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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狩之王與戰姬 (0-1) 作者:伍狗狗、earthw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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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7:30: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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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狩之王與戰姬】
作者:伍狗狗、earthwoung2021/3/31發表於第一會所首發:pixiv
序章 熾熱的獵殺者
(幕間)
「你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
黑暗中響起窸窣的聲音,質問著與之交談的對象。
「是時候該認清現實了!黑弓的主人早就已經死了,十年來再未有出現繼任者,我們已經耽擱了太久,進度也比其他人落後了太多,不能夠再這樣下去……」
還未等黑暗中的質問者說完,對方那蠻不耐煩的怒火就已經滲透進了周圍那潮濕而充滿了污垢的空氣中,仿佛下一秒就能夠將包裹在其中的,那個聒噪的質問者捏成肉醬。
「耐心點,我的朋友們。」
見對方不再做聲,被質問的那名女性才稍微收斂了點自己的殺氣,緩緩開口道:「我們早已立下誓言,誓死追隨黑弓的主人。更何況,十年算什麼?相比起千百年來都沒有人能夠完成的大業,十年,不過是彈指一瞬。」
黑暗中蠕動著的影子們沒有提出異議,算是默認了女性的這套說辭。
「相信我,諸位同胞。黑弓的主人一定會再次出現!」
女性放高了聲音,好讓在場所有人都打消退卻的念頭。
「到時候,我們這十年來所準備的祭品,一定會為我們的主人帶去至高的歡愉,並將其他繼承者遠遠地甩在身後!再等等、再耐心等等!我能夠感受到……黑弓的繼任者正在成長,他渴望狩獵、渴望鮮血、渴望征服和凌辱……待他歸來之日,便是我等大業再度啟程之時!」
興許是被這番激昂的話語所打動,黑暗中蠕動著的影子們接連發出了難以抑制的輕聲歡呼與低語吟唱。
但這場騷動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黑影們褪去、窸窣聲消失,在這個昏暗的地下洞穴中,又只剩下了潮濕的污垢,盡情纏綿在空氣之中……
(1)
俗話說,「永遠不要將你的獵物逼入絕境」。
但戰姬菲尼婭從來不這麼認為。
用自己的火焰一點點地蠶食獵物的身軀,奪走他們身邊的一切,在他們哭喪著臉跪地乞求時踐踏他們的尊嚴,最後,再親身擁抱他們殞命前的哀嚎與詛咒……
如此一來,獵物們的靈魂便將徹底被轉化為菲尼婭力量的養料,讓她那引以為傲的天堂之炎變的愈發耀眼與滾燙。
「不要再完捉迷藏啦!」
在這片早已被大火所籠罩的可悲森林中,就連飛鳥也難以抵禦那灼熱的氣流。因此,被困於火圈之內的獵物,其最終的結局顯而易見。
「沒有獵物能夠逃出我的十獄炎籠!從來沒有!」
菲尼婭揮動起手中的緋紅巨劍,將眼前的樹木一個接一個地劈為兩半。而劍上所附著的烈焰,則如同有自己的生命般,將其所接觸到的一切事物都吞噬殆盡。
「啊哈,終於停止逃跑了嗎?」
掃盡眼前的障礙後,菲尼婭追逐著獵物來到了森林深處。若沒有這場熱浪滔天的熊熊大火,佇立於菲尼婭眼前的這棵參天古樹,一定會成為周遭住民們頂禮膜拜的崇敬對象吧?
