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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的他 (1-19)作者:琦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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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3:10: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強勢的他
作者:琦囡
(一)悔不當初
葉蕪順著結成繩子的床單從二樓的窗戶爬下來,落地之時踩到了石頭上,摔了一跤。
腳踝處火辣辣地疼起來,但她完全沒有時間顧及,跌跌撞撞爬起來,看著眼前望不到邊的樹林,毫不猶豫地朝一個方向跑去。
夜色濃稠如墨,偶爾有月光透過樹葉斑駁落下,靜得詭異。
葉蕪不敢停下。
恐懼、不安、甚至有點絕望,又帶著解脫的興奮,心臟怦怦直跳。
不知過了多久,她遠遠地看到閃爍的車燈掠過,原本疲軟疼痛的腳又加快了速度。
心裡不免有幾分興奮:終於可以……徹底逃脫了啊。
不出所料,正是馬路。
葉蕪跑上馬路,很是不怕死地站在正中央,攔車。
她沒有選擇,只能賭一把,賭有一個好心人,可以把她帶走。不然……如果被抓回去,那個男人不知道又會怎樣對她。
那樣的生活,她不願意。
這個世上的人興許都是怕麻煩的,幾乎看到的車,都是從她身邊匆匆掠過。
就在葉蕪差點要絕望的時候,一輛車打著白色車燈駛了過來,她不抱任何希望地伸手去攔。
沒想到……真的停下了。
葉芊興奮得差點要哭了。
知道前面那輛車裡男人走了出來,身後突然又有幾束車燈打在她身上。
她微轉了頭,兩輛黑色轎車,將她身後的路封得死死的。
葉蕪轉回了頭,不可抑制地慘白了臉。
經過這叄個月,君厲的腳步聲她都熟悉到窒息,一步一步,朝她緩緩走來。
沉穩鎮靜,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她不由得在心中自嘲一聲。呵,太天真了,他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能徹底擺脫。
君厲臉上是淡到微冷的表情,在她身邊不疾不徐地停下,伸手就緊緊扣住了她左手手腕,聲線冰涼,「回家。」
兩個字,透著寒氣。
葉蕪魚死網破般奮力甩開,「君厲,我要回自己家!你這是非法監禁!我可以告你!」
「告我?」他唇角微勾,仿佛是被氣笑了。
他不顧她的掙扎,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粗辱地塞進了后座。
葉蕪完全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瞬間就被弄進了車裡。
君厲從另一側坐進來,微冷的眼神落在臉上,「葉葉,你難道不知道,市裡最好的律師也姓『君』?哦,還有……你覺得你有機會擺脫我嗎?等你回去了,再來告我也不遲……」
短短兩句話,葉蕪臉都白了。
如果早知道……她死也不會去招惹他。
葉蕪和君厲的初遇還是美好的。
她高中同學聚會,和閨蜜們玩國王遊戲,第一局就輸了。
被指定做的事,是對開門經過的第一個年輕男人說——先生,您好像掉了一個東西。對方問是什麼,然後回答——我啊,你未來女朋友。
彼時葉芊站在門口等著,看到君厲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還慶幸著臉紅心跳了好久,在閨蜜慫恿下叫住他,說出了那兩句話。
說完滿臉通紅地解釋,說了好幾句「不好意思」。
他面龐清冷,嘴邊卻勾起了淡淡的弧度,說了句「沒事」,而他身後一個穿著休閒服的男人,不知為什麼滿臉驚愕。
後來不知怎麼又偶遇了幾次,每一次都讓她心動不已。
第四次碰見,他向她表白,說——我好像有點喜歡上你了。
葉蕪知道怎麼草率開始一段感情似乎不太好,只是在她對他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但還是抵不住他散發的濃濃的男性魅力,同意了。
她跟自己說,感情這種東西,就是衝動的嘛。
於是事到如今,她才覺得悔得腸子都青了。
葉蕪被他抱下車,才扯會了回憶,看到熟悉的歐式建築,狠狠地皺了皺眉。
有些無力道:「君厲,我們真的不合適!」
君厲的臉色瞬間黑了,一路上有人開門,暢行無阻,直到他踹開房門,把她扔到了床上,才給她遲來的回覆。
嗓音冰冷,「合適不合適,你說了不算。」
葉蕪看到君厲轉身反手關上了門,單手解著扣子。
她下意識縮了縮身子,說話都帶了顫音,「君厲,你別這樣……」
鼻翼微酸,葉蕪有些委屈地紅了眼眶。
君厲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神,神色卻更冷了,他脫了襯衫,赤裸著上身走近,骨節分明的手指重重捏在她的下巴上,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怎麼,這麼不願意?」
「不願意,你會放過我嗎?」葉蕪向來知道,他專制、獨斷,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抗拒。
「不會。」
男人淡淡給了答案,手指鬆了力度,微微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葉蕪渾身僵硬,他力度頗重,甚至帶了幾絲瘋狂,她舌根發麻,無力承受,又被他緊緊扣住了後腦勺。
葉蕪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脫了衣服,心中那根弦霎那間崩斷,眼淚也仿佛決堤的洪水落下來。
她有些怕,微啞著聲音帶著哀求,「君厲……不要了好不好?我……我怕疼……」
君厲動作微頓了一下,卻沒有停下,他伸手擦了把她臉上的淚,脫去了身上最後的衣服。
沒有任何前戲,君厲就是在一瞬間進入,疼得她霎時臉色慘白。
他伏在她身上,突然又溫柔了起來,輕輕吻在她的脖頸上,等她適應。
熱氣噴洒在頸間,下身是撕裂般的痛,她完全沒辦法讓自己適應,小聲抽泣起來。
葉蕪最怕君厲這種樣子,她明明抗拒得要死,他就是非得把她弄疼,不管不顧地做到最後,然後兩個人都不好過,她疼,他也疼。
但她偏偏又沒法反抗他,就連勸都不敢勸他。
君厲單手緊緊扣著她的腰,吻上了她的淚,嗓音低沉,有些嘶啞,「說……你不離開我……」
男人緩緩律動,疼痛感伴隨著酥麻自身下蔓延開來,葉蕪靜靜咬著唇,倔強著不發出聲音。
於是,下一刻他又加重了力道,狠狠占有了她,重複了一句:「乖,葉葉,說……你不離開我。」
葉蕪很想說一句「滾你丫的」,但她很清楚如果這樣做了後果會是什麼,默默忍著,把嘴唇都咬得麻木了。
他想讓她說的,她不肯說,一個字也不。
君厲明白她的倔強,但又控制不了心底的暴戾,一時間只想狠狠地懲罰她。
一晚上,直到葉蕪第二次哭著暈過去,君厲才漸漸平復了不理智的衝動,停下了。
他抱她去浴室里洗澡,手指撫過她的眉眼、臉頰,那睫毛上還帶著將落未落的眼淚,君厲又挫敗又不甘。
他可以強迫她的人,她卻連騙都不願意騙他。
看她在他身下哭泣,他又是喜歡又是心疼,可又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這是第一段讓他深陷到無法抽身的感情,也是第一次用盡心機要留下一個人,寧可強迫,他也不願放手。
(二)君厲,你怎麼不去死
葉蕪睜開眼,雙眼矇矓,有些放空了,她被男人抱在懷裡,熱得發慌,下意識掙了掙,翻了個身,蜷著身子繼續睡。
而君厲醒了,長臂一伸將她重新撈回了懷裡。
葉蕪不滿地嚶嚀了一聲,扒拉開他的手,默默把自己挪遠了。
一瞬間,君厲一個靠近,緊緊將她壓到了身下,聲音低啞——「葉葉……是不是想再來一次?」
肌膚相貼的感覺讓葉蕪覺得有些窒息,霎那間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伸手推他,有些頓感無奈,「君厲,我好熱……」
「熱?我不介意讓你更熱一點。」
男人的語氣陡然危險,一隻手扣到她的腰上。
她那裡本就酸痛,男人每次下手都不知輕重,剎那間疼得眼淚都要飈出來了。
還是服軟。
伸手抓著他的那隻手臂,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君厲,你太用力了,我好疼……」
她敢發誓,如果她敢加重一點語氣,君厲這貨絕對能把她當場拆卸。她是經歷過的。
不出所料,話音剛落,君厲神色微緩,手上力道鬆了,甚至還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和溫柔,輕輕摩挲了幾下,「還疼嗎?要不要叫醫生?」
「不用了。」葉蕪放輕聲音拒絕。君厲只要不變臉,真是讓人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葉蕪一直覺得,自己能在他手中活叄個月不被弄死,原因之一,大概就是——她偶爾對著他比較識相吧。逼不得已地、有點學乖了。
心情好的時候對他好一點,兩個人都好,心情不好對他冷漠,那受苦的也絕對是她自己。
葉蕪怎麼會不知道?只要她想,君厲絕對會是她最忠實的奴僕。但她就是拗上了,就不要和他在一起,就要在將來的某一天,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君厲微微起了身,低頭輕吻在她的眼角。葉蕪雙眸緊閉著,睫毛不由得顫了顫。
蜻蜓點水般轉瞬即逝,葉蕪睜開眼的瞬間,男人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故作睏倦地又閉上了眼睛。
其實,一點都不困,只是不知道怎麼安靜地面對他。
開門聲響起,隨後關門聲。
葉蕪這才又睜開眼睛。星空布景的天花板,是她最喜歡的。
她起了身,穿上了床頭柜上的衣服,徑直去了浴室。
葉芊照著鏡子,覺得自己真的是有夠慘的。眼睛酸痛,還有血絲,脖子和肩膀上都是紅印子,簡直慘不忍睹。
重要的是……還很餓。
昨晚本來說趁著君厲不在可以逃跑,結果才覺得有希望立馬被扼殺了,君厲毫不大意地又搞了她一次。簡直是自找罪受。
到底該怎麼逃啊?!
葉蕪哀怨,草草洗漱完,破天荒地打算在君厲上來之前下樓。
她一點點挪出房間,慢悠悠地下了樓。
葉蕪頭髮都沒有好好梳,微微凌亂地散在肩頭,對脖子上和鎖骨上明顯的紅印子,表示已經無所畏懼了。
一身休閒的男人在廚房忙碌,蛋香四溢,葉蕪下意識摸了摸肚子。
她默默坐到了飯桌邊上,托著下巴發起呆來。
唉……待會兒該怎麼和他說話?
