神經受到刺激,深處的軟肉麻花糖似的發瘋地攪動,吸得柱身酥麻疼痛。
小穴口也被漲開成一個透明的大洞,兩片陰唇慘兮兮的附在肉棒上,一抽一抽得顫動。情慾如同決堤的長河,席捲走所有思緒,尾椎一麻,肉棒精神抖擻,大拉猛送起來。
楚楚被拉入慾望深淵後的臉蛋如桃花鮮艷,接連不斷的呻吟忽高忽低,身子時而猛縮時而顫抖。李軫如同才從水裡撈出來,腰腹不要命一般狂抽猛送,喘氣如牛。
一股熱浪同時湧入兩人身體相連處,心中的慾火燒得更強更烈更旺,楚楚用力摟住李軫的脖子,這樣才不至於被撞飛出去。李軫滾燙粗暴掠奪般的親吻鋪天蓋地將她淹沒,只能小貓一般發出無助的啜泣。
肉棒每一下都進的很深,次次直達花心,重重撞在緊閉的子宮小口上。甬道被永無止境狂熱的摩擦,燒起一團辣辣的火,很快襲便全身。肉棒還在不停加快速度,直進直擊,急抽猛插。
顫巍巍的子宮口受不了無止無休的撞擊,緩緩綻放開花穴。楚楚哭的很厲害,柔軟的腰肢像一條瘋狂舞動的蛇,急急想擺脫這樣狂放的撞擊,卻被肉棒釘住一樣狂擊花心。
嫩肉緊裹肉棒,死命勒住。李軫渾身肌肉繃得緊緊的,只覺得有無數小嘴上下左右、前前後後咀嚼吞吃著肉棒,又似乎有數不清的小尖爪不停地輕輕抓撓,那種舒爽、飄飄欲仙的滋味讓他渾身發軟、麻木。
他卻只是緊緊扣住楚楚的小屁股,一下接著一下機械撞擊著,越來越快,越來越熱,楚楚躺著的小案子甚至被懟到牆上。狠狠抽插了百來下之後,宮膣口終於繳械投降,承受不住猛烈的進攻,被龜頭一下沖開小口,擠進更深處。
楚楚指甲掐進李軫手臂的肉里,如同一條缺水的魚,天鵝頸高昂,汗流浹背。那粗大的肉棒猛然一刺,一下子穿透了五臟六腑,直達心口,一股強大的刺激像強烈的電流射向每一根神經直至末梢。
她只能像一條藤蔓緊緊纏在他身上,感覺陰戶燥熱發燙,四肢皆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渾身興奮的發抖。他卻還在狂抽猛送,整根肉棒悉數拔出,再重重撞進去,刺開紅腫的宮口,搗入子宮,直搗得花心開裂、穴壁奇癢、小腹痙攣。
小穴瘋狂得起伏滾動,咬得肉棒酸麻發顫。李軫猛然抽出肉棒,又狠勁頂進,這樣直拉直入幾十下,最後一次衝進宮口,龜頭上的凹槽被小口卡住掙脫不得,隨即一股濃熱陰精噴涌而出,兜頭淋下,泡得全身大爽。
李軫咬緊牙關,渾身劇烈顫抖,肉棒猛跳,精關大開,一泡極多極濃極燙的精液一滴不剩全部射進子宮。
楚楚淚眼迷離,神志已然不大清楚,身子過電,一抽一抽地痙攣著。李軫渾身汗水油光,手臂皮膚下盤踞的肌肉滾動著,半晌卸不完力氣,他怔怔盯著妹妹的身子。
他的分身還留在裡面,艷紅的陰核仿佛一顆紅色的瑪瑙,糊滿淫水直立著。穴口大張,等他拔出來許久也合不上,裡頭紅艷艷腫泡泡的嫩肉推擠蠕動,一股一股吐出混著淫水的精液。玉腿修長健美,小屁股豐滿圓厚,抓在手裡極舒服有手感。
楚楚還陷在高潮的餘韻里,久久回不了神,李軫低頭看了一眼即使才射過不久又生龍活虎的陰莖。兩條鐵鑄一般的手臂輕柔地將妹妹撈起來,抱著她進了重重紗帳後的床榻。不久,木床便響起規律且沉重的咯吱咯吱聲,貓一樣可憐兮兮哭泣得求饒聲,和猛獸進食般慾望蓬勃的低吼。
楚楚感覺自己睡了許久,有一點意識的時候便在哥哥身下,被他哄著很快就好,卻看不到盡頭的索取。醒來的時候在下午,橙黃的光暈透過窗戶打進來,滿世界的靜謐無聲,屋裡的擺設陌生,她突然很恐慌。