「找——到——」
察覺到大樹之中留有獵物的氣息,菲尼婭縱身一躍,將自己手中的緋紅巨劍狠狠地差勁了大樹的樹幹之中。
「你——了!」
熾熱的火焰迅速從樹幹的切口中蔓延開來,很快就遍布了大樹的每一根枝條、每一片綠葉,甚至是每一條根莖。
「呀!」
嬌弱而無助的尖叫聲從樹根底下發出,雖然早就知道她藏匿於那裡,但菲尼婭就是喜歡看到獵物自己忍不住焦烤而狼狽逃出來的模樣。
「看你還往哪跑!」
菲尼婭將巨劍從樹幹中拔出,再一個後翻躍下,擋在了那名獵物的面前。
「啊……」金髮的少女死命拍打掉裙底沾染上的火焰,正欲起身逃離,卻被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菲尼婭下了個踉蹌,再度跌倒在地。
「不行啊,公主殿下!」
菲尼婭將巨劍插在了金髮少女的兩腿之間,正好穿過她沾滿泥漿的裙子,將她釘在了原地。
金髮少女被這柄巨劍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直到她被菲尼婭掐住脖子從地上舉起來,她才注意到本應附著在巨劍上的可怕火焰早已熄滅。
伴隨著一陣令人惋惜的撕裂聲,金髮少女被菲尼婭從地上掐住脖頸舉了起來,她身上那套被巨劍釘住了裙底的連衣裙也瞬間被撕成了兩截,露出了被其包裹著的,窈窕有致的胴體。
「你瞧瞧你,蕾琪公主。」菲尼婭將金髮少女舉到跟前,讓她那毫無防備的光滑肚皮緊貼在自己巨劍那鋒利無比、且隨時可以冒出火焰來的劍刃上。「為什麼要逃跑呢?你瞧見沒?因為你的關係,我可是又不得不再解決掉一整村的賤民啊!」
「嗚——求求你……」
被稱作蕾琪的金髮少女本就與菲尼婭體格相差懸殊,如今被菲尼婭卡住喉嚨舉起來的她,更是在這灼熱的烈焰環境下難以呼吸,她甚至因害怕那緊貼在自己肚皮上的劍刃,所以連掙扎都做不到。只能夠勉強繃直了顫抖著的雙腿。
「是吧?你也覺得這場追逐遊戲該結束了,對吧?」
擒住了蕾琪這隻大獵物的戰姬菲尼婭,並沒有著急著調戲她,反而仍緊繃著神經、集中著注意力——因為在這片森林火海之中,還有另一匹獵物,一定正在蠢蠢欲動。
「告訴所,那個拿弓的臭小鬼在哪裡!?」
「噫——」
菲尼婭將蕾琪狠狠地拉到了面前,蕾琪幾乎都可以感受到她那亢奮而灼熱的呼吸了。而與之相對的,那貼合在蕾琪最敏感的小腹上,逐漸從冰涼變得滾燙起來的劍鋒,更是直接宣告著菲尼婭留給蕾琪回答的時間沒有多少。
「我、我真的不知道……」
顫巍巍地從喉嚨中擠出了幾個字來,蕾琪已經害怕地幾乎全身都在痙攣,但菲尼婭卻根本不打算鬆開自己那幾乎快掐斷少女脖頸的右手。
於是,她被迫將手中的蕾琪暫時丟到了地上,並從地面中拔出了自己的緋紅巨劍——那一瞬間,劍身上再度裹起了灼熱的烈焰——一個下劈,擋住了從自己左後方射過來的偷襲箭矢。
「在那裡嗎?」
菲尼婭面向箭矢射來的方向揮動巨劍,周圍的火焰便向蛇一般得迅速活動了起來,撲向藏在樹從後面的偷襲者。
「什麼?沒有?」
察覺到火焰們撲了個空,菲尼婭立刻又警覺了起來。
果不其然,這次是從自己的右後方,又射來了一支暗箭——「可惡!」
揮動巨劍當下第二波偷襲後,菲尼婭並沒有再使喚火焰去攻擊箭矢所射出的方向,因為她知道,偷襲者肯定早就不在那裡了。相反,她將火焰聚攏在了自己的巨劍周圍,形成了一道肉眼難以看見的灼熱屏障,從而擋下了又從自己身後射來的第三支箭矢——在接觸到屏障的那一瞬間箭矢瞬間化為了灰燼,但是菲尼婭惱羞的怒火,卻難以被這屏障所遮蔽。
「不肯出來,那就看著這婊子在你面前被燒成灰吧!」