一聲門鈴驟然打斷了她的想法。
葉蕪本來有些想去開門,然而屁股並不想從凳子上起來,懶懶地坐著。
君厲從廚房出來,看到她的瞬間驚訝得瞳孔微縮,隨後很快安置好了心情,問了句,「怎麼下來了?」
葉蕪之前都是要君厲把早飯放在眼前強喂著才知道的,他的驚訝也不足為奇。
門鈴這時又響了一遍。
葉蕪無力措辭,默默支開了話題,「我餓了,你先去看看誰來了吧。」
君厲不知怎麼揚了揚唇角,看著她勾起了一個蠱惑人心的笑,對她說了句,「好。」
接著他徑直去了客廳。
葉蕪被他盯著的一瞬間仿佛整個人都要被他看透了,覺得很是不舒服。
君厲走了沒多久,葉蕪就聽到客廳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大呼小叫,「臥槽……君厲,你是不是下廚了?!不用解釋了,我已經聞到了!」
聲音越來越近,伴隨著越來越響的腳步聲,突然一個男人一隻腳跨進來。
葉蕪偏過頭和男人對視上了,覺得有一絲眼熟,但又不知道在哪裡見到過。
他穿著白t,一頭黑色碎發,面容清俊,輪廓分明。如果是她高中那會兒,估計會很喜歡這一款。
此時,他臉上的表情有點錯愕,突然又退了一步出去,「君厲……這是你家嗎?居然有一個……女人?」
「什麼『女人』。」君厲驟然加重了語氣,下一個瞬間出現在葉芊的視野中。一個藍皮文件夾被塞到男人手中,「叫嫂子。」
他只是愣了一愣,轉身對葉蕪笑出了一口白牙,「嫂子好!我是徐子愆,君少的竹馬竹馬,我……」
話沒說完就被君厲打斷了,「你話太多了,叫完嫂子就可以走了,緊急文件還等著你處理,快回公司吧。」
男人一副痛心疾首「你居然用完我就扔」的表情,讓葉蕪莫明唇角都有了兩分笑意。
她沒有否認君厲的話,順著他的意思對男人笑著說了句,「好的,我會記住你的,我是葉蕪,葉子的葉,繁蕪的蕪。」
葉蕪沒注意到的是,君厲的表情默默地冷了下來。
徐子愆也沒察覺,笑得無比燦爛。「那嫂子再見!我先走了。」
葉蕪對他笑了笑。
眼神一轉看到君厲的表情,葉蕪就知道有什麼要不好了,而徐子愆也只是看了一眼君厲,似乎是心大,沒有看出君厲的表情十分的不好,不出一分鐘就離開了。
葉蕪也不由得笑意凝固了。
君厲微微走近了,右手猛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微揚,帶著嗤笑的弧度,「葉葉,這麼久你都沒對我笑過。徐子愆……呵,你喜歡他這種的嗎?」
葉蕪心裡瞬間……嗶了狗的。
她又不是自虐狂,一個人天天把你關在家裡,你還能天天對他笑著嗎?她又不是找虐。
葉蕪伸手拉開了他在她下巴上的手,按捺住想懟他的慾望,還算平靜地說了聲,「君厲,你要不要這麼幼稚。」
事實證明,是的。
男人面色愈沉,嗓音冰冷。「是我說對了?葉葉,你想逃避話題。」
葉蕪髒話都要罵出口了,還是壓住、壓住,「君厲,你有必要這麼多疑嗎?那男的我都沒見過幾次,你有必要嗎?」
「呵,是沒有必要。」他輕嗤一聲,伸了右手緊緊勾住了她的腰。
葉蕪被他的力道狠狠地貼在了他身上,下意識反抗,微微將頭往後仰。
下一刻,後腦勺被摁住,男人不容抗拒地逼她和他對視,有些勢在必得地笑了。
「反正,不管怎樣,你逃不了。」
一句話宣告般落下,葉蕪還沒反應過來,君厲的唇瓣已經壓了下來。
葉蕪全身一震,賭氣地掙紮起來,結果自然是被他壓得死死的,攻城略地。
最後葉蕪嘴都腫了,委屈得快哭了,在他放開的時候揚手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君厲,你怎麼不去死!」
君厲猝不及防,順著她的力道稍稍偏了頭,睫毛微微掩去了眸中的暗沉,唇邊微勾了起。
「葉葉,你還活得好好的,我怎麼會願意死?」
男人的笑容一如往常,左臉泛紅,微微腫起來,多少有些破壞美感。
葉蕪覺得右手還有一陣打完人後的酥麻,心底突然冒出了幾絲慌亂,咬了咬下唇,不顧身上的酸軟,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樓。
他並沒有追上來。
君厲這男人刻意弄過,家裡的門全部都是鎖不上的,葉蕪連把自己一個人關起來都不能夠。
把後背靠在門上,葉蕪有些絕望地伸手捂住了眼睛:唉!太衝動了。她就不該腦抽得那麼早下樓,太傻了。
(三)道歉
葉蕪靠在門後面冷靜了許久,末了還是嘆了口氣,決定去道歉。
起碼除了某件事,從來沒有虧待過她,甚至有種有求必應的感應。她不是沒心沒肺,能感覺得到君厲的心。
雖然有些事情她無法原諒,但起碼與這件事無關,她打了他,她的錯,她還能拎得清。
況且,她不想接下來過得更窒息。
權衡下,葉蕪平復了心情,回去前還向管家要了藥箱。
她拎著藥箱走回去,在飯桌邊她剛剛坐的地方看到君厲有些清頹的身影,心裡莫明一揪:她就是太聖母了,君厲都強了她關了她,還跟他要說道歉、還要想幫他處理傷口。
她走到君厲身邊,默默將藥箱放到了飯桌上。
君厲頭也沒抬,全程崩著張臉,渾身低氣壓。
她不懂君厲怎麼可以比她還氣,卻又明確自己來的意圖,艱難地動了動唇,聲音也輕了好許,「君厲……剛剛……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所以,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君厲低沉的聲音此時聽著有些涼薄。
葉芊心下頓時涼了半截,什麼醞釀好的情緒全都沒有了。
的確,每次有求於他,她會放低姿態,但她這次並沒有要他做什麼,他冤枉她,這不能忍。
「你愛信不信。」葉蕪僵著臉就扔下一句,「反正我道過歉了,之後什麼事我都不管了。」她轉身就要走,心裡嗶了狗的。
下一刻,葉蕪的手腕被君厲一把抓住了,她被弄疼了,怒火中燒地將頭轉回去,結果看到君厲強硬之中帶絲波動的眼神。
「別走。」他說,「不是要給我上藥嗎?」
葉蕪又是心軟,扯開了君厲的手,認命地打開了藥箱。
君厲的左臉腫了一片,看上去也並不是很嚴重,也沒有出血,所以她也只是用棉簽清洗了下,給他親手塗藥膏。
消腫的藥膏擠在指間,還有些涼涼的,她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默默將藥膏朝他臉上抹。
君厲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葉蕪不敢直視,全程看著自己的手指。
藥膏擦到了一半,君厲突然一隻手伸過來,一把將她扯到了腿上。嗓音磁性,解釋了六個字:「你離我太遠了。」
葉蕪手上藥膏差點都要被甩掉了,坐在他大腿上腳不著地,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下意識反抗了會兒,沒用也就放棄了。
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硬著頭皮幫他繼續擦藥膏。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葉蕪度秒如年地幹完了手上的事,收起了藥膏,男人卻抱著她不讓她走了。
她全身僵硬,聲音也啞了幾分,「君厲,我要上樓……」
而男人置若未聞,湊近了,在她脖子上落下一個輕吻,不容置喙,「先吃早飯再上樓。我做的,不許不吃。」
葉蕪還能怎樣?反抗不了,剛好餓了,就那樣吧。
慶幸在君厲的早飯並不難下咽,相反,很合胃口,所以對她來說也不算勉強。
只是身邊一個狼一樣的男人,葉蕪吃飯的時候都覺得有些不得安心。
默默吃完了飯,說了句「我飽了」就上了樓。
君厲也並未強求什麼。
葉蕪自己蒙在房間裡懷疑人生,幾分鐘後,男人有規律地敲了叄下門,卻沒有推門進來。「葉葉,晚上我有個聚會,會晚點回來,不用等我了。如果有什麼事,讓門口的阿五給我打電話。」
葉蕪故作淡然地「嗯」了一聲,心裡差點飛起來。君厲不在家……簡直不要太好!
這貨每天硬性要求她等他回家,她都快要被他逼瘋了。終於,有了個安靜的夜晚。
至於跑路,離上一次還沒過多久,還是暫時不能跑的。
(四)酒後(1)
葉蕪當天整個人都感覺自由得不要不要的,雖然一個人有些孤單,但總比君厲在旁邊好得多。
一個人去後院的花房裡剪了剪花,還找阿五聊了聊天,甚至還興致大發地開了電視,看了一下午的宮斗劇。
最後葉蕪著實無聊,還去君厲的書房找書看。
她原本自己就是不怎麼願意往君厲身邊湊的,所以他的書房她也沒來過幾次,推門進去看到幾個巨大的書櫃,還「嘖嘖」了幾聲。
入目是經濟學、金融學、心理學、政治學……
葉蕪一瞬間僵了僵臉:什麼玩意兒?
最後,默默拿了本心理學的書,坐到了君厲的真皮座椅上。
桌子上迭著一大堆的文件,葉蕪挪到旁邊,攤開書就趴在桌子上看了。
起初她是很清醒的,但也不知怎麼,也許是椅子太舒服,看著看著就犯睏了,然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她被管家叫醒,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老管家又是驚又是慌地將別墅里里外外找了個遍,以為她又逃了,緊急命令都下了,幾乎不抱希望地找了書房,這c才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輕輕拍醒了她
「葉小姐,葉小姐……可以開飯了。君少特意吩咐過,都是您愛吃的。」
葉蕪被叫醒,懵圈中突然想起自己在書房,保證自己真的沒有流口水,把手臂下壓皺的書合上,對管家禮貌地笑了笑,「好的忠叔,我馬上就下去,您先下去吧。」
忠叔聽她的下了樓,葉蕪用手又壓了壓有些皺了的書,塞回了書櫃里,下樓吃飯。
這頓飯葉蕪吃得很平靜,本來興致好好的,吃完又去找阿五聊了會兒天。
阿五,君厲的保鏢兼私人助理。他算是君厲的下屬里最年輕好看的那一個,這也是葉蕪喜歡找他嘮嗑的原因之一。
君厲的下屬里,她也最欣賞他,被他調侃幾句都不帶變臉的,她很服。
沒想到他居然拒絕和他聊天!
他說什麼,「葉小姐,您經常這樣君總會不開心的。以後您還是少來找我吧。」
葉蕪總覺得阿五這時候的語氣像極了綠茶,臉一瞬間就黑了。「我樂意不行啊!」
又不由得想,如果是君厲,肯定分分鐘把她扔床上,讓她一整天都都下不來床。
葉蕪默默慫了,隨意扯了幾句就有點想走,被阿五的鈴聲打斷了。
他靜靜看了眼葉蕪,說了句「是君總」,下一秒接起了電話。
「君總,她沒有走……剛剛吃了晚飯,現在……葉小姐就在旁邊。」
阿五突然把電話遞給了她,「葉小姐,君總找您。」
然而她並不想接怎麼辦……
僵持了兩秒,葉蕪還是默默把他手上的手機拿了過來。
叄個月里第一次接觸到通訊工具,然而並沒有什麼興奮可言。
「葉葉?」
葉蕪默默轉過身背對阿五。
「嗯?」
「葉葉……我想你了。」
葉蕪就是愣了半秒:明明早上才見過,這位大兄弟是醉了吧?
她故作平淡,問了句,「嗯,有什麼事嗎?」
「有……」男人沉默了半秒,聲音微啞,顯得十分清醒冷靜。「今晚我可能不回來睡了,你先休息吧。」
「哦,知道了。」
下一刻那一頭就掛了電話,葉蕪把手機還給了阿五,安安分分回了房。
葉蕪回了客廳,差點興奮得手舞足蹈,壓抑住興奮,又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而君厲,一結束通話,包廂另一側摟著個女人的男人就一臉壞笑地搭話,「君總,金屋藏嬌?」
君厲看上去沒絲毫興趣,只淡淡「嗯」了一聲,低頭喝酒。
而男人似乎並不覺得打臉,反而笑得愈發燦爛,「君總您這樣一個人喝酒多孤單,不如把你家那位一起叫來,讓我們大夥也認識一下?」
旁邊的人也都開始起鬨,君厲這才微微掀了掀眼皮。「你們都想認識?」
大多數人都保持著中立,鮮少幾位附和著原先那位男人。
君厲也不甚在意,沉吟片刻,又給阿五撥了電話,「阿五,把她帶過來吧。把上星期準備的那套衣服給她,嗯,老地方。」
於是——葉蕪電視看得好好的,突然,阿五拿著一件衣服遞給了她。
「葉小姐,君總讓我帶您去找他。」
葉蕪接過衣服看著,內心無比複雜,「為什麼?」
「不清楚,您還是快點換衣服吧。」
阿五說完就走出了門。
葉蕪內心各種mmp,最後還是換上了衣服。
葉蕪穿好了衣服,差點要窒息。
一件米色長裙,硬生生把鎖骨全部遮住了,裙擺長至腳踝,她真是恨不能把它扯一半下來。
叄個月不曾出門,葉蕪差點高跟鞋都要踩不住,也沒心思化什麼妝,素麵朝天地和阿五走了。
葉蕪一路上都在想:今晚不就是個完美的跑路機會嗎?