成媽媽聽到動靜進屋,笑道:「奶奶醒了。」
楚楚一瞬間的恍惚,愣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先前發生的事情,隨即便被身子沉沉的酸軟喚醒了記憶。兩腿磨了磨,下身刺疼的厲害,想必破皮了,她掃了一眼屋子,「這是哪裡?」聲音也還啞著。
「棗巷,咱們搬出來了。」
楚楚這才知道,她足足昏睡了三日,那晚被要的太狠,導致她昏迷發燒。李軫直接將她帶出來住進新房子,至於罪魁禍首金釧兒,扒了褲子打了五十板子,人沒死,兩條腿卻廢了。
就在夫人院子前頭的甬道上打的,金釧兒慘叫得李府上上下下都聽見了,李夫人緊緊關著門,一眼沒出來看。隨後李軫搬出來那日聽說李夫人病得起不來身,平媽媽過來苦苦哀求大爺好歹去瞧一眼,李軫轉身就走了。
楚楚盯著床上的穗子發愣,成媽媽道:「奶奶就好生養著,橫豎那府的事情礙不著咱們什麼。」
楚楚正要問大爺哪裡去了,成媽媽便退了出去,隨即李軫進來。那晚的記憶不免又湧上來,楚楚拉起被子遮住臉,李軫往床沿上一坐,「怎麼了?」
「沒……」。
李軫眼見妹妹在他靠過去的時候縮了一下,心裡受傷,硬將人按在懷裡,低聲道:「那晚,我以為我要死了,不知道他們哪裡弄來的藥,我感覺血管都要爆開一樣疼。又有人打扮成你的樣子,還好我清醒了一點神志,險些對不起你,我答應你的,只跟你在一起,若是別人……」
若是別人假扮成妹妹還跟他發生了關係,他絕對絕對不會原諒自己,恐怕會氣怒到發瘋。楚楚摸到他手臂上的異樣,想起那一日見到他一身的血,顧不得害怕了,「你傷了哪裡?」
對上妹妹關切著急的目光,李軫仍是一副後怕的樣子,嚴肅道:「就手臂上一條小傷口,不礙事。」他溫柔貼上她的臉,「還好阿楚回來的及時,總是你在救我。」
他的目光複雜,飽含愛戀、依偎、深情、慶幸,楚楚原本被勾起的懼怕記憶悄無聲息便無影無蹤了,拉起他的手拆開繃帶,分明三四寸長的傷口,縫合得蜈蚣一樣醜陋,頓時就心疼得不行,眼淚汪汪的,「這麼長,一定好疼的。」
李軫滿不在乎,「不疼,我覺得傷得很值。」這一條傷口換來的清醒讓他沒有犯錯,甚好。
楚楚不知該說什麼,嘴唇喏囁,好一會兒才道:「沒關係的,那樣的情況下,就是……就是怎樣了,我……」話還沒說完,見李軫沉默而且臉色陰沉沉的,就知道惹他不高興了。
「我也不想你跟旁人有關係,一想到有人和你跟我一樣親密,我就受不了。」想一想那個場景,她就覺得會窒息,「可是比起你受傷害,這些便都可以忽略了,哥哥,我捨不得你疼,你明白嗎?」
李軫覺得有必要跟妹妹講清楚,他扶著楚楚肩膀,兩人面對面,認真道:「阿楚,如果有一天迫不得已,你遇上跟我一樣的情況,你會願意嗎?」
楚楚設想了一下,跟哥哥以外的人做那樣親密的事,她就渾身雞皮疙瘩,噁心得想吐。李軫柔聲道:「一定受不了吧,我也一樣,我們倆生來就只能是彼此的,身與心都只能交給對方——不過,阿楚,對我來說,你這個人最重要。你要答應我,在任何情況下,不管遭遇什麼,你得先保全自己的生命,我不要你為了所謂虛無縹緲的東西,丟下我一個。」
那一次楚楚被林安生抓去,他就想過,如果妹妹被強迫,只要她能安安生生回到他身邊,他就不介意。於他來說,怎樣的妹妹都是他最重要的寶貝,她只要一直在,就好。