菲尼婭立刻轉變了戰術,她為火焰的屏障打開了一道口子,讓巨量的火焰從中噴射而出,襲像了倒在一旁還驚魂未定的金髮少女蕾琪。
而這個被打開的缺口,也正是她為偷襲者所準備的「破綻」。只要那個可悲的偷襲者敢衝著這個缺口射箭,那麼她就能立馬捕捉到對方的身影,隨後用無情的火焰葬送他那遊刃有餘的傲慢——「沒有人?」
火焰在蕾琪的面前驟然停下。是的,她的確並不想就這麼了結了獵物的性命,因為她所真正期待的好戲還在後頭。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偷襲者,居然也會不顧蕾琪的性命。
不,她又想錯了。
感受到背脊傳來一陣涼意,菲尼婭抬頭一看——一道黑影占據了她的視線,無聲的弓弦正發出死亡的邀約。
原來,偷襲者抓住火焰屏障變得脆弱的那一瞬間,選擇了躍向菲尼婭的頭頂,從屏障厚度本就十分薄弱的上空,向菲尼婭的腦袋發起襲擊。
「別太小看人了!」
菲尼婭迅速舉起大劍,企圖格擋或是彈開這一擊,但遺憾的是箭矢的速度更快一步,率先擊中了菲尼婭的左手手背,並被她揮劍的動作改變了軌道,在菲尼婭那隻沒有佩戴鎧甲的左臂上,撕裂出了一整道可怕的傷口。
「噶啊啊啊啊!」
經久未遇的劇痛令菲尼婭不禁叫出聲,但身經百戰的她依舊在這種情況下做出了反擊——揮劍對準天空的那一瞬間,菲尼婭也將巨劍上所凝聚著的熾熱火焰,朝著天空中那道可憎的黑影噴射了出去。
「唔!」
由於躍到空中無法改變軌跡,偷襲者還是被一團灼熱的火浪擊中,並狼狽地滾落到了地上。
「提格爾!」
仍被嚇得還在發抖的金髮少女驚聲尖叫,她甚至閉上眼睛側過了面龐,不忍直視那團被菲尼婭的火焰所擊中的黑影。
不過,好在是那位偷襲者似乎並無大礙,他忍耐住墜落所帶來的疼痛,給雙腿注入力量,迅速起身搭好了下一隻箭矢——「到此為止了!混帳小鬼!」
但就在這時,菲尼婭已經近身到了他的面前。
戰姬將怒火化作盛炎,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注入進了手中的緋紅巨劍里,她讓劍身充盈著熾熱的烈火,無視了左臂上正在飆血的可怕傷口,用盡全身的猛力,將巨劍向著眼前這個苟且而狡猾的骯髒偷襲者去——
-------------
第一章 狩獵的少年
清晨的森林,萬物復甦,百獸爭鳴。
麻雀在晨間的樹梢上翩然起舞,靈動的野鹿群也盡情奔波在林間,並在歇息中盡情品嘗著飽含露水的青草。
現在尚不是猛獸狩獵的時間,可怕的魔物也不曾踏足過這篇森林。
因此,鹿群的首領們便放鬆了警惕,而這份懈怠則會在鹿群中傳染,讓每一隻鹿都沾染上頹靡的陋習,讓一個強大的整體出現分裂,讓年輕力狀的小鹿,更加不服從管教……
從而肆意的離群。
這些未經世事的孩子從未體驗過死亡的追逐,因此也從不清楚森林中的危險——除開每每都能夠跟隨鹿群一同躲避的猛獸,在這片廣袤的森林之中,還有著更為可怕的獵手,在窺視著它們的身體。
嗖——
伴隨空氣被劃破的呼嘯聲,一隻冷箭從樹叢中飛出,直取那隻小鹿的脖頸。它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思考發生了什麼,甚至來不及去感受脖頸上的疼痛、來不及後悔遠離了鹿群的庇護,很快就因呼吸困難而抽搐著癱倒在了地上。
待受驚的鹿群驚慌著重組了隊形,蹦躂著遠離這這片區域後,樹叢後的獵手,才緩緩地卸下了隱蔽,現出了自己的身形——和這隻年輕力狀的小鹿一樣,那是一位健壯的人類少年。只不過,這位少年明顯經歷過比小鹿更加嚴酷的訓練和實戰,他身披用樹葉製成的網狀偽裝,手持飽經滄桑的狩獵短弓,並用衣物蒙住了自己的口鼻、以防止饑渴的氣息被獵物所察覺。