之後葉蕪和阿五走進紙醉金迷的a城最大的娛樂場所,還暗自感嘆有錢人的窮奢極欲。
這地方……估計她賺一輩子錢都不敢來。
阿五緊緊站在她身側,走到走廊盡頭的包廂,為她微微側身開了門。「葉小姐,您快進去吧,君總在等您。」
葉蕪撇了撇嘴,放慢速度走進門,一進門後邊的門立馬關上了。
葉蕪瞬間有種入了狼窩的感覺,微微打量了下四周,清一色西裝革履的男人,還有懷裡抱著女人的,空氣中瀰漫著酒味。
她酒量不好,對酒這種東西說不上喜歡,於是下意識皺了皺眉。
估計是應酬吧。
葉蕪安慰著自己,找到了君厲的位置就走了過去。
覺得在外面總得給人留點面子,所以君厲攬她入懷的時候她也沒反抗,。
君厲左手拿著倒滿的酒杯,一身酒味,她也只是推了推他,不滿的嘟囔了聲。
而君厲下一刻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緩緩向包廂里的人說了句,「這是葉蕪,我的人,你們想認識,就認識一下。以後可別忘了。」
葉蕪被他一句話烙上了「他的人」的標籤,無法反駁,於是也只是尬笑了下。
君厲像是一匹狼,一旦宣示了主權,別人就無法捍動他的領土、葉蕪亦是。
君厲的聲音算不上溫和,甚至還有幾分警告,氣氛一瞬間有些凝滯。
他拉起葉蕪從沙發上站起來,薄唇抿起淡淡的弧度。「既然認識過了,那我們就先走一步。各位,不奉陪了。」
葉蕪莫明覺得他唇邊的弧度有些冷,任他拉著出了包廂。
君厲將手上的手機扔給了阿五,阿五沒有跑上來。
葉芊有點心情莫明,問了句,「君厲,現在要去哪兒?」
「今晚不回去了,在這兒睡。」君厲沒有回來,說出的話不容置喙。
他走得太快,葉蕪踩著僅僅五厘米的高跟都覺得累,用力扯了扯他,「你走慢點,君厲,我走不動。」
君厲沒有放慢速度,轉身看了眼她腳上的高跟,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臥槽!!!「君厲你幹嘛!人好多!」葉蕪驚呼一聲,覺得邊上看過來的眼神越來越多了。
君厲和她對視,眼中有幾分笑意,「不是說走不動嗎?我抱你還不好?人多就別到處亂看,勾牢我脖子。」
葉蕪被別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垂微紅,把整張臉都埋入了君厲的胸口。
直到君厲開了門,葉蕪才把臉重新露了出來,看到房間裡跟君厲家裡幾乎一模一樣的裝修,有點驚訝。
男人把她放到了床邊,半跪在她身前,親手給她脫了鞋,而後微微起身,俯身吻上了她。
君厲唇齒間有淡淡的酒香,葉蕪來不及拒絕,男人火熱的身體已經緊緊貼上來了。
葉蕪知道要發生什麼,在他鬆口的那瞬間呼吸凌亂道:「君厲,我要喝酒……」
她清楚自己的酒量,是幾乎一沾就倒的那種。她現在只想逃避他。不想面對,所以醉了最好。
君厲的也有些亂了,他隨手脫掉了外套,扯開襯衫兩顆扣子,拿了床頭柜上的半瓶紅酒,倒了一杯給她。
因為一口氣灌下去,一股火辣辣從喉嚨流入,難受得緊緊皺起眉。
而君厲拿著剩下的酒,連杯子都沒有用,一口喝完。
葉蕪抬頭看男人滾動的喉結,不由得覺得異常性感。
等他喝完,葉蕪將手上的杯子遞給他,結果他直接連瓶子扔到地上,微紅著眼狠狠吻了上來。
男人的吻仿若掠奪,酒味濃重,她舌頭都有些疼了。
沒多久,葉蕪全身熱起來,身體發軟,意識也漸漸游離。
(五)酒後(2)
她不知怎麼勾住了君厲的脖子,不知怎麼就回應了他。她不該回應的,但就是回應了。
而君厲愈加一發不可收拾,摟著她的力道像是要將其揉進身體。
俯身將她抵在床上,兩瓣唇依依不捨地,他痴迷地望著葉蕪紅潤的臉,單手解著身上的衣服,「葉葉,我是誰?看清楚了。」
「君厲……你怎麼不親了嘛……」葉蕪眼神迷濛,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君厲也愣了一下,像是回到兩個人交往的時候,葉蕪偶爾也會對他撒嬌。
他喜歡嗎?當然,喜歡得不得了。
甩開礙事的上衣,卻沒繼續脫,而是掀開了她的裙擺,扯下了遮蓋私處的可憐布料。
大掌捏幾下滑膩的臀肉,隨即撫上了最嬌嫩的那處,旋轉,揉弄,挑逗。
也行是些許醉意上頭,君厲雙眸微紅,呼吸沉重,可怕傷了她,手上動作還是很溫柔。
想讓她情動。
細密的吻落在眉間,臉頰,頸間,鎖骨,一路向下……只是裙子還沒脫,灼熱的呼吸斷斷續續噴洒在她脖頸間。
她很緊,柔軟的息肉咬住他的手指,生澀地一縮一縮,緩慢的前戲持續了許久,才分泌出愛液。
君厲等得難捱,抽出手指,啪嗒一聲,皮帶解開的聲音。
熾熱的物什抵在她的腿心,葉蕪似乎是預感到要發生什麼,雙手軟軟地抵在了他的胸前。
興許是喝了酒,葉蕪的表情比清醒時脆弱不少,聲音也柔軟甜膩,「君厲……不要了,我怕疼……」
明明她說的是拒絕,但君厲卻被她的聲音撩得心底柔軟,他不由自主地笑,「好,葉葉,那我輕輕的好不好?」
一隻手掌扣在她的後腰,隔離著未褪的掀起的布料。
下身是他緩慢抵入的陽物。
醉酒的葉蕪意識很糊,她總覺得自己用力往後躲了,可身體軟的不像是自己,實際一絲一毫都沒有挪動。
軟膩的嫩肉被不適配的硬物侵入,被迫繃開了褶皺,可憐巴巴地吸吮著霸道的入侵者。
「嗚……」而她的主人嗚咽著蜷起了腳趾,無力地控訴身上的男人,「嗚……你騙人……」
又漲又爽又痛,酒精作用下身體的敏感度仿佛被放大數倍,葉蕪被刺激得直往後躲。
動作不大,但男人仿佛明白了她的意圖,那隻後腰上的手掌順勢往下,扣著她的臀瓣大力揉捏,實則順著動作將她的下身往昂揚刺入的陽物上送。
「不要進來了,嗚嗚嗚……要捅破了……」葉蕪委屈得直落淚,明明感覺都快捅進肚子了,可他還在往裡抵。
君厲欣賞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像是脆弱易碎的精美瓷器,他嗓音微啞,身下動作卻不減。
「寶貝,乖,不會破的。」
君厲哄她的時候愛喊「寶貝」和「葉葉」,總會讓她有種被寵愛的錯覺。
可他動作上絲毫不退讓,反而揉著她的臀肉,下身毫無徵兆猛地一頂,一霎那盡根沒入。
葉蕪被這下頂的有些失聲,紅唇微張,輕喘著雙腿發顫。
猙獰的陽具消失在粉嫩穴口,根部在穴口撐出一個無比契合的形狀,而內里的嫩肉嬌柔地吸繳著他,視覺感官和心理的饜足感使他沉迷。
像是為了證明什麼,這瞬間他扣著她顫抖的臀肉,死死抵在她深處,還用另一隻手抓了她軟軟的手指,讓她感受小腹上被他頂出的隆起部位。
「看,寶貝,這不是都進去了。」
低沉沙啞,像惡魔的低語。
隨後,他開始動了。
起初是溫柔的抽送,他緩緩頂弄她的生澀嬌嫩,甚至克制著自己的慾望,沒有全部進入。
君厲想取悅她,就算她不願意,他也勉強能認為這是場「情投意合」的性事。
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性器被緊密地包裹,身下還是他最愛的女孩,她臉頰紅潤,然而雙眸輕輕閉著,嘴邊的呻吟也微不可聞。
他想著,如果能聽到她的聲音……
於是他頂得更深,想要獲得她更多的反應。
葉蕪無助地抓著床單,嘴上軟軟地喊著「不要」。
效果很好。
等君厲反應過來,他臉龐蹭著她的脖頸,在她脖子上舔吻著剛製造出不久的吻痕,死死抵著她顫抖的雙腿,已經大開大合地操幹起來了。
下身快速猛烈地聳動著,可怖的性器每次整根撞入,抽出一大半,又狠狠地頂回去。
「啪啪啪」的性器交合聲和她支離破碎的呻吟充斥著整個房間,讓他更加性慾大漲。
嬌軟的女孩如何承受得了這麼猛烈的操干,淚撲簌簌地掉,渾身發顫,伴隨著他的節奏晃動。
他安撫般親吻她的臉,她的眼角,她的額頭,下身卻死死往裡頂弄。
醉酒了的她雖然滿口拒絕,可下面分泌的水足夠多,所以君厲並不感覺會弄壞她,因此也不收斂。
他一邊挺動,一邊拉下了她後背長裙的拉鏈,緩慢的脫下她的長裙,還有淡粉色的內衣。
幾乎是一被釋放,那雪白的乳肉就隨之晃動起來,君厲覆手上去,愛不釋手地揉捏起來,還用指腹摩挲撥弄敏感的乳頭。
花心被操乾得軟爛,此時更是愈發敏感地收縮,無法反抗,無法逃離,乖乖巧巧的吮吸著入侵者。
不知經過了多久,在幾記猛力的頂弄下,承受不下過多快感的甬道開始劇烈地收縮。
葉蕪一直嗚咽著,聲音愈發顯得脆弱不堪。
君厲了解她的身體,清楚這是高潮的前兆,奇怪的自制力這時候發揮了作用,卡著她還未高潮,他猛地從她身體里退了出來。
臨近高潮的甬道收縮的厲害,性器一拔出,就帶出了大片滑膩的愛液。
君厲此時卻並沒有多少耐心欣賞眼前的美景,撈起葉蕪酸軟的腰肢,把她翻了個身。
往她身前墊了個枕頭,將她擺成跪趴的姿勢。
濕漉漉的穴口被強制肏成了男人的形狀,被操開的軟肉此時一點點往裡收縮,妄圖恢復原來的形狀。
男人胯下的性器堅挺如初,迫不及待抵上這處勾人的嫩穴,兩手扣著她的腰,順著未合攏的穴肉猛肏了進去。
「不……嗚嗚……」
少女被頂得失魂,後入的姿勢,加上男人可怖的長度,像是要給她捅個對穿。
而對君厲而言,他的掌控欲和占有欲都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嬌嫩的穴肉絞得他舒爽無比,乖順的按摩著他柱身上每一寸敏感,好像生來就該容納他的慾望。
他叄淺一深地聳動著,延長著她的高潮。
快感累積著,葉蕪沒幾會兒就到達了高潮,穴肉不住地痙攣,愛液也洶湧地流出。
男人感受著這強烈的刺激,更加重了力道,狠狠撞擊深處的軟膩濕滑。
高潮後的她軟得像一攤水,身子都快軟趴下,君厲扣著她的腰才勉強維持了姿勢。
衝刺許久之後,他終於低喘著,將濃稠滾燙的精液射進了最深處。
嬌軟的女體被燙得一哆嗦,嗚咽著承受著。
而那粗長的陽物還半硬著插在她裡面,享受著殘餘的快感。
君厲沒再為難她接著做下去,抱她一起去洗了個澡,打電話讓人又準備出了一個房間,又讓人送了杯熱牛奶上來。
怕明天她醉酒後難受,他邊吻邊喂地喂完一杯牛奶,才抱著她睡下。
(六)逃離回家
葉蕪渾身酸痛地醒來,看到有點陌生的房間,頭有些痛,仔細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想起之後,覺得簡直想敲自己一頓。
怎麼會喝酒了呢?太不明智了,讓君厲白白占了便宜。
她起身想穿衣服,才發現身邊的男人……沒有走。似乎是自己晚上什麼時候掙出了他的手臂,他保持著側身的姿勢,好像是還沒被她吵醒,閉著眼的臉顯得格外平靜無害。
哼,都是假的。
葉蕪暗戳戳地想,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實,這個地方似乎不是君厲家。
而且,似乎位於市中心,她來過!雖然離她家有些遠,但她肯定能找回去的!
葉蕪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輕手輕腳地下床找衣服穿。裙子皺得不行,算是報廢了,只好把君厲的衣服拿來穿。
把他的西褲穿上,莫名有種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視感,褲腳折了好幾折,他的襯衫下擺全部塞進褲子裡,披上他的外套。
全身上下的氣質和君厲的衣服一點也不搭,但葉蕪也管不了那麼多,知道穿著高跟鞋絕對跑不了路,於是光著腳就出去了。
鬼鬼祟祟打開門,環顧四周沒有人,才驚喜地直奔電梯。
葉蕪這次學聰明了,每過一個拐角都小心翼翼地觀察有沒有君厲的人。
從電梯口不遠處看到阿五從電梯出來的身影,心裡立馬有了不詳的預感。
阿五就要去找君厲了……她再不走估計就走不了了……
葉蕪等阿五走了,去按電梯,結果電梯停在一樓遲遲不動,於是果斷決定了走樓梯。
好在樓層不算多,葉蕪沒多久就到了一樓,看到沒有君厲的人,果斷就沖了出去。
逃離得太輕易,葉蕪都覺得有些不真實,身無分文,還是叫了計程車。
途中她借了司機的電話,給媽媽打了個電話,頓覺茫然。
在君厲家的頭幾天,她還接觸過手機,偷偷拿他手機給爸媽打電話,結果被他當場抓包,只好說和朋友約了度假,估計有一段日子回不了家了。
她本來就喜歡到處玩,所以她媽那時也沒多大在意,只是埋怨幾句怎麼這麼晚才想起有她這個親媽……
葉蕪覺得更茫然了。那天她突然沒掉了,她媽就沒有什麼表示嗎?
後來的葉蕪才知道,是那晚君厲用她的手機給她媽發了個信息。
掛了電話的葉蕪默默思考著人生,突然覺得前途一片黑暗。上次君厲能在她家樓下出現,說明了君厲已經知道了她家的地址。
按君厲的權勢,她是真的逃也逃不開。
計程車師傅終於到了她家樓下,葉蕪遠遠就看到了路邊站著等她的親媽,眼眶都有些紅了。
司機一停車,葉蕪一下車就衝上去抱了她,「媽,我好想你……」
葉蕪的聲音不可抑制地有點抖,廢盡全力想壓抑住卻一點用都沒有。
甚至鼻子都有點發酸……
親媽幫她付了車錢,拉著就回了家,關了門,把她摁到沙發上才開始說話,「葉蕪,翅膀硬了啊你,說了聲和朋友出去玩,叄個月不聯繫家裡人,你心裡還有沒有你爸媽!還有你身上這衣服,什麼衣服都往身上套,玩過家家呢?」
葉蕪被她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一瞬間便委屈了,眼眶都紅了,「媽!我……這不是我衣服……」
「不是你的?」她突然湊近,低頭細細打量了幾眼,故作冷淡輕哼了聲,「哼,難不成還是你男朋友的?我怎麼不知道你身邊還什麼小男生。」
葉蕪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不好,她和君厲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和她媽講過。
想了想,葉蕪還是決定不說了,抽了抽鼻子,收了收淚意,撒嬌道,「媽……我錯了嘛……」
「知道錯了,那還不回房換個衣服?」
葉蕪聽話地站起身,一瞬間感受到自己的腿軟。剛剛從那房裡逃出來直到到家樓下都不曾感受到的。
特別是那個不可言說的地方,太tm……如果可以,她真想找機會打君厲一頓!