外頭有李軫,裡頭有成媽媽,即使李府一直派人來請大爺回去,消息一點沒傳到楚楚耳朵里。近來,楚楚與東府那邊族裡妯娌走得更近。
這一日去瞧十三奶奶,十三奶奶肚子越發大了,楚楚看著羨慕的很。芸香便安慰她,該來的總會來,她與七叔才成婚,孩子總會有的。
楚楚不想在孩子的話題上糾纏,芸香便說起先前她懷疑李羨在外頭有人的事,好容易找到點線索,等她摸過去又不是那麼回事。楚楚勸她放寬心,十三弟不會在這樣關鍵的時候亂來,再者瞧得出來,李羨確實看重芸香。
晚上回來的時候,在二門上遠遠看見一個人走過來,楚楚定眼一看,那打扮形容仿佛是李羨。做好了打招呼的準備,那人一見是她,轉身朝里去了。
楚楚一頭霧水,成媽媽道:「興許是本來就要去裡頭,沒瞧見咱們呢。」
過了幾日,楚楚又來看芸香,聽聞她身上有些不好,見不得客,她站了一會兒就回去了。芸香聽完小丫頭的回稟,知道楚楚回去了,微微鬆一口氣,隨即蹙眉道:「我看著七叔本本分分一個人,怎麼也愛外頭玩起那套時興的把戲來了。七嫂哪裡不好,還是他費盡心力求來的,這才多久,男人的心變得果真是快,可憐我知道了還要幫他遮掩,七嫂的面也見不得,就是這樣,紙包不住火,遲早要知道。別看七嫂溫溫柔柔的性子,知道了這事,不定多傷心,哎,難為她一心為著七叔。」
十三奶奶輕輕撫肚子,李羨臉色僵著聽她說完,連忙岔開話題,「不過就是個玩意兒,值當你們放在心上,七哥還是很看重七嫂的,哪用你操心。如今要緊的,第一你這肚子,裡頭兩個呢,別再亂跑,仔細我兒子。」
十三奶奶哼了一聲,不理會他,「那揚州瘦馬就那樣好的,沒見那許多人養瘦馬弄得傾家蕩產。七叔正派,不會去那些不幹凈的地兒,他這個哪裡來的?」
被十三奶奶懷疑的目光一看,李羨頭皮一緊,隨即不滿道:「你看我做什麼?七哥那個身份,多少人巴結來不及,聽說就是求他辦事的一個刺史送的,別賴我。」
「瞧給你緊張的,我說什麼了。」
「你少胡思亂想,累著我兒子。」
「你就知道兩個都是兒子……」
搬進棗巷,楚楚還沒仔細看過,這一日趁著日頭好,便帶著成媽媽逛起院子。雖說不如李府家大業大,小小的庭院,亭台樓閣,樣樣俱全,院子裡青蔥花樹,綠意盎然。
西北角上有一個小院子,楚楚前些時候便見婆子提著食盒過來,今兒一見卻是上著鎖。門前兩個婆子閒磕牙,一個說,「咱們大爺也真是,金屋藏嬌,還是個懷了的,叫奶奶知道,咱們也沒好日子過。」
「聽說咱們奶奶不能生,這不是明擺著?這位肚子可金貴,就是奶奶發現了,就能怎麼樣?指不定這位更得大爺的心。」
「我看不見得,住進來這許久,大爺一次也沒來過,日日就在奶奶房裡,她算個什麼?」
「人雖沒來,這大好的東西一日一日送進來,可見極上心的……」
成媽媽臉色苦得很,就等著楚楚發作,或者衝進去將裡頭的人揪出來,她迅速想好了對策。卻見楚楚只是聽完兩個婆子的話,一言不發,轉身回去了。
(五十)
成媽媽這幾日可謂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提心弔膽的。她是個聰明的,能在深宮大院裡活得平平穩穩,後來一家舊主獲罪,也能逃脫火坑,免了晚年淒涼漂泊之苦。
伺候了這些日子,李軫和楚楚之間什麼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兩人的關係她也猜得八九不離十。楚楚這樣,她見過不少,剛開始仗著夫君的寵愛,還能過清凈日子,時間長了,那股熱乎勁兒一過,就該受苦了。