就連他那頭鮮艷的紅髮,也被他毫不吝嗇地用泥土和樹葉所塗抹,以便在這密林之中隱藏自己的行蹤。
少年無言得走到小鹿的身旁,四下查看一番後,便麻利地從脖頸處取出了箭矢,在泥土上簡單地擦去了上面的血跡,並用繩索固定住了獵物的腿腳,稍作掂量,便將它輕鬆得舉起,扛到了肩上。
「呼——」
不知是不是因為獵物到手而有所放心,少年難得地大呼出一口氣,放鬆了下身體。
但是,他立馬又變回剛才那副機敏的狀態:平穩呼吸、輕步前行。因為他知道,即便是背著沉重的獵物踏上歸途,獵人,也不能夠有絲毫的鬆懈。
沒錯,在這片春意盎然的森林中,除了常見的猛獸與罕見的魔物之外,還居住著更加可怕的獵手。
「巴特朗叔叔!提格爾回來啦!」
撞開搖搖欲墜的木門,一名扎著雙馬尾的褐發少女衝進屋裡,興沖沖得朝正在屋內製作著箭矢的老者回報情況。
「喔。」
老者雖已兩鬢髮白,但亮眼卻炯炯有神,身體也巋然有力。他不緊不慢得繼續著手中的工作,似乎早已料到少女的來訪,並緩緩地開口答道:「也該是時候了。你先去吧,我馬上就來。」
「是,巴特朗叔叔!」
少女飛奔而出,連門都忘了關,這令老者不禁搖了搖頭,但同時他也緩緩地揚起了嘴角,難掩自己心中的喜悅。
「提格爾!」
從密集的人群中擠出,少女迫不及待的衝到了人群的中心——那名狩獵歸來的紅髮少年面前。
「喲,蒂塔!」在看到那對躍動於人群中的雙馬尾後,被稱為提格爾的歸家少年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笑容,「我回來了。」
「你真的做到了,提格爾!」
看著少年肩抗著獵物,難掩疲憊、滿身淤泥得歸來,蒂塔不禁有些傷感,但一想到提格爾從此便是一名真正的獵人後,她又感到無比地激動與興奮。
「快把它放下!鮑曼師傅,快快!快拿去!今晚的宴會可少不了你的廚藝!提格爾,你一定累了,我去幫你燒洗澡水吧!啊!巴特爾叔叔!快看吶!提格爾他做到了!他成功了!」
一面讓村裡的廚子接過提格爾身上的獵物,一面蹦蹦跳跳得歡迎著提格爾的回歸,蒂塔似乎比在場每一個向提格爾鼓掌的人,都要為他的成功感到高興。
而屆時,出現在兩人面前的老者,正是整個村子的長老,同時也是村子裡資歷最老的獵人、二人的養父,巴特朗。
提格爾成年的這年,巴特朗給了他一道試煉:那便是提格爾必須獨自離開村莊,以一己之力狩獵一頭成年獵物,並想辦法把它帶回村子。
在這過程中,他得不到任何幫助,並且只有一把小刀、一把弓、一支箭,還有三天分的口糧。
只要他能夠完成試煉歸來,他便能夠得到村長、以及村民們的認可,成為一名真正的獵人。
「父親!」
即便長途跋涉已經讓提格爾百般疲憊,但面對恩重如山的嚴格養父,他還是站直了身體,低下頭以示尊重,並緊繃著神經,等待著他對自己完成試煉的認可。
「……」
周圍的掌聲和歡呼安靜了下來,巴特朗看了看滿身污漬的提格爾,又看了看廚子接過手的獵物,同時也掃視了一圈隨時準備好歡呼的村民們——
「快去洗洗,提格爾。」最後,看著自己的養子一副狼狽樣,就連平日裡一向嚴肅的巴特朗也不禁笑出了聲,「歡迎回家,孩子。」
就這樣,村民們的歡呼聲響徹整個森林。蒂塔也因巴特朗的回答而跳的老高,然後拉著踉踉蹌蹌的提格爾穿過沸騰的人群,揮舞洗澡去了。
「好了,諸位!」看著兩個孩子消失在門那邊,巴特朗拍了拍手,高聲向村民們宣布道:「又一位合格的獵人誕生了!大家快去準備準備!今晚,我們好好慶祝一番!」
沸騰的氣氛持續了一整夜,在歡快的歌舞聲與好肉美酒的映襯下,只有巴特朗面露難掩的苦澀,仿佛提格爾的成功與成長,僅僅是他那段苦難命運的伊始……
噼——啪!