努力擼直了腿,走向房間,走到一半被她媽叫住,「待會我出去買菜,中午你想吃點什麼?」
葉蕪就知道她媽是刀子嘴豆腐心,轉回頭笑著說了一聲要吃蝦,然後就回了房間。
葉蕪全身心都覺得累,內心胡思亂想著君厲的事兒,拿衣服的時候手都有點抖。
她拿了一件遮得最多的長袖穿上,在鏡子前面照了照,卻還是有一點紅紅的遮不住。沒辦法,只能把頭髮放下來。
君厲做的時候老喜歡在她身上留印子,被她媽看到肯定會不得安寧。
摸了摸腰上多出的一圈肉肉,有點心塞地想:叄個月被關在君厲的別墅里,還能長胖,她也是沒誰了。
(七)不請自來
君厲醒來的時候,眉眼都是舒展的,甚至還有兩分笑意,伸手就想摟過旁邊的人——結果落了個空。
他下意識睜開眼,身側果然沒人。
蹙了蹙眉,可下一秒唇邊就勾起了。
興許,他的小姑娘是害羞了?
他衣服都沒穿,掀開被子就下了床。
「葉葉?」
他叫了一聲,但沒人應,突然心裡有些不安起來,徑直去了浴室,可門沒有反鎖。
他的表情瞬間凝固下來,快速推開了門。
果然空無一人。
他回頭掃了一眼房間裡,瞭然了。他的葉葉,真的是一件衣服都沒給他留下。
站在門口的阿五聽到身後房間的門猛然開了,一轉身看到一身白色浴袍的男人臉色鐵青。
心下有些忐忑,「君總,怎麼了……」
君厲唇角的弧度微冷,「她人呢?」
「君總,誰?葉小姐,她不是在屋裡……」說到這,阿五瞬間也明白髮生了什麼,神色驟變。
如果說君厲原來的表情是冷,現在,已經不能用正常的詞彙來形容了。「給我調這裡的監控,還有,讓王海生給我調出附近的道路監控,給我找到她。」
阿五明白葉蕪對君厲的重要性,於是馬不停蹄地去辦事了。
半個小時後。
「君總,找到了,葉小姐回家了。葉小姐母親剛出門,現在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在家。」
君厲的臉色這才緩了半分,還是難看得要命,「讓人把車開出來,我自己去找她。」
「好的,君總。」
於是……
葉蕪在家裡玩她媽的手機玩得好好的,和閨蜜組團就要被敵方殺死了,於是扯著嗓子向人求救,「親愛的!快來救救我!」
「什麼……風……太……大……我聽不到……」對方留下一句假得要死的話,很是沒義氣地回城了。
葉芊的螢幕瞬間一片灰暗。她死了……
葉蕪簡直想爆粗口。
雖然玩死了,畢竟在家裡,心情還是很好的。所以門鈴響的時候,她以為是親媽回來了,放下手機蹦蹦躂躂地就去開了門。
她的「媽」字都蹦出了半個音節,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堪堪收住了聲音,看他臉上有些怒極反笑的表情,嚇得伸手就要把門重新關上。
男人單手抵住門把手,站那裡,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覺。「你要關門也可以,我站在這裡等阿姨回來。」
葉蕪秒慫。被他一句話弄得丟盔棄甲。男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瞬間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上來。
她默默撒了手,下意識後退幾步,「君厲,你別這樣,我……」她是真的有點怕。
下一秒,男人已經準備進門了,掃了眼門邊鞋櫃擺的室內拖鞋,問了句,「要脫鞋嗎?」
「不用了。」反正已經被她自己弄髒了。突然又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居然讓他進來!葉蕪有點慌,「君厲,你別……你就放過我好不好?這樣我們都累……」
「你很想讓我放過你,葉葉?」男人走近,危險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唇角笑意涼薄。
葉蕪作死地「嗯」著點了頭。
結果,男人瞬間就把她扔到了沙發上,壓著她的手臂就狠狠地吻了下來。
君厲就是這樣,每次都是一副不容抗拒的姿態。
葉蕪不由得眼眶紅了,男人的氣息不容分說地壓制下來,讓她感覺有些窒息。
直到把她吻痛了,他才漸漸放開,隨手將她頰邊垂落的發撩到耳後,不輕不重地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以一個耳鬢廝磨的距離又問了句,「葉葉,還要我放過你嗎?嗯?」
男人的嗓音低靡惑人,還帶了兩分警告的意味。
葉蕪全身僵住,咬著唇緘默不語。
片刻,他輕笑,「算了,不逼你回答我。不過,葉葉,你最好儘早打消這個念頭,因為——我從來沒想過要放手。」
葉蕪的臉色又是白了白,用力將君厲從身上推開了,他沒什麼過激反應,順著她的手緩緩站直了身子。
她雙唇微顫,聲音甚至有些近乎哀求,「君厲,你到底想幹什麼……都這麼久了,你就不覺得膩嗎?」
君厲的臉色愈發難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陰鷙,「再在你嘴裡聽到一個我不想聽的字,信不信我在這裡辦了你?」
臥槽?「君厲!這裡是我……」家。
「家」字還沒說出口,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瞬間整個人都頓住。
她媽拎著一堆菜在門口出現的時候,葉蕪猛然拍開了下巴上的手,感受到氣氛一瞬間的凝滯。
而君厲先發制人,「阿姨您好,我是葉葉的男朋友,葉葉她一直不願意帶我來看您,我只好不請自來了。」
葉蕪內心有點奔潰,君厲這貨還要不要點臉!
壞消息是她媽是個顏控!比她更顏控!
(八)不合適
果然,自家親媽只是愣了愣,就換上了一臉的笑,「葉葉的男朋友?既然來了,阿姨又剛好買了菜,中午就在這裡吃吧?」
葉蕪看著一臉燦爛的親媽,內心灰暗。
而君厲早就一臉溫文爾雅的笑,把她媽的心抓得牢牢的。
葉蕪還妄想在他們之間插幾句話,結果句句都被她媽懟回去。
甚至在要做飯時候,葉蕪她媽說了句「別幫倒忙」就把她趕出了廚房。
而君厲說了句「阿姨我來吧」,她媽居然就笑呵呵地接受了!
葉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心情難以形容。
只想問一句:她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居然比不上個男人!!!
真正吃到了飯,葉蕪又不得不要承認,君厲這貨絕逼比她能,菜燒得比她媽都合她胃口。
她媽很是得意地在她耳邊說都是君厲做的,葉蕪不由得想,她媽對君厲也真是下得去手,這免費勞力用得那是一個順手。
最尷尬也是吃飯,葉蕪默默吃著飯,聽兩個人一直聊著她,旁邊的男人還時不時把蝦剝到她碗里。
她當然不會拒絕,夾給他她最討厭的胡蘿蔔。
葉蕪以比平時快一倍的速度吃完了飯,起身就回了房間。
葉蕪坐在自己的床上,腦子裡一片混亂。
她和君厲怎麼突然又變成了這樣,她媽那副樣子……她要怎麼辦。
沒多久,君厲就進了她的房間。
葉蕪有點委屈,「君厲,你滿意了嗎?」
「滿意什麼?」他表情頗淡,帶了點冷。
「我媽差點就把你當親兒子了,你還想幹嘛?」她不由得嗤笑一聲。心裡更委屈了。
她也是很搞不懂自己,自從君厲開始關著她,她就對他有了滿身的刺,非得扎一紮才過癮。
君厲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漸漸抬腳走近了。
他站著,她坐著,顯得有些居高臨下。
他輕輕掀了掀唇角,笑意涼薄,「葉葉,我本來過來,還在考慮是不是該逼得那麼緊,現在,應該不用想了。」
君厲的表情讓她看著覺得心悸,喉嚨乾澀,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說——「放心,葉葉,我不抓你回去,但,我會讓你自己回來的。」
葉蕪臉色驟白,氣的。君厲是有多狂妄,說出這種話?如果早知道,她絕對不要傻愣愣地和他在一起了。簡直就是災難。
還沒等她說話,君厲轉身開門,就走出了她的房間。
葉蕪聽到君厲和她媽禮貌地道別,她媽還挽留了幾句,還說要不要讓她出去送他,他婉拒,然後走了。
君厲一走,葉蕪就走出了房間,「媽,我不喜歡他,你也不要再這樣了,我很……他也不是我男朋友了,我不會跟他在一起了。」
「又帥又會做家務,葉葉,真的不考慮下?媽覺得他還是不錯的,而且看著又不窮。」
葉蕪心塞:簡直完全被君厲的外表迷惑了……
「媽,你怎麼知道他表面一套後面是什麼樣子?我們真的不合適啊。」
君厲的感情,太強硬,太執著,她一點都不想要。
如果……還是如果,如果她知道現在會是這副樣子,寧願折壽她也不要碰到君厲。
(九)上門
葉蕪本來以為這叄個月的曠工,她早該被公司踹出來了,但是君厲走後沒幾個小時,公司上司突然找她,給她媽打來了電話。
不知道君厲用了什麼手段,她這叄個月突然變成了帶薪休假,平時嚴苛到變態的上司態度隨和,讓她隨時都能回去上班,或者繼續在家養好身體。
簡稱帶薪休假。
葉蕪:還有這種好事?
但是她的手機還在君厲那,她又沒什麼備用機,現在她幾乎很難聯繫上別人。
叄個月里,君厲把控著她的手機,還當著她面回復過各種好友的消息,她這段日子和君厲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都以為她是和男朋友度假去了。
葉蕪感覺有些氣悶。
明天是周一,工作日,葉蕪總想這些事還是別給她媽知道了,而且這身上的痕跡也不好給看到,因此也沒有多待,沒等到晚飯,說是手機丟了,要了幾百塊錢回自己租的小公寓了。
她當初租房是因為離公司近,小區安保系統也還可以,離家半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她拖著散架的身子終於到了家門口,卻發現——她租的房換鎖了。
換成了指紋密碼鎖,她埋在盆栽土裡的備用鑰匙好像都沒有用處了。房號對的,旁邊的花盆盆栽也是她的。
葉蕪人都傻了,她租的是一年,而且房租都付完了,沒道理給她換了個鎖不通知。
哦,她也沒法被通知到。
也許是含有那麼幾絲僥倖,她把手指按到那個指紋解鎖的介面。按住的地方發出密碼錯誤的紅光,低沉的警告音斷斷續續響著,聲音不大,葉蕪卻覺得頭很疼。
突然「叮」地一聲電子音響起,指紋槽邊泛起水紋般的藍光,門就開了。
葉蕪差點以為這鎖有啥問題,可她拉著門把的同時裡面有個力道也往外輕輕推。
快到晚飯時間,屋裡溢出飯菜的香味,燈全開著,門口站著的男人襯衫西褲,薄唇輕抿。
看到她,唇角露出一抹笑來。
「葉葉,你回來了。」
再不明白葉蕪就是傻的了,她屋子的門鎖,自己開不了,存的君厲的指紋。
離離原上譜。
她渾身僵硬地在原地愣了幾秒,被一臉自然的君厲拉了進去。
明明是她的公寓,君厲看上去比她還熟,拿出鞋櫃里的拖鞋讓她換上,把她摁坐在餐桌邊,說著還有一道菜沒好就去了廚房。
八十平米的公寓,廚房也有些逼仄,葉蕪從餐桌這能看到廚房裡模糊的人影。
餐桌正對著電視,因為她喜歡在吃飯的時候一邊看劇。熟悉的陳設,多出一個不該出現的人,還有桌上的四菜一湯。
她對君厲的職業工作了解很少,僅限於瀏覽器上十幾字的詞條,也從來沒有主動問過,大概知道的是他挺忙的,文件會帶回家,家裡一般也是廚師做飯。
但是他廚藝不差,只是不怎麼下廚。
盯著眼前四菜一湯,葉蕪在胡思亂想的同時不由得猛吸兩口仙氣,還怪香的。
她無力地趴在桌上,想著待會該說什麼怎麼辦。
君厲最後那菜端上來的時候,她渾身一個激靈地坐直了。
「君厲,你說過不抓我回去的……你得說話算話。」話說出口不由自主有點慫。
「當然。」
他簡單兩字算是回應,又折回廚房把盛好的兩碗飯端出來。
這頓飯吃得葉蕪內心煎熬。
以往從君厲別墅里逃出來,他就會毫不留情地對她這樣那樣,雖然第二天都會恢復成完美男友的樣子,他生氣時的偏執不是假的。
這次她直接逃回家,沒道理君厲不是在憋著什麼壞,飯菜再好吃也無法治癒她的心理陰影。
所以當吃完君厲說帶她出去逛逛的時候,葉蕪幾乎把自己粘到了凳子上。
可想想,自己畢竟敵不過這個高出她二十多公分的男人,還是和他不情不願地出門了。
葉蕪以為的逛逛是飯後在公園裡走走路,沒想到君厲說的逛逛,是驅車二十分鐘,到君氏的辦公大樓。
下班高峰期過去了,但人流量也不少,眼前高聳入雲的建築讓人能心生懼意,葉蕪被拉著走進去,腦袋都有點恍惚。
隱約間吸引了不少目光,葉蕪被這些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死死地低著頭。
君厲用的專用電梯,只等了幾秒電梯就下來了,門一開,和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打了個照面。
那人看著她驚訝了下,又像是沒有看見她一樣笑著和君厲打了個招呼。
君厲冷漠地點了點頭,拉著她上了電梯。
葉蕪心裡都開始腦補君厲逼著她簽賣身契的場景,看著他摁下了最高一層。
最高一層?那不是樓頂天台?