可她家這男主子並非薄情寡義之人,對奶奶言聽計從,兩人之間,他倒是付出且患得患失的那一方。這樣恩愛的主人家,於她也就意味著太平日子。
倒是那突然冒出來的後院的孕婦,叫她有些亂了陣腳。她瞧著,小將軍不是很想要孩子,房事過後,藥從未斷過。原來不是不想要孩子,是不想跟奶奶要孩子,依照兩人禁忌的關係,有了孩子未必就是好事。
奶奶那一日回去,在小將軍面前並未表現出半點異樣,她就怕往後真鬧起來,不好收場。楚楚沒事人一樣,該串門還是串門,往十三奶奶屋裡走動的很是勤快。
十三奶奶肚子大了,並不是每回都出來見客,楚楚去了幾次,也就不去了。面對成媽媽打探消息一樣的勸慰,楚楚跟沒聽懂似的,她自然不會跟李軫鬧,怎麼回事兒,他還沒交代清楚呢。
楚楚歪在美人榻上,細讀府里這一日的開支帳本,成媽媽沏了茶上來,楚楚嘗了一口,「這些小事媽媽何必親自動手,交給下頭的小丫頭,你自去歇著。」
成媽媽雙手攏在袖子裡,微微笑道:「小將軍厚德,我有幸在奶奶身邊伺候,心裡是極感激的,趁還能動,多為奶奶做些事,我心裡也舒坦。」
楚楚笑了笑,搖搖頭,由她去。成媽媽道:「說句大話,奶奶在我這裡,與老奴親生閨女無異。有些時候,有些話還是要說。」
又來了,楚楚好笑,「媽媽為我著想,我心裡自然感激。媽媽放心,我明白呢,不會胡亂鬧的。」
她與哥哥之間早已開誠布公、心意相通,他養個孕婦做什麼她有何不明白。也並不是懷疑他在外面有人了,不過就是有一種被他瞞著的小矯情,還有他為他們的未來付出頗多的感動,怎麼會胡亂怪他呢。
外頭有人進來,說是鄭同知家裡來人給奶奶請安,楚楚最後寬成媽媽的心,「快去請人進來。過兩日我就跟大爺說清楚。」
這前來的鄭同知乃是鄭家的遠方親戚,聽說族親的女兒嫁進了西北都護府這樣的大戶人家,輾轉求見到楚楚跟前。楚楚見他家光明磊落,人也是極好相處的,與後院女眷漸漸走動起來。
這一日乃是鄭家老夫人八十歲的壽宴,提前一天請楚楚過去赴宴。李軫早得了通知,知道楚楚今日不在家,只是往日早回家已經成了習慣,處理好公務,慢慢踱步子進後院,自己躺去楚楚常睡的貴妃榻看書。
因著李軫上一次對待金釧兒的狠辣手段傳得兩府皆知,嚇破了丫頭們的膽子,輕易不敢在他面前來露臉。時常在楚楚跟前說說笑笑,見到李軫卻是有多遠躲多遠。
兩個大丫頭跟著楚楚出門了,屋裡還有兩個二等丫頭看家,李軫回來了,怎麼著也不能晾著,硬著頭皮上去敬茶。李軫環顧一眼空蕩蕩的屋子,覺得沒趣兒極了。
「這幾日奶奶在家心情怎麼樣?」他隨口問了一句。
小丫頭一頓,斟酌道:「挺好的,昨兒還跟我們打葉子牌來著,奶奶大方,輸了錢就叫我們剝核桃給她吃,贏了錢卻請咱們吃寶餚閣的點心。又跟我們說無事別圍著她轉,去學學針線,做做菜,誰學會了算誰的。瓊玉姐姐想學算帳,奶奶就指著成媽媽說『這是個難得的師傅』,小丫頭們都喜歡奶奶。」
李軫嘴角揚起笑,輕哼出來的氣音都帶著與有榮焉的輕快。他的阿楚,世界無敵第一好,誰能不喜歡她呢,他每次回來屋裡都熱熱鬧鬧、歡聲笑語的,叫人放鬆。
小丫頭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見李軫面色柔和,心裡鬆一口氣,他家大爺喜歡聽人說奶奶好話,已經是府里下人心照不宣的事。有時候犯個無傷大雅的小錯,搬出奶奶來,大爺絕不會生氣。