「啊……」
被晨間的劈柴聲吵醒,提格爾意識到,已經是不得不起床的時間了。即便腦袋還因昨晚過量的酒水感到有些暈眩,但養父一定不希望看到一個,在成年後的第二天就放縱自己的「獵人」。
「啊!提格爾,早上好!昨晚休息好了嗎?」
打開房門,果然蒂塔就在餐廳,而且早就為自己準備好了毛巾和早餐。
「嗨,蒂塔。」提格爾接過毛巾洗了把臉,毛巾上的水還是溫熱的,看來蒂塔在等待自己出來前,一直維持著毛巾和水桶里的水溫。
「謝謝你,父親他……」
「嗯,父親他在……等你。」
提到有關父親的話題,蒂塔那張時刻都充滿了陽光和笑容的臉,瞬間陰沉了不少,和昨天在宴會上伴隨著眾人歌聲起舞的景象,簡直是天壤之別。
「別擔心,蒂塔。應該不會再是什麼大事兒了。」
安慰著蒂塔的同時,提格爾也是在安慰自己。因為,比起養父安排給自己的「成年試煉」,完成試煉後的第二天,養父約定好要告訴自己的「秘密」,才是令蒂塔和提格爾真正擔心的問題。
因為,那涉及到提格爾親生父親的死因。
來到屋外的庭院,巴特朗正赤裸著上身,一下又一下得劈砍著柴火。提格爾看到,他那飽經滄桑卻依舊洗鍊如鐵的肌肉上,殘留著數道難以名狀的傷痕。小時候,每當提格爾問起這些傷痕的由來,巴特朗都閉口不談,而即便是年幼的提格爾,也能明顯看出,那些傷痕並不是由野獸所致。
而是來自人類鑄造的兵器。
「吃過早餐了?」
注意到怯生生的提格爾後,巴特朗抓起了腰間掛著的毛巾擦了把汗。
「是的,父親。」即便已經半隱藏住了氣息,但沒想到養父還是輕易發現了悄悄從背後靠近的自己。
「如果你真的想悄無聲息地靠近一個人,就不要用那種半吊子的心態。」
看樣子,就連自己的這點小心思,也被養父識破了。
「要有自信,提格爾。不論是對待今後的狩獵,還是對待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事情。」
「明白了,父親!」
巴特朗帶著提格爾回到了屋中,用眼神暗示了正在收拾餐桌的蒂塔後,她便拾取得立刻離開了屋子。
來到主臥,巴特朗掀開床前的地毯,露出了隱藏於下方的暗門——實際上,提格爾在小時候與蒂塔玩捉迷藏時,就已經發現了這塊暗門,但是,巴特朗卻從來不肯告訴提格爾,這扇暗門下究竟隱藏了什麼。
「聽著,提格爾。」
在打開暗門前,巴特朗回過頭,鄭重地盯著提格爾的眼睛。
「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事情,讓你看的東西,或許會遠遠超過你的理解範圍。但是,我要告訴你,我當年也是這樣被我的父親告知了實情,也是這樣和你的父親成為了密不可分的戰友,直到……」
一提到提格爾的父親,巴特朗就難掩有些傷感。每次都是這樣,比起對父親基本沒什麼印象的提格爾,巴特朗對於提格爾的父親,似乎情感更深。
「直到……我成為你養父的那一天。」
嘎——吱——
巴特朗打開了沉重的暗門,提格爾掂量了下那扇門的重量,並再次震撼於巴特朗養父的臂力與魄力。恐怕即便是自己來,也得用兩隻手才能舉起吧?