(十)他不後悔
頂層的確是天台,電梯門一開,走出去,才發現這一層是餐廳。
雖然是餐廳,一半室內一半露天,人工綠植覆蓋率很高,牆邊掛著滿大小不一精緻好看的綠植。
葉蕪不知道的是,君氏的頂層員工餐廳,菜品都堪比五星級酒店。
君厲拉著她坐到了露台坐最外面的那張桌,往下一望就是車水馬龍的街道。
路燈隱約都亮了,但是天還沒黑下來,襯著天色,看上去一片朦朧的橙黃色調。
這幢大樓比邊上都建築都高處處出不少,居高臨下的海拔,幾乎俯視著這片繁忙的城區。
人不多,可君厲就是吸引了許多的目光,葉蕪就覺得很多人都在偷瞄著自己,她把原因歸結於君厲的臉太高調了。
君厲給她點了杯橙汁,突然拿出了一副手機放在她身前。
葉蕪本來以為是自己原來的那個,拿起來才發現外觀有點不一樣。
「原來的手機卡在裡面。」
他解釋了一句,葉蕪已經不想去想她原來的那個手機發生了什麼。
他似乎真的沒想把她抓回去。
手機沒設密碼,她默默地翻了翻通訊錄,就托著下巴看向了外面的風景。
她自認為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可就是,慫……
君厲的眼神反而無所顧忌,像是粘在她的身上,「葉葉沒什麼想說的嗎?」
他語氣溫柔繾綣,似乎並不在意沒有她的目光。
「謝謝你?」葉蕪假笑著瞥了他一眼,繼續看著外面的風景。
雖然葉蕪表面上很鎮定,心裡簡直像是一百個爪子在扒拉,又後悔她應該當機立斷的和他劃出距離,為什麼要吃他做的飯,為什麼要和他出來!
男人輕輕勾起了唇角,「做錯了事總得做出補償,葉葉,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他嗓音柔軟,以一種近乎討好的態度服軟。
也許是曾經交往過程在中他幾乎從未犯過什麼錯,所以葉蕪對這種反應難免有些陌生意外,甚至還有些好奇地去看他現在的表情。
男人望著她的眼神專注,眸光熱切,像是……可憐巴巴的小狗?
想法一出現,立馬被她努力甩開腦海。呸!他想得美。
「我才不相信你。」葉蕪撇了撇嘴,拿起橙汁小口小口喝著。
說我完她還暗自唾棄自己怎麼說得那麼像撒嬌。
「但是我們之間真的需要一個了結。」葉蕪有點無奈,安慰自己現在的君厲好歹能聽人說話。
「好。」男人低低地應了一聲,比葉蕪意料得冷靜。
「我是認真的,君厲,你放我走吧。那叄個月我也不計較了,你放我走,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行。」
他語氣很堅決,那剛剛還溫柔迷人的黑眸也好像泛著冷光,好似一瞬間換了個人。
「我不後悔這叄個月對你做的。葉葉,我不可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的確一點都不後悔,君厲自認為他在男友這個角色上做了能做都一切,把她宛若珍寶的地捧在掌心,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覺得兩個人不合適。
她是一個固執又心軟的人,卻在分手這件事上執拗都得要命,君厲服了一切能服的軟,得不到她的回應,可又不願放手,只能選取其它方法……
比如,動用勢力把她囚禁起來。
「你……」葉蕪聽到他說的「不後悔」,本來都緩得差不多的腰仿佛又開始隱隱作痛,「你」不出個句子來。
「葉葉,再給我一段時間,不許躲著我,如果你最後還是想分開,我會放手。」
雖然君厲在不分手的事上乾的不是人事,可他的確沒怎麼騙過她,葉蕪表面抗拒著,心裡還是有了不得已同意的準備。
君厲一開口就是一年。
葉蕪聽這恬不知恥的時間當然嚴詞拒絕,一年都足夠造個小孩了,比他們認識的時間還久了。
這個話題進行得不是很愉快,最後勉勉強強被葉蕪砍到了一個月。
明明被她砍了十一個月,但她還是有種中了君厲圈套的感覺,心裡很不是滋味。
隨後,君厲送她回了家,好像什麼也沒發生地告訴她密碼是他生日,乖乖巧巧地離開了。
(十一)番外之第一次抓回手銬play1
葉蕪第一次從君厲的別墅逃出來時,是被囚禁的第叄天。
那時外面保鏢的數量還是個位數,對她的警惕性也不高。
剛好這天,君厲跟她說過有事會晚回,而正值晚飯飯點,臨近換班的保鏢都很鬆懈。
在她用打火機點了一個窗簾之後,葉蕪成功從裡面溜了出來。
彼時春末夏初,她穿著單薄的長裙,幾分鐘內狼狽地逃離了幽靜的別墅區,又慌又喜又怕。
葉蕪從小就是一個很不會規劃的人,一頭腦熱地逃出來後更是有些不知所措,陌生的環境也讓她十分茫然。
正在她絞盡腦汁該怎麼辦時,一輛巡邏的警車慢慢減速,一個中年女警探出頭來,詢問她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葉蕪的心裡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說自己被囚禁的事,她的心裡這時還有著微妙的僥倖心理,同時對君厲偏執的感情有莫名其妙的愧疚。
但她最後還是上了警車,以丟了手機然後迷路了為由。
女警可能是怕她不適,熱情地和她嘮起了家常,查戶口般聊了一圈,又說起女孩子在外面的安全問題來,還給她科普防身知識起來。
可不知為何,好像是收到了什麼消息,女警原本熱情友好的表情就是猛地一變,又把螢幕給當司機的男警察掃了眼,隨後警車就停在了路邊。
她掏出了腰間的手銬,一臉說不出來的奇怪表情,「有人舉報,你涉嫌非法入侵和偷竊,請去警局配合我們的調查……」
隨後,葉蕪兩隻手被拷在了身前。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被拷住,還乾巴巴地辯解了幾句,可人家好像已經不相信她了,也不搭話。她只好安分地住嘴。
可最終她還是沒進警局,門口遇到了另一車不同制服的警官,向女警出示了證件,她直接就被轉移到了另一輛車上。
再次坐車上路,葉蕪好像在夢裡一樣暈暈乎乎的,這幾個人還完全沒把她當作嫌疑犯,恭恭敬敬叫著「葉小姐」,卻連她手上的手銬都沒給解開。
然而大約十分鐘後,葉蕪就有些明白了。
白色的警車在路上開的飛快,葉蕪對這附近都不熟悉,也不知道要往哪去。
可路邊的風景越來越眼熟,最終停在了熟悉的別墅大門。
「葉小姐,您可以下車了。」
前面的司機打開了車門的保險,車上卻沒有一個人動作。
葉蕪看著車外熟悉的身影,腳下仿佛生了根,有點不想面對事實。
最後是車外的人打開的車門。
男人站得很直,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眸黑沉得可怕,單手拉開車門,音色清冷,「葉葉,出來。」
葉蕪挪了挪僵硬的腿,硬是沒有踏出那步。
君厲冷然的目光掃過她的腿,似乎是沒了耐心,直接彎腰將她從車裡抱了出來。
葉蕪手腕被銀質手銬磨得有點疼,一邊慫得心虛一邊心裡在罵君厲,耳邊就傳來君厲壓低的聲音,「腿邁不出來,就不要用了。」
葉蕪∶!
她嚴重懷疑他想對她的腿下手。
也許是他臉色太難看,葉蕪沒敢說話,強烈的危機感反而讓她無法動彈。
她又被扔在了臥室那張大床上。
就是這張床上,葉蕪沒了第一次。可這囚禁的幾天君厲卻沒有對她有過什麼過分的舉動,就算再心懷僥倖她也有些慌了。
拷住的雙手動作不便,微微並著撐著床,她無措地看著此時危險無比的君厲,不由自主向後挪動,只能幹巴巴說出一句,「君厲,你別衝動……」
男人眼神幽暗,他抓住她的腳踝,脫去她的鞋,一手拽著連接手銬的細鏈,卸去她的著力點,一手強硬迅速地將她摁趴在床上。
等到葉蕪反應過來發生什麼,她整個人趴在床上,雙手在頭頂上方,是一個極度讓人沒有安全感的動作。
甚至需要很費勁地扭頭才能看到君厲的表情。
寬衣解帶的聲音傳來,葉蕪掙扎著想起來,剛開始扭動就會被一隻大掌摁回原處。
她想說些什麼挽救一下自己,一扭頭,卻直接對上了君厲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他上衣都脫下了,露出精壯的身軀。
「君厲,你別……我難受……」
某些被強制性塞滿了、搗爛了、揉碎了、灌滿了的不可言說的記憶突然重新浮現在腦海。
她雙頰漲紅,眼裡卻含著委屈的淚。
窸窣的脫衣聲結束,他的氣息越湊越近,原本及膝的長裙被他掀起,往上脫堆在了手銬處,皺巴巴擠作一團。
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
身後貼上了溫熱的軀體,君厲吻咬著她側過的那邊臉頰,在耳邊低語的聲音微啞,「不會衝動,看到你我就想這麼做了。」
回答來得有些晚,葉蕪差點沒明白他在說什麼,最後妄圖讓他停手,甚至還帶了點哭腔,「嗚嗚嗚……不要,君厲……我餓了我想吃飯,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不好。」指尖滾燙,扯下了她雙腿間最後一塊遮羞布,粉色的布料順著合攏的雙腿滑下,最後被扔到床下。「我先吃你。」
雙腿被男人強硬地擠開,滾燙堅挺的物什抵上那最敏感的地方。
那入口窄小得不像話,隱於那道粉嫩的細縫,炙熱的龜頭親吻了兩下,不得而入。
兩根手指覆上那處,撥開柔軟的穴口,勃發的陽物順勢就頂了進去。
葉蕪委屈又害怕,半埋在床里的那張臉雙眉緊蹙,生理和心理的刺激讓眼淚撲簌簌地掉,隨著他的進入渾身緊繃。
「疼……」
她沒動情,甬道乾澀緊緻,堪堪進了半個頭就開始呼痛,君厲狠了狠心,死死地抵進去。
碩大的陽物就這麼強硬地破開甬道,裡面柔軟的嫩肉卻諂媚地一點點覆上來,恬不知恥地取悅著侵入者。
君厲被咬得頭皮發麻。
「疼?疼就對了,再跑,就做到你下不了床。」
他近乎冷漠地在她耳邊咬出這句話,卻遲遲沒有抽插等待她的疼痛緩解,一邊想方設法挑逗她的身體。
他含住她側頭露出的粉嫩耳垂,細細舔咬,意料之中發現她顫抖得更厲害了。
他的右手探在她腰下,指尖朝下覆著她的叄角區,方才就是如此順著撥開她的穴口,此時他用其摩挲那繃緊的交合處,仿佛能摸到自己的硬度。
他輕輕上滑,捻住了她微微發硬的花核,細細揉捏起來。
同時,他下身也開始緩慢動作起來,緩慢地進入、緩慢地抽出,一寸一寸碾磨著嫩肉。
(十二)番外之第一次抓回手銬play2
葉蕪的表情狼狽而脆落,稱得上梨花帶雨,細密的汗微微打濕額邊的發,可憐又可愛。
「葉葉……」
他忍不住低低呢喃,指尖沾染了她分泌出的愛液,往上解開了她背後的內衣扣,微微粘膩的手指揉捏住她柔軟的雙乳。
熱氣噴洒在她頸肩,火熱薄唇貼上一塊肌膚就細細啃咬吸吮,葉蕪被刺激得渾身戰慄。
他挺動下身,勃發的陽物死死撐滿了嬌嫩的私處,被內里的穴肉侍弄吸裹著,抽出時更是遭到熱情的挽留,淫蕩得不像話。
君厲被快感刺激得渾身舒爽,手上觸摸之處無一處不軟膩柔滑,心裡堆積的怒氣也消了一大半。
「嗚……你走開……」被男人深深占有著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反應,蜜液潤滑了交合處,讓他的操乾得愈發順暢。
每一下頂弄都帶來陌生的酸麻漲爽,那尺寸驚人的物什存在感十足,又硬又燙,縱然只是等她適應的緩慢過渡,抽插間仿佛要頂出她的靈魂。