李軫有一句每一句的問著,聽到小丫頭說楚楚前幾日常去十三奶奶那裡走動,無端攏了攏眉心。小丫頭道:「杜媽媽跟馮媽媽會說話,前些時候奶奶叫人過來,聊得開心,賞了一大把錢呢。」
「你說什麼?」
突然就凶神惡煞的,小丫頭嚇了一跳,來不及回味自己哪裡說錯了話,「就、就是杜媽媽和馮媽媽……」
那兩個婆子,是他派去看著阮香蓮的,她知道了。李軫渾身一寒,半晌說不出話來,小丫頭覷了一眼,便見小將軍捏碎了手裡的杯子。
楚楚陪老壽星吃完壽麵,因著她的緣故,屋裡太太奶奶門齊聚一堂,聊得熱火朝天。成媽媽輕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楚楚挑眉,「做什麼?這邊還沒完呢……」
鄭家老太太打斷她,「了不得,小將軍親自來接還拿喬,小丫頭快些回去,我這老婆子有甚好瞧的。」
李軫託人上來問安,又給老太太封了一份禮,這樣的殊榮看重,老太太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趕著楚楚出去,鄭家太太也忙道:「近幾日忙忙亂亂的,得空了再請奶奶過來,倒時可不興推辭。」
楚楚這才帶著成媽媽和一眾丫鬟施施然出來,「大爺在哪裡呢?」
「鄭老爺請大爺進屋入席,大爺推了,就在門前等著呢。」
楚楚哦了一聲,成媽媽恐她真跟大爺彆扭,扯了一把她的袖子。楚楚立在台階上,等李軫和鄭老爺說完話,看他眼睛不住往這邊看,還一本正經閒聊,就忍著好笑。
鄭小公子掃了李軫一眼,再看看他爹,不由扶額,在心裡道:『老爹,你再說下去,小將軍臉就要黑了。』上前打斷話頭。
馬車趕到台階下,李軫朝楚楚伸出手,嘴角抿著沒看她,半晌手上還空空,眼瞼不由輕顫了兩下,漆黑的瞳孔朝她看過去。眾人見小將軍黑臉,面面相覷,靜若寒蟬。
楚楚掃過他眼底那一瞬間無措的委屈,將手放上去,李軫立馬握住,牽著人上了馬車。成媽媽帶人上了後面的車子,便回府了。
一路上楚楚半句話也沒說,一進門就吩咐準備水要沐浴,李軫站在塌前,左看看右看看,終於受夠了無視。瓊玉一見大爺撈起帘子進來了,悄悄放下毛巾出去。
楚楚等著人給她擦背,喊了一身瓊玉,溫熱的帕子落在背上,撫過肌膚的手有些粗糲,睜開眼睛,眼裡含笑,「你來幹什麼?」
「干你。」他口不擇言。
楚楚瞪他一眼,哼著扭開身子,不一會兒水波微盪,有人進來了。被從後面成包圍式抱住,楚楚臉上一紅,「出去,丫頭們會笑我的。」
「她們不敢。」
她們確實不敢,可她會不好意思,李軫下巴擱在楚楚肩上,手在溫熱的水下沿著平坦的小腹下滑,「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該知道什麼?」被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她一縮。
「我們馬上就有孩子了。」他氣息有些不穩了,濕熱的嘴啄在羊脂玉般的肌膚上。
楚楚哼了一聲,眼睛變得霧蒙蒙的,「就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十三夫妻倆是不是都知道?」芸香是不想要這個孩子,藉此扔給她,所以不敢見她?