「總之,相信你自己的眼睛,提格爾。然後,仔細聽我說的每一句話。」
嘭咚!嘭咚!
跟隨著養父一步步地走進暗門中的天地,提格爾的心臟跟隨著腳步一起發出強烈的脈動。雖然他對於自己是怎樣成為孤兒被巴特朗收養的事情並不是很在意,但在這麼多年的生活中,巴特朗和村民們對這件事的閉口不提,以及家中這個暗門的存在,都給提格爾的生活添上了一份不快的神秘感。
而如今,這份神秘感終於就要到頭了。
啪呲——
似乎是走到頭了,但眼前漆黑一片。
巴特朗拿出打火石在牆上磨出了一道火花,火星迅速點燃了一面牆壁上的某個裝置,轉瞬之間,火焰便沿著牆壁開始蔓延,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火把,將它們一個接一個得點燃,然後再回到入口的另一側牆壁,將最後一個火把也點燃。
提格爾被這魔術般的景象驚呆了,他從未想過暗門下面的空間竟會如此神奇。而且,面對被轟然照亮的整個房間,提格爾也根本不知從何開始描述,他所看到的一切。
除開被逐個點亮的火炬,牆壁上還掛著好幾個「裝飾品」。
不,應該說是……「戰利品」。
提格爾見過這種形式的戰利品,畢竟這是個由獵人組成的村子,他在不少獵人們的家中,甚至在自己家的客廳里,都見到過這樣的戰利品。
那便是被做成標本後,被掛在牆上、或是裝於櫃中用以展示的,獵物們的首級。就連昨天提格爾狩獵回來的那隻小鹿,巴特朗也在家中的牆壁上為它預留了一個位置,作為提格爾值得紀念的第一份戰利品。
但是,展示在地下這座暗門空間中的戰利品們,依舊是令提格爾目瞪口呆。
因為,那些戰利品們,是人類。
或者說,是「活生生」的女人們。
「走近些看吧,提格爾。」
若不是養父開口,提格爾恐怕會在樓梯上駐足半日之久。
但是,走進看這些戰利品所帶來的衝擊,更加令提格爾腦海中的常識,發出各種危險的警報。
走到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展櫃旁,提格爾看到的是一位膚色潔白的金髮少女,她的胸部堪稱美型,碩大的果實在下垂後向上挺立,在挺立著的丁點,點綴著兩粒誘人的粉色乳頭。
而少女在展櫃中的姿勢,更是詭異得像半蹲著一般,還用一隻手拖著自己的胸部,一隻手逗弄著自己的私處,就像她仍然還在渴望著快感一般。
之所以說「仍然」,那是因為少女的腹部,有一處明顯的傷口。提格爾認出,那是被弓箭貫穿所致,而傷口的位置,毫無疑問是致命的肝臟。
但是,究竟是什麼原因,令少女能夠在臨死前,擺出這樣一幅淫靡而不雅的姿勢?難道她在向殺死她的人,索要著肉慾嗎?