男女間的差別似乎就顯現於此,她被緊緊桎梏在他身下,雙腿被他結實的大腿牢牢頂開,她只能顫抖哀鳴哭叫著,被迫露出粉嫩美穴任他操弄。
帶著哭腔的聲音柔軟,於他像是勾人的邀請。
慾望愈發膨脹,君厲將唇輕輕靠近她的唇瓣,故作冷漠的聲音也被情慾弄得沙啞,「過來親我。」
葉蕪怕極了他毫不留情的侵占,與他以往的溫柔相差甚遠,這一刻她突然無法反抗他宛如命令的語氣,只能不情不願地湊向他的唇瓣。
雖說是他要求的親吻,可兩人的唇已經靠的極近,她幾乎是微微一偏頭就覆了上去。
他的唇瓣微涼,舌尖卻滾燙,幾乎是雙唇相觸的瞬間,他就強勢地占據了主導。
唇瓣被狠狠地吸吮,舌尖也被狂熱地勾纏,被吮得酥麻無比,同時柔軟的胸乳被揉捏,那存在感十足的滾燙陽物好像又脹大了幾分,緩慢而不容抗拒地侵占她的身體。
葉蕪承受不住嗚咽著,幾乎喘不過氣,只能不斷咽下他強行渡來的口津,小屁股也隨著他的侵入而顫動收縮。
他不知滿足地占據她上下兩個小口,直到她被親到頭昏腦脹快要窒息,才堪堪放開她的唇瓣。
葉蕪一時間濕著眼眶,半張臉緊貼住柔軟的床,不住地喘息。
胸前的大手突然捻住了她敏感的乳頭,揉捏碾磨了兩下,激得葉蕪當下隨之顫抖了好一會兒。
隨後,那隻手撩開她汗濕的碎發,視若珍寶般在她濕紅的眼尾落下了一個輕吻。
他嗓音柔軟了下來。
「葉葉,我要來了。」
葉蕪凌亂喘息著,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直到那手扣著她的腰,體內的滾燙陽物抽出一大半,惡狠狠地撞入深處,又瞬間抽出、又頂入,開始猛烈的活塞運動。
「嗚不要……啊……」
敏感的穴肉被狠狠摩擦著,搗軟插爛,她絕望的呻吟也被拍打得稀碎。
在君厲的視角,那銷魂的快感足以令人發狂,雪白的臀肉在他的操弄下整個有規律顫抖收縮著,緊緻濕滑的小嘴誠實地迎合吸繳,貪婪地吃下被給予的所有,仿佛天生合該承受他的寵愛。
「不要什麼,明明咬著不放。」
情慾中的男人不由自主顯現出些許暴戾的本性,君厲的眸中此時泛著狂熱可怖的紅光,似乎要將她整個都吞吃入腹。
毫不憐惜的索要,劇烈的交合聲不絕於耳,內里的花心被入得鬆軟酥麻,觸電般又漲又麻,不可言說的快感無限蔓延。
頭頂雙手也被頂得胡亂抖動,被手銬咯得生疼,比起身後的攻勢,葉蕪更怕被鐵質手銬摩擦的疼痛,她只好努力揪著床單,試圖減少擺動。
可見效不甚令人歡喜,揪緊了床單,卻更加結結實實地挨下了他每一次侵占。
體內炙熱硬挺的物什挺動得飛快,那力道像是身後人要把氣力都撞入那初經人事的穴口。
媚肉被大力貫穿,每一道褶皺都被碾磨到極致,隨之帶來可怕的快慰感,比巨物侵入的脹痛多出十倍百倍,她失神地發出哀哀的呻吟,緊皺著好看的眉,表情似舒爽似痛苦。
(十三)番外之第一次抓回手銬play3
緊緊相連的私密處愈發泥濘不堪,君厲越干越快地狠狠操弄了幾十近百下,那緊緻的息肉開始劇烈地痙攣起來。
君厲享受著那絞緊的快感持續埋頭猛干,將她送上了人生的第二個高潮。
高潮時她難耐地繃直了雙腿,可愛的腳趾蜷起,渾身脆弱不堪地抖動,貝齒咬著下唇溢出持續微弱的呻吟。
隨後高潮著的女穴深處控制不住地泄出一大股溫熱的愛液,順著那快速挺動的陽物帶出,卻又被其頂著軟肉快速地送了回去。
泄了身的葉蕪很快四肢發軟,無力地趴在那,嬌嬌柔柔地繼續承受著男人的慾望,額間汗濕,活像是條擱淺的魚。
葉蕪已經高潮,可男人遠遠沒有滿足,他繼續操乾了幾下,卻還是緩緩停下了動作。
遲遲未射的可怖性器塞滿著甬道,被高潮後敏感而微微痙攣的穴肉柔柔地侍弄含吮,不及激烈的操乾爽快,卻令君厲惡劣的征服欲得到極大的滿足。
高潮後無力反抗的她看上去好欺負極了,君厲突然很想欣賞她可愛的表情。
於是他依依不捨地抽出堅挺的肉棒,起身跪在她兩腿之間,將葉蕪的身子翻轉了過來,變成仰躺的姿勢。
抓著葉蕪的腿彎,他手臂用力,將那口濕軟美穴拉到了身前。
原本粉紅緊緻的貝肉被侵犯得狼狽不堪,緊緊閉合的細縫被生生操開了兩指粗的孔洞,暫時難以合攏,艷紅翕張的穴肉含不住那一腔的淫液,順著那小孔緩緩向外流著。
男人看得雙眸發紅,他一手掐著那纖腰,一手扒開穴口,趁著汁液還未流盡,將那軟穴送上了自己身下,對準,按著腰,教它重新吃下了腫脹的陽物。
嬌弱的身體無力地癱軟,那處花徑卻由於容納過大的尺寸而咬得死緊,不停歇地侍弄討好。
君厲很難不為之痴狂。
他快速律動著下身,時不時將那細腰迎合著抽送往下壓,碰撞出淫蕩響亮的交合聲。
女體的主人似乎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眼神空洞地微張著唇,身體隨著律動上下擺動,大張的雙腿也隨著男人身體兩側胡亂搖晃。
胸前雪白的雙乳也凌亂地晃動著,盪出美妙的乳波,淫蕩得讓人見了恨不得馬上抓在手裡揉捏把玩。
很快君厲就覺得不過癮,他扶著葉蕪的後腰將其摁進了懷裡,將那拷住手腕的手臂圈住自己脖頸,托起她的臀,就著性器相連的姿勢,抱著她離開了大床。
這個姿勢似乎喚回了她的力氣,著力點落在交合處,背後空蕩沒有著落,可怕的下落感讓她緊緊抱住了君厲都脖子,雙腿也顫顫巍巍地勾住身前滾燙的軀體。
可這樣的姿勢,全身的重量仿佛都聚集在包裹著粗長肉棒的敏感之地,那堅硬而炙熱仿佛頂在她的靈魂上。
君厲也沒料到她突如其來的力氣和「熱情」,連下面都更敏感地咬著,他默默感嘆這絕妙的姿勢,緩緩地向上頂弄。
她腿勾的太緊,施展的空間不大,他只能抽出一小段就送回去,但好處在入得深,幾乎要破開脆弱的宮口,他根本不用往裡插,一抽出,那深處的軟肉就隨著重力自己送上來,咬得他心猿意馬。
那手銬上堆著的長裙也輕輕垂落晃在他的後背,撩得他心更癢。
君厲明白她的體力,知道這姿勢持續不了多久,他一邊頂弄一邊托著白嫩的臀走向牆邊,還分神看了眼床頭的時間,隨後深深插著等她連勾腿都力氣都消散。
而葉蕪比他意料之中還泄力得快,才插了二十來下就軟趴趴地垂下了腿。
他托著臀肉的雙手接管了她顫抖的大腿,走兩步到牆邊,大掌托著大腿內側將那雙腿分得更開。
她那雙手不抱著他只會往下滑落,因此她無助地抱著,頭都靠進了他的頸窩。
君厲深吸了一口她的發香,也不管她能否聽進去,嗓音微啞。
「再做幾分鐘,喂飽下面的小嘴,再喂葉葉上面的小嘴。」
性器從她體內抽出長長的一大段,幾乎只留著一個頭部在裡面,穴口那圈艷紅嫩肉被崩開幾近透明,讓人驚嘆,如此嬌嫩的小口如何能容納這可怖的巨物。
下個瞬間,大腿下的大掌鬆了力道,男人猛地挺身,粗長巨物迎著她下落的力道把所有都捅進了深處。
強烈的刺激讓葉蕪顫抖痙攣,紅紅的眼眶裡也不要錢似的滾出晶瑩剔透的淚。
那滾燙的掌心又立馬貼上來,托起她的下身,抽出留下一個頭部,又鬆手將巨物結結實實地頂進去。
十幾記又深又重的插干後,男人對這個姿勢已經熟悉得不行,快速地向上拋送著她的身子抽出,又快速地頂入,不停貫穿她的身體,每一下操干都又深又重,又快又狠。
做著做著,承受不住的葉蕪再次嗚嗚地哭出聲,那聲音格外哀柔可憐,刺激的情慾中的男人慾望更甚。
近乎瘋狂的索取,愈發熾熱的體溫,那種可怕的被狠狠碾磨占有的奇異快感再次達到了頂峰。
葉蕪控制不住地痙攣,嬌軀被玩壞似的不停顫動,同時發出哀哀的吟哦,承受快感處的反應更是難以抑制,溫熱的的愛液兜頭泄在體內不停進出的陽物上,男人的背部肌肉一瞬間繃得死緊。
君厲的動作卻沒有因此停歇,他又狠狠地用這姿勢操乾了數下,將人猛地抵到了牆上。
幾乎將那雙腿間的弧度分到最大,勃張到極致的可怖性器在被肏得紅艷無比的肉穴里強硬抽插,以一種毀滅般的速度和力度侵占著。
近百下瘋狂的撞擊後,那粗長的陽物盡根沒入,男人死死地抵著花心,不甘心深度似的還在用力往裡頂著,濃稠滾燙的精液狠狠噴射在她最深處。
那溫度燙得葉蕪渾身酥麻,全身再一次痙攣起來,屁股一縮一縮,劇烈地抖動著絞緊著。
禁慾二十多年的男人初夜時顧及她的身體甚至沒做個全套,第一次暢快地射精,射進她體內的精液又濃又多,灌得她的小腹都微微隆起。
射完精的性器半軟著,卻沒有捨得拔出去,泡在柔軟的嫩穴里享受她高潮時的吸裹和射精的餘韻。
「真乖。」
君厲誇獎似的吐出兩個字,在她耳邊輕輕發出劇烈運動後性感的喘息,手掌好似安慰一般,緩緩揉捏著她劇烈顫抖的臀肉。
(十四)番外之第一次抓回手銬play4
他看了眼床頭的時間,就這麼頂在她的體內,托著她的臀肉大步出門走下樓。
走路的同時,他緊緊扣著手下的小屁股,相連的部位幾乎無一絲一毫的分開。
葉蕪的意識渾渾噩噩,仿佛老早被撞到了天上,此時激烈的性事告一段落,不知怎麼意外的清醒。
她羞恥地埋在他的頸窩,眼睛已經哭得酸疼,回想著自己方才控制不住的身體反應。
在看到餐桌一側那面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後,葉蕪的羞恥心被刺激到了極點,兩個人身上什麼都沒穿,還緊緊地連在一起,被別人看到的恐懼讓她又怕又羞,當下脆弱地又哭了出來。
男人抱著她坐在餐桌邊,那是一張沒靠背的椅子,礙不到她自兩側垂落的雙腿。
他輕輕摸了把她柔軟的頭頂,仿佛還是那個溫柔體貼的男朋友,問。
「葉葉,怎麼了?」
葉蕪潰不成聲,帶著哭腔的語句斷斷續續,「會,會被看到……我不要……嗚嗚嗚……」
他安撫般撫摸她的後背,「不會的,我讓所有人都離開了。沒人看我們。」
「嗚嗚嗚……不要……不要在這裡……」葉蕪輕聲嗚咽著,那語氣像是撒嬌,顯得可憐又可愛。
君厲沒辦法,她羞得渾身通紅的樣子讓他欲罷不能,甚至重新硬了起來。
哭得委屈的她不聽哄,他只好將那堆在手銬上皺巴巴的長裙重新扒下來給她套上,她才慢慢慢慢地平息了下來。
右邊額頭頂著他堅實的胸膛,拷著的雙手抵在兩人身體中間。
餐桌上是一份被切好成小塊的牛排,只剩下五分的熱度,君厲等著她平靜,叉了一塊牛排送到她的嘴邊。
身上的長裙讓葉蕪沒那麼羞恥了,長長的裙擺,把那緊緊相連的重要部位都遮掩住了,可身體里的異樣遮掩不了。
此時她叉開著雙腿坐在那巨大的陽物上,那碩大、帶著人體溫度的粗長性器塞滿在她體內,堵塞著他灌入深處的滾燙精液,小腹都被撐得隆起。
她下身和小腹都滿滿脹脹的,被男人強勢侵占著,更可怕的是,那炙熱的肉棒不知何時受了什麼刺激恢復了堅挺,直挺挺地戳著她的軟肉,頂著小穴深處含著的大股濃精。
喂到唇邊的牛排好一會兒沒被吃下,君厲忍不住用另一隻手拍了下她挺翹的小屁股,「不是餓了嗎,張嘴。」
那大掌拍打她的臀肉,小穴深處吃下的濃精似乎都被攪動,葉蕪隨之顫抖了一下,紅著眼老老實實吃下了他喂來的牛排。
君厲表面上耐心地一塊接一塊喂著,葉蕪卻感受到他放在她體內的性器愈發粗硬炙熱,存在感十足。
等喂完最後一塊,葉蕪還在細細嚼著,君厲放下了叉子,右手突然就探進了她的長裙,自下而上揉捏住了胸前的柔軟。
葉蕪下意識地掙扎扭動,腰間手臂緊緊鎖住她,胸前被更肆意地揉捏撫弄。
她艱難地咽下嘴裡最後一口食物,半癱軟地靠在男人的胸前。
視線里是胸前衣物被那隻手撐起的突兀形狀,她身子顫著,不時蹭動到男人的身體,肌膚緊密的相貼讓人羞恥得不行。
「啊……你別摸了……」