「十三媳婦不知道,十三叫瞞著。」他指尖四處點火,一根手指順著溫熱的水流探進小肉洞裡,立馬便被甬道咬住,緊得他嘶了一聲。
楚楚被突然的進入攪亂了思緒,像貓一樣哼道:「別動,我還沒問完。」
而李軫只想快點跳過瞞著她導致她生氣這一環節,使盡渾身解數撩撥,楚楚很快便淪陷了,腦子裡亂的全是他的親吻。兩隻手把住浴桶邊沿,雙腿亂蹬想站起來。
李軫箍住楚楚的腰,已經精神起來的肉棒在水波中不住點頭,慢慢抽出手指,指尖輕輕分開肥腴飽滿的陰阜。龜頭很快探到肉肉的小洞口。
楚楚抿住嘴唇,雙乳高聳椒尖腫脹,蜂腰輕扭,粉白的大腿不由一下繃緊。因為就著後入的姿勢,肉棒突然全根沒入,兩個人頓時齊齊發出一聲滿足的長吟。
鮮嫩的小穴仿佛吃到了什麼美味的東西,不由瘋狂蠕動吧唧吧唧嚼弄戳進來的大東西,一股刺激的熱流在五臟六腑炸開。楚楚勉強攀住浴桶邊沿,很快便是狂風暴雨般的抽插,電閃雷鳴,一陣接著一陣欲浪迎頭打來。
小穴里潮濕潤滑,肉肉的內壁、紅艷艷的軟肉,艱難的吞吐肉棒。直挺尖爽的龜頭獨眼圓睜,棒莖青筋鼓漲、肉刺挺拔,在溫柔銷魂的小穴里如魚得水,每一次前沖後退都快如迅雷。
這一場一開始便大開大合的情事,讓楚楚很快攀上高峰,身體里不可忽略的刺激讓她渾身發抖、身心激盪。急不可耐的親吻刺得她百爪撓心,乳房被規律又有力道的揉捏,讓她筋骨發麻。
永無盡頭的肏干,細細的電流爬過全身,渾身的肌膚酸軟無比,體內的血液奔涌狂熱,小穴里越積越多的刺激轉為酥麻,慾望的浪潮攫取了全身力氣。熱汗將頭髮黏在臉上,小穴無力承受著強烈的衝刺,抽插的速度在不斷加快,抽插的肉棒在不斷深入,她只覺得肉棒像一根火柱,在小穴里熊熊燃燒,燒得渾身發熱,口乾舌燥。
楚楚再沒力氣了,哼哼唧唧伏在桶邊上,熱水已經涼了,一浪一浪拍出桶外,一地狼藉。最後,楚楚嬌喘吁吁,春潮澎湃,身子一顫一顫的,甬道劇烈收縮攪緊。
知道她又要到了,李軫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開始最後的狂抽猛送,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狠。最後一下重重抵在小穴深處,火山爆發般射出一大股濃稠滾燙的精液。
擦乾淨兩人的身子,他將人輕輕抱去床上。肉棒還頂著花心,小穴緊緊挾著肉棒,被緊緻的小穴里滿滿的精液淫水浸泡、滋潤著,享受妹妹高潮後被美穴吮吸的幸福。
楚楚慢慢緩過來,輕輕闔著眼睛,窩在哥哥懷裡不想動彈,忍著倦意問他,「那個人是誰?」
都這樣累了,還記掛著那事,看來不告訴她是睡不成的,李軫扶著妹妹頭髮,輕蹭著說,「從揚州來的,十三弟看上養在外面。本來只是當個玩物,倒是有幾分心機,趁著府里懷孕纏著十三,換了藥自己也懷上了。」
「你怎麼想到把她弄過來的?」楚楚的手搭在哥哥側臉上,捏著他的耳垂,玩得很開心。
李羨搞大了外室的肚子,家裡又是個母老虎,嚇的魂飛魄散,他從小就知道有麻煩找七哥,這次也不例外。恰好李軫需要個孩子,得來全不費工夫,裝模作樣教訓了李羨一頓,幫忙收拾爛攤子。
李羨自己也不好意思極了,意識到這次是真給七哥添了大麻煩。七哥太好了,明明愁眉不展,還不肯李家的子孫流落在外,竟然想到幫他背鍋養孩子,他以後一定對七哥言聽計從。
李羨不知道李軫怎麼對楚楚說的,反正他心驚肉跳了一陣子。阮香蓮乖乖進了李軫府里,半點風聲沒傳出來。他一邊放心,一邊覺得愧對七嫂。
楚楚不知道自家哥哥有多腹黑,從來稱了意得了好處還叫旁人感恩戴德,也就理解不了李羨愧疚不敢見她的狼狽。她也算明白了,李軫不會讓她冒險生孩子。她想要孩子,十個八個他都能弄得來,何苦折騰。
經歷過張姨娘和李纖纖,再跟哥哥一對比,她對孩子的執念已經沒那麼深了。楚楚依偎進李軫懷裡,撒嬌抱怨,「連成媽媽都以為你對我膩了,看上旁人了呢。我不舒服,你是我的。你要是有了旁人,這就是咱們最後一次。」