「婭麗莎,A級戰姬。她是聖女穆蘭卡的女兒,神殿的守護者,一個傲慢的神殿騎士。」
養父冰冷的話語將提格爾拉回現實。
而且,養父提到了「戰姬」一詞,如果提格爾記得沒錯,那應該是……
「她為她的傲慢付出了代價,在她羞辱著交不上糧食稅的可憐農夫時,我迸發出難以抑制的怒火,放箭結束了她的生命。
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那引以為傲的裝甲會被冷箭貫穿,更無法想像,自己在生命盡頭的最後幾分鐘,竟會露出如此醜態,並遭部下和被她瞧不起的農夫們一覽無餘。」
沒錯,這名少女已經死了,卻也被永遠地定格在了她活著的這一幕。
而提格爾似乎還能夠嗅到,她那泛泳著愛液的私處里,所散發出的陣陣芳香。
來到下一個展櫃前,提格爾看到的是一個身體前傾的白髮少女,她的手臂向後延伸,白色的雙馬尾也被向上拉扯,固定在了展櫃中。她的兩團胸部無力地下垂,並且亮眼翻白、張著嘴巴吐露出舌頭,就像還在被人從後面拉扯住雙手,狠狠地侵犯至升天一般。
「伊蓮娜,B級戰姬,一個可悲的聖女。被虛假的教義欺騙了一生,在目睹了真相後徹底發狂,連成為獵犬的資格都沒有。」
巴特朗繼續開口,緩緩地訴說著這些戰利品們人生中最後的時刻。
「既然她的覺悟只有這般,那我便賜予她永恆的歡愉。在延綿數天的調教後,她終於迎來了自己最洶湧的一次高潮,並徹底湮滅在了那場快感之中。」
看樣子正如提格爾所想的那樣,少女的咽喉上有一處明顯的刀傷,看來是在被侵犯到高潮時,被直接刺穿喉嚨致死。而少女的下體,居然還保持著被異物入侵後,被撐開時的模樣,而旁邊的一束火炬,剛好就讓她陰部的內部能夠被人一覽無餘。
隨即,提格爾跟著養父走到了第三個戰利品前。
那是一個身強體壯的高大少女,她粗壯的雙臂和腹肌連提格爾都自愧不如。而她的死因,看樣子是窒息——因為在她的脖頸上,套著一根粗壯的鐵鏈,而鐵鏈的另一頭,則是她本人那雙被鐵鏈牢牢禁錮著的手,和腳。
之所以說還有雙腳,是因為她的雙腳也被強制彎曲,整個身體呈弧形被迫向後彎曲,就像被捆起來的小鹿一樣。而她的身下,則放置著一座木馬,木馬上凸起的兩個「玩具」,正無情地穿刺著它的私處與後庭。
「皈依神殿的北境女戰士,但好歹也A級戰姬,為了制服她,差點折損了兩名兄弟。但好在我們通過技巧、戰勝了蠻力,她被她自己那引以為傲的力量所困住,在木馬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在一波又一波高潮的折磨之下,被自己的痙攣弄得窒息而亡。」
沒錯,如果這位少女想要掙脫鎖鏈,就勢必會勒住自己的脖頸,而如果她放棄抵抗,就會不斷被身下的木馬所折磨。即便她可能擁有可以一拳打死一個成年男性的力量,但她龐大的身軀和這股可怕的力量,最終也在高潮中致她自己於死地。
來到正對著樓梯中間的展櫃,裡面是一把沒有上弦的黑色弓箭。
弓箭的造型十分怪異,和提格爾所見過的任何短弓都不同,它是金屬製品。而且除開護手之外的地方、弓身和兩端都十分鋒利,像是故意被打造成了可以傷害持有者的樣子,一旦使用不慎,就會被其所傷。
但是,提格爾立刻就被這具黑弓所吸引,方才看過的那些戰利品,所能勾起的只有病態的性慾,而這具黑弓,卻仿佛勾引住了提格爾的靈魂……
「沒錯,提格爾。」養父的話語再度打斷了提格爾的胡思亂想,但他接下來的說明,卻讓提格爾再度陷入了混亂:「那是屬於你的,屬於你父親的黑弓,特扶娜。」
「父親的……弓箭?」
提格爾很難反應過來,這具不詳的黑弓,和自己的父親居然有著如此密切的聯繫?