她弱弱地拒絕著,拷住手腕的雙手,將手指搭在君厲伸進那手的手臂上,入手卻全是男人結實的肌肉,幾乎難以撼動。
反抗不了,只能被他隨心所欲地玩弄,男人甚至拉著她礙事的手臂圈住脖子,那癱軟的身子都往上一提,腦袋垂在他的肩頭,隨後他繼續在毫無阻擋的胸前大肆侵犯。
一隻滾燙的大掌,一對白嫩的乳球,他蹂躪盡其中一隻又換上另一隻,滑膩的乳肉摩擦著掌心,細膩柔滑的觸感讓人上癮,乳尖微微發硬,每蹭到一下都能激起可愛的反應。
她微弱無力的抗拒被他自然而然地忽略不計,左手扣著柔軟的腰肢,似乎是有些不滿於她的不配合,男人掐了掐手上的腰,威脅般說道,「葉葉,抬頭。」
葉蕪死死埋著頭,堅定著自己稀碎的立場。
「乖,讓我親親。」
大掌最後抓著嫩乳揉捏了幾下,他抽出手,輕拍兩下臀瓣,揉抓住她此時敏感無比的臀肉。
那裹著他慾望的穴肉隨之收縮了兩下,讓君厲一瞬間惡劣地想,想把她弄壞。
葉蕪沒有說話也沒抬頭,維持這那個動作,像是無聲的抗拒。
君厲不怒反笑,他緩緩托起了身上人的屁股,交合處漸漸分離,淫水浸透下水光發亮的粗熱性器一點點顯露在空氣中。
盡根抽出,隨後他堪堪用頂端抵住濕軟的穴口,那裡面含著的大股精液沒了堵塞物,爭先恐後地順著甬道流出,堆在艷紅髮腫的穴口,兩滴濁白沒被抵住,淫蕩地往下流,順著大腿內側滑落,最終滴在了君厲的大腿上。
「不讓親?」
叄個字說完,男人的大掌掐著她的腰往下摁,那火熱的巨物勢不可擋地進入,將流到穴口的濃稠精水全部又送回了深處。
葉蕪掙扎著往上縮著屁股,卻被男人腰上可怕的力道毫不留情地摁住,結結實實承受著這記深頂。
嬌弱的體內平時連一根手指都不敢進入,此時被塞得滿滿脹脹,那大股濃精就漲得葉蕪難受極了,更別說他那存在感極強的滾燙陽物,還在她滿脹的體內挺動。
她可憐巴巴地繃緊身體,示弱地向男人獻上了唇,「別插了……嗚嗚嗚……親,我給親。」
男人得償所願地覆上嬌軟的唇瓣,細細品嘗,獸慾上頭的男人狠狠吸吮她的舌尖,滾燙的舌頭一點點卷吸走她香甜的津液。
同時他時不時輕拍那白嫩的臀肉,催促著她迎合,雪白的臀被拍出淫蕩的聲音,和粘膩的親吻聲重合在一起。
可單是親吻如何能滿足,他自動忽視了她的抗拒,扣著滑膩的臀肉,抬起又放下,用那口濕軟銷魂的穴小幅度地套弄著自己的慾望。
嬌軟無力的女體就坐在他的慾望上,諂媚地侍弄含咬著吃進深處,每一次下落花心裹著混合的淫液親吻他的頂端,逼口也不斷碰撞著根部,滿滿當當的插入,給君厲一種從裡到外完全把她占有的快慰。
可這姿勢也實在不好用力,君厲就這樣親了個盡興,才決定進入正題。一把推開原先盛著牛排的盤子,將她抱上了餐桌。
餐桌的高度意外的適合,君厲站在桌邊,她半個屁股坐在桌上,恰好能直直插在裡面。
怕她會漲得難受,君厲先是將慾望從她身體里抽了出來,想將那裡面的液體弄出來些。
一抽出那巨物,那淫蕩的小口一瞬間被開發成男人性器的形狀,隨著侵犯者的抽離,灌滿在深處的濃稠精液流出,那小口同時劇烈收縮著似乎想恢復到原有的緊緻,最終只縮到了兩指寬。
那小屁股一縮一縮的,像是貪吃地挽留從穴口湧出來的濃白精液,液體不斷往下滑落,好幾滴順著她的穴口滴落在地上,要不就是打濕著她的臀縫和內側大腿,剩下的全被含在穴中不肯出來。
君厲揉了揉她的小腹,看那穴口又緩緩地流出一大股濁液,兩指扒開花穴,讓裡面的精液順著手指流出來,直到看不見濃白液體。
身下蓄勢待發的慾望也不再隱忍,扶著她的大腿,進入那被操的濕軟的花穴。
高潮幾次後的那處嬌軟得不像話,他一進去,就舒服得嘆息。
簡單地適應了下這個動作,君厲讓慾望主導了身體,抽插也愈發快速兇猛。
最後只剩下了原始的律動,讓人近乎瘋狂的快感。
剛從劇烈性事中緩和的女體敏感而脆弱,雙腿無力耷拉在他身體兩側,隨著男人兇狠的律動胡亂搖晃,那嬌軀扭動著像是想逃離,反而更加刺激著男人的獸慾。
大掌拉著那白嫩的大腿,固定著那口淫艷美穴,近乎粗暴地一下一下往裡頂弄抽送。
哀哀的呻吟從上面的小嘴發出,不知是爽還是疼,近乎崩潰的臉上,眼淚似乎已經不是能表達情感的存在,隨著體內陽物越來越可怕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流出。
下面的小嘴也發出嘖嘖的水聲,狂亂的頂撞下,身體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粗硬炙熱的狠狠碾磨下,被操的濕軟淫蕩的媚肉急不可耐迎合著,那猙獰的性器一進入,就被熱情地挽留,四面八方地親吻撫慰。
男人平時冷漠深邃的黑眸被情慾占滿,呼吸也急促而狂熱,近百下細密的插干後,精關一松,滾燙的陽精噴射進甬道深處。
少女敏感的下體一縮一縮地,可憐巴巴地含著他的東西,上面那張小臉也濕漉漉的掛著淚痕,那眼尾哭得泛紅,那抹紅色莫名的嫵媚撩人。
君厲後知後覺地伸手將那無意識抖動的身體抱進懷裡,安慰般撫摸著她的後背。
崩潰顫抖的身體被他環住,就毫無防備地埋進了他的臂彎。
(十五)H市
雖然君厲不許她躲著他,可葉蕪經過這幾個月,也很難毫無芥蒂地面對他,所以第一天葉蕪就反悔了。
她連夜買了去隔壁h市的票,打算去投奔在那開溫泉酒店的表哥,順便去玩幾天散散心。
這晚上葉蕪睡得非常的不好,夢裡的君厲梨花帶雨地被她摟在懷裡,眼眶通紅,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可憐巴巴地問「葉葉你為什麼不愛我」。
夢裡的自己哄著「寶貝別哭」,仿佛一副渣女的模樣。
而下一刻,她發現自己坐在輪椅上,下半身空蕩蕩的,往下一看,她那雙腿消失的無影無蹤,原本的膝蓋處是平滑的切面,她連腳趾都感覺不到了。
男人純良無害地埋在她頸窩,聲音卻冰冷詭異,「不愛也沒關係,恨我好了。」
葉蕪驚醒!
葉蕪驚醒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自己的了腿,發現還完整地長在身上才放下了心,她劫後餘生般捧著自己的膝蓋親了親,沒多久定的鬧鈴就醒了。
六點鐘。
為了和君厲的作息時間完美錯開,葉蕪定的早七點的車票,她想著等君厲醒來,自己已經上了去h市的車了。
她心裡總覺得君厲會來家裡找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機智。
她簡單收拾了一點行李,拉著個小行李箱就出發了。穿著自己叄個月沒穿的衣服,葉蕪甚至還覺得有點陌生。
畢竟這個來h市的臨時決定有點倉促隨便,到了的時候也才九點鐘,因此葉蕪並沒有提前通知人,而是到了之後才給表哥打了電話。
沈落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忙著接待酒店這個季節為數不多的客戶,給她訂了個房間就讓她自己玩著,然後自顧自忙工作去了。
葉蕪也理解,夏末秋初,h市的天氣還是帶著點夏天的燥熱,溫泉酒店這時候能有的客人稀少,反而更受到重視。
畢竟溫泉多是在冬季熱門,客戶多也不缺那麼兩個,這種既沒法定節假日、又沒天氣因素的時候更得抓牢顧客。
沈落不得空,葉蕪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窩在酒店房間看了一天的劇,等到晚飯的時候才和他一起去酒店的招牌餐廳吃了個飯。
令葉蕪有點意外的事,她本來以為君厲會揪著她不放,也許會一直聯繫她,可是晚飯的時候他才打來了一個電話。
葉蕪還在和表哥沈落吃著飯,怕沈落感興趣起疑的同時也不想和君厲說話,掛掉之後就給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她不知道的是,君厲本沒打算太過急切,他昨晚也睡得很不好,總覺得懷裡少了些什麼。
等雷打不動的生物鐘把他叫醒,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君厲甚至有些後悔短暫地放她走了。
他壓抑了一天,打出了電話,不出兩秒就給人掛了。
他無奈又覺得在意料之中,於是接著就打開了定位軟體,上面的那個小紅點竟然已經跑到了h市去。
於是他臨時決定,把之前由於各種原因衝掉的總裁辦團建補到了明天,地點h市。
收到這個消息的總裁辦一眾助理喜大普奔,畢竟總裁辦都是拿著高薪的工資,幹著不是人乾的活,難得一次公費出遊的機會,年前還因為某個重要合作案給取消了。
最近幾個月他們活得比以往輕鬆許多,工作狂總裁天天朝九晚五的不加班了,連帶著他們也天天安心地下班,現在居然還會犒勞下屬了。
消息收到簡簡單單兩分鐘,君氏公司群里一時充滿著五花八門的彩虹屁。
(十六)參觀酒店
葉蕪懶懶散散地過了一天,第二天沈落空下來了,沒什麼貴客需要招待,就說帶她體驗一下酒店裡的遊樂項目,順便讓她在朋友圈裡宣傳宣傳。
她強烈懷疑最後一個才是重點。
而且沈落給她宣傳的照片都選好了,甚至提前發給了她。
葉蕪:沒辦法,誰讓她是蹭吃蹭喝的那個。
酒店的住宿都集中在中上層,負一層是一個超大的電玩城,撐得上這個酒店最良心最齊全的設施。
沈落原本的打算就是帶她去電玩城,所以一覺醒來,帶她吃了酒店免費的員工早餐,就一起下了負一樓。
換遊戲幣的時候,前台的工作人員明顯認識沈落,看著她還曖昧地笑了笑。
「小沈總,玩得開心,這位是女朋友啊?」
他付錢,葉蕪接過了一小籃子的遊戲幣,禮貌性地笑著沒說話。
沈落心情很好地笑著,看著一點也沒有上班划水的負罪感,哥倆好地在她肩上搭了一下,「不是啊,這是妹妹。」
畢竟是早上,來娛樂的人就不多,沒有那麼熱鬧,奈何沈落就是早上最閒。
雖說是沈落陪她,可葉蕪其實對遊戲也不是十分熱愛,就是一起打發時間,沈落一走進去,就拉著她觀賞他怎麼破籃球機記錄。
葉蕪試了幾個球,發現自己水平實在沒臉看,就安安靜靜地看他耍帥。
別的不說,沈落穿著乾淨利落的白t,又快又准地往那框里投籃,還真像一個朝氣蓬勃的男大學生。
「我聽小姨說,你有男朋友了?」
他頭都沒轉,似乎全神貫注盯著籃球框,像是隨口就問了一句。
他的小姨,也就是葉蕪親媽。
葉蕪默默感嘆這消息傳播速度的同時,張口就糊弄著,「我媽你也知道,我晚上十點打個電話她都覺得我有男朋友了。」
「哦?真的?」
葉蕪只在心裡小小地心虛了一下下,非常堅定地連「嗯」了好幾聲。
還怕他繼續追問,沈落的手機就響了。
「電話響了,不會是愛情吧?」她調侃兩句,看他最後又扔了幾個球,然後拿出了手機。
「我有屁個愛情,前台小林,估計又有什麼事。」
他接了電話,一臉不想加班的表情。
「嗯……是我……什麼事?」
「行……我馬上來。」
掛完電話,沈落的表情說不上難過還是開心。
「來了個金主爸爸,沒辦法了嘛,大款面前哥哥就是小弟,我得去親自招待。」
葉蕪表示理解,「去唄去唄,錢重要。」
掛了電話,他劃拉了幾下手機,像是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唇角一勾,「看她們說有個高冷禁慾大帥哥,反正沒有男朋友,誒?要不當哥哥的臨時助理,帶你去看帥哥?」
葉蕪腦子裡瞬間就閃過一個想法:帥哥?能有君厲好看嗎?