李軫一聲不吭,攬著她的腰,大腿擠進她腿中心,緩慢而有力的挺了一下腰,生龍活虎的大東西瞬間就沒入進去。楚楚被入的哼了一聲,抬頭看見他危險黑黝黝的眼神,求饒已經來不及了。
不一會兒,咯吱咯吱快要散架的床後便傳出壓抑嗚咽的痛呼,呼吸又快又急,「哥哥、哥哥……繞了我,我亂說的……不敢了,啊……輕點……嗚嗚……太深了唔……」
回應她的只有延綿不絕的啪啪聲和怎麼也要不夠的撞擊,在暴風雨般鋪天蓋地的情事中,楚楚迷迷糊糊聽見李軫低吼,「阿楚,不准丟下我,你是我求來的,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想離開,除非我死……」
死……楚楚一激靈,清醒了幾分。抱緊哥哥厚實有力的肩背,雙腿夾住他精瘦的腰杆,全身心的朝他敞開,眼神糜艷,雙頰赤紅,小聲道:「哥哥,你要只愛我,更愛我,最愛我,一隻愛我。」
「好。」他扣住她手腕,十指相交。
在十三奶奶傳出生下一對龍鳳胎之後,楚楚府里也傳出好消息,阮香蓮生下一個六斤重的胖兒子。楚楚高興壞了,李軫看她那樣高興,走到一邊喚去接生婆。面無表情的吩咐了一句話。
接生婆點點頭準備,雖然覺得產婦有些可憐,但也得罪不起將軍府。剛準備動手,被看完孩子的將軍夫人攔住。
楚楚找到李軫,不滿得問他,「哥哥要做什麼?」
李軫溫柔得撫摸她的頭髮,「孩子的母親只能是你,沒人會跟你搶,他長大也只能記住你的恩情。」
楚楚能理解哥哥的想法,卻不贊同他的做法,「我想養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用來取樂、寄託感情的工具。我想好好養他,等他長大了交給他為人處世的道理,能引導他走正道,他自然會感激我,將我當成他的母親,但這也不可能取代親生母親在他心裡的地位。哥哥,有朝一日,他知道為了得到他,我們殺了他的母親,要如何自處,怎麼面對我們?」
李軫蹙眉,「那就別讓他知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楚楚無奈。
「她教不出來好人,留著她對你不好。」萬一辛苦養的受了蠱惑,阿楚會傷心,這是他不允許的。
「那你把他們送走吧,我現在也不是很想要孩子。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那孩子有他親生母親在,才能跟咱們坦坦蕩蕩的相處,我也就不用費盡心思籠絡他,才能更好的照顧哥哥。」她笑眯眯地說。
有那麼個人全身心的依賴妹妹,他自然不會舒服,李軫開心妹妹時時刻刻最看重他,嘴上還要彆扭一下,「既然你這樣想,以後不要後悔,那、那就依你。」
李沐自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有兩個母親,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夫人,一個是獨自一人住在府外的阮夫人。他不明白為什麼別人都只有一個母親,他卻有兩個,奶娘告誡他不能問,只有李夫人才是他母親,外頭的那個不是。
李沐悶悶地,他知道,外頭的那個才是他親生母親。
這個問題困惑了他許久,有一天他終於忍不住問出來,卻從兩個娘那裡得到不一樣的答案。阮夫人歇斯底里,罵他薄情寡義的父親,罵他攀高枝嫌棄親生母親,用她的話說李家沒一個好人。
李沐難受極了,哭著跑到李娘親跟前,李娘親卻溫柔的仿佛他在做夢。她告訴他,他也只有一個母親,那便是阮夫人,她只是太喜歡他,而他們又很有緣,所以她也想成為他母親。
她不會逼他喊娘,卻總是把他抱在膝頭,教他讀書認字,找特別有文采的大儒為他啟蒙。
李沐成長中有一段時間很迷茫,他真的很崇拜喜歡他的將軍爹爹,他從小便是聽著關於爹爹的讚頌長大的。可有時候他也很怕他討厭他,他不明白爹爹為什麼拋棄他親娘,害他被嘲笑,在兩個府里奔波長大。