「沒錯,提格爾。」巴特朗轉過身來,將自己擋在了黑弓與提格爾之間,「如你所見,你或許已經猜到了。我,還有你的父親,甚至於整個村子的居民,都是專門獵殺戰姬的獵人。」
戰姬,是統治著這個世界的女性中,最為崇高的存在。
相傳,這個世界還處於混沌之時,象徵著月亮與黑暗的魔神,與象徵著太陽與光明的女神之間,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而最終,這場大戰以魔神的敗北而告終。力竭而亡的女神,也將自己最後的力量播撒在了大地之上,讓往後人類部族中的部分女性,可以獲得自己的力量,成為強大的戰姬,從魔神的餘孽與可怕的魔獸中,守護人類的居所。
因此,在這個世界上,越是崇拜戰姬的地方,女性的地位就越高。畢竟,普通的男性是無法戰勝強大的戰姬的,甚至連一絲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越是在這個世界的通知中央,男性的地位就愈發的低下,甚至在某些地方,還專門販賣男性的奴隸。
但是,有一部分男性是例外。
他們通過嚴酷的訓練,詭秘的技巧,以及魔神死前用最後的力量所留下的饋贈——暗鐵所打造成的兵器,可以在黑暗中與戰姬們交鋒,甚至於殺死戰姬。
他們,便被稱之為獵人。
過去提格爾只在傳說與童話中,聽說過戰姬與獵人們的糾葛,而生活在偏遠村莊的提格爾,也很少有時間接觸到真正的戰姬。每個季度來到村裡收稅的,也僅僅是神殿的修女,戰姬的僕從,從來沒有過真正的戰姬,來到過這個不起眼的村莊。
但現在,真正的戰姬們,就在提格爾的身邊、就在提格爾的眼前,被像畜生一樣掛著、擺著,被當做戰利品和展覽品一般,放置在這個房間裡。
而提格爾自己,則也是獵人的後裔。
「這或許對現在的你來說,有些難以接受。」
巴特朗養父拍了拍提格爾的肩膀,「但我所說的都是事實,相信我,你現在所經歷的這一幕,我也經歷過。
獵人們後代中的男孩子,都將被隱藏真相,直到他們成年的那一天。如此一來,一直被壓抑著的狩獵渴望,和一直以來所鍛鍊的狩獵技巧,便將在他們血脈中結合為可怕的力量,那是能夠讓你,和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獵物——戰姬相抗衡的力量。」
說的沒錯,雖然提格爾的心中仍然很混亂,但他的靈魂深處,卻有著某種邪念悄然升起。
不僅僅是被這些戰利品們的曼妙身姿所勾起的邪念,更有某種強大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在逐漸攀上提格爾的心頭……
但是,巴特朗接下來的話,卻終止了提格爾心頭的混亂。
「而這房間裡的另一半,戰利品,是屬於你父親的。」
「……什麼?」
沒錯,巴特朗只帶著提格爾走過了半邊房間,而另一半房間的戰利品,提格爾還沒有去「參觀」過。
「我不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只知道那天他一個人出去狩獵,然後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帶了回來。」
巴特朗把自己的身體從提格爾身前移開,指著房間中心的展柜上所放置著的黑弓說道:「那時候的他,已經奄奄一息,我震撼於他的傷勢,都沒注意到帶他回來的人是怎麼消失的。只記得他將這把黑弓遞給我,並反覆念叨著一句話:我們還沒有失敗,巴特朗。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把這具黑弓給他,拜託了巴特朗,一定要讓我的兒子……
成為出色的獵人。」
眼前是一把詭異的黑弓,父親留給自己的黑弓。
耳旁是養父的諄諄細語,訴說著父親臨終前的遺言。
提格爾的思緒逐漸被帶飛到另一個境界,他仿佛能夠透過黑弓,看到那天晚上,自己親生父親,將自己的未來,像這具黑弓一般,託付給養父巴特朗的樣子。
「我自知這份工作的危險性,因此我此生並未成家,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也背負和我一樣恐懼和使命。
但面對已經背負的使命,我還是有必要將它完成——那就是你,提格爾。」
提格爾略有些恍惚得看向巴特朗,這位對自己恩重如山的養父,現在看在如釋重負,卻也無比地蒼老。
「我為了完成對你父親的承諾,帶著兄弟們遠涉他鄉,來到了這個偏遠的森林裡,建立村落,隱姓埋名,並將你順利地養大,傳授給了你所有的狩獵技術。而現在,我知道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只能做到這裡了。」
巴特朗留下提格爾獨自面對黑弓,踏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朝著出口走去。
「現在,這個地下室屬於你了,而是否要拿起那把黑弓,選擇權也在你手上,提格爾。你父親是個怎樣的人,經歷過怎樣的故事,就靠你自己……通過他的武器和戰利品,來一一了解吧。」
巴特朗離開了多久?望著黑弓發獃的提格爾幾乎失去了時間觀念。只有劈啪作響的火炬,還有成為了展覽品的少女們無聲的呻吟,伴隨著提格爾的思緒,一起被黑弓鉤去了遠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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