想著反正沒事幹,她就和沈落一起去了。
雖然沈落對著電話說的是「馬上來」,可他還是先去換了套人模狗樣的西裝,才領著她走向酒店常用的會客廳。
沈落好像是真的拿她當半個助理用,還給她發了個酒店特色和基本布局的文件讓她大致了解一下。
不過葉蕪知道自己肯定幫不上什麼忙,在邊上大概就是半個裝飾品,畢竟還有帥哥,她自覺地拾掇了一下自己,畫了下眉毛,還抹了好久沒用的口紅。
酒店臨時會客廳就在一樓,大堂右拐就是,葉蕪跟在人身後,手裡裝模作樣地抱著一份文件夾,裡面有酒店常用的各種宣傳圖。
「君總久等了。」
沈落推開了會客室的玻璃門,臉上掛著笑容,語氣那叫一個熱情。
葉蕪聽到那個不常見卻非常熟悉的姓氏,原本心裡來看帥哥的小期待立馬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緊緊跟著沈落後面,眼神也探向米色沙發上坐著的那道身影。
男人穿著深黑色的襯衫,寶藍色的袖扣熠熠生輝,深灰色西褲包裹下的長腿微微交迭,他慵懶地輕靠在沙發上,手上拿著本雜誌,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翻著頁。
葉蕪呆滯了一瞬間,又是驚詫又是心虛,甚至想,要是她不和沈落來就好了。
等她緩過神,他已經放下了手裡的雜誌,那冰冷的眸光掃過來,卻只在她身上停頓了半秒。
「不久,只等了小沈總十分鐘。」
這句話不知是褒是貶,語氣冰冷疏離卻是真的,沈落接受力良好,笑呵呵地說帶他參觀一下酒店。
沈落還偏頭看了眼表情有點僵硬的葉蕪,一臉的「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她下意識回了一個假笑。
(十七)葉蕪,我的女朋友
沈落輕車熟路地介紹了下她助理的身份,站在沙發一側拿著西裝外套一臉溫厚的男人也表明了他的助理身份。
隨後沈落帶路,帶著參觀起了他們酒店。
葉蕪不由自主地關注那個人群中十分突出的男人,雖然沈落主要是向他介紹,可他也只是偶爾點點頭應上一個音節,反而是他身後的助理事無巨細,和沈落一來一往地說著。
大概是「君總希望……」「君總不喜歡……」這類句式。
雖然氣氛格外融洽,可葉蕪心裡就是好像有隻貓在又抓又撓,待了十幾分鐘,實在是待不下去。
一個對話結束,她輕輕搭上沈落的肩膀,在他耳邊放低聲音,「哥,受不了了,我先走了,我把你真的助理叫來。」
少女瑩白的手指搭在別的男人肩上,眉間微皺著顯出幾分委屈,低低說了些什麼,那姿態放縱依賴,帶著親昵。
面無表情的男人神色冷了下來。
隨後葉蕪也不看沈落的表情,踏著被惡鬼追趕般的步伐遠離了現場。
看著那道身影離去,男人只冷靜了兩秒,隨後就抬腿追了上去。
「君總?」
被扔在原地的沈落和助理都有點愣,沈落更是想跟上去,被助理拉住了。
「小沈總,君總估計是有什麼事……」語氣明顯有點牽強。
另一邊,葉蕪想儘快逃離現場,一條路往前走著,然後就走進了樓梯間。
沒有人,剛剛好。葉蕪平復著心情,輕輕靠在牆上,掏出手機打算聯繫一下酒店服務人員,找一下沈落的助理。
熟悉的腳步聲響起。
「葉葉。」
低頭看手機的葉蕪渾身一僵,抬眸就看到君厲輪廓分明自帶寒氣的臉。
她有些心虛,眼神有點躲閃。
男人走近了她,第一個動作就是抽走了她手上的手機。
「為什麼不接電話?」
一隻手臂結結實實攬住了她的腰,男人緊緊低頭注視著她。
葉蕪雙手擋在兩個人身體中間隔絕著兩人身體間的距離,掙扎著躲閃著他的目光。
在明知掙扎不開的情況下,掙紮好像變成了一種立場。
「我……我錯了。」葉蕪投降。
「我說過不許躲著我。」男人語氣強勢,似乎很不滿意她的反應。「還有那個沈落,不許離他那麼近。」
此時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個吃醋的小學生,葉蕪不可置信地抬頭,「這也不行?他是我哥誒!」
「就算是哥哥也不行。」
隨後,那兩瓣涼薄禁慾的唇瓣壓下來,葉蕪往後一躲,居然躲開了。
她愣愣看著他風雨欲來的神色,後腦勺就被火熱的掌心扣住,不容躲閃的吻,精準落在她的唇上。
「唔……」
唇瓣被重重地吸吮,明明僅僅兩天沒見,卻饑渴得像是幾年未曾觸碰。
唇舌放肆地糾纏,寂靜的樓梯間,羞恥的親吻聲格外明顯。
葉蕪的手抵到他腹部結實的肌肉,被燙到般抽了出來,揪住了他腰側的衣物。
身前人很好地詮釋了「得寸進尺」四個字,腰間的手扣得俞緊,緊實的腰腹隔著兩層單薄的布料與她緊緊相貼。
沒有掙扎的餘地,葉蕪也懶得掙扎了,她閉著眸任他親著,只期待他能快點結束。
火熱的唇舌,炙熱的吐息,葉蕪的臉頰也不由自主隱隱發燙,渾身發軟,連簡簡單單的思考都有些做不到。
這個深吻結束的時候,君厲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她半張臉靠在他的肩上,仿佛還能感覺到他胸膛傳來的心跳震顫。
葉蕪輕輕喘著,緩緩睜開了眼。
一臉目瞪口呆的沈落和君厲的助理一起,站在幾米開外,不知道站那看了多久。
葉蕪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唰」的一下,把君厲從身前推開。
但也沒推多遠,男人被推開叄四十公分,一隻手還虛虛搭在她的後腰。
君厲原本淡色的薄唇上沾染了她的口紅,慣常清冷的面龐也顯得異常昳麗,更不用想此時她的嘴唇會是什麼慘狀。
葉蕪的腦海里不合時宜地蹦出四個字:捉姦在床。
畢竟半小多時前,她還隱晦地和沈落說過沒有男朋友。
君厲似乎才發現那兩個人的存在,他單手摟著她,微微側過身,鎮定地對上了沈落探究的目光。
葉蕪心虛又羞恥得說不出話,就聽見身邊的人逕自開了口。
「小沈總,忘了介紹,葉蕪,我的女朋友。」
(十八)是你先招惹我的
葉蕪臉很紅,心跳也異常得快,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像要炸開了。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沈落變臉的速度也非常快,像是剛從呆愣中反應過來,卻立馬朝葉蕪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
「小蕪真是的,像君總這麼優秀的男朋友還藏著掖著。」
「不……不是……」葉蕪剛想著反駁,看到沈落明顯不相信的表情,還有腰上那手掌掐著她腰的力度也逐漸加大,她十分惜腰地住嘴了。
她伸手掰了掰腰上的手指,總算是掰鬆了些。
而君厲的臉色越來越差了。
他提前了解過沈落,知道沈落的確和葉蕪有血緣關係,可聽見那句「小蕪」,卻還是有種微妙的酸澀。
身邊的人也很不安分,急於和他撇清關係,好像他一鬆手,就會脫離掌控。
叄個月前她和他說分手時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她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想從他的世界裡逃離。
好像只有把她鎖在身邊,她才不會消失。
柔軟的手指掰著他放在腰上的手,除卻她那可以忽略不計的力道,就像是她輕輕覆著他的手背。
君厲順勢勾了勾她的手指,語氣平靜,「我們才在一起半年多,葉葉害羞,不肯太早公開。」
葉蕪聽著,總覺得君厲在暗戳戳地罵自己渣女,不過的確是她不想公開關係。
她畢竟是第一次戀愛,公開意味著要面對家人朋友,她只是想談場快樂的戀愛,不想面對那麼多打擾。
她有些不願意承認,君厲體貼細緻面面俱到,身家能力都是可以看出的優秀,而身為社畜的她混吃等死,從階級上兩個人就是有分歧的、或是說不對等的,她從來沒想過能和他長久下去。
兩個男人一來一往地說了幾句,葉蕪難捱於奇妙詭異的氣氛,也沒插上話。
君厲的助理也是個懂得看老闆臉色的人,看著老闆那算不上開心的表情,自覺地湊到沈落耳邊,小聲說了兩句什麼。
葉蕪然後就看見她那不靠譜的表哥隨便說了幾句離開的客套話,轉身搭上了助理的肩膀,「張助理,天氣真好,我們再去逛逛……」
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羞恥,心虛,委屈,哀怨,葉蕪分不清是哪一種更多,隨著那兩人的離開,腰上宣示主權的手也緩緩鬆開。
葉蕪好像也沒有理由掰著他的手指,仿佛被燙到般她抽出了手。
「葉葉,不許躲著我了。」
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明明語氣很輕,可她分不清是威脅還是懇請。
隨著那骨節分明的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葉蕪感覺自己心裡某一塊好像也被緊緊揪住了,像是被綿密的絲網纏住,沉重窒息。
她甩不開那手,暗想:躲?您可都追來這了。
如果當初沒有在一起……
恍恍惚惚的,一句不經大腦的話說出來,葉蕪才發現到自己說了什麼。
下意識看了眼君厲的神色。
男人明顯是聽到了,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愈發黑沉。
「是你先招惹我的……葉葉。」
君厲的手背拭去唇上沾染的紅色,微涼的指腹碾磨她的唇珠,像是把上面剩餘的口紅擦去。
只幽幽說了這一句,男人並沒有做出葉蕪想像中的那些反應,只是不悅地抿著唇,拉她走出了樓梯間。
(十九)恐怖電影
男人的掌心溫熱,把人拉出樓梯間也只是走到了電梯前。
「來h市散心我不反對,但是不管去哪裡,說好的一個月,我必須一起。」
他聲音清冷,可語氣卻是格外堅定。
之前的話題似乎已經被略過,葉蕪一時間有些無奈,難道吃喝拉撒都粘在一起?
可她實在耐不住君厲威脅般的眼神,和手上催促她回答般的力道,艾艾地應了聲「知道了」。
離飯點還有叄個小時多,這麼傻愣愣地待著也不是事兒,於是葉蕪就說,想去叄樓的影廳看電影。
想著反正甩不開君厲,她拉著人就摁了向上的電梯按鈕。
可能是這個點人少,液晶顯示器上的數字飛快減少,原本停在高層的電梯沒多久就下來了。
叄層,關門,葉蕪按得無比順手。
「酒店的影院早上似乎不營業。」等電梯門闔上君厲才開口,那另一隻手摁了最高的樓層,長按著把她按的叄樓取消了。「不過總統套房有私人影院。」
那句「似乎」仿佛是給她那不能達成的提議的安慰,葉蕪心裡琢磨了下,覺得他說得大概是真的。
誰會一大早看電影呢,電影院有早場也容易虧錢。
她什麼也沒說,幾乎默認了君厲的話,腦子裡還天馬行空地想,沈落的酒店不算非常頂尖,不過總統套房一晚上也得要好幾千吧?
也許是住了叄個月君厲的別墅,葉蕪被君厲帶進套房的時候,居然還有種「不過如此」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君厲對這裡的布局好像格外熟悉,好像在這住過一晚似的,連眼神都沒有拐過彎,徑直就走進了那間放映室。
入目就是一張床一般寬大的沙發。
葉蕪有一瞬間的退卻,下一秒還是走了進去。
君厲讓她選電影,於是葉蕪就隨便選了一部。
讓她有點頭大的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裡面的電影,前幾頁幾乎都是恐怖驚悚,要不就是一看就非常倫理禁忌的名字,她勉勉強強選了個封面是校園和學生的電影。
隨著他調了空調溫度,關了燈,幾乎不透光的室內陷入一片黑暗,隨著片頭輕緩的音樂和螢幕發出的有些黯淡的光,君厲一手環住她,緊貼在她的身側。
葉蕪覺得有些彆扭,男人甚至覆上她放在腿上的右手,插入指縫,掌心貼著她的手背,兩隻手交叉緊扣。
葉蕪不由得想起之前也和君厲看過好幾次電影。
那是感情正濃的時候,一下班君厲總是帶她去各種地方吃飯,吃完飯兩個人都不怎麼捨得太早回去,於是她就半撒嬌著拉著人去就近的電影院。
第一次看的就是恐怖電影,破敗古村探寶遇險,基調沉悶壓抑的國產劇。
葉蕪不害怕恐怖電影,可高大俊美的男朋友就在身邊,她就抓著他的手,每次電影里有什麼未知的東西唰的一下出來,她也唰地一下撲到君厲懷裡。
說實話,她被前排女生偶爾尖叫聲嚇到的程度比電影深多了。
等電影畫面趨於平靜,她就再從他懷裡出來。
不過她也根本沒作幾次,君厲就把她牢牢抱在了懷裡。
她自以為自己的人設立得很成功,還聽著君厲胸腔發出的心跳聲暗自開心,緊貼著看完電影,連放了些什麼也沒有在意。
後面哪怕電影結束,走出去,君厲還牢牢握著她的手。
回憶拉回現實。
身後人的擁抱,的確讓人很有安全感。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你被什麼保護,就被什麼禁錮。
強行扯回雜亂的思緒,將注意力轉到電影上,然後葉蕪發現,她被它青春校園的封面給騙了。
這是個背景為校園的恐怖懸疑片,開局送叄殺,那詭異扭曲的屍體讓她懷疑這個電影到底是怎麼過審的。
像是一件事做久了身體都有了記憶,那畫面一出現,葉蕪就控制不住地收緊了手指。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也許是怕被他知道不怕恐怖電影是裝的,蹭了那麼多次的抱抱。
她扒住了君厲扣著她手的右手手臂。
身後男人識趣地獻出了手臂,肌膚碰觸間體溫交融,若有似乎的呼吸抵在她的鬢間。
心跳聲開始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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