他的爹爹似乎很深情,只要在家就粘著李娘親,兩人一起下廚、一起修剪院子裡的花草。他有一次甚至看到爹爹摟著李娘親的腰撒嬌,讓她哄一哄他,他分明都留鬍子了,還叫夫人哄。
他討厭爹爹的深情,因為他對李夫人的深情顯得對阮夫人太殘忍,對他也很殘忍,他一度對將軍爹爹又愛又怕。直到有一次他意外得知,原來他親爹另有其人,他跑去看他的龍鳳胎哥哥和姐姐,也沒哪裡更好,他爹怎麼就因為他們不要他呢。
李沐真的傷心了,因為被拋棄,因為恨錯了人,那次他生了一場大病,李娘親日夜不離的陪他。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在她溫柔的聲音里沉沉睡去。李沐不知道的是,在他睡著後,他的李娘親就把將軍爹爹教訓了一頓,原因是真相透露的太早,害他生病。
他的將軍爹爹振振有詞,小兔崽子從小看他眼神就不對,當他不知道為什麼?身世這個東西,早知道了早超生,他憑什麼在兒子眼裡當大惡人,誰造得孽誰還去。
當然最重要的他沒說,阮香蓮敢誤導李沐認錯爹,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生出更不要命的心思,他得把萌芽趁早扼殺。
李沐經過那一病,更加親近楚楚,對李軫也嚮往崇拜大過懼怕。都收養他了,還能對他厭惡不成?他也大膽要求想跟著爹爹學武,李軫打量他一眼,哼了一聲,第二天就給他扔進訓練場,開始沒日沒夜的捶打了。
李沐跟李軫越久,越受李軫影響,楚楚經常抱怨他們父子性子一樣難琢磨。又一邊給李沐擦汗一邊埋怨李軫把兒子當狼崽子養,小小年紀帶他去軍營。
李沐從小就喜歡待在楚楚身邊,特別眷戀一家三口在一起時其樂融融的氣氛。也深受父母的影響,在目睹了十三一家雞飛狗跳的日常後,渴望能找一個與自己一生一世的姑娘。
外頭的人都以為他是李軫的私生子,只有少數人心知肚明怎麼回事,都一致瞞著他。有的人怕傷害到他,有的人怕他糾纏上去,他都明白。
祖母一直以為他是父親的親生兒子,父親不在的時候總想為難母親,他就暗暗護著母親,不叫她見祖母的面。祖母總是挑撥他和母親的關係,但他知道,父親和生母半點關係都沒有,他並沒有被李娘親霸占著,她甚至常勸他去看阮夫人,說她也可憐。
她一點都不可憐,因為他的存在,父親和母親對她親善的很,甚至為她準備了嫁妝。只要她樂意,她可以過上任何想過的日子,可是她不,她就是喜歡糾纏過去,甚至生了別樣的心思。
他十二歲那一年,阮夫人告訴他,她應該和他還有父親生活在一起,她應該進府。李沐只覺得這個女人陌生,他絕對不是她的兒子。他表面上答應的爽快,卻親自將送命的藥端給阮夫人,他很冷靜。他的父母,不能被這樣一個女人纏上,他來之不易的溫暖家庭不能因為她毀掉,她不該存在。
他越長大就越清楚明白,擁有那樣溫柔的母親和軒昂的父親,上天有多厚愛他。他從他們身上學到的東西讓他受益終生,李家對他的栽培付出,他永遠都還不了。
母親總是覺得他不快樂,想盡辦法讓他敞開心扉,李沐卻明白,他就是這樣子了。他雖然深沉狠辣,心機卻永遠不會用在家人身上。
直到鄭家姨媽帶著女兒來看望母親,他和表妹見到彼此的第一面,就對對方產生了濃烈的好奇。他終於有了點十幾歲少年的毛頭小子樣,竟然會臉紅,母親為了逗他,再三確認到底要不要表妹,李沐惱了,媳婦也就到手了。
他看著父母十年如一日的相親相愛,兩個人互把對方當小孩子寵著哄著,身世的陰霾終於從心頭移開。他本不該快樂,因為靠近溫暖,也終於會發光,暖到他每一個重要的人。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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